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鬱櫻櫻從小到大,薑舀和鬱庭明就將她捧在手心裏養著,事事順她,百般嗬護,她想要什麽,不用鬱櫻櫻親口說,他們這些做父母的,便會提前將之送到鬱櫻櫻的麵前。

鬱櫻櫻喜歡的男孩子,自然也不能例外。

“夫人,您看好穆南祁嗎?”一道略微溫婉的聲音傳來。

來人步伐輕緩,一點點走到薑舀的身後站著,身上穿著的是和其他傭人不同款式的衣服,一張臉素麵朝天,五官清秀,是耐看型的女人,同薑舀差不多的年紀。

是謝彤。

她作為鬱家的管家,對鬱櫻櫻的動態了解的多一些,見薑舀露出這樣的神色,她便差不多猜測到了。

薑舀回過頭去,視線落到了謝彤的臉上,低語道:“如果他不願意,但櫻櫻又執意想要,我不介意用些法子。”

說著,薑舀補充:“就算綁著,他也得給我好好待在櫻櫻身邊。”

謝彤道:“那小姐還需要和那些世家少爺見麵嗎?”

“見。”

“為什麽不見?”

謝彤點頭,又問:“那穆南祁他……”

薑舀回答開口:“他不喜歡櫻櫻,丈夫的位置我要留給會愛護櫻櫻的男人。”

“至於穆南祁,等櫻櫻以後嫁人了,他照樣要給我跟在櫻櫻身邊,”薑舀並沒有覺得哪裏有問題,她以鬱櫻櫻為先,思量周到,“櫻櫻需要保鏢,穆南祁的能力,可以保護櫻櫻。”

謝彤並未說話。

薑舀慢慢走到位置上,重新落座,雙手端著茶杯,放在紅唇下輕輕吹了吹:“櫻櫻年紀小,又不喜歡和別人接觸,她隻是沒有遇見更好的男孩,她以後就會知道……選擇一個愛她的,比選擇一個她愛的男人,要好得多。”

“女人,生來就是要被寵愛的,我的櫻櫻,她就該一輩子無憂無慮。”

薑舀喝了口茶,似乎在暗自思忖:“謝彤,你覺得沈家的那孩子,怎麽樣?”

謝彤於腦海中快速對應:“沈甚?”

“那孩子出國留學,聽說這段時間要回國了,大抵也是奔著這一次相親來的。”薑舀笑了,“沈甚性格好,他要是和櫻櫻在一起,必定事事都聽櫻櫻的。”

可說完,薑舀似乎又不太滿意,低聲道:“你覺得戚家的孩子怎麽樣?”

謝彤便答:“戚柯燃?”

“那孩子隻比櫻櫻大了一歲多,不夠成熟。”薑舀慢慢挑著,“算了,等櫻櫻過些天親眼去瞧瞧,總歸是能選中的。”

謝彤點點頭,倒是忽然答了句:“其實……穆南祁也不見得不喜愛小姐。”

薑舀喝著茶,冷笑一聲,不答。

……

薑舀與謝彤後來的這些談話,穆南祁自然是不清楚的。

記憶隻停留在了他拿著地圖離開前廳的那時候。

“記起了嗎?”鬱櫻櫻的聲音繼續傳來。

穆南祁挑眉,“哦”了一聲。

他反應冷淡,似乎並不將之當回事,他坐起身後,下意識便去整理自己的袖口。

而。

穆南祁這動作並未做完,隻見鬱櫻櫻忽然抬手,一把揪住了眼前男人的耳朵,咬牙切齒,冷著聲:“哦什麽哦。”

說實話,鬱櫻櫻最討厭穆南祁總回答她一個字。

而這個字還是“哦”。

穆南祁被她揪住耳朵,有些疼,他臉色一沉,有些怒氣是下意識地便彌漫而上,又或者是他從小到大,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所以他無法接受。

男人抬起眼。

淵眸直視,視線移至鬱櫻櫻好看小巧的臉上,穆南祁又眯起眼:“鬆手,鬱櫻櫻。”

鬱櫻櫻被他一瞧,心口不知怎麽就有些害怕,但她倔強,她皺著一張小臉,反問出聲:“不讓揪?”

男人見她不鬆手,臉色更沉。

顯然,的確是不讓揪的。

鬱櫻櫻見他越發生氣,在穆南祁欺身而來,準備壓她的時候,她驀然湊過去,粉唇印在他的薄唇上,輕吻,似安撫:“真不讓?”

男人眉梢一挑,怒氣瞬間散去。

穆南祁沒有回答,鬱櫻櫻便蹙眉:“嗯?”

話語落下,穆南祁忽然伸手去撈她,以這強悍到她無法反抗的力道,捧著她,將她抱著坐在他的懷裏。

他點頭:“讓。”

但穆南祁做生意,他從來不吃虧。

穆南祁抱著她,忽然將她的腦袋摁在自己身上,如此動作,她的身體便上前傾一些,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在此時展現地淋漓盡致,挺翹的後臀也微微高了許多。

他抬起手,一巴掌拍在鬱櫻櫻的屁股上!

力道掌控得極好,不太疼。

但,這掌心與肌膚相貼時發生的碰撞是真切的,是以,清脆的聲音在這營帳之內響徹!

“穆南祁!”鬱櫻櫻瞬間漲紅了臉。

屁股上的感覺清晰無比,她似乎覺得羞恥,大腦都開始充血,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帶著比身體更高一些的溫度,怎麽都無法降下。

她伸出手,繞到穆南祁的背後,開始狠狠掐他的腰側一帶,用以反擊。

隻不過他的肌肉太硬,掐不太動。

穆南祁並不在意鬱櫻櫻的行為,他再次感受到這熟悉的彈性,將她摁在懷裏時,空氣之中是屬於她獨有的香甜氣息,誘人極了。

“穆南祁!混賬東西!”鬱櫻櫻開始罵他。

男人淵眸一掃,這性感的薄唇壓下,張口,咬在鬱櫻櫻的脖頸間,連親帶吻,他反問:“不讓拍?”

聲線磁性,調侃至極。

他的掌心托著她,讓她成功掛在了自己的身上,細細整理了她的裙子,這才掀開了營帳,抱著她出去。

鬱櫻櫻似乎覺得很委屈:“你是狗東西。”

她越想越不服氣,張口,狠狠咬在穆南祁的肩膀上:“畜生玩意。”

穆南祁笑了:“你讓拍,我就讓你揪,怎麽樣?”

鬱櫻櫻更氣,氣得她心口不適,她雙手掐住穆南祁的脖子,聲線微冷,但又帶著些許可憐:“穆南祁,你讓一讓我,你會死是不是?”

一句話,男人驀然一怔。

他的確想和鬱櫻櫻待在一起,也願意聽她的,但於這樣的事情上,他並不喜歡鬱櫻櫻可以做這樣“冒犯”他的事情。

可仔細一想,他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打了一耳光,是鬱櫻櫻給的。

也隻有鬱櫻櫻一人,做了這種事情。

她氣得不得了,膝蓋在穆南祁的腰側磕一下,又覺得委屈,混合昨天的情緒,讓她變得更加生氣:“放我下來!”

穆南祁摟著她,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