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妍兒是她的繼承人,女皇必須要保證聞人妍兒絕對的安全。

苗嬤嬤懂了,安撫幾句,勸說道:“女皇大人,您還是休息吧,現在夜色已經很深了。”

女皇擺擺手,卻是睡不著了,“苗嬤嬤,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不短,在宮內也見證了各種事情的發生,你跟我說說,唆使黃餘在藥材方麵動心思,暗中操控藥材市場價格,獲得巨額利潤的幕後凶手究竟是誰?”

“這個……女皇大人高看我了,我怎麽敢隨便妄議皇族之事?”苗嬤嬤忙垂首。

女皇臉色發生微妙的變化,“你認為是我聞人家族子弟所為?”

苗嬤嬤驚恐,忙說道:“不是,我隻是隨口一說,女皇大人千萬別當真。”

女皇卻是歎息,“上次聞人立輝和聞人元武來找我,我就驚覺有問題,怕是你也是如此吧。”

苗嬤嬤這次倒是沒說話了。

“這次下毒害死黃餘的人已經落網了,到時候經過審訊,一切都水落石出。現在我隻能希望這次的事情,與他們無關。”女皇深深歎息。

“但如果讓我發現,此次事件真的是聞人元武,聞人立輝所為,我也絕對不會就此放過凶手的!”女皇眸子一眯,一股噬骨的冷意泄露。

身為女皇,該果斷時就要果斷。

該大義滅親時就要大義滅親。

否則她難以保證祖宗基業能夠順利發展下去。

…………

審訊室。

吸溜!

楊逸風專門要了一碗手擀麵條,味道棒極了,吃起來也過癮。

楊逸風還專門弄出很大的聲音。

左右兩邊的諸葛玉函,還有劉震宇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他們吃的都是快餐盒飯。

不過上麵鋪滿了紅燒茄子,牛肉,獅子頭,雞腿等美食,看上去也是誘人的很。

整個審訊室,飄散的都是飯菜的香氣。

咕咚!咕咚!

王小劍眼巴巴看著這一幕,饞嘴的不行,直咽口水。

時不時舔舔幹裂的chun。

“預備院長,你買的是不是太多了?堆積在那裏也浪費的。”王小劍眼尖地發現桌子上的塑料袋裏裝了不少的盒飯。

楊逸風的麵條很快吃光了,放下筷子,“誰說浪費的?”

楊逸風把碗向一推,從透明的塑料袋裏拿出一份快餐盒飯。

“還有兩個炸雞腿,不錯啊。聞著也挺香的。”楊逸風拿起金燦燦的雞腿,哢吧哢吧咬著,看上去讓人感覺很有食欲。

王小劍看著,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吐沫,“預備院長,你們既然要審訊我,自然應該讓我填飽肚子的吧。”

“哼,老子之前說過,先交代,之後再吃飯,否則這裏一點食物都沒你的。”楊逸風又大口咬了一塊雞肉。

諸葛玉函把東西向前推了推,還打開了一個盒飯,上麵散發的香味吸引著王小劍的視線,令他恨不得撲過去一頭栽在盒飯裏吃個飽。

要知道這幾天,他一直都沒吃飽過,而且過的也不是人過的日子。

“等你交代完這裏的盒飯就都是你的了。”諸葛玉函拍了拍桌子說道。

“你們不給我飯吃,居然還想讓我交代,沒門,我是不會服從的。”王小劍很有骨氣道。

楊逸風蹙眉,不知道王小劍的這底氣是從何而來。

啪!

劉震宇很是生氣,怒拍桌子,放下筷子就朝王小劍那裏走去,抓住他的頭發上去就扇了他幾個大嘴巴子,打得他嘴角鮮血直流,快暈過去了。

楊逸風倒是也不阻擋,他知道劉震宇心中一直都憋著氣。

適當讓他出出氣也好。

另外一方麵,這個罪犯也的確欠教訓。

“你怎麽也不阻攔?你就不怕劉震宇把那家夥給打死了?”諸葛玉函忙看向楊逸風說道。

她剛要起身過去,楊逸風拉住,“他心裏有數,隻是心中憋著怒火,讓他發泄發泄也好。”

“原來一切盡在你的掌握之中啊。”諸葛玉函白擔心了,坐下去,吃兩口飯,她看向楊逸風,“如果這個家夥一直不開口怎麽辦?”

“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楊逸風眸子泛冷,目光盯著前方慘叫的家夥。

諸葛玉函眼睛一亮,“你這是有主意了?”

楊逸風搖搖頭,繼續吃飯,“人已經抓住,後期審訊,有的是時間,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了。”

諸葛玉函充滿希冀的眸子瞬間黯淡下去。

楊逸風見繼續審訊也沒什麽效果,就招呼大家回去,等第二天有精神了大家再審理。

諸葛玉函打著哈欠,先回去了。

劉震宇主動要求留下來負責看守這家夥。

楊逸風卻是沒同意。

此次黃餘被殺一案,楊逸風比劉震宇還要看重。

要不然每晚,他也不至於跑去冒著嚴寒,守著冷酷的山頭了。

在楊逸風看來,此案也是破解朱雀學院被人策劃下毒的關鍵所在。

他更要努力了。

要不然與女皇三個月的期限一到,他就得盡快離開了。

事關去留,容不得他偷懶。

劉震宇走了。

楊逸風招來一個人,讓他給王小劍處理傷口。

要是這家夥死了,那麻煩也大了。

另外楊逸風還派了幾個人死死盯著王小劍,以防王小劍狗急跳牆,自行了斷。

楊逸風走去外麵,拿出一根煙,正要打火吸一口。

一輛車從遠處駛來。

楊逸風看清楚裏麵的人坐著的居然是聞人妍兒愣了愣。

他收起打火機,揣兜裏,也拿下來咬著的煙。

他走向下車的聞人妍兒,“公主,其實你沒必要來的。”

“怎麽沒有必要?我是協助你辦案的,結果卻讓你一個人在此負責,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聞人妍兒感覺抱歉。

在此案當中,她貢獻的力量很小。

主要是楊逸風在負責。

“公主為此案同樣操心了不少,再說我們性質不一樣。你主要是過來曆練,而我是必須認真負責此案,辦不到就是我的錯了。”楊逸風笑道。

倒是沒有一點責怪聞人妍兒的意思。

聞人妍兒臉上也漸漸浮現笑容,與楊逸風談話,她想來感覺不到任何的壓力。

“情況如何了?那家夥可有坦白?”聞人妍兒朝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