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溫暖,細細握住她的小腳,包裹,是剛剛好的大小,他按揉的力度極好,停頓在腳踝上,很是舒適。
“鞋子在哪裏?”男人低聲問她。
“那邊。”鬱櫻櫻伸出手,指著裏邊的房間。
見狀,穆南祁側身,伸手拎起地上的舞鞋,將之順手帶走。
他朝著鬱櫻櫻所指著的方向,從這邊門出去,要繞到裏側。
而。
在男人剛剛出去的那會兒,門關上,周同早就已經等在了門口,見穆南祁出來,便立即上前:“穆總。”
穆南祁將這雙舞鞋放在地上,視線微瞥:“封鎖這裏的監控,看看是誰動了手腳。”
一句話,周同作為業務熟練的助理,已經明白其中深意:“是。”
不用多想,方才鬱櫻櫻在舞台上意外摔倒,或許不僅僅是因為她做不來高難度動作,還因為了一部分人為的原因。
剛才他詢問鬱櫻櫻,她的回答是疼的。
想必……是因為她本身的疼痛,導致她自己忽略了舞鞋,所以並未意識到,鞋子也是有問題的。
周同得到了命令後,便立即轉身下去,做事。
穆南祁於此時進入之前的房間,成功在裏麵拿到了鬱櫻櫻的鞋子後,便折身回去。
開門。
彼時。
鬱櫻櫻還坐在凳子上,這個凳子有些高度,她的腿並不短,但此時一雙雪白好看的足騰空著,自然垂下,小巧可愛。
她或許是有些無聊,所以便輕輕晃動著這雙腳,一下一下,帶著萌萌的意味。
見狀,穆南祁行走的步伐加快,最後停頓至她跟前,再一次蹲下。
“怎麽這麽久?”她問。
男人替她穿上鞋,細細綁上鞋帶,小白鞋在她的腳上更是好看,他看了一會兒,便道:“迷路了。”
鬱櫻櫻瞬間皺起眉。
片刻後。
她聲線微高:“你敷衍我?”
穆南祁慢慢站起身來,他立著,她坐著,他的高度是她的一倍之遠,讓鬱櫻櫻登時間,隻能仰望他。
她又皺著眉:“你給我矮下一……”
不待她說完,穆南祁便徑自彎腰,最後湊到她的臉前,薄唇覆蓋上她的側臉,自然而然地親了口。
他和她保持平行,確保她能夠平視著他。
穆南祁才道:“隻準你敷衍我,不準我敷衍你?”
他的語氣平和,像是隨口一提,又像是在表達他的不滿。
而。
鬱櫻櫻在聽見這句話時,下意識便反駁:“我什麽時候敷衍……”
話並未說完。
鬱櫻櫻想起,她之前打電話時,告訴他,她在畫畫。
而他來了學校後,如此湊巧地,正好看見她摔倒在舞台上。
鬱櫻櫻從一側的小背包裏掏出來自己畫的畫,小手捧著,遞到他的跟前,理直氣壯:“我畫了!”
男人笑了笑。
“笑什麽!”鬱櫻櫻瞪大眼,想伸手掐他。
見她生氣,穆南祁收斂了笑意,順手取了這幅畫,慢慢打開,便看見了這幅風景畫。
上邊的環境很是眼熟,穆南祁一眼,便認出了,這是衡大後邊的那塊吔水湖。
一瞬間,穆南祁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不想讓鬱櫻櫻想起什麽來,為此他特意給鬱櫻櫻換了別墅,他倒是忘記了,這裏……也應該會是刺激她的想起的危險源。
不行。
不能讓鬱櫻櫻繼續待在這裏。
這是穆南祁於這一刻發呆的時候,所產生的最為直接且真切的想法。
他應該阻礙一切,能夠讓她憶起的源地。
“櫻櫻,我們回家吧?”
穆南祁忽然之間便出聲開口。
聽到了這句話,鬱櫻櫻微微一頓,還停留在剛才的話題之中,反問:“你敷衍我了。”
男人彎下腰,去抱她。
鬱櫻櫻自然而然伸手,一雙小胳膊細細抬起,緊接著,便徑自摟在了他的脖頸之上,攀住。
“剛才和周同在外邊說了些話,所以耽誤了時間。”
穆南祁重新回答她的話,腳步未曾停下,甚至動作加快,想要帶著鬱櫻櫻立即離開這裏。
而,鬱櫻櫻在聽見他的話後,便滿意地點點頭,又道:“隻準我敷衍你,不準你敷衍我。”
男人聞言,此時已經帶著她出了這道門,外頭熱鬧非凡,所有的學生都跑去瞧節目去了,是以外頭並未有過多的行人。
天色已經漸漸變暗。
穆南祁帶著她出了校門,他將她放進車後座,像是在著急趕時間一般。
鬱櫻櫻久久沒有得到他的回應,便趁著他要鬆手放開她的那一瞬間,伸手,拽住他的領帶。
墨藍色的領帶被捏在手心裏,鬱櫻櫻用了力道,拉扯。
穆南祁猝不及防,被她拽著過去,腦袋瞬間湊近她,近在咫尺。
“你還沒回答我呢,穆南祁。”鬱櫻櫻開口。
這一路走過來,穆南祁的心思,全部都停留在鬱櫻櫻這一段時間裏在學校時,會不會意外想起來些什麽的事情上邊。
以至於,在鬱櫻櫻忽然之間詢問了這麽一句話之後,穆南祁反應許久,連帶著,將她之前說過的一些話,全部都反省回憶了一遍。
“你願意敷衍我,我很高興。”穆南祁低聲,“總好比,你連騙我都不願意地好。”
男人的領帶還被拽在她手裏,鬱櫻櫻拽著這領帶,像是拽住了什麽把柄一般,讓她微微抬起下顎,瞧著他。
穆南祁並未反抗,隻順著她,一隻腿跪在位置上,湊近,挨著她。
就好比。
在這樣的事情上邊,穆南祁總不是一個會被壓著的人。
所以,他在挨近她的那會兒,便再次張口,細細啃咬在她的脖頸之間,用了一些力道,細細密密的,帶出來一些草莓印。
“櫻櫻。”
穆南祁喊她。
鬱櫻櫻並未回應。
他的薄唇在她的肌膚上流連,她覺得有些癢。
“櫻櫻。”他繼續,“別生氣了,櫻櫻。”
鬱櫻櫻鬆手,放開他,緊接著便揚起頭來,道:“下不為例。”
見狀,穆南祁便上揚了嘴角。
“櫻……”
緊接著,穆南祁欲言又止。
實際上,他十分想要詢問一下鬱櫻櫻,到底想起了什麽沒有,可他又有些害怕。
近乎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