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凰嫁到
更準確點的來說,是她根本就沒把阿誌對她的看法放在眼裏。
不相幹的人有不相幹的看法,與她何幹?
舞浪撇撇嘴,俯身療傷,不多時便重新站起來,挑眉看向鳳無霜。“不用我幫忙?”
他是巔峰級別的超神獸,隻要放出威壓來,就算這些魔獸處在瘋狂邊緣也不敢輕易冒犯,這也是最為輕鬆的解決辦法。
可是看鳳無霜的模樣,似乎是不打算讓他出手了。
舞浪發現,他真是越來越弄不得鳳無霜在想什麽了。
鳳無霜搖搖頭。“不用,你回去休息吧。”
說著,還不等舞浪有所反應,她揚手一揮,藍發金尾的鮫人頓時消失在了原地。
簫雲等人隻道是舞浪回去了魔寵空間,因此並沒有對他的消失表示任何的驚訝,也正是因為有魔寵空間這麽個幌子,鳳無霜才敢這麽大喇喇的使用逍遙界——反正也沒人會猜到。
“我不會浪費時間幫助多餘的人,你們自求多福。”鳳無霜拍了拍身上的鬥篷,轉頭看了看夜祗,又看了看簫雲和簫風。“跟上我。”
話音未落,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把狹長的彎刀,毫無預警之間,對著那些包圍過來的魔獸便衝了過去!
“公子……”簫雲兩兄弟嚇了一跳,忙開口驚呼,夜祗身形一晃,已是快步追上了鳳無霜,在與兩人擦肩而過的一瞬間,他身形一頓,冷冷的道:“不想死就跟上。”
而這時,衝天的魔獸怒吼響徹雲霄。
原本就暴戾的魔獸群見鳳無霜突然撲出來,本能的一聲大吼,狼嘯驚天,無數的鐵灰色凶狼對著鳳無霜就猛撲過來。
林中光線昏暗,也隻有貼近了看,鳳無霜才發現這些包圍自己的魔獸居然是一大群凶狼!
凶狼,七星普通魔獸,等級不高不低,群居型魔獸,性格與普通的狼不相上下,擅長群體作戰。
它們的額頭長有褐色尖角,鋒利異常,是煉器師喜歡的煉器材料,而同時也因為魔核就站在堅硬的尖角下方,因此對付起來十分棘手。
不過鳳無霜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反而全身血脈沸騰,看著眼前密密麻麻不下兩百隻凶狼,她非但不驚,反而豪邁的大笑出聲。
“來得好!”晉級之後還從未痛快動過手的鳳無霜興致勃勃,手中彎刀鋒利,寒芒森然,豪氣幹雲的一聲怒吼,對著那些凶狼便惡狠狠的撲了過去。
而在她身後,幾個因受傷而體力尚未複原人麵麵相覷,看著幾乎被狼群包圍卻大笑不止的鳳無霜,心中激靈靈的一道寒意,不約而同的想——這人不是戰鬥狂,就一定是瘋了!
這可是森林凶狼啊!是那麽好容易對付的嗎?就這麽貿貿然衝進去,不是找死是什麽?!
眾人心中想法各異,卻都不約而同的覺得,這霜無公子實在是太衝動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眼看著她衝入狼群,和她一並的平衣男子居然半點都不阻攔,甚至都沒有上前和她一並對抗,而是領著簫雲簫風兩兄弟站在外圍,袖手旁觀。
這兩個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所有人的心裏都是如此想的。
簫雲神色古怪,看了看夜祗,又看了看鳳無霜,正遲疑著想說什麽,突然眼睛一瞪,不可思議的看著鳳無霜。
身披黑色長鬥篷的少年消瘦,夜風吹動她頭上的兜帽,露出黑發如墨,手中彎刀森然,明明看著她對著狼群衝了過去,步伐卻極為詭異,奇妙的一閃,整個人倏然衝到了其中一頭狼麵前。
彎刀漆黑,刀刃如電,藍色的巫力自她手臂上升起,纏繞上刀刃,光亮好似那雷電一般,遊走偏鋒,閑庭漫步般的一劃——
喀嚓!
脆響聲乍起,凶狼仰頭怒吼,狼嘯聲幾乎能戳破人的耳膜,血花飛揚中,眾人隻看到少年手腕翻轉,刀鋒卷起的光芒如飄飛的彩蝶,毫不猶豫的一劃、一刺、一翹。
紫色的魔核被毫不費力的撬出,與被整個削斷的凶狼尖角一起飛至半空,黑衣的少年單手一掃,魔核與尖角便已落入她的手中。
“第一隻!”
暢快豪邁的聲音響徹在森林中,少年的身形毫不猶豫,腳步如同踩著詭異的線,搖搖晃晃的往前走,無數隻張牙舞爪的凶狼對著她惡狠狠的撲過去,森白的獠牙上布滿粘稠的唾液,明明看著那尖銳的爪牙就要落到她身上了,然而眼睛一眨,卻變成了凶狼嚎叫倒地。
“第二隻!”
血腥浮動,少年的步伐優雅而鬼魅,喀嚓的聲音不斷響起,紫色的魔核光芒幽幽,尖角飛揚,被優雅的收入懷中。
“第三隻!”
鳳無霜腳步不停,手腕翻飛的速度快的讓人目不暇接,簫雲等人甚至隻能看到一串殘影飄過,凶狼額頭上的尖角便隨著魔核飛揚而起。
然後少年伸手,接住,腳步懸浮,極速掠過,彎刀挽出死神的光芒,幹脆利落的對著下一隻而去,又是魔核飛舞,待她將之收入懷中時,那身後健壯的凶狼才嚎叫著倒地,砰的一聲,塵土飛揚。
“第四隻!”
“第五隻!”
“第六隻!”
…………
少年清脆的嗓音響徹在這片森林中,應和著越來越氣急敗壞的狼嘯,風吹草動,樹葉嘩嘩,血腥味不斷擴散,天穹中,浮雲緩緩。
整片森林好似變成了她一個人的舞台,優雅懶散而有殺伐果決,幹脆利落的下切,漂亮麻利的上撬,將凶狼眉心中的魔核毫不手軟的挖出、收繳。
寒光每一次的閃動,手腕每一下的揮舞,少年每一聲清脆的聲音,都伴隨著血花飛揚,美麗、而又寒芒四射。
“第九十八隻!”
鳳無霜再一次刺下彎刀,狠狠往上一翹,將魔核收入懷中,突然停下了動作,對著天空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暢快淋漓的大笑道:“痛快!”
她的麵前,是剩餘的百餘頭凶狼,瞪著猩紅的眸、齜著森白的牙,唾液長長的落下,泛出雪亮的銀光。
她的身後,是滿地的凶狼死屍,血液熏染了這一方土地,腥氣濃鬱,風吹不散。
一身黑衣的少年就這樣站在生與死之間,懶洋洋的伸手,笑眯眯的說。
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