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的話,當然沒問題了。”

突然的聲音嚇了錢富順一條,手裏的青花纏枝蓮紋瓷盤,一個沒拿穩就掉了下去。

嚇的兩個一個激靈,連忙撲了過去。

這可是瑰寶,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摔一個就少一個。

錢富順拿住盤子在手裏來回的倒了幾次,才算是拿穩了。

“你誰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啊!”

錢富順扭頭對著葉凡破口大罵:“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知不知道這東西多珍貴啊!”

“這可是元代的東西,你知道這東西價值多高嗎?”

“要是把我嚇到了,一不小心把東西摔了怎麽辦?”

……

錢富順的嘴裏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葉凡沒有反駁。

越說錢富順的聲音越小,他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話說了一半他突然閉嘴了,眼睛驚恐的瞪著葉凡,略微有些突出。

緊緊的抱著懷裏的纏枝蓮紋瓷盤,神色戒備的盯著葉凡:“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你覺得我是誰呢?”

聽著葉凡的話,錢富順略微低頭一想,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原來是同行啊,既然是同行東西一人一半行不行?”

見葉凡淡笑不語,錢富順還以為他是不同意呢。

想了一下決定退一步,反正他拿到東西以後,還可以再拿五百萬呢。

“你多拿一件。”

見葉凡還是不說話,錢富順有些急了:“小夥子做人別太貪心了,不然這裏的主人回來了,我們兩個都要完蛋!”

在錢富順的資料裏,並沒有提到。

“都是我的東西,我為什麽要分你一半啊?”

“什麽都是你的東西!”錢富順重重的“呸”了一口。

“大家都是同行,你還想把這裏的東西據為己有嗎?”

葉凡笑著走過來,拿點了他手裏的纏枝蓮紋瓷盤。

錢富順想要反抗,麵對他的目光卻心生絕望。

“因為這裏就是我家啊。”

一句話,錢富順如遭雷劈,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這……這怎麽可能!”

錢富順搖著頭,覺得葉凡就是在騙自己,為的就是把這些東西據為己有。

“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已經報警了。”

聽到這話,錢富順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就是牆壁也比不上他。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要是想平安無事也簡單。”

葉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目光玩味:“把你來的目的還有幕後指使老實的告訴我。”

“這樣你不僅可以離開,還可以拿到十萬塊錢。”

“不可能!”

錢富順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要是出賣了自己的老板,他以後還怎麽在這個人圈子裏混啊?

“是嗎?”

葉凡這不廢話,一個閃身到了錢富順的麵前,直接就是一腳過去,把人踹飛出去。

還不等他做什麽,葉凡對著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疼的他捂著肚子,好像煮熟的大蝦一般。

這還不算,抓住他的手指頭,狠狠地用力攥,一道疼的變形的聲音驚擾了外麵的鳥兒。

“我……”

錢富順哆哆嗦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以為葉凡會把他送去警局,沒想到竟然會對自己動手。

現在說什麽也晚了。

錢富順隻想著趕快離開這裏,他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葉凡給打爆了。

他後悔了,自己剛剛嘴硬什麽啊?

在小命麵前,職業素養算個屁啊!

他想要開口,可葉凡還在動手,疼的他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我……”

剛說了一個字,劇烈的疼痛席卷身體,錢富順恨不得立馬就暈過去。

“說還不是不說?”

葉凡坐在一旁,好像從未離開過。

錢富順疼的滿地打滾,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大口的喘息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葉凡就這麽看著他,整個房間裏靜的隻剩下他的喘息聲。

“我……說!我說!”

錢富順費力的擠出一句話,癱在地上半天沒了動靜。

要不是胸口還有些許起伏,真就跟一個死人沒什麽區別了。

葉凡安靜的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屋子被分成渭涇分明的兩個地方,一般光明一半陰暗。

葉凡就處於兩者交界的地方,低頭看著錢富順。

好像那高高在上的神袛,俯瞰著世人一般。

“我隻知道背後的人姓,姓鄧。”

錢富順喘著粗氣開口:“至於其他的都是….…都是一個叫什麽楊……楊光的說的。”

聽到姓鄧的,葉凡的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鄧成功的名字。

想到是他的時候,葉凡絲毫不覺得意外,反正他也沒有相信過他。

不過葉凡還是留了一個心眼的,這件事鄧成功是被栽贓陷害的也未可知,

真的是誰並不重要,隻要他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就行。

“他們讓我偷……”錢富順抬頭小心的暼了葉凡一眼:“他們讓我拿一個東西,就說在……在這裏,是一份資料。”

“沒說什麽資料?”

錢富順想了想有些不確定:“說那是一份什麽殺人的資料。”

“到底是什麽,我也不清楚。”錢富順看了一眼葉凡,生怕他生氣。

這也怪不得他,做他們這行的,最重要的一點兒就是不去打擾老板們的秘密。

“反正讓我把藏在保險櫃的資料拿回去就行。”

錢富順把楊光告訴他的資料和盤托出:“說是客廳一個,客廳沒有就去書房。”

聽完錢富順的話,葉凡盯著他什麽也沒有說,看的他心裏發毛。

想來楊光是想讓錢富順找到他或者鄧成功的一些罪證,然後都拿出去。

到時候陸楚曼想要整他們,連證據也沒有,那怎麽辦?

見葉凡一直看著自己,錢富順挪動一下身體,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大……大兄弟。”他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害怕:“我能……能走了嗎?”

“我可都交代了啊。”錢富順簡直要哭了,經此一事,他是別想繼續在這個圈子裏混下去了。

他的名聲啊,算是徹底的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