“好槍!”玄溟滿意的摸了摸長槍上的槍頭,對於這杆長槍說不出的滿意,自從吸食了雷獄上的天雷,他的靈力都帶上了天雷,寒劍雖然還能使用,用起來的舒適度卻大不如從前了,這讓他大為懊惱,此時這杆長槍適時出現,能讓他不滿意麽?他撫摸著長槍,感受著長槍中帶來的陣陣熟悉的電流,欣喜道:“既然你已經由普通岩石長成了雷石,不如喚你‘雷石之槍’!”

“雷石之槍?嗯,這名意思是有了,可惜不夠霸氣啊!”東皇不讚同。

玄溟搖頭笑笑:“嗬嗬,我玄溟誌不在稱霸天下,要那麽霸氣作甚?不如起了寓意深刻的詞兒,廖做紀念。”

雲中子倒是很是讚同,點了點頭。見東皇哼哼幾聲沒有作聲,又對著玄溟道:“你該不會專門來取這雷石之槍的吧?”

玄溟自然不是,見雲中子還不知連山變故,他心中再次為法翦的力量感到佩服後,將法翦來到了星界一事一說,看著雲中子臉上驟變的神色之後,不由又是一歎。

“血海再泛紅光日,便是天崩地裂時啊!”饒是雲中子再有心理準備,在聽到十萬年前的惡魔再次現身星界,開始不禁震驚色變,許久,雲中子才又不由自主的將血海預言念叨了一遍,悠悠感歎道:“看來,星界安靜不了幾天了。"又看著玄溟問道:“你師父作何打算?”

玄溟苦笑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想了想,又補充道:“我看也無非是靜觀其變罷了。我師父的個性就是那樣,不到最後時刻,他是不會動手的。何況,法翦的到來,比他心急的人大有人是。”

玄溟有一句話沒有說,卻是在心底補上了,那便是按照通天的個性,隻怕不到最後時刻,他不會動手,隻會做那推波助瀾之人。

然而清楚歸清楚,這畢竟見不得人,他也不會在他師父身後說他壞話,隻能將話咽了。雲中子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道:“確實,比師叔心急的人,大有人在啊。”雲中子可以想像,在聽到法翦的消息之後,他和廣成子會是如何個心急。想了想他道:“你要上山?”

玄溟知道雲中子的意思是指他要去昆侖山一事。便點了點頭,雲中子臉色不怎麽好,道:“師弟不忙,我看過不了多久,便有人請你上山!”

“哦?”玄溟若有所思的看了雲中子一眼,很快便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點頭。那麽他便在等一等便是。能光明正大上山更好,不是麽?

這麽一來他也不心急了,拿出玉鐲和那金燦燦的寶劍扔給雲中子,道:“師兄可能快些把太陽神鏡修複?”

雲中子也不接玉鐲,隻是盯著玄溟,東皇驚呼:“小子你是要去火山?去哪作甚?”

玄溟點了點頭,東皇怒呼斥喝道:“那地方豈是你去得的!那地方可是連老子都不敢隨意接近的地方!”

玄溟長歎一聲,道:“東皇放心,我小心便是!”

“放屁!神鳥神出鬼沒,又豈是你小心便能防範得了的?你以為你有了太陽神鏡便能抵擋得了神鳥?你可知當天帝俊為了活捉一隻神鳥,廢了多大心思,死了多少天神麽?”

一句話讓玄溟的心沉了幾分。雖然知道三足鳥的厲害,但聽到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皇東皇太一這麽說,他本來把握便不大的心,瞬間又沉甸了下來。可惜,火山不得不去。他態度硬上幾分,道:“東皇,我明白,火山難闖,但火山一行,我非去不可。”

玄溟這麽說,東皇也隻能無語緘默了。人家既然都這麽說了,他還能怎麽說?

雲中子知道玄溟的意思,也沒有出口勸導。隻是老老實實接過玉鐲,道:“三天。”

玄溟點頭。隻道三天後他會回來。便將玉鐲扔下,走了。聽從了雲中子的建議,玄溟也就沒有心急著上山,隻在山下小鎮徘徊著。果然過不了多久,敖燁便匆匆尋著玄溟的氣息趕來。麵色陰沉,。

“怎麽了?你家師祖有何吩咐?”玄溟坐在小鎮中一間還算幹淨討喜的小茶樓中,慢慢品茶,對著敖燁笑問道。

敖燁看了玄溟一眼,給自己添了一杯茶,好一會才沉著臉道:“他說,要邀請你到門中走一趟,此去,不亞於鴻門宴。”

玄溟挑眉,問道:“還有呢?”

“我師父說了,他手中有金靈寶,問你要不要?”玄溟眯了眯眼,暗道:果然,法翦一出,元始那家夥便已經等不及了。他沒有說話,隻是笑著等著敖燁後麵的話。果不其然,敖燁接著道:“他讓你用混沌鍾交換。”

“哈哈!!”玄溟大笑。敖燁看著玄溟問道:“你在這,就是在等著他這一道宴請?”玄溟點頭,敖燁道:“不準去。”

玄溟一愣。敖燁又道:“這次宴請你的主意是殷郊所出。廣成子那人還不可怕,可怕的是殷郊,殷郊重名聲,你數次打敗殷郊,這次他還不知會怎麽報複你!何況這次是在昆侖,你一個人去了也是孤立無援,不啻於去送死!”

玄溟看著敖燁,眼低是沉沉的黑色,幽深如海。他明白敖燁是擔心他,不過此行他自有把握全身而退,於是隻是笑笑,讓敖燁不需擔心。

敖燁自然不放心,多說了幾次要玄溟別去,卻還是沒用,便氣呼呼的坐在一旁喝茶,不再開口。他自然是清楚玄溟的性格,玄溟這人看著溫潤如玉,卻比起玉石要堅硬執拗的多了。他決定的事,哪有在改變的可能。明白事情無改變的可能,他隻能另想他法。悶悶的和玄溟說了聲:“再見。”便先走了。

這倒讓玄溟有些詫異了,有點不明白敖燁這次怎麽這麽好說話。但也沒去多想,便結了帳,出了茶樓。一路慢慢走向昆侖。得了昆侖的邀請函,自然一路走得順暢。

入了昆侖山山門,便看到了滿眼的豔麗繁華,雕欄玉砌的樓宇,翠綠美豔的花叢。綠樹青山,繁花異草。無不彰顯著昆侖的繁華,比起現在的碧遊宮,更是彰顯了碧遊宮被毀後的萎靡。

玄溟一直便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在這個時候這個念頭更甚,因為他隻要一想到,曾經碧遊宮也是這般美麗,隻要他一想到如今碧遊宮的破毀,都是出自元始之手,他便覺得手癢難耐!

“師叔請!”玄溟內心暗自盤算著待會將要不可為碧遊宮討個公道,表麵上依舊一副淡雅的微笑,對著引路的小道士笑得個和藹。

入了昆侖會客的大堂,便看到廣成子和殷郊已經等在了裏麵。廣成子客氣的對著玄溟一個點頭互行了個禮後,殷郊也很是乖順的對著玄溟行禮道:“見過師叔!”那恭敬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是會是個聽話的師侄。

玄溟暗自挑眉,等著看兩人的把戲出場。這邊,廣成子已經客氣的請玄溟入座,讓一旁守著的小道士上茶,還是上香茶。

茶一上,廣成子便開口道:“師弟,上次你救了為兄,為兄便一直心存感激,此刻讓你過來,便是想好好謝謝你,並好好敘敘舊,把咱們之間的誤會給解了。”

“誤會?”玄溟挑眉,會是不給麵子的道:“廣成子師兄嚴重了,小弟可一直不覺得,咱們有什麽誤會啊!”

話是直接挑明了,廣成子倒是愣住,可惜殷郊卻是裝做了聽不懂,直接到:“不錯不錯,我便說師叔是個心善大氣的,怎麽會對小侄生什麽誤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