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放手的前章
懷抱依然溫暖,隻是懷裏的人已經處於了某種失意的狀態。
那天,何柏最後是被簫誠背回去的,一路上小孩兒嘟嘟囔囔的說了一路,可說到底,他也隻是在重複,重複著簫誠結婚後他會做的事情,他說他回去一個地方,沒有人認識他,然後自己過一生。
真的醉了,如果剛剛隻是意識模糊,那麽現在就真是醉了。簫誠背著他,一路上被很多人下意識的看過又不經意的移開視線。
簫誠明白很多人其實隻是好奇,他們看過來,因為事不關己所以稍作示意同伴或指指點點,他們投給你各種目光,好的,壞的,鄙視的,新奇的,無意的,但是實際上,他們不會去想自己的眼光會給這個焦點帶來怎樣的壓力。
流言不過75天。
簫誠最近一直在想,如果真的直接開櫃,那麽給大家的衝擊其實也不過隻有這麽兩個半月,但關鍵是這兩個半月他們能不能熬得過去,再說,按他的意思,相比於高調的昭示眾人,他更喜歡低調的平淡生活,想當初自己交過不少女朋友,招搖的戀愛談的也不少,可是到現在,他卻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因為起點越高似乎摔得越狠,結束得越快,而像現在這樣,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在一起反而感覺要好很多。
離開,何柏說他自己會離開自己,簫誠知道這是現實,不是威脅,不是恐嚇,這孩子隻是把最後的選擇提前告訴了自己。
慢慢騰騰的行走在夜色之中,慢慢騰騰的回到小區,慢慢騰騰的上樓,開門,把人小心的放到床上。
看著那張沉睡的臉,簫誠不知道自己是在心疼還是在難過,又或許,他根本什麽情緒都沒有。
分開,原來我們都在擔心,隻是今天你說了,而我一直在沉默·······
簫誠自認如果兩個人真的分開,難過是一定的,但是十年之後,二十年後,當年華老去,青春不在,那麽,那個時候眼前的人就會成為一個符號,他會隨著這段回憶被自己藏在心底,隻有在很極端的時候才會被想起,至於其他的時間,他還會正常的麵對生活,向大家一樣,麵對真實不二的生活。
愛情是有保鮮期的,相遇時華美,融合時絢爛,可結束的時候卻黯然神傷,**不堪,甚至如果你有勇氣剝去她華麗的外衣,那麽你就會發現她剩下也不過是些瑣碎不堪的生活點滴。
異性戀的夫妻們因為有婚姻,有法律,有家人,有孩子而被層層牽絆,就連離婚都是一種困難重重是事情,寧拆十莊廟,不破一門婚是中國人牢不破的思想,可是他們呢?他們什麽都沒有。幾乎空白的開始,幾乎空白的結束,一切都像是一場荒誕不羈的夢,我們都在沉溺,也都在擔心,擔心夢醒,因為那一刻我們要麵對的不是醍醐灌頂的覺醒,而是一無所有的失落感,像是穿越沙漠的荒丘,滿懷希望的走過一個山頂,心裏期盼可以看到青山綠水的邊界,可是等你走到頂端,你卻發現這個沙漠根本無邊無際。
“真的要分開麽?”簫誠坐在床邊,伸手撫過何柏的臉頰,眼神有些茫然。“可是你以為分開了,我有了正常的生活,我就會快樂麽?”
我不會快樂,因為你把我的快樂都帶走了······
********花花分割線******************
滾熱的身體在夏夜裏讓人覺得幾乎要燒起來。
何柏醉酒,想醒,醒不過來,像是夢魘一樣,可是因為熟悉,所以無法拒絕。像是某種煎熬一樣,濃燙的吻帶著渾濁的氣息迅速淹沒一切感官。帶著急切,帶著刺痛,帶著······不舍。
何柏的身體潮熱,他想伸手抱住這個人,可是不知什麽時候雙手被綁在了身後,於是下意識的掙紮,可是越是掙紮,那些外來的感官就越是致命的凶狠。
“哥······”何柏夢囈一樣叫著這個稱呼,繼而所有聲音都被吞沒。
簡單擴張後的身體被粗糙的進入,滑膩包裹著灼人的溫度,像是要把人全部填滿一樣。喘息占據所有的聽覺,那麽柔軟,那麽急切,那麽挑逗,讓人恨不得把心跳都跟著變成一個頻率。
一千次的歡愛,一千次的疼痛。不得不說,同性的愛太過yim靡,也太過危險。可相比於這種高代價,我們仍願意奉獻身體,那麽這個其中的理由也就隻有一個,我們想用這種方式證明我們此時的真心和誠意。
真愛,是溫暖的嘴唇還是幹燥的手掌?是肌膚**相對,還是滿足到貪婪的輕歎?是雨夜深情的擁抱,還是磨人入骨的親吻?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心裏有你,隻有你。
何柏因為疼痛稍稍清醒,可是這意識又很快被簫誠剝奪,身體翻轉,吻從背後的脖頸順著脊梁一路向下,勾動著身體的所有敏感。
“放鬆,聽話,放鬆。”簫誠嘶啞著嗓子把嘴唇貼到何柏的耳邊,然後托起何柏的腰緩緩用力,把火熱再一次緩慢而堅定的全都推進了何柏的身體。
手腕的束縛被打開,何柏繞開手臂想抓起床單用力撐起自己,可是背後的衝撞和身體的臣服讓他根本止不住身體的虛軟。
**像是潮水一樣,一次又一次的衝刷著身體,不同於在製高點的釋放之中享受虛脫般的快感,這個過程實在折磨人,何柏甚至懷疑自己會熬不到那個製高點,但是他同時也明白他的君王終會終止這個過程,讓他從虛無縹緲跌落人間。
“哥······唔,輕點兒·····哈啊······”何柏身子發軟,腿上使不上力,整個人趴在床上,胸口壓製不能大口呼吸,大腦缺氧產生一陣一陣的眩暈,可是因為固執,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脫離這種桎梏。
為所欲為,真的,我把身體都交給你了,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安心,可以讓你明白我們之間的歸屬,那麽即便是被你吞噬,我也心甘情願了,因為這種流連,糾纏,往複,就像是我們的命運,我害怕遺憾,我害怕我可以看到絢爛的開始,卻不得不麵對無法猜測的結局。但即便如此,我還是一路堅持到了現在,而這種堅持的唯一來源就是我足夠愛你。
無處排遣,何柏最後隻能憑借本能伸手勾住簫誠的手臂,牙齒由緩到利,在上麵留下細細的咬痕,偶爾聽到簫誠的悶哼,他就會把傷口直接咬到出血,然後在換一個地方繼續緩解那種**疊加的困擾。
身體如火燒,汗水蒸騰出的溫度熱的讓人受不了,可是明明這樣卻還是想要靠近,何柏不知道這場歡愛是怎麽開始並結束的,後來的模糊之中他隻記得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和身體解脫時的虛脫感,那種顛覆讓他想要尖叫懊惱,也讓他心甘情願的無以複加。
黑暗裏,簫誠一身粘膩的盯著因而承受不住而再次昏睡的小孩兒,月光鑽過厚重的窗簾,在兩麵的交疊處照到何柏的腰上,二爺眯起眼睛俯身輕輕親吻那個細細的月白痕跡,繼而眼神在回暖之後慢慢黑的徹骨冰冷。
(花花:很不好意思的,大曝光要在下一章了·······額······抱住腦袋躲磚頭,好吧,其實我知道這個不太和諧,可是事實上我沒有寫什麽·····大家重在聯想,這個虐起來兩個人就的分開一陣子了,所以二爺打算讓自己先吃飽一點兒·······及時行樂,及時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