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也沒什麽,這些都是這兩年來我執行任務換來的。本來還有更多的,隻是我娘盯得緊,讓我當著她的麵服下了一些,要不然的話,我就能送你一百顆。”白楚歌燦爛地笑著,夜空星辰下的他格外得迷人心醉。

“謝謝。”姬萱真誠地望著他,沒有拒絕,因為現在的她的確很需要它們。

白楚歌笑盈盈地湊了過來,道:“真想謝我的話,不如以身相許吧!我說過的,我不介意跟贏徹共侍一妻,像我姑姑,她就有好幾個夫君呢,在我們聖衣殿,隻要是強者,女子也可以有很多夫君的……”

“砰”的一拳迎麵砸了過來,兩行熱流從鼻孔處直淌而下,白楚歌仰著頭止血,滿麵的委屈之色。

為什麽他每次表白都要挨打?這太不公平了!

“萱萱,好疼!”

姬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越是出格的想法,他越是熱衷。難道和人共侍一妻這麽好玩嗎?

“萱萱,疼!”白楚歌耍賴地直接鑽入了她的懷裏,右頰貼著的位置正好是她豐盈受縛的位置,隔著厚厚的繃帶,他還是能感覺出那醉人的柔軟,鼻孔處的熱流更加洶湧,他卻陶醉其中,嘴角笑得銀蕩無比。

姬萱虛眼冷瞪著他,又好氣又好笑:“我數到三,你再不起來的話,我直接把你踹下山坡!一、二……”

白楚歌蹭地一下跳了起來:“好了,不疼了!”他絕對相信她一定會言出必行。

姬萱沒有再理會他,而是激動地看著一盒聖果,道:“走!我們回去!有了這些聖果,就能徹底把我的破天劍也修複了。”

當天下第一煉劍師秦木非見到一整盒的聖果之後,他欣喜若狂,當即就嚷著要姬萱在太子府鑄造煉爐,以及準備一應相關的設備。煉造天下最好的劍,一直都是他的最高追求,他親手修複了地煞劍和絕殺劍,現在更有機會修複上古十大絕品寶劍之中的破天劍和滄浪劍,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夢想。

而趙潯也沒有想到姬萱會讓他拿出滄浪劍來讓秦木非一起修複,要知道他當初得到滄浪劍的時候也請了不少的煉劍名師前來修複,結果他們一個個都虛有其名,隻為了他的賞金而來,根本沒什麽作為。現如今,他可以親眼看著滄浪劍恢複它的原貌,那份激動難以言喻。

三天的時間,姬萱一邊整頓朝廷上下,清理慕家留下的痕跡,將朝政和軍政大權迅速地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另一邊她調動全城所有的能工巧匠,在太子府趕造煉爐,以雷霆之勢,在短時間內辦妥了一切。

這一夜,萬眾期待。

太子府內外戒嚴,百米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姬萱一眾人等守候在了煉爐房門外,耐心等待。

姬傲修兄妹、姬傲海兄妹和姬傲羽五人也齊齊聚到了太子府,不想錯過這精彩的一幕。姬傲修、姬傲海和姬傲羽三人作為王室的後人,分別被姬萱委任了重要官銜來取代慕家人的空缺,莫寒也不再是她的侍衛,也被委任了重責,入朝為官。

經過這一番大變動,現如今的朝廷上下幾乎就是一次大換血,成為了年輕一輩的天下。

朝廷官員從上到下,麵貌煥然一新,然而,滿朝文武,唯有臣相一位空懸著。大家都在猜測著太子殿下打算讓誰來出任一國之相,很多人甚至在暗中下注打賭,然而三日過去,太子卻絕口不提此事,這讓所有人都更加好奇了。

“主人,時機到了,快請進來吧!”

聽到了秦木非的喊聲,姬萱心中一喜,快步走進了煉爐房。

“主人,請滴血吧。”秦木非麵色紅潤,雙目之中滿是興奮之色。

姬萱凝望著煉爐當中的兩柄絕品寶劍,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激動,有了這兩柄寶劍,她的實力無疑又增長了不少。

聽慕容白言,如果能集齊十柄絕品寶劍,就能將它們煉成一套劍陣,劍陣一旦形成,哪怕是神階的高手也在瞬間灰飛煙滅,可見此劍陣的無敵威力!

如今她的手中已有兩柄,加上滄浪劍和贏徹手中的絕殺劍,十柄之中已有四柄。

從前的她,沒有足夠的實力,對絕品寶劍避而遠之,然而現在卻不同了,想要對付聖衣殿,集齊十柄寶劍,或許就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另外六柄寶劍,她勢在必得!

想到此,她唇角微揚,邁步走近了煉爐。

煉爐房門外,眾人等得心急。

忽然間,腳下的大地開始劇烈地震動,侍衛們腰間的佩劍齊齊出鞘,落在地上嗡鳴顫抖。

絕品寶劍現世,萬劍臣服!

一柄絕品寶劍的威壓已經很可怕了,更別提是兩柄絕品寶劍同時蘇醒。

慕容白眉頭輕蹙了下,對著眾人喊道:“大家都聚到我身邊來!”

沒有人疑惑他的話,紛紛向他靠攏。

慕容白袖口輕抖,自身體表層發散出了氣浪,將院子裏的所有人籠罩其中,以免他們受到絕品寶劍威壓的影響,而他自己則威立在原地,絲毫不受影響。

“慕容老大果然可靠!”姬若胖乎乎的身子往慕容白身上蹭著,以示討好。

“那是當然,他可是白虎神君,自然厲害了!”龍三也不甘示弱,緊挨著慕容白,沾點他身上的神氣。

阿九站在稍遠處,死瞪著這兩個小無賴,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她也想站在慕容白的身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慕容白最近老是有意無意地躲著她,她一靠近,他就走,讓她很是黯然神傷。

姬晨歡很是興奮地盯著煉爐房的門口,一邊扯著趙潯的衣袖,問道:“潯哥哥,一會兒你的滄浪劍化為人形了,可不可以借我玩幾天?”

趙潯眯眼瞪著她的手,重重地拍開了它,冷聲道:“不可以!”

姬晨歡嘟起了小嘴:“為什麽不可以?人家隻是借來玩幾天,不會把它拐跑的。”

“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趙潯冷哼了聲,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幹嘛這麽小氣?”靈動的眼珠子一轉,姬晨歡笑嘻嘻得勾上他的手臂,道,“你不借我,那我還每天來找你玩。”

趙潯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一圈,他連忙扯開她的手,挪身到了白楚歌的身邊。這兩天姬萱不常在府裏,太子府不知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個小瘋丫頭,整日裏纏著他,他快要崩潰了。

從前有一個姬萱整日裏追著他在邯鄲城跑,現在他愛上了姬萱,可姬萱卻不怎麽搭理他了。現在又來了個小瘋丫頭整日裏追著他跑,他仰天長歎,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為什麽總是惹上這麽頭疼的桃花債?

白楚歌幸災樂禍地瞄了他一眼,挑眉道:“這小丫頭挺不錯的,你就從了吧!”

趙潯眯眼瞪他,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告訴你吧,小萱她喜歡的人是我。以前在邯鄲城的時候,她每天都守在我的府門外,她還跟我當麵告白過,你能跟我比嗎?”想起從前,他頗為得意,自信心也跟著往上竄。若不是自己對姬萱有吸引力,她又怎麽會那麽牢牢地追著他呢?

白楚歌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你就吹吧!你的武功那麽弱,長得又這麽小白臉,萱萱能看上你哪一點?打架的時候,恐怕還得讓她來保護你,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小白臉!”

“你說誰是小白臉?你才是小白臉!”趙潯氣得漲紅了臉,瞪著白楚歌,怒斥道,“沒事穿一身白,自命風流不凡,連姓也是白,你不是小白臉,天下人誰也冠不上這個稱號了!”

“嗬,你好大的膽子,連我兄弟也敢罵?”一邊的白默文也跟著湊了過來,撩起衣袖,痞痞地說道,“我早看你小白臉不順眼了,今天非好好揍你一頓不可!”

姬晨歡看得雲裏霧裏,撓撓頭道:“你們是在為萱哥哥吵架嗎?啊,不會吧,難道你們都喜歡萱哥哥?嗚嗚……為什麽帥哥都是斷袖,這不公平!”這丫頭一時想不通,竟然捂著臉大哭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的哭鬧聲給怔住了,滿頭的黑線,就連白默文也忘了出拳頭。

這都什麽跟什麽?

這點事也值得她大哭一場?

煉爐房內出來的氣浪越來越洶湧,一青一白兩道耀眼的劍光穿透瓦礫,衝天而起,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腳下的大地晃動得愈加厲害,從房內噴湧而出的氣浪被慕容白的防護罩擋在了外邊,大家躲在慕容白的防護之下,齊齊抬頭仰望,見證這憾動人心的一幕。

終於,在一聲最為劇烈的聲響爆破後,一切重新歸於寧靜。

姬萱逐漸收斂了氣息,平視著站立在她眼前的一對成年男女,她的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她沒有想到跟隨了自己兩年之久的破天劍,化為人形之後竟會是一個如此俊美的男子,更沒想到的是,滄浪劍的人形竟然是一個美貌的女子,隻是這個……

姬萱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兩套衣物遞給兩人,道:“你們還是快把衣裳換上,這樣出去見人似乎有些不妥。”

滄浪畢竟是女子的形態,比較害羞,她尷尬地紅了臉,連忙取了衣物到一邊去更換。破天則比較大方,直接當著姬萱的麵更換衣物。

“主人,謝謝你讓我變幻成了人形,我的力量已經完全恢複了,感覺非常好。”可能是朝夕相處的緣故,破天跟姬萱之間絲毫沒有任何的隔閡,英俊的麵容上除了喜悅,更多的是感激之色。

滄浪換好了衣裳,也盈盈邁步而出:“主人,謝謝你讓我恢複了實力,我沉睡了這麽久,終於得見天日,以後主人有什麽吩咐,我一定照辦。”

姬萱滿意地看了看兩人,道:“你們雖是劍靈,但我不會隨便奴役你們,以後我們就像朋友一般相處即可。滄浪,我希望你日後能繼續留在趙潯的身邊保護他,他的生辰將近,很可能會有人要害他,你的任務就是貼身保護他。”

滄浪恭敬地點頭道:“好的,主人!”

姬萱領著兩個劍靈走出了煉爐房,唯留下秦木非一人還在徑自陶醉著,他天下第一煉劍師的戰績又增添了一條,這怎能讓他不激動?

當趙潯看到了化為人形後的滄浪,不由地傻了眼,為什麽別人的劍靈都是男的,唯有他的劍靈是女的?

白楚歌和白默文兩人為此笑得前俯後仰,幸災樂禍。

趙潯一怒之下,聯合滄浪教訓這兩人,滄浪沉睡了萬年,蓄勢待發,將實力發揮了個徹底,雙方竟然打了個平手,這可把趙潯給樂壞了。從此以後他也有了足夠的實力屏障,看誰還敢小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