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嫁到
眼看著那些個幻師一個賽一個的發完誓拔腿就跑,剩餘下來的一眾幻師家族的人臉色越來越不安,為首的蘇城幾人倒還算平靜,但他們帶來的那些人卻有些淡定不住了,若不是家族中家規嚴謹,估計他們早就為求活命而叛出家門了。
而這個時候,在距離鳳無霜數百裏之外的一處無名荒山上,突然出現飛落了三個人影。
為首的是一個看上去還很年幼的小女孩,穿著幹練,黑發黑瞳,圓潤的臉型上卻長了一雙狹長的眼眸,顧盼之間,傲意四射。
小女孩雙手抱胸站在山峰邊緣,緊鎖著眉頭看著三米開外的另一個人。
那是一個少女,年約二八,黑發自肩披露,濃黑如夜,緊身的黑色勁裝幹脆利落,腳踏長靴,靴後鑲嵌著拇指大小的白色軟玉,臉上帶著黑色的麵紗,將她的容貌遮蓋了三分之二,僅露出的一雙眼眸,陽光下犀利而尖銳。
她手上捧著一個六邊形的奇怪物品,呈金黃色,上麵有三根血紅的長短不一的針,看上去有些類似於鍾表,隨著少女手臂的挪動,三根尖針正在劇烈的左右搖晃,顯得極是不穩定。
兩人的身後,還站在一個中年女子,看上去估摸在三十四五左右,眉角眼梢已經有了細細的皺紋,所穿著的衣料也遠不如兩人的精致細膩,神情恭敬中甚至有些卑微的感覺,安靜的站在一旁,好似空氣一般不引人注意。
小女孩看了那黑衣少女許久,見她依然拿著那奇怪的東西不停的調試,終是不耐煩的道:“還要多久?到底找到了沒有?”
黑衣少女根本就不理會女孩的話,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手中的羅盤,按照上麵細針搖擺的頻率不斷的調整方向,專心致誌的模樣好似將周遭的一切完全忽略了。
女孩自討了個沒趣,眉頭皺的越發緊了,懶得再多看一眼,自顧自的扭頭,看向東南方向,眼神中有種超齡的成熟氣息。
離開好幾天,也不知道那丫頭怎麽樣了。
將體型壓縮成小女孩狀的帝梟眉心緊蹙,眼睛微微一瞥,望向身邊專心一致的黑衣少女,眉頭的褶皺便越發加深了幾道。
這女人突然從第一立麵中下來,除了“那個東西”外,到底還有沒有別的目的?
問她?她的嘴皮子就像安了鎖,什麽東西也問不出來,一張臉常年冷的能凍死人,天知道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帝梟越想越心煩,幹脆坐下來閉目養神,什麽都不去想了。
幾天前,在多汨羅森林中,為了尋找蝴蝶草,他、夜祗和鳳無霜分開行動,但他卻意外在森林中發現了這個立麵所沒有的紫銀蟲,無奈之下隻好返回,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下屬,也就是那個表情恭敬的中年女人。
從她的口中,帝梟意外得知早在幾天之前,她已經把這裏的消息送回了第一立麵,告訴了“那個人”。
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就在第二天,這個女人突然出現在第三立麵上,並且在第一時間找到了他,直言“那一位”有令,要他們兩人合作,從這個立麵上帶一樣東西回去。
要找的是什麽東西,她沒有說,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無奈之下,帝梟隻好暫時放下鳳無霜的事,和她一起按照羅盤的指示慢慢尋找,要是讓人焦急的是,羅盤的指示很不穩定,好像他們要找的那個東西被什麽力量所惡意遮蓋了一般,時有時無,導致他們行動受阻,這都好幾天了,依然沒有個準確的下落。
帝梟心中焦急,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通知鳳無霜,也不知道那丫頭到底有沒有找到蝴蝶草,但是這邊的事情又不能不管,所以他現在的心情實在稱不上愉快。
“有了。”突然,黑衣少女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抬起頭,手中的羅盤一動不動的指著東南方向。
帝梟從地上站起來,湊過去一看,隻見金黃色的羅盤上,三根長短不一的細針重疊成在一起,直指前方,一動不動。
“走!”帝梟毫不猶豫的往前一躍,身形頓時化作一抹紫光,風馳電掣的朝東南方位而去。
黑衣少女冷漠的看著他消失,頓了半晌,才縱身往前一躍,身形在半空中仿佛被紫光所包裹,極速朝著同樣的方向而去。
見兩人都離開了,跟隨在他們身後的中年女子才趕緊追上去,三人的身形快捷如電,迅速便消失在蒼穹之中。
東南方向,是多汨羅森林所在的地方。
或許正因為地理位置優渥,才使得這裏綠樹成蔭,綿延萬裏,常年溫度總保持在十五度以上,屬於典型的熱帶氣候。
但就是這樣一個終年溫暖的地方,在現在,卻彌漫著一股讓人骨髓發涼的寒意。
因為是懸浮在半空,周身沒有一點遮擋,因此鳳無霜是第一個感覺到靈氣突變的人。
仿佛隻有一瞬間,不,或許是連“一瞬間”的時間都沒有。
好像就在突然之間,原本沐浴在陽光下的鳳無霜突然感到一股極為瘮人的寒意,如細針一般從全身無數個毛孔中爭先鑽入,直指人的骨髓,冷到了靈魂深處。
本來按照道理來說,修煉到鳳無霜這個等級,對溫度的敏感已經大大降低了,再加上有體內的那些光點滋潤,她的身體素質要遠強於一般人,幾乎到了寒暑不侵的起步。
但就是她這樣的身體素質,都一瞬間被這空氣裏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寒意凍的激靈靈一個哆嗦,力量一個不穩,差點沒從天上掉下來。
眉頭瞬間皺起,鳳無霜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聽身下的夜祗大聲喊道:“追風,快下來!”
追風?!
夜祗不敢叫鳳無霜丫頭,焦急時又沒來得及想起鳳無霜隨口亂取的那些名字,隻好如此叫她,卻不想他這一嗓子,頓時就被河對岸另一邊的幻師所聽到了。
頓時之間,無數人臉色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