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紅線係平安

咳咳,回憶結束。

簫誠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拍拍何柏的後背。“小家夥,不要偷懶,快幫我擦背。”

哎?!何柏看了一下眼前的狀況,他心裏很想跟簫誠說以這種姿勢他擦不了,本來麽,麵對麵的抱著,他現在雖然也不至於完全擦不到,可這個姿勢······總不太好吧?可是何柏也意識到,簫誠難得拿態度,而一旦拿了態度,那麽就算自己說什麽,他也已經有理由賴著自己,讓自己完成,所以到了最後,何柏的思想也就放棄鬥爭了。

小孩兒沒轍,隻得隔著簫誠寬厚的肩膀,伸手拿著海綿方塊幫他擦背,而此時的簫誠則把頭墊在何柏的肩上,靜靜的享受著,偶爾何柏力道剛好,他還會從鼻腔裏歎出滿足的氣息。

何柏聽到他舒服的哼氣兒,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什麽呢?”簫誠閉著眼睛,嗓音啞啞的,拉著長音。

何柏聽他問到自己了,就立刻抿著嘴搖頭,也不說話,可是那眯起的眼睛卻完全的暴露了他的情緒。

簫誠一看他這樣,就挑了挑眉毛,隨即雙手襲上何柏的腰,把人突然狠勁抱在懷裏一陣咯吱。

何柏天生怕癢,哪經得起簫誠這麽鬧,所以小孩兒立刻像跳蝦一樣掙紮了起來。

“說不說?!”

“不說,不是,我是說我沒笑什麽·····哎!不行!不準碰肋骨!哎!”肋骨和腰的交接處,是何柏最不能碰的地方,可簫誠偏偏瞧準了他這點,二爺倒是不枉學醫一場,這時找起癢處還真是手到擒來,而何柏又苦無無處下手還擊,因為簫誠他個臭木頭就沒有什麽癢癢肉!於是乎,何小貓逃脫不掉,最終隻得在笑到無力之時急忙求饒

“我說,我說,我就是,就是覺得你剛剛和招財洗澡時的樣子特像,閉著眼睛不說,這一洗舒服了還,還直哼哼·····”

何柏本以為自己坦白從寬之後簫誠就會收手,可是他沒想到簫誠聽完自己的解釋之後,眼睛一眯,竟然變本加厲的撓了過來。

何柏見狀立刻“花容”失色,顧不得形象的高聲道

“哎!哥你不厚道!我都實話實說了!你,你不能再鬧了,我都笑得沒勁兒了·····”

可是簫誠哪會聽他的,那雙帶著薄繭的手,幾乎挑盡了刁鑽的角度,弄的何柏最後都要笑岔氣了,可是偏偏撓癢癢和打架不同,因為此時你不但不能裝死,而且就算你再生氣,人家手指一動,你這邊也氣不起來了。

就這樣鬧了好一會兒,直到看著何柏是真的沒力氣了,簫誠這才收手,之後二爺讓笑到渾身無力的何柏靠在自己身上緩著,偶爾有水要流入他的眼睛,簫誠就直接幫他舔掉了。

何柏在簫誠身上窩了一會兒,隨後又揉了揉自己笑到酸脹的肚皮,這才抬起眼睛皺著眉頭小聲嘟囔:“你,你這是勝之不武·····”

勝之不武,何止啊,這該叫趁人之危,今天早上往死裏的折騰人,剛剛笑得過火,顧不上這腰勁兒,可笑完了,這會兒腰上倒是實實在在的泛酸了,隱隱的酸脹真是讓人不敢使半點兒力氣。

何柏咬咬嘴唇,帶著點兒不甘心的伸手又揉了揉自己的腰,簫誠見他是真的難受,於是立馬接手,一邊幫他揉腰,一邊笑著哄他。

兩個人打打鬧鬧,爭嘴逗笑,結果一個澡洗到水冷人冷才算完事兒,等簫誠和何柏從浴室出來,時間已然是下午四點半了。

穿衣服的時候,何柏剛穿上小內,簫誠就從包裏拿出一個東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覺先是讓何柏一愣,之後他拿起一看,原來是個圓嘟嘟的平安扣,綠色很淺,顏色淡到幾乎透明,唯有紅繩栓係的地方有一個濃重的點,濃的幾乎有些不協調,但又意外的讓人覺得他似乎本該如此。

何柏抬起眼,眼神困惑的看著正坐在床頭擦頭發的簫誠。

“平安扣。”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平安扣!

何柏湊過去,眉頭隱隱的表現著他的求知欲,簫誠被他看的沒轍,便伸手把人拉到身邊,一邊給他擦頭發一邊解釋:“這是咱倆去旅遊的時候我買的,本來想早點兒送你的,但家裏人多,我怕他們看見了問起來你不好回答來由,所以現在才給你,不過這玉我已經在大年初一那天用寺院裏的水洗過了,上麵的紅繩也是在那兒求的‘百根紅’,要說保平安的話,我覺得應該夠了。”

簫誠一邊給何柏擦水漬,一邊不急不緩的和他說話,那樣子老派到帶了幾分絮叨,可是何柏卻在浴巾下麵漸漸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因為他沒有辦法想象簫誠是怎麽在初一大廟那種人山人海裏蹲下身子給自己洗這塊玉的,也沒有辦法想象他是怎麽求來這條紅繩的。傳言說大廟的紅繩是月老落在人間的一段惜緣繩剪出來的,每年也隻有一百根,為的就是取個百年好合的彩頭,所以求線的多半是大姑娘,而簫誠······

“怎麽,不喜歡?”簫誠見自己說了半天何柏都沒個動靜,就以為他不喜歡這平安扣,於是掀開毛巾想看看他到底怎麽了,結果他剛一看到臉,何柏就撲過來抱住了他。

“紅線既然都牽了,那我這輩子跟定你了。”

“成啊。”簫誠回神,反手抱了抱懷裏暖呼呼的小家夥,然後把嘴唇貼到何柏的耳邊笑道“反正你都是老子的人了,那咱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唄。”

(花花:我開始工作實習了·····於是時間好少了,嗚嗚嗚嗚,今天抓緊時間更一下,晚上在檢查錯字!話說我終於把那個平安扣送出去了!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