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兒她……”祝玄霜悲痛萬分,含淚的怒目橫向了姬萱方向,“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兒?”
“前輩,我也是方才知道令嬡辭世的消息,你怎能單憑一人之言就下結論呢?慕紫煙與我有私仇,她分明是栽贓嫁禍,想借前輩之手除去我,前輩若是誤信了她的話,那豈不是冤枉了好人,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姬萱也很驚詫,神女宮的宮主竟然無聲無息地死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姬萱,你休要狡辯!你敢說朱雀不是為你所收服?師傅她老人家武功蓋世,若不是你由朱雀幫你助紂為虐,我師傅豈會死於非命?”
“師祖,你休要聽她狡辯,她曾擅闖我神女宮的禁地,乃是我神女宮的死敵,神女宮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師傅生前就一直想要除去她,我們應該替師傅完成她未完的心願!”
祝玄霜淚光閃閃,滿眼都是憤恨:“既是我兒的心願,為娘的必定要替她完成!姬萱,念在你年幼,我就給你一個自裁謝罪的機會,否則我將親自了結了你的性命,為我兒報仇!”
“放肆!你當我秦國的王宮是區區的擺設嗎?”贏徹朝著門外大喊了聲,“來人,給我拿下!”
門外,密密麻麻的士兵蜂擁而來,將大殿的門口守住,弓箭手在前,持刀劍的在後,還有天羅地網,等等手段……盡管這些對於一個接近神階的高手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但雙方交戰,要的就是氣勢!
“哈哈哈……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也想動我一根手指?把我惹急了,我拆了你秦國的王宮!”
伴隨著祝玄霜的狂肆的大笑聲,一陣陣猛烈的罡風刮襲著整個大殿,有毀滅之勢。
這時候,一道耀眼的火光自大殿的中央衝天而起,浴血的鳳凰在火光之中幻形而生,露出了半張人形的臉孔。
“祝玄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小主人無禮!”
口吐人言的朱雀震驚了所有人,包括祝玄霜本人在內。
“你、你……晚輩祝玄霜,拜見朱雀前輩!”祝玄霜恭敬地朝著朱雀的本尊拜謁,讓所有人都大掉眼鏡,同時也紛紛猜測,莫非此朱雀就是傳說中的彼朱雀神君?
“朱雀前輩,您說小主人是何意?”
朱雀眨了眨眼,想起了白虎之前的警告,沉吟了半晌道:“你不必管這麽多,總之立即離開這裏,以後都不許找姬萱殿下的麻煩,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祝玄霜警覺地望向了姬萱,心中輾轉反複,它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提到小主人之說,難道……這怎麽可能?她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突如其來的信息。
“師祖,難道師傅的仇不報了嗎?”慕紫煙在一旁催促,她巴不得雙方打起來,朱雀神君的實力想必定在祝玄霜之上,要不然祝玄霜也不會如此驚懼了。倘若能借著朱雀神君的手殺了祝玄霜,那麽她也就不必戰戰兢兢,害怕她得知真相找她報仇了。
祝玄霜猶豫了下,擰眉沉思,腦海中忽然一個聲音鑽了進來。她猛然心驚,舉目看向朱雀神君,那是對方對她最後的通牒。她知道,她若再不離開,對方會真的對她下手。
“紫煙,我們走!”
“晚輩拜別前輩,希望前輩念在我等一心守護神女宮,為神女宮盡心盡力的份上,日後對我神女宮的弟子多加護佑。晚輩告辭!”
“師祖!”慕紫煙很不甘心,無奈她無法忤逆師祖的決定,所以隻好訕訕地跟著祝玄霜離開了大殿。
贏徹揚了揚手,讓士兵們中間讓出一條道來。他恨不得將兩人當場碎屍萬段,隻可惜他也深知雙方的實力懸殊,倘若真的硬拚起來,秦宮必定遭殃。
直至兩人離開後,大殿之中的賓客和群臣們還沒有從見到朱雀神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天哪,那真是傳說中的朱雀神君嗎?聽聞朱雀神君聽命於九天玄女,乃是玄女手下的戰將之一,自從玄女隕落後,有傳聞朱雀神君就鎮守在了神女宮中,萬年不曾出世,現在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就連向來淡定的聶雲也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了。
大殿之中的熱焰越燒越旺,耀眼的赤色光芒迷了所有人的眼,待人們再次睜開眼時,大殿之上早已失去了朱雀神君的身影,燃燒著的火焰也消失無蹤,化為無形。
“哪兒去了?果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人們紛紛驚歎中。
龍三在儲物袋裏看著朱雀出去遛達了一圈又回來了,他心中憤懣,狠狠地撇了撇嘴,它才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不好?你們到底有沒有常識?
姬萱無視其他人的驚疑,提腳一步步走向了愣神中的韓王孫,冷眼微眯了起來。
“韓王孫殿下,現在是不是該算一算我們之間的賬了?”
“賬?什麽賬?”韓王孫故作不知,腳下卻是一步步地後退,眼神左右閃爍著,很是心虛。
“也罷,我也不為難你,畢竟你隻是色迷心竅……”就在韓王孫鬆氣的當口,姬萱提高聲調,繼續說道,“那就繼續方才沒有做完的事吧!”
“你們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他亂棍打出去?”
侍衛們領命,一個個毫不客氣地掄起棍子,對著韓王孫窮追猛打,將他轟出了大殿。大殿外韓王孫的抗議聲、咒罵聲源源不斷地傳來,大殿之中的人各懷心思,有幸災樂禍的,有單純看戲的,有心驚膽戰怕受波及的,也有憤怒的……
其中司徒敏就是屬於憤怒之中的一類,倒不是真同情韓王孫,而是嫉恨於贏徹、姬萱二人的囂張氣焰,他們竟敢將一國的王孫亂棍打出,到底是他們太過自信,還是太過狂妄!
“想不到這就是秦王陛下的待客之道,妾身領教了!妾身身體有些不適,先行告辭。”
“送大王子妃!”贏徹絲毫沒有留客之意,他巴不得大殿上的所有人都離開,隻剩下他和他的心上人繼續溫存,引頸纏綿。
愛搗亂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宮宴氣氛逐漸轉好,歌舞助興,酒意甚濃,大家都默契地有意避開了國事,隻談些風花雪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