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沒想裴家到底多有錢的問題,他隻想把隔壁院子裏的胭脂都占為己有。

“當家的,你想怎麽弄?”

見李大牛一直沒說話,李氏知道他正在憋壞主意,自己沒忍住問道。

“滾滾滾,去給老子做飯去,餓死老子了。”

李大牛思緒有點亂,揮手趕走李氏,自己繼續琢磨。

他正在想,憑借自己和李氏兩個人,頂多從隔壁偷來一些胭脂,就算是都偷回來了,賣完了錢也就沒了,要是能把方子偷來,或者直接把那倆崽子抓起來控製住就好了。

買買太大,李大牛覺得自己吃不下來,他至少需要一個幫手。

…………

就在李大牛琢磨找誰做自己的幫手,綁架控製了張桃和李承壽的時候,李承壽也終於從書店裏回來了。

“要不是肚子餓,是不是還不回來啊?”

李承壽最近認識了不少字,正是求知欲旺盛的時候,見他一直沒回來,張桃就猜到是這個原因了,見他回來就調侃著說。

被張桃這麽一說,李承壽倒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書店打烊了,老板把我攆出來了。”

得,比自己想的還過分,“合著你餓了,也在那兒幹挺著呢,是不?”

又被說中心事的李承壽更不好意思了,腦袋低的都快要挨到地了。

“跟你開玩笑呢,以後想看什麽書就買回來,反正咱們屋子裏也放得下幾本書,以後就算搬家也能都帶走。”

讀書能讓人明事理,辨是非。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讀書能使人進步。

……

總之,讀書的好處張桃是一清二楚的,她自然是舉雙手讚成,就算李承壽要去考舉人,她就算是砸鍋賣鐵都會支持的。

想到考舉人,張桃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李承壽,要不你去書院裏讀書吧?”

啊?

李承壽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桃,去書院讀書那可是需要很多很多銀子的,他們現在哪有那麽多銀子讓自己讀書,給自己糟踐。

雖然張桃不說,但是李承壽知道他們現在的經濟狀況,也大概能估算出張桃手裏還有多少錢。再說了,好歹他也是大哥,怎麽可以顧著自己,讓弟弟辛苦賺錢供自己讀書。

更重要的,這個弟弟與他是非親非故的,他不能白白受張桃這麽大的恩惠。

總之,張桃說完之後,李承壽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不去,不去,我認識幾個字,以後出門不讓人騙了就成。”

他不想去自己當然不會勉強,反正古代能認識字就不錯了,已經超過很多人了,有些道理不是讀的書多就能懂的。

張桃也沒再說什麽了,兩個人洗手吃飯。

吃飯的時候,張桃和李承壽說了裴府要定胭脂的事兒,李承壽當時的反應讓張桃時候很久想起來都能樂半天。

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長得大大的,剛剛吃進去的米飯一粒一粒的往外掉,他竟然毫無知覺,手裏的筷子也掉在了桌子上。

“至於嗎?我算過了,即使隻有咱們兩個辛苦一些也能做出來,而且我打算在套盒裏麵再加一些別的產品,保證能讓潯陽城的女眷們喜歡。”

張桃也沒想做什麽複雜的,想在每份禮物裏再加一塊香皂,她很仔細的了解過了,這個時代絕對沒有香皂。別說香皂,就連洗衣服的胰子都沒有,這也是一塊暴利產業,隻是自己現在忙的騰不出手來,先把裴府的單子做完再說吧。

“嗯,我聽你的,讓我幹啥你直說就成。”

胭脂水粉都是富貴人家女人用的東西,認識張桃之前,李承壽見都沒見過這些東西。他也曾經好奇,同樣是男孩子,為什麽張桃會對女人的東西這麽感興趣,還做的這麽好?

他也曾問過張桃,他記得她說,她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隻是腦子裏就是會做這些東西,可能是他們家祖傳的手藝。

想不起以前的事是挺可憐的,所以從那之後李承壽再也沒問過張桃這些事,隻是默默的承擔起打雜的工作,張桃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做起了他力所能及的所有事。

“你放心,我想加的新產品裴大小姐要是滿意的話,我就教你怎麽做,到時候也有你忙的。”

做香皂和做胭脂不一樣,方法簡單,步驟簡單,也不用看什麽火候時辰的,真真是一學就會了。

“好,我聽你的。”

早已習慣李承壽的說話方式,張桃繼續下一個話題。

為了打響自己的品牌,已經做好的胭脂張桃並沒有用,而是重新做的樣品給裴大小姐裴瑜送了過去。

她在裏麵用了很多的心思,比如說胭脂中的混合香味,加入一些藥材增加胭脂的功效。

口脂設計了四種顏色,既有潯陽城女子常用的大紅色,也有現代社會裏非常百搭的豆沙色,另外還有一支粉色係和一支橘色係的。

香皂也做了兩塊,張桃特意把香皂做成了晶瑩剔透的,裏麵放了一朵鮮花瓣,在外麵看得一清二楚,非常招人喜歡。

這些東西張桃在現代開淘寶店的時候早已做的駕輕就熟,都沒有什麽難度,不過這些東西對於別人來說卻是一個稀罕玩意。

裴瑜拿到張桃送過來的樣品時,愛不釋手,尤其是晶瑩剔透,小巧可愛的香皂,光看外形就已經很討她的歡心了。

“這是做什麽的?”

胭脂和口脂裴瑜早就在使用了,但是手裏這個小東西自己真不認識。

“這是香皂,洗手、洗澡都可以用,而且洗完之後身上也會留下淡淡的香味,持久不散,堅持使用對皮膚很好的。”

現在做的兩塊香皂就是最普通的香皂,沒有做其他的添加,功能也十分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