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站在最暗的角落記住他

葉鶯蘿

“鶯蘿,快嚐嚐這款蛋糕的味道。”婦人殷切的看著胖胖的小女孩。

“媽,太甜了”胖胖的小鶯蘿很不情願的吃著手裏的蛋糕,每天這樣的事情都在她身上發生。

葉鶯蘿的媽媽是個西點師傅,對甜點情有獨鍾。從小她就吃著各色各樣的蛋糕,導致現在她過分胖的體質。她的家有熱情洋溢的西點師老媽,還有一個愛養花花草草的??呂習鄭?習鍾繞湎不督杏鷚遁郝艿囊恢隻a?虼慫?拿?忠脖蝗∽鼇??遁郝埽?菟遞郝艿幕ㄓ鍤前?胱雜傘?p>

她的童年總是夾雜中蛋糕的香甜,和花草的清香,沒有太多的汙染,充滿著愛和自由的味道。

現在的鶯蘿在一家蛋糕坊做兼職,因為她考進了市裏重點的高中,生活開銷太大,不想給家裏太大經濟負擔,她課餘時間就去兼職,有時候也出去發發宣傳單。店裏的蛋糕師傅很喜歡她,因為鶯蘿的好舌頭總能嚐出蛋糕的好壞。

當然現在的鶯蘿依然胖胖的,忙碌的她,胖胖的好是可愛,她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臉上因為勞累布滿了紅,雖然胖,卻有種獨特的氣質,簡單而明了。

記下了他

“鶯蘿你怎麽才來啊!”嬌小粉嫩的淩月抱怨的看著她。

“店裏今天很忙,我已經盡快趕來了,別生氣嘛”,鶯蘿歉意的對淩月笑了笑.

淩月是她學校唯一的好朋友。沒有人願意和鶯蘿做朋友,因為她過分的肥胖,也因為比起其他同學她家條件實在太差。

“好了,快點吧,不然真的趕不上看歐陽?f的表演”。

“歐陽?f?誰啊?”鶯蘿好奇的問著

“不會吧,葉鶯蘿,歐陽?f你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我們學校的啊?”淩月懷疑的看著她,“他可是學生會主席,人長帥也就算了,偏偏老爸還是有錢的主,酒店,房地產,超市都有他爸的產業,就連我們學校他們家都是有股份的,鶯蘿你是不是打工打傻了,他都不認識,哎!”

淩月那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倒真的把鶯蘿逗樂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趕緊帶我去認識一下,讓無知的我也長點見識”。

因為校慶的原因,今天學生都集中到文藝樓,門外還有很多保安。進場必須要學生證,鶯蘿找半天也沒找著,所以叫淩月先進去占位置。舞台上吵鬧的音樂,很是刺耳,鶯蘿想算了吧,反正沒什麽看點,正準備轉身,紛雜的音樂卻突然停止了,

女主持的聲音響起“下麵有請本校最受歡迎的歐陽?f同學,給大家帶來一首《好朋友隻是朋友》,”

台下掌聲響起,女生們都用愛慕的眼神,投向舞台。

聽到歐陽?f,三個字,鶯蘿倒也生了點興趣,尤其這首歌可是她非常喜歡的歌。

鶯蘿倚在門邊,看著舞台上的他,音樂響起,他渾厚而深情的聲音,倒是為這首歌帶來一種別樣的動聽。

拿著話筒的他一字一句的唱著:

“聽你說什麽我都很快樂\,接近你連影子都微笑著\,幾千隻紙鶴我都耐心地陪著你折,\卻怎麽都折不掉那道無形的隔閡\,越懂你陪著你就越寂寞\,靈魂那麽美我卻碰不得\,感覺再熾熱也不能讓飛蛾去撲火\,靠近你的夢難道就能不失落\,好朋友隻是朋友\,還是朋友不能夠占有\,好朋友瘋狂以後,\就一個人走無所求

好朋友隻是朋友\,隻能保留一點點溫柔,\我知道什麽時候回頭,\,不打擾你的自由\,認識你也許我就足夠了\,緣分的深淺我都不管了\,可能你感動也看不見我心如刀割,\哪怕很痛過至少就不算錯過\,好朋友隻是朋友\,還是朋友不能夠占有\,好朋友瘋狂以後\,就一個人走無所求\,好朋友隻是朋友\,隻能保留一點點溫柔\我知道什麽時候回頭\,不打擾你的自由\,愛人不是最好的朋友\,朋友再好也不能牽手\,感情在天平兩頭\,誰都怕太沉重\,好朋友隻是朋友\,還是朋友不能夠占有……”

鶯蘿發現歐陽?f唱的時候一直深情朝某個方向望去,也許那裏有他要傳遞聲音的人吧。一曲終了,鶯蘿也被他的深情演繹感動了,台下掌聲和尖叫不斷傳來,鶯蘿卻轉身離開。這樣的吵鬧並不屬於她,隻是那時她的心裏,記下了那個叫做歐陽?f的人。

校園裏的相遇

校慶過後她的日子還是一樣,拚了命的學習,拚了命的打工,這段時間她倒是瘦了幾斤,下巴也有點尖。

也許是因為無形中她的腦海就會出現他站在舞台上的身影,有時候聽著那首《好朋友隻是朋友》就會回響他的聲音,有幾次她都會被自己這樣的幻聽嚇一跳。

不自覺中她就開始嚐試減肥,師傅叫她嚐蛋糕,她都會找各種理由拒絕,

“鶯蘿幫我嚐嚐這個新口味”。

“師傅,我喉嚨發炎,醫生囑咐不可以吃甜的東西”她委屈的敷衍著……

累了一天的她,疲倦的走在校園的路上,耳朵裏放著耳塞,手機裏隻有一首歌《好朋友隻是朋友》。

忘我的走著,突然腳下好像踩到什麽軟綿綿的東西,她尖叫“啊,鬼啊!”。

黑呼呼的草坪了突然坐起來一個人,“喂!胖妞,你踩到我的腳了!找死啊你”那人語氣裏充斥著不悅。

“誰讓你的腿那麽長,伸到路上來啊,踩了你活該”鶯蘿對他的憤怒予以回擊。

“你說你胖的像頭豬,嘴巴怎麽像狗,汪汪叫個不停,”

鶯蘿氣呼呼的指著那黑暗中模糊的人“你——你——你——”。

“我——我——我——怎麽了”他一步步的靠近,臉越來越近。

“好像在哪見過”鶯蘿心裏嘀咕著。“歐陽?f!”,她脫口而出。

“我的名字也是你隨便可以叫的嗎?”說著他脫掉腳上的鞋丟到鶯蘿麵前“把鞋洗幹淨還我”。

“那我怎麽找得到你啊”,鶯蘿不滿意的說。

“我每天這個點都在這”,他轉身說著,留給她一大片背影,雖然光著腳卻依然帥氣。

鶯蘿一定沒看見,他轉身嘴角的那一抹嘲諷,那是獵物上鉤後的表情,那麽輕蔑,如果當時她跑到他麵前看到那樣的表情,是不是她的愛就可以不再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