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陽光說愛你
這事兒不提還好,提了何柏就開始擔心,他倒不是擔心自己,他就是擔心身負重傷的簫誠。
晚上送走楊冰,何柏一個人坐在**上看資料,東西很多,雖說事先李清峰跟自己說過不必著急,但何柏第一次參加這種團隊的工作,所以小孩兒總覺得要爭口氣,不想讓人失望。
因為張靜文怕自己家那個不省心的兒子在醫院知道何柏要走,再撮出什麽幺蛾子,所以她讓何柏離開的非常地下黨,以至於張太後給小孩兒買好東西就直接打包將他一並送到了車站,不過她這次倒夠意思,臨走的時候還給何柏留了個手機,話說那電話樣式雖老,上麵也隻有是幾個電話號,但上車後何柏翻了翻才發現裏麵能聯係的居然都是簫家和何家的當家人,另外,在電話的尾部,還附贈了一個沒名的號碼········
不用說,何柏想想都知道這個電話號是誰的,隻是·······他很懷疑憑他家那麽個重病傷員,真的能打電話麽?
小孩兒放下手裏的資料,盯著那部手機發呆,他其實是很想撥過去的,但又擔心現在時間太晚會影響簫誠休息。
深夜三點,何柏終於支持不住把燈熄掉了。
窩在被窩裏,小孩兒拿著手機反複猶豫,最後,他到底沒忍住,發了個短信過去。
睡了麽?
短短三個字,沒想到信息報告居然在二十幾秒後顯示了出來。何柏立馬瞪大眼睛,心裏在想簫誠會不會給他個回複。
結果,之後十秒都不到,那個號碼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何柏卡巴卡巴眼睛,深吸一口氣小心的接起來。
“恩。”電話那邊的二爺很明顯也處於很困倦的狀態。
“怎麽還沒睡啊?”即便知道屋裏沒人,何柏還是習慣性的把自己藏進了被子裏。
“你說呢。”某人口氣惡劣。
“你,你不會是在等我吧······”何柏在被子裏拱來拱去。
“你!說!呢!”某人口氣惡劣度加深,隨後又拽的二五八萬的補充了一句。“小東西啊,我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好啊,話說有人偷跑之後又讓我對著個破手機等了快十個小時,你說再見到他······我該怎麽懲罰他呢?”
何柏頓時在被子裏窘紅了一張臉,之後他悶聲討好:“恩····回去之後·····都由著你還不行麽。”
“那要等多久?”
“大概要四天吧,今天有聽李大哥提過一次。”
“不行,”二爺耍大牌“太久了,我現在就想親你。”
哎!
何柏抱著枕頭磨蹭,臉上又紅了幾分。
“那在電話裏親一下不行麽?”過了一會兒,小孩兒扭捏著提出這種折中的辦法。
“沒辦法,那就隻好湊合了吧,反正你又不在這邊。”二爺拖拉著長聲,語氣裏滿是聊勝於無,有油不揩白不揩的意思。
何柏無奈,最後把嘴唇貼到聽筒旁邊,輕輕親的一下。
簫誠聽見了,心裏舒坦了不少卻還是忍不住跟他嘀咕:“小混蛋,回頭真該好好罰你,這幾天我都快被護士摸遍了,媽的要是再傷的往下一點兒,爺這回可真是要連褲子都保不住了,你想著就不難受?”
何柏在這邊聽得囧囧有神,心說這是哪跟哪啊?人家那是本職工作吧,護士給你換藥,該是沒旁的心思才對,可他轉念又一想,心裏也有些不樂意了,怎麽說呢,那是他家男人啊,以前的那些花姑娘他是講不了了,但自打這人跟了他之後那就都是他的,甭管男女,誰碰了他這心裏都嫉妒啊,何柏捂臉,自念自己這醋勁兒是不是太大了。
太大了吧?
果真太大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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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電話聊了二十幾分鍾,最後還是簫誠先掛了電話。何柏把手機放到**頭櫃上,這時候才想來自己忘了跟簫誠說安全的問題。不過想來有張靜文在,就算真有危險,估計那個人也不會找他哥下手才對,畢竟,今天聽楊冰的意思,人家簫家人對於照片可是正處於敏感期,一個個正巴不得這人找上門呢。
第二天,何柏毫不意外的頂著黑眼圈出現在李清峰麵前,李家大哥看著他做驚訝狀。
“怎麽,昨天晚上那個是你女朋友?”言下之意你小子昨天晚上不是夜夜笙簫玩兒的太晚了吧?
何柏搖搖頭,末了才添了一句:“李哥,你就別開我玩笑了,我喜歡誰你還會不知道麽,我,我這人就是有點兒認**,昨天晚上沒睡好。”說著,小孩兒用別說你不知道我性取向的眼神看著李清峰。
李清峰被他看的有點兒囧,心裏明白這孩子是個敞亮人,但見到他承認的那麽坦然,李家大哥脆弱的神經還是有些招架不住。不過既然人家都說是因為認**了,那他也隻能陪笑不能深究了。
之後兩個人驅車直奔展館,初到那裏,何柏看著空曠的大廳還有些納悶,因為這裏除了成排的架子幾乎什麽都沒有,甚至都沒多少人,而李清峰則站在他身邊,由著他看夠了,這才按照展廳地圖帶他去他們抽到的攤位。
位置很偏,真的很偏,幾乎排到展廳的最邊角。
“主辦方因為位置問題,最後幾乎給了我兩個展區的麵積,但何柏你也看見了,咱們後麵就是大廳,咱們隻占了主廳的一個角,這種位置在展銷會上可非常不好的。”位置太偏,這就代表著會有很多人錯過這裏。
李清峰一邊說一邊皺眉。
何柏聽了點點頭,並發表意見,隻是在臨走的時候用手機把場地拍成了視頻。
隨後兩個人又在展區大致逛了一圈,何柏按照地圖慢慢的看著,確認著到時候參觀的人群可能會走的大致路線。
臨近中午,兩個人在一家小餐館用餐,李清峰習慣吃飯的時候不談工作,但何柏心裏卻揣著事情,席間李家大哥也試圖跟他提了一兩個話題,可何柏一直都有點兒心不在焉,所以後來這頓飯就吃得有些沉悶。
等過了中午,楊冰來電話,跟何柏說何江陽已經到杭州了,晚上希望能見到他,何柏聽了趕緊答應下來。
李清峰在一邊聽了個大概,雖不知道何柏晚上要見誰,但還是放了何柏的假,畢竟,說實話,作為一個三十出頭的人,麵對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李家大哥還是不敢全指望著他。
晚上,何柏在酒店一樓的餐廳裏見到了何江陽和楊冰,何老三依舊是那副人際廣泛的摸樣,一頓飯就碰到了兩三個相熟的人。何柏在一邊坐著,時不時的被介紹一下,對方得知他的身份一張嘴自然是恭維他青年才俊年輕有為,再多了有的還會半真半假的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對此何柏一概笑得純良,讓人不知道是不是個實底又不好意思再問。
等到飯後,三個人找了個茶樓開始聊天。楊冰一個人坐在外屋,把叔侄兩個人留在裏室,然後叫人拿了茶水點心進去,自己則拿出筆記本電腦坐在外屋的沙發上處理著大小的郵件。
裏室茶間,等服務員東西都擺好退出去,何江陽才跟何柏問了一下簫誠的情況,之後又問了一下張靜文有沒有為難他,何柏一路搖頭,簫誠的狀態不好,張靜文沒有為難他。
何江陽對於這樣的答案還算滿意,他一邊大口的吃著眼前的點心,一邊拿著叉子問何柏。
“這次要我出麵麽?在場地方麵我應該還能找人幫你調一下,至少要比現在好很多。”
何柏喝了口茶,搖搖頭。
“謝謝您,但我希望這次能盡量靠我自己。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正式的工作。再說,這次的事情本就與何家的生意無關,所以我還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何婉欣的孫子。”
何江陽聽了點點頭,他知道其實有了何家的光環,何柏遇到很多事情都會容易很多,但是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他會因為身份而被人疏遠,甚至排斥,所以,他看得出來自己這個侄子這一次大概是真的動真格的了。
“你這麽做我不反對,”何江陽清了清嗓子,之後麵帶嚴肅“隻是有一點,萬一出了大事,你真的遇到了什麽麻煩,我還是希望你能動用何家的力量。”
“好。”何柏麵色忽然輕鬆,笑容一瞬間平淡沉穩的讓對麵的何江陽以為是見到了年輕時的大哥。
(花花:低穀期,文文無感,大家就當走情節,我先撤,祈禱無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