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嫁到

正當這一大一小相視兩無奈的時候,地麵突然距離波動了一下,鳳無霜措手不及,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指瞬時便鬆了。那小家夥更是滑頭的要命,一見逃命的機會來了,怎會錯過?立刻撒丫子跑啊!

但可惜,它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腳長手也長的鳳無霜。還沒跑上幾米,它就被一把抓了回去,像捏皮球一樣捏在手裏,差點沒把內髒給擠出來,轉過小腦袋,便對上一張陰測測的臉。

“還想跑?”鳳無霜齜牙冷笑,“敢糊弄我,我今天就把你烤了給銀翼當點心吃!”

小家夥哭喪著一張臉,兩隻爪子撲騰撲騰的,怎麽也掙紮不出來。

鳳無霜各種陰森的冷笑著,卻不想背後突然出來噗嗤一聲笑,有男人施施然的聲音。“我倒是認為,你家的小銀翼應該不喜歡吃老鼠。”

鳳無霜猛然回過頭去,便見一襲紫袍的年輕男子不知何時站到了她身後幾十米開外的地方,手持紫玉扇,一晃一晃的好不悠閑。

在他旁邊,是一身濕漉漉的夜祗,聞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從地上站了起來。

“紫星?夜祗?!”鳳無霜又驚又喜又愕,“你們怎麽會在這?”

夜祗快步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見平安無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這也是我想問你的,你怎麽會跑到這種地方來?”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進來了。”鳳無霜也很鬱悶,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鬼情況。

“……”夜祗伸手抹了把臉,露出一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看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

鳳無霜愣了愣,“知道什麽?”

“先不說這個,”夜祗擺擺手,指著她手裏快被捏死的小家夥,一臉驚奇的道,“這不是雪鼠嗎?你從哪來抓到這種靈性魔獸的?”

“雪鼠?”鳳無霜一臉詫異的看著兩眼睛上畫了把叉叉的小家夥。“原來這東西真的是老鼠啊……我說怎麽這麽滑頭呢。怎麽?這小東西還很罕見不成?”

夜祗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瀕臨滅絕的冰係魔獸,九尾冰貓的直係旁支,你說罕見不罕見?”

“九尾冰貓?!”鳳無霜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這家夥是白雪的直係旁支?可是它不是老鼠嗎?”

老鼠是貓的旁支,這種說法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

“在魔獸界力,隻存在屬性的死敵,不存在天性上的對手。”紫星將扇子遞過來,撥弄了一下雪鼠的腦袋瓜子,口吻倒也聽不出什麽情緒來。“喲,還是一隻未成年的雪鼠,你這小家夥,運氣不錯啊。”

“運氣不錯?”鳳無霜不敢苟同的撇了撇嘴,捏著雪鼠的尾巴在半空中晃悠了一下,“差點被這小東西氣死也叫運氣不錯?得了吧……我可不想要這樣的運氣。”

也不知道是畏懼於紫星身上的威壓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總之這兩人一出現,這滑溜的雪鼠一下子便老實了,被鳳無霜捏著尾巴晃悠也不見發脾氣,真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紫星笑了一笑,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朝四周看了看,興致似乎還挺不錯,道:“想不到這裏麵居然是這種模樣,真是出乎意料了。看這環境……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涉足過了吧。”

他這話說得有些奇怪,鳳無霜愣了愣,“怎麽?你知道這地方?”

紫星不置可否的眨了眨眼睛,似乎並不打算回答。反倒是夜祗開口道:“無霜,你知道什麽叫‘業’嗎?”

“‘業’?”作業?她搖搖頭,“不知道,那是什麽?”

夜祗拉過她,示意她抬頭,看向頭頂上那一片弧形的藍光屏障,不答反問。“可看得到什麽?”

鳳無霜呆了一瞬,不解的眨眨眼,望向頭頂,弧形的藍光屏障立在頭頂,再往外,便是一片漆黑,仿若黑夜,但那其實是水源,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不知道夜祗是怎麽個意思。

她低下腦袋,衝他搖了搖頭。“沒有什麽特別的東西啊,你指的是什麽?”

夜祗並不在意,將她的腦袋再次扳過去,“仔細看,那屏障邊緣,有什麽東西沒有。”

鳳無霜不明就裏,皺了皺眉頭,卻仍是抬起頭,按照夜祗所說,緊盯著屏障邊緣瞧。

沒想到這一瞧,還當真讓她瞧出點不同來。

——那是一種如同煙霧一般的東西。

黑色的,隱隱約約的,不斷從屏障邊緣冒出來,如煙霧一般盤旋著扭曲著,慢慢升上去,然後消失在外圍的漆黑中。因為顏色和外圍的水源極其相似,因此若不盯緊了仔細看,是極難發現它的存在。

“那是什麽?”鳳無霜驚道,“我看到了一些像煙霧一樣的東西,難道那就是你說的‘業’?”

夜祗搖搖頭,給她掃盲,“那不是‘業’,卻是‘業’啟動之後所必然產生的東西,同時也是分辨‘業’和幻境的最直接證據。”

“所謂‘業’,取之於‘業障’二字,又被稱之為‘業境’,是一種比較罕見的陣法。因為不少地方都和幻境類似,所以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一種幻境。但兩者也有不同——幻境乃虛幻,而‘業’卻是真實存在的。世間上的‘業’有千千萬萬種,有些考驗人心,有些考驗實力,還有一些別出心載的奇怪考驗,總之沒有定數,須得一一分辨才行。更麻煩的是:所有的‘業’一旦被開啟,除非入陣之人自主走出來,否則永遠無法關閉、外人也不能從外進行營救。”

夜祗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全給抖了出來,之後才問道:“明白了嗎?”

鳳無霜聽得一愣一愣的,麵色古怪,突然冒出一句話來——“所以,這是一種類似於闖關遊戲一樣的東西,得一級一級的過,還不能使用外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