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雪坐在木桶內,花瓣散落在周身,為了這個一桶熱水和花瓣,額外多花了不少銀子,銀子對於此時的淩千雪來說,已經沒有多大意義,在臨死之前,把自己洗幹淨,當一個漂亮的女人。
木桶內伸出一條玉腿,細膩的皮膚沒有一點瑕疵,淩千雪欣賞著自己的腳,曲線柔美而纖細,水滴順著抬高的腳踝流下,流經大腿最後落在木桶內,她喜歡在洗澡是時候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腿,勝過了身體的其他部位。
酒店的一樓,喝茶的、喝酒的大有人在,很多人都在討論著白發女妖,這裏男女都有,比例適中,當淩千雪裹著一身白衣,邁著清幽的步伐從二樓下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停止了討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緩緩走下的淩千雪,尤其是那些男人,眼睛更是舍不得離開淩千雪的身體。
淩千雪身材凹凸有致,還沒有完全幹的頭發披在背後,更有一副出水芙蓉的性感。
淩千雪走到一個空桌前,對小二說道:“小二,上一壺好茶。”
“好嘞!”店小二端著茶壺走過來,周圍的人見淩千雪和別人沒什麽不同,還是坐在這裏品茶,原本稍微安靜點的一樓又開始亂起來,圍繞的話題卻沒有變。
在淩千雪身後的這桌上,路人甲大誇其詞的說道:“你們那是沒看到,那天在官道上的客棧內,白發女妖隻用了半刻鍾的時間,殺死了足足三十幾個人,招招致命。”
“切!”路人乙說道:“你又在這裏吹牛呢,那女妖的劍法有多快?她怎麽可能能在半刻鍾殺死三十幾個人?既然她武功那麽高,你又是怎麽逃出來的?難道你比她的武功還要高出一籌麽?”
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路人甲鄙視的說道:“說了你也不信,你們可曾聽說過衡山五祖?”
路人丙點著頭說道:“這個倒是聽說過,難道衡山五祖被殺了?”
路人甲激動的兩個手拍了一巴掌,說道:“說對了!衡山五祖中的老五,被那女妖一招秒殺,劍刃劃破喉嚨,據說後來人們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衡山五祖中的老五,頭差點都要斷掉,隻剩下最後一層皮連著了,那場麵太血腥了。”
隔壁桌的一個漢子站起來,說道:“沒錯!衡山五祖中的老五確實死了,這已經是全武林都知道的事了。”
酒樓內的人都看著拿過漢子,漢子說道:“現在整個武林都在通緝這個白發女妖,武林盟主得知這個消息,玄霜白銀五百兩,查找線索,如果有人能殺了這白發女妖,武陵盟主雷萬智,要拿出兩千兩白銀作為獎賞。”
路人甲也站起來,鄙視的說道:“殺了白發女妖?你說的簡單,當日我是在場,親眼所見,那麽多武林豪傑,竟然沒有一個人觸碰到白發女妖一絲一毫,凡是靠近的全都慘死了,這兩千兩白銀,你以為那麽好賺麽?”
那個漢子不說話了,從新坐下去。路人乙問道:“那白發女妖既然這麽厲害,武林中誰還是她的對手?她的劍那麽快?難道傲劍山莊的夢燃嵐都比不上她麽?”
路人甲拍著胸脯說道:“傲劍山莊的夢燃嵐能不能比得上她,這我不知道,但是你們想想,衡山五祖中的老五,武功會差麽?衡山派的第五高手啊,和衡山掌門人過招都是幾百招不分勝負的,武林大會上,夢燃嵐和五嶽劍派的人過招,都要幾百兆方可揭曉勝負,那白發女妖一招秒殺衡山五祖中的老五,你們說她多少招能殺死傲劍山莊的夢燃嵐呢?”
“那也未必!”另外一張桌的一個女子說道:“我就不相信武林之中,沒有人能勝過這個白發女妖,現在她已經是全武林的公敵,武林中人在盟主雷萬智雷大俠的帶領下,一定能將這白發女妖除掉。”
路人甲說道:“雷大俠已經采取行動了,到時候我們隻等著一起慶祝就好了。”
路人乙問道:“你說這白發女妖為什麽要濫殺無辜?”
路人甲這次沉思了片刻,說道:“我和你們說,這其中一定有原因,那日白發魔女進入客棧,是祈求客棧掌櫃的給她一間房住,掌櫃的害怕她的樣子,讓她去馬棚過夜。那白發女妖也沒說什麽,正要去呢,華山派掌門人的千金反對了。”
“為什麽反對啊?”那個漢子說道:“畢竟人家是個女人,如果讓當今聖上知道,歧視女子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
路人甲把手房子唇邊,“噓噓——這事不要對外說,你們聽過就算了,那華山派的千金說‘這女妖要是把我的西域良馬嚇到的,不能讓她睡在那裏。’”
路人乙問道:“就因為這,白發女妖就殺人?這也太不講理了吧。”
路人甲說道:“這還沒有動手,當那華山派的千金自報門派的時候,那白發女妖才動手殺人,在動手之前,還不斷說了幾遍‘華山’‘華山’……然後她就拔劍了,如果那天我和華山派的人坐的近,我腦袋也要搬家了。”
“如此說來,是華山派的人得罪了白發女妖,那女妖為何將其他人也趕盡殺絕呢?”
路人甲兩手一攤,“這我可就不清楚了,你去問白發女妖吧,問道了你也告訴我,也讓我好奇好奇。”
淩千雪心裏暗笑,原來自己已經成為武林中人人通緝的女妖了,女妖就女妖,淩千雪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了,此時,淩千雪已經離開幽州城傲劍山莊第六天了。
幽州城、傲劍山莊內。
若然接管堂口的事,已經被傲劍山莊的弟子認可,隻是大家都在猜測,淩千雪去了什麽地方。唐紫煙一直留在傲劍山莊內照顧著寒若離,昏迷了多日之後,寒若離終於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若然。
若然驚喜的叫出了聲,“小馬哥你醒了。”
寒若離虛弱的問道:“若然,怎麽會是你呢?我這是在哪裏?”
若然說道:“你在千雪姐的房間內。”
“千雪呢?”寒若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肯定讓她擔心了,紫煙……你也在啊。”
唐紫煙心裏有千言萬語要對寒若離說,但是當著若然的麵,唐紫煙隻是點點頭,“你剛剛醒來,不要說太多的話,這麽多天沒有吃東西,你餓不餓?”
寒若離搖搖頭,“紫煙你瘦了,千雪呢?她去哪裏了?”
若然不知道怎麽回他寒若離的話,用著求助的暮光看著唐紫煙,畢竟若然隻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孩。
唐紫煙說道:“千雪出去了,讓你好好養傷,等她回來要好好收拾你呢。”
寒若離嘴角上揚,露出開心的笑容,“我睡著的時候都是她在收拾我,還抓著我的手讓我摸她的臉。”
若然轉過身,眼淚已經濕潤了眼眶。
唐紫煙說道:“你等一下,我去給你配一副藥,不要亂動。”
寒若離點點頭,鸚鵡在屋頂,叫道:“小寒子,你多久沒給鳥爺我請安了。”
寒若離聽到鸚鵡的聲音,心情大好,鬆鼠呆呆又過來蹭他的臉,看到這兩個活寶都在,寒若離的傷都好了一大半。“若然,我想吃你做的荷葉包飯。”
“好!”若然不敢多說話,怕寒若離聽出來自己在哽咽,也不敢回頭,更怕寒若離看到她眼眶的淚,起身向外走去。
此時的寒若離還沒有多想呢,掙紮著坐起來,靠在床頭,整個房間內還留有淩千雪身上的味道,寒若離雙手捧著鬆鼠,把鬆鼠毛茸茸的皮毛在臉上蹭了幾下,看著鬆鼠的眼睛問道:“呆呆我昏迷的這些日子,你個色鬆鼠,是不是每天都賴在淩千雪的身上?”
呆呆聽到淩千雪的這個名字,神情瞬間低落下去,原本兩條腿站在寒若離的手掌上,現在趴下來,看都不看寒若離,寒若離哈哈大笑:“我就知道被我猜對了,可是你幹嘛不高興呢?”
鬆鼠呆呆不理寒若離,從他的手掌上跳下去,三下兩下的爬到房梁上,一動不動的開始撞死。
寒若離覺得奇怪,問道:“鳥爺,為什麽和呆呆說起來淩千雪,它就不高興了麽?淩千雪不會欺負她吧?”
鸚鵡也轉過身,留給屁股給寒若離。
寒若離覺得奇怪,剛才自己問淩千雪在哪的時候,若然和唐紫煙的表情都很奇怪,她們倆似乎都在回避這個問題。
寒若離起身下床,拉扯到肚子上的傷口,還有點隱隱作痛,爬上桌子,站在上麵,把呆呆從房梁上抱下來,看著呆呆的眼睛問道:“呆呆不許說謊,告訴我千雪她怎麽了?”
呆呆刻意不去看寒若離的眼睛,寒若離跳下桌子,坐在椅子上,雙手拉扯著呆呆的兩個前爪,“呆呆聽話,千雪她是不是出事了?”
呆呆的眼神開始看著寒若離,腦海中回憶著淩千雪讓位那天發生的一切,寒若離在呆呆的眼中看到了那些畫麵,就像一個錄像機放映著當時的情節一樣……寒若離完全呆掉了,她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