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失蹤了?”
葉凡心頭一緊,目光輕~顫的追問道。
當初他還沒有被師父帶走的時候,一直是七個姐姐和老院長在照顧他,這一次下山,葉凡既是為了查明一些事情,同時也是想要報答他們。
“不知道!”
陸楚曼搖了搖頭,道:“我們去了老院長的家裏,還有他能去的每一個地方,找了半月的時間沒有結果。”
聞言,葉凡陷入了沉思!
老院長怎麽會突然失蹤得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呢?
“小凡,不要多想,說不定老院長是去了什麽地方,以後會回來的。”
“吃點東西吧,這餐館的味道十幾年沒變,這些菜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在不嚐一下,等拆遷工程到了這邊,以後可就真嚐不到了。”
陸楚曼把眼底的悲傷掩飾得很好,笑著給葉凡夾菜,把他的思緒拉扯回來。
“嗯!”葉凡點了點頭,不過,也隻是象征性的吃了點。
老院長的失蹤,在葉凡心中,多少算是一個結。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什麽都找不到,葉凡就會很難打開這個結。
似乎是看出了葉凡的興致不高,陸楚曼抓著葉凡的手,挑眉笑道:“小凡,想不想給你二姐一個驚喜?”
葉凡的二姐是個醫生,當初被一戶醫藥世家領走之後,就潛心學醫,三年前就已經自己開了診所,每天門庭若市。
當然,這些都是陸楚曼來信的時候,告訴葉凡的。
“怎麽給?”葉凡疑惑道。
陸楚曼勾了勾手指,葉凡有些心虛的把耳朵挪了過去,聽陸楚曼的悄悄話。
隨即,葉凡臉上的神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裝病?還非得裝……”
葉凡一臉黑線的看著陸楚曼,這種騷主意,真的是出自自己這個冷豔大姐之手?
這分明就是要把他往死裏坑的節奏啊?
“大姐,你確定這樣不會把二姐氣死?”葉凡有些無語的問道。
雖然這種事情小時候經常幹,而且渾身上下沒有哪一處大家沒看過,可現在還這麽玩的話?葉凡總覺得自己會被打死,二姐會被氣死。
“胡說!”
“每次你回信的時候,你二姐都不在診所,就跑來我這裏候著,非要把你寫的信看了才肯走,你要是沒提到她的話,她當場就能跟我翻臉你信不?”
“這麽多年沒見,她見到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生氣?”
陸楚曼不斷的慫恿道,說得那叫一副煞有介事。
而葉凡也是越來越看清楚陸楚曼的‘嘴臉’了,這冷豔女總裁的稱號,陸楚曼根本配不上。
“主意是你出的,出了事你得抗。”
葉凡拗不過陸楚曼,隻能答應下來。
沒多久的功夫,瑪莎拉蒂一個漂亮的漂移,停靠到了一家診所的路邊,陸楚曼下車之後,連忙就去扶著葉凡。
“待會兒裝得像一點,有多痛苦就表現得多痛苦,知道嗎?”陸楚曼提醒道。
葉凡無奈的點了點頭,一隻手搭到陸楚曼的脖子上,手臂自然的下垂,正好貼著陸楚曼。
不等葉凡害羞一下,陸楚曼一隻手抱著葉凡的腰部,另外一隻手抓著葉凡耷拉到她胸前的掌心,摁到自己胸上。
“大姐,你坑我……”
葉凡心中叫苦不迭,心想大姐真是把他當做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了啊。
兩人一步一晃的朝著診所走去,隔著老遠,就能聽到葉凡的慘叫聲。
當然,還有他一隻手捂著褲襠的滑稽動作。
“啊,啊……疼,好疼的,我的……好疼。”
葉凡差點就來一句自己蛋疼了。
不過,那浮誇的表情,加上極慘的叫聲,還真是裝得像那麽一回事。
兩人剛走到門口,就驚動了裏麵的護士,連忙趕來,道:“這是怎麽了?”
“我弟弟他,那,那……那裏疼得厲害,快把你們院長叫來,耽擱不得。”
陸楚曼一臉焦急的衝著護士說道,同時扶著葉凡就往診所裏麵走,把他交給兩三個護士之後,自己找了個借口就暫時開溜。
這間診所很大,足足有三層樓,除了大醫院裏麵的高精密儀器沒有之外,普通的查驗儀器還是一應俱全的。
與其說這是診所,還不如說是一家小型醫院。
此刻,診所的三樓,剛從陸楚曼口裏問清楚情況的護士,快步跑到一個披著白大褂的女人身邊,急忙道:“院長,來了個急診病人。”
女人就是這診所的院長,葉凡的二姐,居秋白。
即便是穿著一身白大褂,也絲毫遮掩不住她的傾世容顏。
正如陸楚曼每周發來的照片一樣,居秋白骨子裏沒有冷豔,反倒是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感覺。
就好像陸楚曼冷豔無比,如同罌粟,讓人難以靠近那般,居秋白的溫文爾雅,就如同百合,讓人想要靠近輕嗅一番。
此刻,她聽到這話,轉身就走。
“病人什麽情況?”居秋白邊走邊問道。
護士臉上一紅,吱唔了一下,道:“好像是……那個地方出問題了,疼得厲害。”
“那個地方?”居秋白愣了一下,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護士隻能指了指自己兩~腿之間。
這下意思明顯了。
“行!讓其他護士出來,我去看看。”
居秋白的臉上並沒有遲疑之色,神色平靜的交代了一句,就走進了進去。
急診室裏麵的病**,葉凡依舊哀嚎著,不停的在上麵翻來覆去,痛苦的表情,讓剛走出去的護士,想笑又不敢笑。
醫者父母心,嘲笑病人,實在是連最基本的職業素養都沒有。
居秋白走到病床邊上,熟練的帶起橡膠手套,同時問道:“疼了多久了?”
“十五年了!”葉凡沒敢把腦袋轉過來,他怕居秋白一眼就認出她來。
誰讓陸楚曼走的時候也沒有告訴他,到底有沒有把他的照片給二姐看過啊?
“十五年?”居秋白驚訝了一下,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之後,道:“把褲子脫了!”
“啊?”
“不,不好吧?”
初次見麵,就要脫了褲子麵對二姐嗎?
“廢什麽話?讓你脫就脫!”居秋白沒好氣道。
她這家診所開了三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治這種病不去大醫院,來她的診所。
要說居秋白沒有一點不自在,那都是騙人的。
無奈,葉凡隻能乖乖的把褲子脫下來,然後,慢慢的把赤~裸的下半身,呈現在居秋白的麵前。
“嘶……”
居秋白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就把目光挪開。
猛地,居秋白愣了一下,緩緩的躬下了身子,看著用手臂把臉遮住的葉凡,道:“張嘴,讓我看看你的舌苔!”
“啊……”葉凡手臂繼續遮著鼻子眼睛,吐出舌頭給居秋白檢查。
隨即,居秋白就站直了身子,道:“情況很嚴重,隻能切了,做個女人!”
“臥槽……”
葉凡猛地一個激靈,提起褲子就跑下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