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坐了多久,葉凡才啟動車子離開這裏。

把車停到居秋白的診所,葉凡站在門口,不知道想些什麽。

他剛準備離開,身後響起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還不等葉凡轉身,自己的衣服袖子就被人給抓住了。

扭頭就看到陳婧正盯著他看。

對於陳婧,葉凡一點兒也喜歡不起來。

黑著一張臉,把衣服拽出來,葉凡抬腳就要走。

“葉凡,你給我站住!”

陳婧看著葉凡,眼神複雜的盯著他。

“本小姐讓你站住,你聽到沒有!”

陳婧盯著葉凡,眼中滿是憤怒。

自從那件事以後,陳婧就恨不得殺了葉凡。

要不是因為自己的侄子,她才不會過來找他呢。

葉凡理都不理陳婧,徑直走進診所。

還不忘吩咐前台,找人把陳婧給攔住。

看著在自己麵前消失的葉凡,陳婧氣的肺都快要炸了,卻又無可奈何。

“你給我等著!”

說著陳婧憤憤不平的掏出手機,給誰打著電話。

上了樓以後,葉凡徑直去了居秋白的辦公室。

得知她有一場手術,葉凡就安靜的在辦公室等著他。

隨便找了一張紙,坐在裏麵的休息室裏,寫寫畫畫。

關於跟孫天合作的一些事,葉凡還有些不確定。

想要同時扳倒江傲跟孫天,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即使葉凡手中掌握了不少,關於他們的證據,還有溫庭筠在暗中幫助,依然不敢掉以輕心。

葉凡把一些事,用隻有自己知道的標記標出來,時不時的閉目沉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凡伸了一個懶腰,他掏出來打火機,把那張紙給點燃了。

看著空中四散紛飛的煙灰,葉凡想到了江傲他們。

剛準備出去,房門就被人打開了。

葉凡停下腳步,那腳步聲不是居秋白的。

房門被輕輕關上,房間裏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葉凡尋了一個對麵的視線死角,透過門縫看向外麵的人。

因為角度問題,他隻能看到那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正蹲在居秋白的辦公桌哪裏,像是在翻找著什麽。

在葉凡的視線裏,還可以看過一抹鮮紅,看起來有點兒像玫瑰花。

不過幾秒鍾的功夫,葉凡就想明白了。

“嗬,真是好算計。”

很快他就站了起來,有些焦躁不安的在屋裏走動著。

葉凡也見此,看到了他的麵容。

“原來是他。”

葉凡的話裏帶著濃濃的嘲諷。

他還想繼續去翻旁邊的櫃子,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現在再出去,自然是不行了。

那個男人倒也不慌亂,拿起來一旁的玫瑰花抱在懷裏。

現在門後麵,一副準備給來人一個驚喜的樣子。

隨著房門被打開,居秋白有些疲憊的走了進來。

還不等她關門,一束鮮紅的玫瑰出現在她的麵前。

同時響起的還有一道深情的男聲:“秋白,我喜歡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說著還把手裏的花,往前推了推。

聽著他的話,葉凡差點兒沒被惡心吐了。

好在居秋白並沒有收他的花。

直接把花扔到一邊,一貫溫柔的她,難得的板起了臉:“蔣雲瑞,我想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我不喜歡你,麻煩你別再糾纏我了。”

“還有,你下次再偷偷進我辦公室的話,我不介意報警。”

聽著居秋白的話,蔣雲瑞好像承受不住一樣,忍不住後退一步,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

“你們……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麽對我?”

聲音說不出的失落,連帶著背影都給人一種落寞的感覺。

突然他猛地一下抬起頭,扔掉玫瑰花,緊緊的抓著居秋白的肩膀:“秋白,你為什麽不能接受我呢?”

“接受你?接受你什麽?”

葉凡推開門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抓著他的手,直接甩開,把居秋白護在自己的身後。

看到葉凡,蔣雲瑞有些驚訝又有些害怕。

下意識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你……你怎麽在這裏?”

他看向葉凡出來的那個休息室,眼裏是顯而易見的慌亂。

整個人不自覺的靠近房門哪裏。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葉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被他這麽盯著,蔣雲瑞覺得自己心底埋藏的秘密,都暴露在他的麵前。

“我不在這裏的話,怎麽會看到你剛剛做的事呢?”

見葉凡就這麽直白的說出來,蔣雲瑞的後背都被冷汗濕透了。

他還是強裝著,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你這是說的什麽意思啊?”

說著他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你是說我給秋白表白的事啊?”

“我喜歡她,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是什麽意思?”

說著說著蔣雲瑞逐漸的理直氣壯了,好像錯的人是葉凡一樣。

在觸及到葉凡的眼睛時,蔣雲瑞猛地一下錯開,摸著鼻子看向居秋白。

“秋白,你要相信我,我什麽也沒有做啊。”

“你這麽著急的辯解做什麽。”

葉凡看著蔣雲瑞,帶著些許的嘲諷:“我也沒說你做什麽了,你這麽著急辯解,是心虛了嗎?”

被葉凡這麽一說,蔣雲瑞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秋……秋白,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啊。”

說著他就要離開,卻被葉凡一把拽了回去。

整個人不受控製的倒退著,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幹什麽?”

蔣雲瑞站起來就要離開。

“把東西交出來。”

“什麽東西?”

葉凡懶得跟他廢話,抓起他的兩天手臂按在牆上,一隻手搜身。

很快就從他襯衫的裏麵拿出來一個小巧的U盤。

那個U盤被拿出來的時候,蔣雲瑞的臉瞬間就白了,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你……你怎麽能……能……”

“能什麽?”

葉凡咧嘴笑著看向蔣雲瑞。

他隻覺得一股殺妻席卷而來,整個人有些發抖。

“你能偷別人的東西,我不能拿回來嗎?”

“你別血口噴人!”

“秋白,你別聽他的話,他就是故意的!”

蔣雲瑞辯解著,卻不敢去看居秋白的家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