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偉同誌,”話筒中清晰可辨地傳出餘昊那鏗鏘有力“延安東路案件的案情十分重大,是針對我市著名企業家的蓄謀襲擊!市委市府領導十分關心這件事情!刑偵總隊的同誌到你們分局沒有?”
李長偉看了看葉紅菱等幾人,連連點頭:“來了,早來了,餘局!”
“嗯!”餘昊在電話中說:“長偉同誌,你現在立即將所有案底移交給刑偵總隊的同誌,刑偵總隊總隊長汪泓同誌現正在來你分局的路上。他到後,你們分局一定要配合他的工作,盡早將案件偵破!”
李長偉連聲應是,雖然隔著話筒,臉上卻擠滿了笑意。
由於市委、市府某些人的幹預,市公安局對延安東路襲擊案件加倍重視起來,刑偵總隊連夜對幾名被捕的嫌犯進行了審訊。
第二天拂曉,公孫羽接到葉紅菱的通知:嫌犯已經鬆口,初步判斷這起襲擊案件乃黑龍幫所為。聯係到公孫羽上次在龍華與黑龍幫之間的衝突以及黑龍會綁架北宮靈霜的案件,警方認為這份口供極其可信。
而且根據證詞可以得知:這起襲擊是由“鋼頭哥”、“賴皮劉”、“九蛇”等被捕黑龍會骨幹的手下或朋友組織實施,為首的是“鋼頭哥”的拜把兄弟、外號“羅鍋王”的王崔尚。
王崔尚,浙江人餘姚人,“鋼頭哥”同鄉,1988年即來東海打工,1995年成為小刀會成員。後因與小刀會弟兄衝突中打傷兄弟,結果被處以幫規,在私刑中打傷腰椎,從此成了羅鍋。1999年,黑龍會成立後,王崔尚出賣小刀會重要頭目,反水加入黑龍會,成為黑龍會元老之一。
“鋼頭哥”在上次綁架案中被處以無期徒刑,王崔尚一直陰謀為其報仇,而且目標直指北宮靈雨。在最近半個多月中,王崔尚仔細在暗中觀察北宮靈雨的出入情況,布下眼線匯報北宮靈雨的行程,最終實施了這個襲擊計劃。
在得到供詞和對案情進行推理後,刑偵總隊已經迅速布置對黑龍會的打擊計劃,現已上報給市局領導審批。
公孫羽將北宮靈雨送到公司後便來到市局刑偵總隊。女警接待了他。
“公孫羽。你是在質我們地辦案能力?”葉紅菱聽取公孫羽地意見後美目圓睜。冷笑著站了起來。高聳地酥胸頗有些起伏。
公孫羽搖頭正色說:“依照我地直覺。我們這次出行並沒有受到任何人地監視。所以根本不存在敵方眼線地問題。那麽。是誰泄露了我們地行程?”
“那隻是你地直覺。並不是事實!”女警有些鄙夷地翹起嘴角。“如果你再糾纏這個問題。我甚至會以為你在推卸自己地責任。”
公孫羽默然苦笑。站起來微微頷首便待離開。
“喂!”女警忽然叫住他。“對黑龍會地打擊計劃已經批準下來了。你不準備參與?我可以向局長申請特事特批。”
公孫羽搖了搖頭:“不了。對付黑龍會,你們的力量就已經足夠。”
凝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女警忽然撅起櫻唇,切了一聲低低的嘀咕道:“哼,原來是個小氣鬼,說你幾句就發脾氣了!”
對黑龍會的打擊如期開始。
11月12日深夜,數百名市局直屬特警及各分局臨時調集的幹警突入黑龍會八處場子,其中包括黑龍會地大本營——龍江國際娛樂中心。
行動異常順利,由於組織嚴密,計劃沒有任何泄露。而且黑龍會雖然組織較之蛟龍會規模大不少,但卻並沒有涉及槍支販賣,火力弱很多。
在這八處場子裏,警方共抓捕205馬仔、16名頭目,並收繳賭資、毒資、非法資金1689萬,突擊步槍一支,自製五四改三把,非法獵槍十二支,砍刀上百柄,其他鐵棒、匕首、電棍若幹。
黑龍會的所有場子都被封,尤其幾個縱容黃賭毒的場所,更是直接被警方收繳,交由政府部門處理。
然而黑龍會老大許龍勝、“羅鍋王”以及核心大頭目金邦卻不知去向。其中在許龍勝的別墅裏,警方竟然解救了被其囚禁摧殘的女性三名,其中一名19歲的女青年尚是大學生!
警方一麵在東海各處要道布下天羅地網,一麵開始在網上對此三人進行全國通緝,並迅速將案情報備公安部相關部門。
第二天一早,東海各大媒體立即迅速報道了這次掃黑除惡專項行動,並正麵樹立了掃黑行動中地幾個典型。但葉紅菱卻嚴詞拒絕了這個出風頭的機會,甚至連慶功會都沒參加,悄然單獨約見了公孫羽。
這次警方行動的順利讓女警感覺到有些異樣,而且副局長任大膽、程鈞之在這次行動的積極性讓她更是竇叢生。
“你也知道任大膽與程鈞之那一對小醜敗類,他們一向就跟那些黑道不清不白的!”女警在男人麵前撅起了鮮豔欲滴的紅唇
地斥責著自己地上司。
程鈞之、任思茅均是副廳級幹部,然而在她的眼中卻毫不在乎。也非怪,她父親可是享受副部級待遇的東海高院院長,更何況主管政法的市政法委書記薑劍鋒與她父親堪稱莫逆。
“還有,這次參與審訊的人都是任大膽地親信,我和汪隊長幾乎都被排除在外!這其中肯定有鬼!”
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把玩了一會手機後問:“你們現在有關於許龍勝、金邦、王崔尚下落的線索嗎?”
葉紅菱怔了怔說:“沒有。”
公孫羽淡淡道:“或許一切都在別人地算計當中,你、我,包括許龍勝、王崔尚,甚至‘鋼頭哥’。”
“什麽意思?”葉紅菱莫名其妙。
公孫羽緩緩道:“據我得到的消息,一個多月前許龍勝與洪幫高層因為利益紛爭鬧翻,而且雙方甚至動了槍支。許龍勝事後帶幫眾往龍華郊區退縮,其實就是想躲避洪幫地勢力。”
葉紅菱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人操控在手裏?”
公孫羽淡淡一笑:“有可能。當然,也隻是可能。”
“就憑你那個消息?不夠吧!”女警不以為然。
“是不夠,所以隻是猜度。”男人一麵告辭一麵回答。
“你要走?”女警站了起來,神色有些怏怏地。
“是,北董剛才來電話了。”男人點頭,“葉警官還有什麽事嗎?”
“沒事!你走你地!”女警忽然氣哼哼地轉過身去。十秒鍾後,待她轉頭時,男人已經走遠。“死木頭,就知道聽那個女人的話!,雲姐竟然被老爸抓去相親了,氣死人了!也沒一個有趣的人說說話……”
*
公孫羽走出咖啡館後,卻並沒有回金鼎大廈,而是駕車朝上次與黑道四巨頭相聚的茶樓疾馳而去。
三十分鍾後,他在那裏見到如過街老鼠般惶惶不安地許龍勝、金邦、王崔尚三名公安部一類通緝犯。
許龍勝年近五十,肥頭大耳,身材高大,頗有煞氣,但現在卻垂頭喪氣,一夜之間眼眶~下去不少;金邦顯得十分精明幹練,此人是黑龍會的軍師;至於“羅鍋王”則驚恐如鼠,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樣。
看到公孫羽進來,三人立即站了起來,而王崔尚更是“砰”地跪下,可笑地高舉雙手:“饒命!是我錯了!我豬油蒙了心,中了敵人的詭計幫主、花幫主都說了,隻要您一句話就可以保全我們黑龍會!”
“我沒這麽大的麵子!”
公孫羽冷冷地拋下這麽一句後跟在紅蝶的身後朝裏屋走去。這下許龍勝、金邦的臉色都變了,二人也一齊跪了下來,然而公孫羽卻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便徑直走了過去。
這下三人臉色劇變,齊齊癱軟在地上!
“切,你還真是鐵心腸!”紅衣女郎冷冷地盯了男人一眼。
男人冷峻如山,步履依然穩定自若。曾經手下亡魂無數,如果沒有鐵石心腸,何以生存?公孫羽的嘴角沁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裏屋,黑道四巨頭正坐在那裏。當公孫羽進門時,正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曾勝彬倏地住嘴,四人齊齊地看了過來。
許開山“當啷啷”地轉動著那對鋥亮的銀球,點頭和藹地一笑:“小夥子,又見麵了,請坐。”
公孫羽向四人分別頷首,坐在花幽蘭身邊那張唯一的空座上。
依舊薄紗罩麵、一襲黑紗群的女人微微點頭,注目在他身上的明眸蘊含著某種淡淡而溫煦的善意,這讓公孫羽為之一怔。
“小夥子,你對黑龍會地事情是怎麽打算的?”許開山笑著問。
公孫羽微微欠身:“前輩以為如何?”
許開山把玩著銀球默然片刻,倚老賣老地笑道:“俗語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黑龍會與洪幫鬧翻了,我們未嚐不可拉他們一把!”
公孫羽嘴角忽然翹了起來:“您老的意思是讓我放過他們?”
許開山遲了一下說:“襲擊北宮家並不是黑龍會的本意,是中了敵人的詭計。既然大家現在站在一個陣營裏,如果北宮家大度一些……”
公孫羽輕輕笑了,他地笑意很冷,冷得整個房間忽然倏地如墮入深冬!
“很好!”說著他倏地站起來便待離開,臉色已經瞬間嚴峻得讓人為之心寒。
許開山的臉色變了。這時洪家勝連忙站起來將公孫羽攔住:“老弟,別衝動!我們都是一個陣營的,萬事好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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