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意外,花嬤嬤傷成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教訓裴文文了。
林敏兒也沒有打算就此放棄,她叫來了閻玉。
閻玉可是算她的大殺器了。
林敏兒對著閻玉直接了當:“花嬤嬤受了傷,管教裴文文的事情怕是有些力不從心,我想在這方麵你應該有些辦法,所以我暫且將她交給你來**。”
閻玉救了皺眉,看林敏兒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讓他來**一個不知名的女子,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可是隻會殺人啊!
林敏兒笑了笑,她也知道這麽做,有點強人所難,隻不過眼下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管怎麽樣都要弄清楚裴文文到底意欲何為。
其他人都有正經的事情要做,隻有閻玉每天無所事事,除了讀書就是練字,再這麽下去,林敏兒都懷疑自己是花錢養了個大爺了。
反正他閑著也是閑著,對付裴文文這樣聽懂卻裝聽不懂的人應該有些辦法。
既然裴文文假裝什麽都聽不懂,幹脆就找個悶葫蘆給她,也不用說的太多,隻要能夠高強度的壓製著她,相信她會說點什麽的。
閻玉本來有些不願意,但是想到每個月領的月錢就退縮了。
更何況不過是一個小丫頭,林敏兒也說了,要打要罰都隨他,如此一來就簡單的多了。
三月有些不明白,梁王妃您為什麽要對裴文文如此嚴格,在她看來,閻玉就和閻王身邊的鬼差沒什麽區別,讓閻玉來管教裴文文,豈不是讓裴文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也太慘了吧。
就算是裴文文有可能是被別人收買或者是某些人派過來的探子,交給其他人就好了,何必讓閻玉出馬。
畢竟是裴秀的親侄女兒,閻玉出馬她很有可能會死的。
林敏兒察覺到三月幾次對她欲言又止,最後自己實在忍不住詢問了緣由。
聽完,林敏兒就笑了,感情她們把閻玉當成洪水猛獸了。
“你們把閻玉想成了什麽,我讓他去審問裴文文,隻是擔心裴文文隱藏著功夫會傷了其他人,閻玉去保險一些。”
閻玉雖然長得有點凶,但是卻不是洪水猛獸。
相反這兩年來他跟著呂雲龍學習文學,練習書法已經小有成就,不說侃侃而談,但是去當個教書先生確實沒問題的。
這樣的人又怎麽會輕易的殺了裴文文?
當然如果裴文文自己有問題,閻玉會不會下手那就兩說了。
三月搖了搖頭,“奴婢隻是覺得這一次王妃對裴文文有些過於嚴苛了,雖然她可能有問題,但是王妃將她交給閻玉來教導,隻怕有些不妥。”
林敏兒眼中寒光閃閃。
其實她將裴文文帶過來,不全是為了趙思彤和裴秀,而是因為裴文文曾經有幾次看唐晚晚的目光帶著殺氣。
這讓她實在是難以心安。
三月試探的說,“難道隻是因為裴文文對裴夫人無禮?”
林敏兒搖搖手,有些累了:“這隻是一方麵,從我們來到東京之後,明裏暗裏都有不少人想要針對我和王爺,這一次我是想要借助裴文文來殺雞儆猴,讓那些心懷叵測的人能夠消停一些,他們總是這麽盯著搗亂,東京的發展就會受到阻礙。”
雖然這裏天高皇帝遠,但是沒有親人在身邊,林敏兒還是十分的想念京城的日子的,所以早一點讓東京變好,發展好,他們就能夠早一點回去。
這也是她和梁王一直以來的願望。
三月有些糊塗的走了出來,看到廊簷下下幾個姐妹在說笑,她便湊了上去,“你們說這生產後的女子不應該都是母愛泛濫,很有同情心嗎?可是為什麽梁王妃反而反其道而行。”
幾個姐妹都不明白,她為什麽突然會這麽說,一臉奇怪的看著她。
三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看王妃對裴文文的態度就知道了,以前麵對敵人,她可是從來沒有這麽的殘酷,你們說這是為什麽呀?”
梁王妃突然變得殘忍,不認識了,三月這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想要弄清楚緣由。
四月揚起了手中的繡花針,“還能是因為什麽,因為裴文文做的太過分了唄,裴夫人和王妃姐妹情深,她對裴夫人無禮,王妃當然生氣了。”
五月也說:“再者沒聽王妃常說的那句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嗎?王妃現在有了女兒,自然事事要為小公主著想了,如果王妃一味的忍讓,將來那些人很有可能覺得王妃好欺負,把爪子伸到公主的身上。”
三月張大了嘴巴,“原來是這樣啊。”
“可不就是嘛,王妃現在寧可變得凶狠一些,讓別人害怕,也絕對不會讓他們有那個心思接近公主。”
三月恍然大悟,“我還以為王妃變了呢,原來一切都是為了小公主,怎麽你們都知道,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
四月笑著說道:“這有什麽難的,我們還以為你知道呢,誰知道你竟然這麽糊塗,跑去質問梁王妃了,也幸虧梁王妃是一個好性子,如果換做其他人,你怕是就要挨板子了。”
跟在林敏兒身邊久了,這些個丫鬟也都比之前更加大膽了,不像是剛來的那段時間拘束的像是個木頭。
林敏兒在下人寬和,但並不是所有的主子都這樣的。
三月想想就後怕,於是晚上做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林敏兒還納悶,聽了花嬤嬤的解釋,她頓時笑了,“這三月想的還真是多了,不過就是問上兩句我還能真的責怪她嗎?”
花嬤嬤打量著林敏兒的麵色說:“梁王妃也寬厚,可是也不能縱了底下的下人,時間長了難免生出異樣的心思,還是要時時敲打敲打為好。”
林敏兒認真的想了想,對花嬤嬤的話倒是頗為讚同。
“你回去告訴三月,讓她不必多想,不過這樣的事情,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同時也好好的敲打敲打底下的下人。”
花嬤嬤笑著應下。
飯後,林敏兒帶著唐晚晚在院子裏繞了一圈兒。
直到唐晚晚有些累了,才讓人將她帶下去。
“多派幾個人手在公主的附近除了日常伺候的下人,有任何人靠近都要詢問。”
花嬤嬤不明白為什麽要突然給小公主增添人手了,不過她沒有多問,比起三月要穩重的多。
林敏兒放心的將唐晚晚交給花嬤嬤,隨後,又去見了司農寺的張大人。
張大人聽說林敏兒要在陰淳城在修建一所棉花紡織廠,正好也有心思來這裏看看棉花的種植情況,於是就跟著一起來了。
作為距離東京最近的城池,陰淳城自然也實驗性地種植了棉花,不過這裏的氣候和東京還是有一定的差別,種植出來的棉花也參差不齊。
張大人發現今年陰淳城棉花的產量偏低,比起東南府東北府的產量要低得多。
奇怪的是,明明三個地方距離這麽近氣候也差不多,為什麽產量會有這麽大的差別呢?
張大人仔細的詢問過當地的百姓之後,發現了問題的根源。
百姓們對棉花的種植很上心,上心的有些過頭了。
百姓們聽說棉花掙大錢,他們也希望能夠通過種棉花能夠多賺一些錢,一天一麵的澆水,使得棉花,地水太多,棉花的根部都爛了,才導致收成會大大減少。
百姓們都心疼的哭了,為了棉花,地他們起早貪黑的,就希望能夠多賺一些錢,結果卻因為伺候過了頭導致棉花減產,害的他們損失了一大筆,這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