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雲澈笑了。

隨後,他就從懷裏摸出了一個麵具戴上。

雖還是一身白衣,出塵似仙,可渾身的氣勢已然有了質的變化。

他的眼睛,也在一瞬間就變成了幽深的紫眸,仿若旋渦一樣,能夠將人吸附其中。

“既如此,那本殿就隨鬼醫走這一遭吧,也算是,為江湖出一份力。”

二人相視一笑。

江湖本就不需要朝堂的人參與。

不管是太傅府的小姐,還是皇室的四王爺,都是不需要的。

但是,卻需要鬼醫穀的尊主,以及通天閣的殿主。

這二人,在江湖上的地位,那可是非同小可的。

“既如此,那就走吧!”

二人手牽著手,飛身離開了太傅府。

若冬已經先一步出發,前往鬼鶴門與其它三人會和。

而顏若卿則是跟著歐陽雲澈一起,去了一趟通天閣。

通天閣的眾位弟子們在得知自家殿主竟然要參與這次江湖之爭的時候,除了有些驚訝外,倒是也沒有什麽別的想法。

“殿主,屬下遵從您的吩咐。”

他點頭,振臂一揮,“好,出發!”

此時的他,一身黑衣,銀色麵具遮去一半的麵容。

神秘中,又帶著些惑人的感覺。

而顏若卿,則是一身白衣,翩若仙人下凡。

昳麗的容顏,微微勾起的唇角,讓他平添了一絲妖冶。

兩人一白一黑的結合,似乎很是般配。

差不多的氣勢,讓他們都成為了眾人中,最突兀的存在。

“我怎麽覺得,咱們家殿主跟這位鬼醫好像……哪裏有點不太對勁呢,可我又說不上來。”

血月緊跟在二人的身後,觀察著他們。

黑雲聽到血月的話後,直接翻了個白眼。

他也是現在才知道,這位鬼醫原來就是太傅府的那位小姐。

可這似乎也說的過去。

不然,他們家主子為何會同時對兩個人動心?

看看,不管是哪個身份,都如此般配。

估計也就隻有血月這麽一個反應遲鈍的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吧!

“你要是會說話就多說點,不會說話就少說點。”

“你就算是不說話,也沒人把你當啞巴。”

“偏偏,你就是樂意讓自己當傻子!”

但凡是聰明人,都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血月不但傻,腦子反應還遲鈍。

這黑雲的話都說的這麽明顯了,他還沒想明白。

“不是,難道你沒覺得嗎?”他張口反駁著,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黑雲,你就說,你難道不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好像是關係不一般嗎?”

“咱們家殿主,何時跟其它人走的如此親近了?哪怕是你,估計也沒如此貼身過吧?”

黑雲懶得跟傻子一般計較。

他提氣,飛快了幾步,與傻子分開了不少的距離。

離的近了,他怕被傳染。

一路上,倒是也沒有在發生什麽。

他們的速度還是比較快的,不過是當天傍晚,他們就到了鬼鶴門的前麵。

看著此時鬼鶴門大門緊閉,沒有見到什麽人,顏若卿的神色有些不好。

她微微蹙眉,盯著裏麵看了很久。

“怎麽了?”

歐陽雲澈看出些許不對勁,朝著那邊看。

“我先傳個信號過去。”

她直接從懷裏拿出了一個類似煙花筒一樣的東西。

一拉,就飛上了空,發出了砰的一聲炸響。

沒多久,大門內就有了動靜。

過來開門的是人正是若春。

見到她來了,臉上當即掛上了笑容。

“尊主,您可算是來了。”

“您快點進來看看吧,師父受傷了,情況有些不對。”

顏若卿的心情瞬間低沉了下去。

到底是什麽人,竟然敢對老頑童出手。

而且,能夠將老頑童傷了的,這人的實力,可不容小覷啊。

放眼整個江湖,能夠傷的了老頑童的,可沒幾個。

“怎麽回事,你仔細跟我說說。”

若春點頭,也不遲疑,直接開口。

“最近這段時間,江湖上很多的門派都中了招,我們雖然懷疑是萬劍山莊做的,可是卻一直都沒有證據。”

“您派我們送來的丹藥,師父也都分了下去,而且幾乎是每個門派都給了。”

“雖然情況得到了緩解,可他們的身體卻好像是沒有將餘毒排除幹淨,總是會覺得手腳無力,渾身發軟。”

“就連師父都有了這樣的問題。”

之後,自然是有人半夜來刺殺,想要把老頑童給弄死。

雖然她們幾個出手比較及時,可黑衣人實在是太多了。

她們雙拳難敵四手,老頑童還是受傷了。

顏若卿聽著若春的話,臉色陰沉的不行。

“你先去安排通天閣的人去休息,本尊先去看看師父。”

她倒是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何人,竟然敢做出如此的事情。

連她的人都敢動,簡直就是活的不耐煩了。

顏若卿的腳步很快,直接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來。

可見,她對這裏很熟。

“本殿跟過去看看,這些人就交給若春姑娘了。”

歐陽雲澈說完後,也直接跑了。

留下一眾通天閣的人,在此麵麵相覷。

這也多虧了黑雲帶了個麵具,不然……這真的是……

若春倒是沒覺得有什麽。

也就隻有血月那傻缺,還在疑惑不已。

“你是叫若春吧,我叫血月,我是通天閣的護法之一。”

“若春姑娘,你們家尊主看著跟我們家殿主關係很好啊,他們兩個什麽關係啊?”

“若春姑娘……”

巴拉巴拉。

就沒人能比的上他能說。

聽聽,這些話,是他能說的嗎?

可真是太狗了!

黑雲忍不住扶額。

“閉嘴!”

血月剛想反駁,黑雲直接一個冷眼瞪了過去。

“要是想讓殿主將你貶到下麵去做苦力,你就繼續。”

血月撇撇嘴,不敢說了。

之前不過就是說了幾句話,結果就被罰下去忙了倆月。

那簡直就不是人幹的。

他在護法的位置上,好歹不說隻需要動腦子就好。

在下頭做事,那是需要動體力的,到處跑,到處查情報,各國的跑,想想都可怕。

若春一直沒說話,卻都聽著這二人的對話。

她真的忍的很辛苦。

這個叫血月的,真的……好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