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人?

請吃個飯,就不解約了?

要是真有這麽好的事,還能有這麽多公司破產?

“黃先生,我想我說的很清楚了,合作終止。”

陸楚曼的聲音,像是冬日裏的雪,冷到了骨子裏。

不知為什麽,黃石橋突然就說不出來話了。

一肚子的話,到了嘴邊,怎麽也張不開嘴。

陸楚曼沒興趣陪他多說什麽,直接掛了電話。

反正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他接不接受,都不在陸楚曼的考慮範圍之內。

掛了電話,陸楚曼也沒興趣陪葉凡說話了。

“快去睡吧。”

陸楚曼說了沒兩句,就去了書房。

畢竟要跟黃石橋解約了,諸如違約金之類的事,都要處理好的。

透過門縫,看著跟人打電話的陸楚曼,葉凡有些心疼。

看了一會兒,葉凡轉身就上了樓。

“黃石橋?”

葉凡的聲音有些低,聽起來就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

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聲音裏麵包含了無盡的殺意。

躺在**,葉凡看著房頂,指尖仿佛還殘留著一抹溫度。

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

“唉。”

深吸一口氣,葉凡放空腦袋,進入夢鄉。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起來,桌子上隻有陸楚曼留下的紙條。

上麵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一行字。

“早飯在廚房,我去上班了。”

看著後麵大大的笑臉,他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專心的把食物吃完,葉凡就開車去了公司。

前台也知道他的身份,沒有絲毫的阻攔,葉凡就走了上去。

到了陸楚曼所在的樓層,剛出了電話就聽到一陣的吵鬧聲。

一道有些暴躁的男聲,在大喊大叫著,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聽著那個聲音,葉凡知道就是昨晚給陸楚曼打電話的黃石橋。

“陸楚曼,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敢跟我解除合作?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徹底的在這裏混不下去!”

“他媽的,狗娘養的東西!”

……

聽著那些髒話,葉凡的眉頭緊緊蹙起,臉色陰沉。

敢這麽罵他姐姐?

真是不知死活!

怪不得他跟那個李文麗是夫妻。

葉凡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周身冷冽,嚇的那些人如噤寒蟬。

葉凡看著麵前這個四十多歲,身高不過一米六,穿著西裝勒出一圈輪胎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深情嘲諷。

“嘴巴不想要了,我不介意給你縫上!”

“你是誰?”

黃石橋上下打量著葉凡,看著他的衣服,有些看不上眼。

“哪裏來的小魚小蝦?也敢這麽跟我說話?”

“你是個什麽東西?”

“讓陸楚曼滾出來見我!別派一些垃圾過來!”

黃石橋眯著一雙小眼睛,有些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著,時不時的踹一下陸楚曼辦公室的門。

“我是個什麽東西?”

葉凡冷笑一聲,貼著他的耳邊說道:“不想死就給我滾。”

黃石橋扭頭看向葉凡,剛想說什麽,看到他幽深的眼眸,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些害怕後退一步,緊緊的盯著葉凡。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別在這裏危險我,我黃某人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可不是被嚇大的。”

“倒是你算個什麽玩意,也配在這裏教訓我?真是笑話!”

看著氣焰囂張的黃石橋,葉凡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模樣。

“隨你。”

葉凡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給溫庭筠打了電話。

“江城是不是有個叫黃石橋的,跟楚曼美容合作?”

“今天讓他破產。”

“原因?”葉凡挑眉,看向黃石橋,囂張的說道:“看不順眼。”

聽到這個理由,溫庭筠直接答應下來。

倒是黃石橋聽到葉凡這麽說,哈哈大笑。

在他看來,也不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罷了。

讓他破產?

真以為他這十幾年是白混的?

“小子,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讓我破產?我等著!”

說完黃石橋不再搭理葉凡,鍥而不舍的踹著陸楚曼的房門。

葉凡就那麽立在一旁,讓那些秘書回去。

“可是,黃先生他……”

那些秘書有些為難,讓葉凡在這裏會不會出事?

雖然他們知道陸楚曼要跟黃石橋解約的事,可是同在江城,也不能鬧的太過分。

“沒事,交給我。”

看著葉凡臉上的那抹笑容,那兩個秘書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乖乖的回了秘書室。

“陸楚曼,你給我滾出來!”

黃石橋踹著房門,累的氣喘籲籲的。

“你。”

他一指葉凡,頤指氣使的:“給我搬張椅子。”

“我要雨前的龍井,再加上素和齋的點心。”

葉凡就那麽立在原地,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黃石橋想說起,卻被鈴聲給打斷了。

“喂,什麽事?”

電話裏傳來一道有些慌張的女聲:“不好了老板。”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黃石橋打斷了。

他冷哼一聲,有些生氣的說道:“怎麽就不好了!”

“劉董突然不合作了,說我們的產品質量不行。”

“不就是那個財迷劉啊,一會兒我給他打個電話,聯絡一下感情。”

“老板,稅務局的人也來了,說我們偷稅。”

“銀行那邊也打過來電話了,要讓我們盡快還款。”

.……

壞消息接二連三的從秘書的嘴裏蹦出來,黃石橋腳下一個趔趄。

葉凡踹過去一個凳子,他就那麽坐了上去。

一時間整個走廊,隻能聽到黃石橋粗重的喘息聲,還有秘書焦急的詢問聲。

好一會兒黃石橋來開口:“銀行那邊我會打電話的,稅務局那邊你讓老李把賬本給他們。”

無力的掛了電話,黃石橋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他們這種做生意的,方方麵麵都要打點好。

怎麽這次就這麽突然的,出了這麽多的問題?

黃石橋有些煩躁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的錘一下牆。

過了一會兒,掏出電話。

“喂,是劉董?”

“啊?劉董剛上飛機?啊,行行行。”

掛了電話,黃石橋繼續打電話。

“是張行長嗎?我是老黃啊。”

他哈哈笑著,裝作不經意的詢問:“我那個銀行貸款,怎麽還沒有下來啊?”

“你給兄弟使使力,爭取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