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太子,林國公幾乎是一前一後回到京城。。

林國公先是進宮向皇上請安,交代了實情,交接了兵權才回到家中。

京城的危機已經解除了,隻是夏安娘卻不放心,便一直留在林府等待,不過夏老爺子等人早就搬到了外麵的宅子。

看到林國公一個人回來,夏安娘先是高興地笑了,隨後又擔憂的皺起了眉頭,“敏兒怎麽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林國公內心一整熨帖,說道:“敏兒已經安全了,她和梁王在一起,兩人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夏安娘以為梁王要收複叛軍,而林敏兒要跟著他,便沒有多想。

眼看著林國公身體疲憊,夏安娘心疼的眼睛都紅了,連忙讓人安排沐浴更衣。

林國公翹了翹嘴角,以前不覺得家裏有個女主人有什麽好的,現在突然覺得家裏的確是應該有個女主人。

尤其是在女兒一聲不響就跟未婚夫走的前提下。

要說林敏兒不打招呼就跟梁王跑的是,林國公不生氣是不可能的。

他已經打算好,等女兒回來之後要兩天不理她。

宮裏,太子的被皇上留下了。

“如此說來,三大家族的人所剩不多了?”

“是,已成強扭之末。”

皇帝皺眉,“根據錦衣衛之前傳回消息,說有不明人士出現在甜水鎮,意圖擄走一名民間女子,從種種跡象上來看,他們很有可能是三大家族培養起來的部曲?這又如何解釋?”

之前林敏兒和太子解釋過曾和貞的事情,太子想了想說道:“父皇,對方的確是三大家族的人,不過他們並不是衝著民間女子去的,他們是看中了曾家的財富。”

“甜水鎮不是交通要帶,平時很少有人會過去,曾家是當地數一數二的大戶,即便是將其打劫一空,短時間內朝廷也不會注意到。”

老公公帶著徒弟端了茶水點心上來,放好後躬身退到遠處,低著頭站著。

太子接著說:“打到現在,三大家族錢財盡失,眼下最需要的就是錢和糧草,對小鎮子上的富人出手,無疑是不引起朝廷關注最好的辦法,兒臣建議讓各地方嚴加巡查,一旦有外地不明身份人,一定要嚴查其身份。”

曾和貞的確沒有什麽特殊的,和三大家族的確沒關係,如此說來三大家族看上的的確是曾家的錢財。

遇到梁王隻不過是巧合。

“就按太子說的辦吧,不過不要鬧得太大。”

“兒臣明白。”

皇上又問起了梁王的情況,得知梁王引著三大家族的人去找一位世外高人,皇上恥笑一聲:“朕看他們是黔驢技窮了。”

“兒臣也是這麽想的,不過眼下三大家族的危機算是暫時解除,朝廷卻有了新的危機。”

皇帝端起茶托在手裏,示意太子繼續說。

“如今,朝廷內憂外患,雖說已經收服了東京王朝,設立了東京都護府,可是陰淳城外的百姓依舊很難教養,謹慎起見各地方也要重新安排人手管理。”

對於朝廷來說,這兩件事迫在眉睫,也都是最難辦的事。

皇帝之前還為此頭疼呢。

聽上去是天下太平了,可實際上卻是內憂外患,很多事情等著解決,好在林國公和太子都回來了,皇上也可以鬆了一口氣。

“朕打算開設恩科,為朝廷增添人才來補充各地方的缺失。”

“父皇,兒臣覺得除了開設恩科以外,還可以派人去各地方尋找優秀的人才,所謂術業有專攻,並不是隻有科舉考試能夠篩選人才。”

皇上一聽太子心中有了想法,便示意他繼續說。

太子的想法就是中正官定品,讓一些貧民子弟或者寒門子弟,可以不參加科舉考試,直接選官定品,可是如此一來,這個中正官就必須有威望,有才學,有勢力,還要得到朝廷的信任。

這個人選可比選一個狀元要難多了。

皇帝也不是迂腐的人,中正官定品本朝沒有,前朝卻是有的,的確是為朝廷收斂了不少人才,可弊端也顯而易見。

但是眼下的局勢可以暫時忽略弊端。

皇帝習慣性的問太子,“你覺得中正官該由誰來擔任呢?”

“兒臣覺得孫祭酒可以擔當此重任。”

皇帝思襯,“他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不過去個地方選官定平可是一個苦差事,他願意去嗎?”

“兒臣覺得孫忌酒應該願意前往。”

“那就由你去勸說孫祭酒吧。”皇上看著太子越發的滿意了,太子出去一趟,不但證明了自己,比以前越發沉穩了。

眼下就剩下一個大問題了,“太子覺得東京都護府該交給誰來管,你心中可有人選?”

“兒臣本來是屬於林國公的,可是兒臣回來之後發現,京城內並不是很安定,朝廷內外也是各方勢力湧起,兒臣離不開林國公的幫襯。”

“……”

“況且東京都護府和其他的州衙不一樣,需要有一個能夠令他們害怕的人前去鎮守,這個人的身份絕對不能地,文韜武略又要樣樣精通,能夠服得了人。”

皇上合上的雙手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讓梁王去?你就不擔心他傭兵自重,有一天會反了你。”

太子苦笑,他要真的有那個心思還用得著擁兵自重?

“兒臣相信梁王,他沒有那個心思,他若是真的有的話,此時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

也對,梁王是愛美人不愛江山,太子是愛江南不愛美人。

皇帝滿意的搖了搖頭:“既然你如此相信梁王,就讓梁王去鎮守東京都護府吧,不過東南府東北府東西府三個地方的人選卻要仔細考慮。”

“兒臣覺得此次作戰,各州衙刺史,隻有聶泓宇派兵前來支援,領兵作戰能力也不弱,臣覺得由他擔任東南府知府最合適不過,郭詹士跟在兒臣身邊這麽多年,能力突出將東北府交給他最合適,至於東西府交給裴秀最合適。”

皇上呆愣了一下,他倒是將裴秀給忘了。

裴秀之前出使東京王朝,此番能夠打下東京王朝,他可謂是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和那邊的人還熟悉,由他去管理東西府,應該能夠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過,聶泓宇和裴秀與梁王的關係都很親近,三個知府,隻有郭詹士是太子的人,對太子不利。

皇上雖然相信梁王不會造反,可是也要堵住悠悠之口。

“聶泓宇是個文臣,擔當不起東南府知府,讓他留在東京都護府做長史,至於東南府,朕覺得王玨平就,他也該出去曆練曆練了,就將東南虎交給他吧。”

太子心想王玨平也是個文臣,同樣都是文臣,為什麽聶泓宇就不能當東南府的知府?

太子雖然舍不得王玨平,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父皇的安排才是最好的。

聶泓宇身體的確是不行,東京又全都是蠻夷之人,安排他去,本意就是輔佐梁王,留在東京都護府也可以起到效果。

“兒臣遵旨。”

兩人又商定了除了知府以外的人,這些人也很關鍵。

說著說著天都要黑了。

“朕聽說護送東京王朝皇族的路上,出了意外,除了拓跋餘和她兩個妹妹以外,其他人都死了,就連我方的士兵也死了?”

“是拓拔餘和三大家族的人互相勾結,想要逃走,兒臣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押送的車隊,當時拓跋餘正打算逃跑,幸虧被兒臣發現將他抓了回來。”

太子說:“兒臣擔心拓拔餘不會老實就範,所以便讓無言趁著天黑去調集了弓箭手,可兒臣趕到的時候隻來得及阻止他們,我方的士兵早就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