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1章天樞控製須彌洞天大帝
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淡淡的月『色』傾灑而下,將獨匕山通體暈染的一片銀白,微風輕徐,樹葉發出輕微的沙沙聲,除此之外,天地間一片寂靜。
獨匕山的山腰有著一大片精致的竹屋,這是長老專門用來召待貴客所用,平日山上那十幾個投在他麾下的族內成員將他整理的井井有條,住起來十分舒適。
此刻,在一間幹淨的竹屋內,一襲黑衣的高峰正恭敬的站立在屋內,望著麵前閉目凝思的布萊爾長老,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
許久,緊閉雙目的布萊爾雙目驟然睜開,兩道如九天神光般的眼光在高峰身上掃了一眼,他這才緩緩開口道“我力魔族的勢力劃分想必你也略有了解了吧?你放心,隻要你真心的尊我為師,我不僅會將畢生所悟傾囊相授,而且會讓你成為力魔族位高權重的存在!明日的力之試煉老夫會讓你順便通過,而且要震驚全場,隻是這需要你承受一些痛苦,你可願意?”
布萊爾慢條絲理的說著,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徒兒願意!”高峰聞言,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心中越加的激動起來。
他對於布萊爾將要賜予自己一種可以直接擊斃劍師高階巔峰凶獸的秘法,很是期待和渴望!
“好!不愧是我布萊爾的弟子,有氣魄!”布萊爾花白的眉『毛』一挑,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如同骷髏般幹瘦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怪異和恐怖。
“嗖!”
說完這些,布萊爾幹枯的右臂猛然抬起,隨即如閃電般的向前一探!
“哢喳!”
幾乎是刹那間,高峰的右臂猛然便被布萊爾抓起,兩人手心相對,如焊在了一起般牢不可分。
“高峰徒兒,為師在那岩漿湖中修行多年,體內積蓄了許多的岩漿火毒,每次一但暴發,即使為師也是痛苦的生不如死。後來我找到了一種方法,可以將這岩漿火毒安全的封印在體內,成為為師的一個殺手鐧。如今我便將這岩漿火毒『逼』出一股,暫時封印在你右手心,再傳你解開封印之法,明日便可一舉擊斃你試煉的凶獸!明白麽?”
布萊爾蒼老的聲音在高峰耳畔回『蕩』著,一絲絲炙熱滾燙如岩漿的能量便已然順著布登的手心,向高峰的手心匯聚而去,速度之快,簡直是瞬息間完成!
“啊!啊!啊!”
在那一絲滾燙如岩漿的能量鑽入高峰手心的瞬間,高峰便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叫聲,身體劇烈顫抖著,臉上肌肉扭曲著,看起來甚是猙獰,如同正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楚一般。
此時的高峰腦內一陣陣轟鳴,那一絲炙熱如岩漿的能量徒一鑽入他體內,他全身便有一股如同被潑了一身滾燙熱油的感覺,更是有著滔天般的刺痛感至高峰的右手心傳入腦海中,一股窒息般的劇痛幾乎要令高峰昏倒。
”糟糕,我倒是忘記了,以這小子如今的肉身承度,想要承受這岩漿火毒的無邊痛楚很是有些難度,而且一但他精神錯『亂』崩潰可就不妙了,直接毒斃可如何是好…”布萊爾望著麵前慘呼不已的高峰,心中大呼不妙。
一麵盡量減弱岩漿火毒的輸入,一麵冷哼一聲,布萊爾嚴厲的聲音便傳入了高峰耳中“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以後還如何能在煉體上有所成就?修煉肉體不比修煉靈力,它最重要的除了感悟便是要有堅韌的心誌,萬物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要能夠承受無邊痛楚,才有可能踏入煉體的強者之林,否則,一切都是無用!如果你此時忍受不住,隻有被岩漿火毒活活的毒斃!”
“好狠!這布萊爾定然不是真心要收我為徒!對!煉體本就是要能夠承受別人難以忍受的痛苦!萬物崩於前而麵不改『色』!萬物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慘呼中的高峰聞言,心頭頓時狂震,眼中『射』出淩厲的光芒,深吸一口氣,卻是生生的止住了慘呼,額頭上青筋突突的暴跳著,臉上更是憋出一層濃濃的紅暈。
“凝神、這無邊痛楚是你淬煉心誌最好的機會!”布萊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有料到高峰這麽短時間就能體悟自己的話,把狀態調整過來。他輕呼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右手卻毫不停留的繼續灌輸著一絲絲的岩漿火毒。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高峰頭上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淌而下,臉『色』一片倉白,神情萎頓的苦苦掙紮著。
“哧哧哧…”
隨著高峰的苦苦支撐,他右手掌心已然匯聚了一團黃豆大小的如同血『液』般豔紅的岩漿火毒。這團岩漿火毒在高峰掌心內流轉,宛如活物,其周圍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金『色』,令得其無法逃離。
“呼…”
輕呼一口氣,布萊爾這才將最後一絲岩漿火毒送入高峰手中,右手卻是依舊抓住高峰的右手,同時左手如電般不停變幻手訣,頓時在空中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金『色』手印,待得那淡金『色』手印成形的瞬間,布萊爾猛然一揮,將其打入了高峰右手掌心。
做完了這一切,布萊爾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鬆開緊抓高峰的右手。
“好了,高峰,你果然不愧是我布萊爾選的第子,老夫很滿意。你現在凝神聽好了,我現在就傳授你關於引動你手心岩漿火毒的方法…”掃了一眼麵『色』蒼白之極的高峰,布萊爾撣了撣長袍,輕咳一聲道。
“結束了嗎?”
腦中依舊是陣陣轟鳴般的痛苦,在聽聞布萊爾話語的瞬間,高峰全身緊崩的神精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而就在他放鬆精神的瞬間,隻覺得眼前徒然一片漆黑,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額…”
正欲繼續說話的布萊爾一陣鄂然,隨即無奈的一笑,袍袖輕揮,高峰昏『迷』的身體頓時嗖的一聲落在了屋內的床塌之上。
夜『色』,越來越深,就連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也變得輕微之極,半山腰的竹屋內,高峰依舊沉沉入睡,惟有其右手掌心的那團豔紅在淡金『色』的包裹下,發出幽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