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鬱櫻櫻還記得,當初穆南祁總喜歡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印子的時候。

她咬下這一口,發現他的身上帶著她的牙印,這一圈,是她印蓋的,她忽然發現……原來這樣的感覺,很不錯。

原來,給一個人蓋上章的感覺,很好。

像是標記一般。

鬱櫻櫻小手移動,戳著他的這塊鎖骨,一下一下,低語道:“那我多咬幾口。”

男人一頓。

下一刻。

鬱櫻櫻張口,顯然,瞧這模樣,是要繼續咬的。

穆南祁登時服軟:“換個地兒蓋。”

一句話,鬱櫻櫻忽然停頓了動作。

她似乎很是不解,又或者是不知道穆南祁說的這句話,是個什麽意思,她反問出聲:“為什麽要換個地方蓋?”

“出去被人看見了不好。”男人輕聲回答,“不知道的以為我和哪家富婆在一塊了。”

鬱櫻櫻笑了。

她覺得十分有趣,張口,就咬在他的臉頰上。

用了些力道。

男人周身一頓,但並未閃避,也並未反抗。

於是,鬱櫻櫻這個動作便變得極為地順利,她鬆口後,便瞧見了穆南祁臉頰上的這一圈牙印,一排排的,很是規整,好看極了。

她道:“真好看。”

說著,鬱櫻櫻道:“我不是富婆嗎?現在你手裏的錢,可都是我的。”

這句話落下,穆南祁發現自己無法反駁。

男人也笑了:“是,你是富婆。”

鬱櫻櫻聞言後,臉上的笑意更為燦爛,她點點頭,深以為然,於是,便在他的脖頸上,也落下了個印子。

她想起,從前穆南祁也喜歡這麽幹,不僅僅如此,他還會在這麽幹了之後,要帶著她出門,讓她的這些印子暴露在外人麵前。

一時間,鬱櫻櫻又沉默。

片刻後。

她伸手,一雙小手掐住了穆南祁的脖子,道:“你之前……”

這句話未曾說完。

但,男人仿佛知曉她在想些什麽,也知道她要詢問什麽,於是,便直接開口道:“因為我想告訴他們,讓他們識相點,知道你是誰的人,就不會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

他如此回答。

坦誠相告。

這話如果是從前,穆南祁一定不會如此回答,他隻會以反諷的語氣和態度,告訴鬱櫻櫻,他這就是故意的,是他想故意羞辱她,所以才會這麽幹。

但現在,他沒有這個必要說這些硬話。

穆南祁甚至更為誠實:“你或許不知道,在我之前,不僅僅我,薑城所有的富家少爺,都想爭搶你。”

這話不假。

鬱櫻櫻本就是一顆明珠,她從小生長的環境,所擁有的得天獨厚的優勢和條件,讓她即便落魄了,那也是一顆隻是被蒙上了灰塵的明珠。

是炙手可熱的,明珠。

他若非有這強悍如斯的實力,於這些人當中,他還不一定能夠成功將鬱櫻櫻桎梏在懷。

所以,他以這種手段,宣誓主權。

但。

這依舊無法抵禦,有些不長眼的人,不怕死,上趕著來招惹鬱櫻櫻。

就比如當初的薛良俊。

硬是要他去廢掉薛良俊的雙手,薛家的人,才會知道學乖。

當然,這些都是從前的事情。

鬱櫻櫻聽到這段話時,登時一愣。

實際上,她能夠猜想一些,她也是知道的,知道外界的人都在尋找她,不僅僅是找她,還有鬱庭明。

所以,她為了躲避這些人的追查,不敢暴露身份,更不敢去一些高薪的工作地點去露麵,不然……

以她這自身的優勢和條件,她隨便找一個工作,都可以賺錢為鬱庭明治病,而不是去那些普通且平常的地方,當一個洗碗工。

穆南祁所說,隻不過是一筆帶過,於鬱櫻櫻的心中,那些人不僅僅是來要她,而是……仇家尋仇也有。

所以,她便隻能夠躲躲藏藏。

鬱櫻櫻沉默下去。

最後,她開口道:“哦,原來是這樣。”

穆南祁見她不高興,他便出聲回答:“我……我隻是……”

說著,男人似乎覺得,蒼白的言語無法再將之前他做的那些宣誓主權的事情給改變,於是,他便道:“我也可以頂著這些印子,出去做到人盡皆知。”

穆南祁似乎並不介意這件事,又或者是,他認為,如果這麽做鬱櫻櫻會開心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聞言,鬱櫻櫻便笑了:“那好呀。”

她和穆南祁的想法,其實是相同的。

她給人蓋了個章子,她也想要鬧得人盡皆知。

這些,是她從前性格裏,便帶著的張揚和肆意。

她從前,便喜歡這些肆意,以及……宣誓這主權。

有的時候,鬱櫻櫻其實不知道,到底是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所以大多數的事情,他們的行為,以及處事的方式,都變得相似了,還是……

她當年並沒有看走眼。

而是,她和他,一直以來,都是一樣的人。

鬱櫻櫻並不追究這些,她倚靠在男人的懷中,瞧著他的脖頸,便又張口,在她想要的地方,印下一個新的印子。

很快,男人的身上,脖頸之上,可以看見的地方,都帶著一圈圈的牙印。

這麽一瞧,倒真的像是去富婆那回來的一樣。

一時間,鬱櫻櫻一頓。

她又笑了:“真好看。”

穆南祁微微一頓,笑著道:“你喜歡就好。”

在這過程當中,穆南祁已經帶著鬱櫻櫻,抱著她進了餐廳。

而,進來之後。

鬱櫻櫻驟然開口道:“我其實不餓,我們……直接去墓園吧。”

她自然記得,當時穆南祁說的,要帶著她去墓園的話。

說起來,她多年前做過的這件事,她其實愧疚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有機會,去當麵,和蘇茵說一聲抱歉,她心中安穩。

鬱櫻櫻說完了這句話後,便徑自道:“走吧。”

於是,穆南祁停頓了一會兒,開口道:“真不餓嗎?”

“不餓。”她道,“走吧。”

男人便起身,抱著她,還是這個姿勢,將鬱櫻櫻給抱著出了這別墅,朝著外邊的車輛的方向行走。

“將嘉言也帶上。”鬱櫻櫻低聲開口,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