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重生隨身靈泉有點田
隻見梓夜的手中提著一個四十出頭的老嫗,那老嫗掙紮著,想要逃跑,最終被梓夜一把丟在了眾人麵前。
“我方才在圍牆外頭的巷子裏看見這個老東西探頭探腦的,想要打聽白大奶奶怎麽樣了,又道寧家的寶珠姑娘在不在。開口一問卻什麽也不說。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
梓夜冷峻的臉上帶著幾許憤怒。
在場的人幾乎都不認識這個老嫗,唯有寧寶珠看見她的刹那神色愈發緊張起來。
這一切被蘇重黛看在眼裏,冷聲問道。
“瞧三妹這樣子,必然是認識這個人了!”
“不,我不認識!我不認識她!”
寧寶珠立即恐慌起來,整個人瑟瑟的發著抖,冷汗直下,拚命的搖著頭想要往後退。
至於那個老嫗,卻隻是垂著頭,不肯說話。
驀地,白大奶奶的聲音響起,如平底乍起了一聲雷。
“我記得這嬤嬤是誰了,她是柳家的人,我前年去柳家祝壽的時候曾經見過,她曾給我指過路,怪不得瞧著如此熟悉。”
白大奶奶如此斷定,這件事情也算是水落石出了。
“既然是柳家的人便去柳家問問便是。隻不過在這之前,似乎要讓她說些實話,梓月把她帶去藥房。”
蘇重黛吩咐梓月,而後轉頭看著白三少,笑道。
“為表公正,不如請白三少和張捕頭一道兒進去,白大奶奶這裏就有勞白大爺親自陪著了。”
蘇重黛和幾人離開了沒一會兒,隻聽見從隔壁傳來了痛苦的哀嚎聲。
沒一會兒功夫,就看見張捕頭拿著一張認罪狀走了出來,對著左右吩咐道。
“給我把她押回衙門。”
而後將認罪狀遞到白大爺麵前解釋道。
“那嬤嬤已經招了,前些日子柳夫人吃了蘇妞妞的虧,想要用巴豆教訓蘇妞妞一番,卻不曾想到這丫頭自作主張將巴豆換成了毒藥。”
寧寶珠一聽,登時嚇壞了,掙紮著想要擺脫那幾個侍衛的桎梏,淒聲叫道。
“不是這樣的!是那個嬤嬤給我的毒藥!我什麽都不知道,是那個嬤嬤的錯!是那個嬤嬤的錯!”
聽及此,白大奶奶抬了抬手是,阻止了拉著寧寶珠的兩個衙役。
寧寶珠見此,急忙掙脫了兩人,連滾帶爬的衝了上去,抱住了白大奶奶的小腿,哭道。
“是她,是她騙我說隻是巴豆。等白大奶奶來的時候趁機下在藥膳裏,好讓蘇妞妞在鎮子上無法立身。白大奶奶救命啊!我真的隻因為不過是巴豆罷了。”
“她還說,若是被人發現了,就栽贓給蘇妞妞。那些首飾也是她給我的。說是說是事成之後還有打賞。”
寧寶珠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裏害怕的要死。
死死抱著白大奶奶的腿,眼淚鼻涕都沾在了她的裙子上。
“大奶奶,求求您救救我!不是我的錯,是她騙了我!”
“事到如今還不肯知錯,隻知道將過錯推到他人的身上。自己蠢,連砒霜和巴豆粉都分不清,還要怪別人嗎?”
蘇重黛從光影之中走來,神色冷蔑。
然,最讓寧寶珠震驚的卻是她身後跟著的梓夜,拎著完好無損的嬤嬤走了進來。
隻見那嬤嬤咬牙含恨瞪著寧寶珠罵道。
“沒腦子的蠢貨!”
寧寶珠一瞬間明白了過來,抱著白大奶奶的雙手頹然滑落,抬眼錯愕望著蘇重黛。
方才不過是騙她的!什麽認罪狀,什麽招供了都是騙她的!隻是為了讓她自己認罪罷了。
艱難開口。
“你騙我?你竟然騙我?”
憤怒從心口彌漫,恨不得化作嗜血的猛獸撲上去一口口扯下蘇重黛的肉來。
然而還沒來得及衝上去就已經被衙差押走了。
“蘇妞妞,你竟然敢如此待我!我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我會日日夜夜纏著你,讓你心神不寧,寢食難安,讓你事事不順、遭人厭棄。”
寧寶珠掙紮著,隻聽見咯噔一聲,她的下巴被梓月一手捏成了脫臼。
拍拍手,梓月冷哼了一聲。
“終於是清靜了。”
蘇重黛睇著地上那個嬤嬤,轉而對著張捕頭道。
“接下來隻消去柳府問一聲,這嬤嬤是誰身邊伺候的,而這些首飾又是哪位的,想必這件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顯然,蘇重黛是不想要管接下來的事情了。
張捕頭可不依,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蘇重黛笑道。
“這件事情說小不小,恐怕我小小一個捕頭不好開口。還請蘇姑娘和白大爺同我走一趟了。”
蘇重黛倒是沒意見,不要忘記了,白大爺可還欠她一路的三跪九叩呢!
白三少見此,便也要去。
至於白大奶奶,則是先回去了白府。
柳家正廳。
柳政文和柳夫人瞧著正廳之中悠閑喝茶的人,再瞧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嬤嬤,眼中閃過一道細光,很快恢複了常態。
“白大爺和三少上門,不知所謂何事?連張捕頭和蘇大夫也來了。”
柳政文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幾人,顯然是不明白為何這幾日會一道兒忽然上門來,難不成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柳老爺,此事是這麽回事”
張捕頭急忙將方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後指了指地上的嬤嬤。
“此時事關重大,因為想來問問,這嬤嬤到底是誰身邊的人,還有那些首飾又是怎麽回事。”
劉老爺這才瞧見地上跪著的嬤嬤,一眼就認了出來。
再看那些首飾,的確是他的姨娘魏氏的東西。
怒不可遏的拂袖吩咐道。
“去把魏姨娘給我找來!”
魏姨娘早先一步已經知道了此時,命人找了柳蝶衣,一道兒匆匆忙忙得趕了過來,瞧見一大廳的人急忙上前行禮。
“都是你做的好事!”
柳政文氣得揚手便給了她一巴掌,打得魏姨娘趔趄幾步倒在地上。
“老爺,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
魏姨娘捂著臉,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來,哭得好不可憐。
而一旁,好不容易被放出來的柳蝶衣看看一臉得意的嫡母,又看看受了委屈的親娘。
一邊不能得罪,而另一邊受寵的娘親便是她的保障。
霎時間,進退兩難。
蘇重黛看著如站在懸崖邊上的柳蝶衣,眼底漫開一抹狠戾的笑意。
柳蝶衣,你要怎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