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要想活命,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你們都是大夫,而軍中最缺的就是大夫,如果你們能夠給他們解毒,將軍可以保證暫時不殺你們。”

這些太醫院來的大夫弄出這麽多事情來,無非就是想要好好的活著,莊先生自認為給了他們活路,他們就應該不再鬧騰了。

可是鄧太醫已經聽年輕的太醫說起了,錦衣衛已經派人滲透進來,打算營救他們了,哪裏不知道這些人的打算,表麵上說是給他們活路,實際上還不是打算過河拆橋。

之前他們留在濱海城,救治天花患者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麽說的,隻要治好了人就把他們給放了,可是結果他們等來的卻是即將被殺。

“你們死了這條心吧,錦衣衛的人已經知道你們幹的好事了,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就算是你們殺了我們,你們也跑不掉。”

年輕的太醫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的說道,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才不願意這個時候還忍著,況且錦衣衛的人一定會救他們的。

角落裏麵的的白梧桐,恨不得給那年輕的太醫一巴掌,年輕人怎麽能夠如此衝動呢?

風老大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帶人過來,外麵的人手夠不夠,就算是帶著人衝進來,也未必能夠保住他們的性命。

海將軍一聽說錦衣衛知道了此事,囂張的氣焰不在,下意識的看向了莊先生。

莊先生的表情也十分的豐富。

“你怎麽知道錦衣衛知道了這件事?”莊先生言辭犀利,年輕的小太醫哪裏是他的對手,頓了頓之後下意識的看一下了白梧桐的方向。

莊先生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將,他走了過去。

“將軍把他抓起來。”

海將軍不明所以其他人也懵掉了。

不過很快海將軍就讓人將那名小將給抓了起來。

白梧桐趁機溜了出去,鄧太醫察覺到了莊先生的舉動,擔心年輕的小太醫再做出什麽衝動的舉動,他一把的按住了小太醫的昏睡穴。

小太醫就這樣暈倒了,在暈過去之前都不明白為什麽鄧太醫要這麽做。

難不成鄧太醫已經成了海將軍的人,又或者鄧太醫想要殺了自己做投名狀嗎?

自己那麽辛苦那麽努力想要所有人活下來,結果到最後卻被受拋棄了嗎?

就在那麽幾秒的時間,年輕小太醫的心裏做了一係列的掙紮,最後還是陷入到了一片漆黑。

年輕小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間就被抓起來了,而且還要被處死。

年輕氣盛的他本來對海將軍就沒有多麽的敬重,他入軍營的時候海將軍已經開始奢靡成性了,他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敬重海將軍,雖然他表麵上也敬重,可是心裏卻不以為然。

如今更是要被處死,他的心裏掀起了一絲不堪,掙脫了掙紮,抽過一旁人的長槍朝著海將軍刺了過去。

海將軍越發肯定他就是錦衣衛的人。

幾個回合下來,年輕小將被海將軍高高的挑了起來,狠狠的甩了出去。

在這期間,莊先生一直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年輕的小太醫暈過去,莊先生隻是皺了皺眉,以為他是被這一幕給嚇暈了過去,隨即目光又看向了周圍的人,凡是對年輕小將的死露出了惋惜的人,莊先生都暗自記了下來。

海將軍對著一眾人警告了一番,若是誰敢背叛或者是和朝廷取得聯係,株連九族。

這番言論著實是嚇到了在場的人。

一直以來海將軍特立獨行,將整個濱海城當作是自己的王國,一些有想要和朝廷匯報的人,都死在了他的手裏,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通天,反正沒有人能夠逃得過他的法眼。

“將軍,謹慎起見,應該派人去各路查訪,看看是否有兵馬調動,如果錦衣衛察覺到了濱海城的情況,他一定會調兵,到那個時候再應對就來不及了。”

海將軍殺了人,心裏已經不害怕了,“莊先生這個人已經殺了,我想錦衣衛應該不會知道我們的事情吧,況且一錦衣衛的性子殺伐果斷的,如果知道了,整個濱海城早就保不住了。”

“將軍還是不能過於草率啊。”

莊先生竭力的勸著,可是海將軍卻一意孤行。

他覺得濱海城已經在他的手裏了,雖然這個年輕小將有問題,可是不代表所有人都有問題,而且錦衣衛的那一群人要是真的有證據,他早就不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裏了。

海將軍更加相信自己。

莊先生見勸不動海將軍,心裏一陣悲涼,他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回到自己的營帳,便讓隨從收拾了包袱。

“老爺,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

莊先生端坐在一旁,臉上盡是苦惱。

隨從問了一聲之後,便不再敢開口了。

“現在不走,以後開始就走不了了。”

隨從收拾好包袱,一臉不解地問道,“老爺,您這話是何意呀?難不成錦衣衛真的要來了?”

莊先生輕哼了一聲,“錦衣衛來不來我不知道,但海將軍這兩年形勢越發的不謹慎,這樣下去朝廷遲早都會知道。”

莊先生一臉的苦悶,當初他選擇海將軍就是因為他對朝廷有仇是有不滿,有懷才不遇之心,所以才會選擇和他合作。

可是這幾年來海將軍日益放肆,行事也越發的荒唐,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成得了大事,也怪他當初選人的時候沒有選好。

誰能夠想到當時野心勃勃的海將軍,沒過幾年竟然會變成這副樣子。

一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就要化為虛影,莊先生的心裏也止不住的煩躁。

“趕快收拾,今夜我們就離開。”

可惜還沒有等他們離開,莊先生就已經中了招。

莊先生突然一陣腹痛,聯想到自己之前喝的那杯茶,頓感不妙。

然而還有更不妙的莊先生腹痛沒多久,海將軍的情況也越發不妙了,鄧太醫沒有想到竟然都出事了,他想要問年輕的太醫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是年輕的太醫也昏倒了,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於是鄧太醫隻能戰戰兢兢的去給他們治療,可即便是給他們服用了治療腹瀉的藥,效果也並不是很好,一切似乎都超出了預想。

這讓鄧太醫很害怕擔心,是因為他們的行為使得這些人因為腹痛而死,豈不是造孽?

夜裏,整個軍營都四處通天,惡臭無比,別說是行動力了,一些人站起來都成了問題。

無言隻率領了五千兵馬,就拿下了整個軍營。

白梧桐也完成了任務,他在海將軍的營帳內找到了一個盒子,裏麵有一些奇怪的文字,猜想應該是他和某些人的密切往來需要破譯。

風笑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一次你做的很好,我一定會向朝廷為你請功的。”

白梧桐並不在意這些功勞,他隻希望能夠一輩子在風笑天的手底做事。

“雖然出了意外,好在結果還不錯。”

風笑天很讚同的點了點頭,他在營帳裏麵搜索太醫院的身影,“這一次我真是對太醫院刮目相看,別以為醫者好欺負這些人的手段有的時候可以毀了一群人。”

無言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我讓人去找那位莊先生,可是並沒有找到他,聽人說莊先生已經和他的仆人離開了。”

風笑天道:“無言侍衛在這裏接管軍營吧,我讓錦衣衛的人派人去追蹤。”

無言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點了點頭,錦衣衛明顯更適合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