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櫻的病牽動了很多人的神經。雖然白路強離開了東海。但他在東海的影響並沒有消弭;重要的是,他進入了中央領導層,而且擔任著極其重要的職位,如果不出意外,在之後常委的補選中,會順利進入九常委之列,成為中央警衛局保護的僅有的九名對象之一。

進入常委序列後,便成為理所當然的黨和國家的領導人之一。這是一個人達到權力巔峰的象征,是平步青雲的明證。

更重要的是,白路強很年輕,尚未滿55周歲。在中央常委中,年輕是一個保證,是能進一步的強有力的保證。他身體健康,甚至可稱之為強壯,精力充沛,精明強幹,是一個強有力的人。

而且他在政治上一向與一號保持高度一致,仕途也頗有清明之聲,是個廉潔自律、潔身自好,對自己和子女要求都相當高的人。白妃櫻如此平民化可見其對子女管教之嚴格的一斑;而白路強獨子白平壽也從未曾利用父親的權勢而斂財,至今猶在國外某家大公司就職;至於白夫人劉佩平。就職於某中學,更是賢良淑德的典範,從來不手丈夫的政事。

這一切保障了他日後還有進一步的餘地。在眾人的眼中,白路強未來成為國家二號人物,是一個理所當然的結果,是一個僅僅需要時間孵化的希望之卵。

在這種情況下,投資於白妃櫻的身上,是一件本小利大的商業行為。更何況,還有些居心叵測者,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窺測著。

東海幾名最重要的人物雖然沒有親自來,但卻都派遣了自己的秘書探望;白路強曾經幾個親信,除了悄然改換門庭的郝鎮外,都親自前來,包括市委常委、宣傳部長趙達華。

白妃櫻的兩名追求者趙昭平、徐岑當然趨之若鶩,兩人各自抱著大把花束前來醫院,甚至在走廊上撞見了。

趙昭平在東海市委常委序列中,甚至排在徐元沛之前,對徐岑這個教書匠自然是嗤之以鼻。此刻他帶著秘書和警衛員,大搖大擺地走在過道上,警衛員不斷為他開路,秘書護在他身邊生怕有人衝撞了這位市委大員。

徐岑看到後,醋意上湧,忽然後悔當初的選擇。回國後,父親本意是直接讓他進入政界。畢竟在英國混了個博士文憑,怎麽樣也是海歸精英,加之有身為副市長的父親扶持,進入政界。自然如魚得水。

但徐岑不願意就此放棄白妃櫻。早在七年前他就在白妃櫻身上進行投資,雖然一直沒有收到回報,白妃櫻選擇了內向而憨厚的石彬,但他卻依然沒有放棄,而是鍥而不舍地以朋友身份伴在左右。

去學校教學是為了近水樓台先得月。他不相信自己競爭不過石彬那個鄉下土包子,隻要能得到白妃櫻的芳心,然後再進入政界,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徐岑打著如此算盤,但卻逐漸發現自己距離白妃櫻越來越遠。無奈下,他惡向膽邊生,竟然讓父親唆使王家和趙昭平作出決斷,以陰謀手段害死石彬。

石彬死後,徐岑曾經得意過一段時間。在那段時間裏,他曾經經常在白妃櫻身邊溫言撫慰;更有利的是,一次白妃櫻病倒,是他將她送到醫院,並不顧她的反對守護了整整一夜。

某一瞬,他看到白妃櫻眼中掩飾不住的柔情。他以為自己成功了,接下來便開始順理成章的求愛。

然而很失敗的是,白妃櫻猶豫片刻後。竟然婉言拒絕!

徐岑百思不得其解,無法想通自己失敗之處。隨後白妃櫻一直在北宮家盤桓,加之暑期無需工作,二人甚至連見麵機會都很少。

白妃櫻的病情,無疑給他一個機會,一個修複甚至增進二人感情的大好機會。

當二人擠著進入病房時,發覺房間內很擁擠。更讓他們驚駭莫名的是:白妃櫻的手一直死死地抓住公孫羽的大手,就算在北宮靈雨麵前也是如此!

在那一刹那,趙昭平的心中猛然一震,隨即遍體冰涼。

而徐岑的心則徹底撕裂。七年的投資,難道依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他人作嫁衣裳!二人隨即憤怒了。不甘,絕對的不甘!

趙昭平心中暗自醞釀著被辱的怒火,竟然敗給了一個無權無勢、無名無利,身邊甚至圍著大群女人的花花浪子。作為一名年僅四十二歲的副部級大員,被譽為前途不可限量的政壇冉冉升起的明星,竟然被一個兵痞子給耍弄了!

而徐岑更是如陰暗角落的毒蛇般盯著那個俊朗的男子。七年磨一劍,竟然就此成為泡影,這讓他有種瘋狂的感覺,恨不得撲過去掐死那個男人。但徐岑是一個極具理智的人,是一個最能壓抑本性作出偽裝的男人。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白妃櫻身邊以好友的身份潛伏如此多年。

他擠出滿臉的笑容,舉著香水百合走了過去:“妃櫻,身體如何?上次我就一再囑咐過你,讓你不要熬夜,要注意吃早餐,就是不乖,不聽話。看來以後我得像那天一樣,每天早上得給你熬粥才行!”

每天早上熬粥?那豈不是……

關玉雪的眼睛睜大了,盯了白妃櫻一眼。意思是:妃櫻姐,你和這個陰惻惻的家夥到底是是什麽關係?

雖然依然將徐岑當做朋友,但女人也同樣會好色忘友,更何況眼前這位朋友所說的言語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她人生最大的利益!

白妃櫻將嬌軀往公孫羽靠近了些,盯了徐岑一眼道:“徐老師,謝謝您的探望。以後我會有人照顧的,您就不用操勞了!”

這一刻,徐岑貌似聽到自己心髒裂開噴血的聲音。他的臉孔瞬間煞白,甚至連擠出的笑容都無法掛住,手中的香水百合倏地落到地上。

“妃櫻,你……你叫我什麽?”他失神地盯著女人問。

白妃櫻修眉微微一皺:“徐老師啊!我們是同事,叫您徐老師沒錯吧?”

徐岑的眉毛一抖,突然猛然上前一步,朝白妃櫻的手腕抓去。然而一支強而有力的大手攔住他的爪子,公孫羽冷冷道:“徐老師,妃櫻是病人,請您尊重她。”

徐岑終於再也無法掩飾自己那惡毒的心靈,用仇恨之極的目光赤*裸地盯著公孫羽道:“你個鄉巴佬,憑什麽跟我搶妃櫻?文憑,家產,權勢?除了一張小白臉,你還有什麽?”

“喂,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你怎麽罵起人來了?”

眾人驚詫莫名間,關玉雪率先跳了起來,指著徐岑的鼻子怒吼道,“文憑、家產、權勢?這個都一文不值!你知道你缺什麽嗎?你缺德!缺德的人就是一個垃圾,你這樣的垃圾,妃櫻姐看得上才怪!”

徐岑被罵得惱羞成怒,瘋狂起來,竟然伸手就待教訓關玉雪。詎料這位大小姐可是從小就學武出身,一把扭住這個垃圾的手腕,順勢一送。

“啪嗒!”

隨著一聲脆響,徐岑幹脆利落地摔了個大馬趴。這家夥爬在地上。臉孔貼著地麵,整整五分鍾才爬了起來,眼睛閃爍著陰毒的目光,胡亂指著眾女道:“我……我詛咒每一個喜歡公孫羽的人,我詛咒……”

“嘩啦!”

公孫羽不耐煩地端起床邊給白妃櫻抹身子的水,順手一抖摟,那盆水精準無比地將徐岑淋了一頭一臉的水,打斷了他的詛咒。

“滾!”公孫羽站了起來,森然望著他。徐岑個子本就瘦小,被一米八幾的大漢居高臨下盯著,不寒而栗,往後倒退幾步。

這時白妃櫻一歎道:“徐岑,你今天這麽一鬧,咱們朋友都沒得做。以後,請不要打擾我,從此我不認識你這個人。”

徐岑麵如死灰,全身都在簌簌發抖。他的理想就這樣毀滅,他七年來日思夜想的終南捷徑就這樣徹底斷絕,這讓他無法接受!

“請讓開一下。”趙昭平這時冷笑著將他推開一些。雖然情知自己也可能沒什麽機會了,但看到競爭對手如此被羞辱,趙昭平不但沒有半分憐憫之心,反而在心底暗自幸災樂禍。

這個家夥,一直憑借之前和白妃櫻相對友好的關係,在自己麵前表演著對白妃櫻無微不至的關心,表演著和她之間親密的關係。

而他那個老子,每次在密會中總是得意洋洋,大談自己的兒子和白妃櫻之間的關係又有了長足的進展,二人已經如何如何親密無間。現在一切終於完結,他徹底被掃除追求者的行列,從此再也沒有可能和白妃櫻締結鴛盟!

想到徐元沛那張馬臉即將耷拉到地麵上的情形,趙昭平甚至從心底冷笑起來。出身自官宦之家,從小就養尊處優的趙昭平是一個極其自私的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很顯然,徐元沛對他的不尊重,讓這和小人很生氣。

然而事情朝正翹著嘴角的趙昭平意想不到的方向在發展。早就失去理智的徐岑倏地轉身,隨即竟然暴怒地反手一巴掌抽打在趙昭平的臉孔上!

“啪!”

這一巴掌抽得極其結實,也相當響亮!

趙昭平的大半張臉孔被打得通紅。他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竟然愣住了。而在場所有人幾乎都震驚得無以複加,一個個盯著二人,話都說不出口。

畢竟趙昭平可是副部級高幹,如此被人當眾毆打,幾乎是不可想象的!

趙昭平的眼鏡被抽得甩落地上。正好被徐岑一腳給碾碎。而他手中的鮮花落到地上都不自知,睜大眼睛盯著徐岑,滿臉不相信自己眼睛的神色。

可以說,趙昭平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的老子趙城璧是老一輩革命家,曾經在安徽、湖北、江蘇等地主政長達二十餘年,直到七十五歲才響應鄧大人的號召,主動退居二線,曾經在全國人大掛副委員長職兩年後離休。

趙昭平是趙城璧的幼子,在家裏排行老七,前麵是六個女兒。趙城璧五十歲才得此獨子延續趙家香火,其寵愛程度可想而知。而前麵六個姐姐年紀都較他大上不少,最大一個大他足足28歲,最小一個也大他七歲!

六個姐姐唯有趙昭平這根獨苗可以疼愛,可以說都將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趙昭平從出生到入學,大家都寵著他,護著他;而在學校,老師同學都知道他老子是大官,沒人膽敢惹他半根寒毛。從政後,在趙城璧的護持下,更是一路青雲直上。從副科長到區政丶府辦公室副主任,然後是地級市的市委辦副主任,繼而是某縣級市的市委書記、地級市的常務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

從政十幾年來,每隔兩三年他都會上一個台階,從未止步。父親雖然去世,但趙城璧在華夏東部這一帶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就這樣一個一帆風順的副部級高官,竟然被一個教書匠給當眾扇巴掌!

第一個醒悟過來的是趙昭平的秘書王充揚。這家夥雖然知道徐岑與趙昭平同屬一個陣營,但更知道自己主子這口惡氣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地瀉下去!

王充揚衝過來猛力一把將徐岑推開,指著他的鼻子怒吼道:“姓徐的,你必須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負責!”

說著,他立即掏出手機給公安部門打起電話。

而第二個醒悟過來的是趙昭平的保鏢林樸。由於認為病房中不會有危險,這位隸屬東海警衛局的武警中尉認為主子不會有危險,故而站在門口處。身為市委常委的主子竟然被人當眾毆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樸衝過去一把就揪住徐岑的脖子,抬起拳頭就待揍他。但拳頭卻被趙昭平攔住,這家夥一手捂住已經腫起來的臉頰,陰毒地盯著徐岑冷冷道:“林樸,不要打,讓公安機關處理。我看今天徐元沛怎麽給我交待!”

說著他臉色鐵青,轉頭就走,甚至連給白妃櫻打招呼都顧不上了。

王充揚已經打了電話,連忙跟著主子往外走,一麵叫道:“林樸,將這個家夥揪到櫻花醫療會所外麵去,警察五分鍾內就過來了!”

林樸應聲抓住麵無人色的徐岑往外就走,徐岑竟然再次操起拳頭朝林樸猛擊。林樸作為東海警衛局成員,武警軍官。絕對不是吃素的主,於是很不客氣地抓住徐岑打過來的拳頭就是一扭。

徐岑不由自主地慘叫起來,臉孔扭曲猙獰不已。這個從小到大都習慣於掩飾自己真麵目的家夥終於徹底暴*自己肮髒、無恥的一麵,竟然一口濃痰朝林樸噴去,隨即破口大罵,其言辭肮髒汙穢處,簡直讓眾女掩耳不迭!

林樸猝不及防,被噴了一臉腥臭的濃痰,在眾絕色美女麵前大丟顏麵,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惡狠狠地在徐岑的臉上啪嗒幾下,抽得這個斯文敗類鼻血都噴濺出來,慘叫不已!

隨即林樸將徐岑雙手揪住,跟在趙昭平、王充揚的後麵將他拖了出去。

狗咬狗,一嘴毛。公孫羽、北宮靈雨等眾人簡直如同看大戲般。關玉雪甚至眉飛色舞,跟在後麵跑到門口處拍手稱快:“好,好!打得好!”

她這打得好也不知是讚林樸打得好,還是讚徐岑打得好。趙昭平臉色更是紫中帶青,青中帶著紅腫,甚至全身都劇烈顫抖起來。

公孫羽淡淡一笑,轉頭看了看白妃櫻。見她秀眸中微露不忍之色,道:“你放心,徐岑除了會受些皮肉之傷,估計沒什麽。畢竟他們是同一個陣營,上麵還有佟永北、王恭鐸、郝鎮壓著,內耗是大忌,他們不可能容忍趙昭平鬧得太大。”

白妃櫻俏臉一紅,輕輕揪了公孫羽一把,白他一眼低聲道:“人家哪裏有關心徐岑了?不過,他曾經是我和石彬的朋友,對我很關心的。雖然現在知道他的關心其實都虛假的,但當時……”

提起石彬名字的時候,女人忍不住悄悄瞥了他一眼,但見他並沒有任何芥蒂的樣子,這才稍稍放心,嘴角沁出一抹恬美的笑意。

雖然沒有完全得到男人的承諾,但白妃櫻卻並不擔心。北宮靈雨沒有拒絕她的哀求,隻是說要考慮一下。聰明的女人從蜜友的黑眸中看出,她並不惱恨自己。

女人於是恃病而驕,拉著公孫羽的手一直不肯放開,甚至連關大小姐的冷嘲熱諷也毫不在意。

關玉雪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北宮靈雨在她耳邊悄悄的一句話。

“門戶開放,利益均沾。”女皇大人在她耳邊如是說。關玉雪那雪白的俏臉登時緋紅一片,心髒劇烈地跳躍起來,凝視著公孫羽的眸光登時異樣起來。

北宮靈雨對公孫羽的愛,不能不說到了某種極致。在阿拉斯加之旅,那冰原石洞中之夜後,當看到巨大冰壁上那一百幾十米紅豔的血跡時,她的心就裂開了。暗地裏發誓:隻要是公孫羽所愛的,她就愛;隻要是公孫羽所欲的,她就欲!

而且白妃櫻是一個身份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就特殊在她父親的地位。如果她倒入趙昭平陣營中,後果相當嚴重。就算白妃櫻本人並不偏向趙昭平陣營,但趙昭平等憑借著她身份的影響,就足夠坐大而將肖正平排擠出東海!

北宮靈雨在白妃櫻的事情上,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政策,這一點公孫羽也心知肚明。男人因此對她愈加摯愛,視如珍寶。

無論辜負誰,他都不可能辜負北宮靈雨,這一點他們心底都很清楚。

***

趙昭平和徐岑,或者說徐元沛之間的戰爭遠未結束。

在將徐岑送入看守所時,趙昭平暗示秘書王充揚使了個小手腕,於是徐岑被送到某間可容納十三人的大房間中。很不幸的是,餘者十二人是剛剛從監獄裏提取過來的,一群相當變態的家夥,號稱“十二星宿”。

所謂十二星宿,無非是說這些家夥都是些畜生;更進一步可以引申為,他們極度性饑渴,甚至連畜生都可以上。

雖然徐岑是個男人,但他自小養尊處優,不事勞作。細皮嫩肉的,落到十二星宿手中,結果可想而知。很快,那間大房間傳來非人的撕心裂肺的慘嚎聲。】

趙昭平點燃一根雪茄,狠狠地吸了一口,撫著猶自火辣辣、紫脹的臉孔,眼中露出陰狠毒辣的冷笑,點頭讚揚秘書:“做得很好。”

王充揚陰冷一笑:“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竟敢對秘書長您動手腳,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昭平貌似優雅地吐著煙圈,唯一別扭的是臉上那紫烏的瘀痕。雖然42歲了。但趙昭平一直懂得保養皮膚,膚質還算不錯。這樣確實讓他顯得相對年輕,但後果是皮膚過於弱不禁風,今天被徐岑全力抽上一巴掌,頓時腫脹老高。

“隻要不玩死他,使勁搞!老徐要是過來,我還要他給老子道歉!”趙昭平冷笑。由於失去眼鏡,深陷的眼窩有些眯縫,如毒蛇般陰冷的目光,在聽到越來越淒厲、慘烈的嘶叫而露出得意和滿足的笑。

徐岑身上上下兩個口都被十二星宿給開發了。剛開始的時候,當有人試著將**塞進他的嘴中時,徐岑猛力就咬。那人驚嚇地一縮,但那尖端卻受了些輕傷。

十二星宿登時暴怒,直接就是一頓猛踹,其中幾腳踢在徐岑的下麵,疼得這個公子哥痛不欲生,抱著下麵滿地亂滾,撕心裂肺的慘叫。

為防徐岑再咬人,十二星宿竟然將他的牙齒給踢掉,登時滿嘴鮮血迸濺!

在踢他牙齒的同時,兩個人抓住他的大腿,另一個人開始侵犯他的菊花台。

徐岑徹底崩潰了,第一次開始求饒,痛哭流涕,甚至連連磕頭,許下無數諾言。當然,諾言範疇無非不過美女、鈔票和權力。

但這些家夥都是一些徹頭徹尾的暴徒,哪裏會相信他?

再說了,那個大官許諾:隻要將這個家夥折騰得不像人,他就會讓人給他們減刑,讓他們在十年內出獄!

依然將他的牙齒拔光,然後開始上下夾攻,徹底將徐岑改造成他們這些畜生的**工具。

徐元沛得到自己兒子被警方抓捕的消息,驚怒交加,立即帶著扈從趕往看守所。在看守所裏,當徐元沛看到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精神萎靡。甚至如白癡般的兒子時,震驚了。

“趙昭平,你、你欺人太甚!”

徐元沛有種巨大的屈辱感,自己兒子被羞辱到這種程度,做老子的不啻於被人踩在地上,往頭上拉屎拉尿!

“看到我的臉沒有?”趙昭平冷冷道,“你兒子竟敢動手打我!他是什麽級別,動手打我這個副部級官員,我完全可以讓他坐上十年大獄!徐市長,僅僅隻是折磨他一下,已經是很便宜他了!”

“便、便宜他?”徐元沛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知道此刻不是自己爭吵的時候,兒子精神狀況徹底崩潰,貌似有精神病的症狀產生,得趕緊送醫院。

“趙昭平,你等著,我、我徐元沛跟你沒完!”

徐元沛一麵叫人扶著兒子去醫院,一麵紅著眼睛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