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那批人背後的實力(1)
“對不起,撞到你了嗎?”
顧淺溪不好意思的道著歉,女人微微擰起眉頭,她身材很好,看起來一米七多,腳下蹬著細高跟。一身職業裝將她的曼妙身材全部烘托了出來。勾人雙峰,蜂腰翹臀。這身材要是裹個晚禮服,都可以跟模特一拚了。她淡淡開口,“沒事。”
在她的旁邊還站著一個男人,一米八多,剃著個平頭,麵容俊朗,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看起來很平易近人。剛才顧淺溪撞到女人時,是他伸手扶了顧淺溪一把,顧淺溪感激的對他禮貌一笑,男人笑著咧開一口白牙。“小姐,你自己沒撞著吧?”
“沒有,謝謝。”
顧淺溪禮貌的回了一聲,那女人沒說什麽,從頭到尾擰著個眉。見她這樣,顧淺溪也不想多呆,該道歉的也說了,轉身欲走。那男人快走幾步追了上來,從他的兜裏拿出了名片,“小姐,你要是哪兒不舒服可以給我打電話。”
顧淺溪沒有接,有禮回絕,“不用了,沒什麽大礙。”
離開他們,去到了王胖子所在的病房,今天是他拆線的日子。顧淺溪到的時候,一幹醫生護士正在旁邊站著。看見顧淺溪來了,王胖子招了招手,“顧家妹子你來的正好,趕緊幫我把這些紗布剪了,胖爺我渾身都癢死了。”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沒搭理,轉身看向醫生。“醫生,他的紗布可以拆了嗎?”
醫生為難的點頭,“可以,但是他嫌慢,不讓我們動手。”
王胖子不滿的叫嚷道,“你們一個個跟個娘們似得,這玩意直接拿把見到卡擦了不就行了嗎?”
顧淺溪將他伸過來的頭按了回去,“醫生,你別管他,隻管動手吧。”
“嗯!”醫生應了一聲,護士齊上陣,先將他手上的紗布給拆了。當這個“麵包手”一點點被揭開紗布時,顧淺溪不由自主的停了呼吸。他手心跟手背已成了兩個顏色,手背上洗幹淨後看不出其他,但是他的手心那一層皮已經被燒掉了,翻出裏麵的紅色的肉,皮緊在一塊,看上去很是猙獰。
王胖子沒依護士的動作讓自己的手心翻轉向上來塗藥,反而瞥了一眼顧淺溪,抬頭憨笑著對她說,“顧家妹子,胖爺我口幹了,你可不可以幫胖爺我去樓下帶瓶飲料?”
明白他是要支開自己,不讓自己看到這一幕,顧淺溪的心更疼了幾分。輕輕的應了一聲,轉身往門外走去。見她轉身,王胖子這才將自己掌心翻轉過來讓護士塗藥。
兩隻手掌皆是如此,顧淺溪沒下去,就站在門口,借著人群擋住自己的身形,沒讓他看見。心揪的看著他的傷口。最嚴重的是他的背,當時燒傷的時候,顧淺溪淚眼朦朧的沒怎麽看清楚他的背。
等現在來看,他的背上結著痂,外麵那層皮燒得一塊一塊的,透出紅色的肉,緊在一塊,看上去很是可怖。顧淺溪倒吸一口涼氣,完全不敢想象當時的王胖子經曆了怎樣的痛楚!而王胖子卻毫不在意,讓他們給自己上了藥,又包上了一層紗布。他的小腿上還有幾處燒傷,但是不怎麽嚴重,隻起了幾個水泡。冰夏暖秋
全部處理完畢後,顧淺溪輕輕彈掉眼角的淚滴,動了動臉上的肌肉,盡量讓自己自然些,才走了進去。裝出一臉驚愕的樣子說,“都處理好了?”
王胖子點頭,伸頭看了眼她身後發現沒有飲料,“飲料呢?”
“也不知道你喝什麽,小賣部人又多,我就上來了。”顧淺溪說著,拿過蘋果削了一個遞給他。他現在“麵包手”被拆掉了,就在他的手心處綁了一層紗布而已,手指是可以自由活動了。
看著他的傷口,顧淺溪臉色黯然了幾分。王胖子拿過蘋果啃了起來,“別擔心了,胖爺我是大老爺們,又不是小娘子不要那麽細皮嫩肉的。”
見顧淺溪眉宇間的憂愁還是沒散,王胖子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胖爺我這次是英勇就義,你看我救了老大於水深火熱之中誒!說不定老大這次會讓我跳級,我能把袁清踩在腳下變成老二也說不定呢!”
“喲!王胖子,你就想著謀朝篡位了啊?”司徒安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看見他,顧淺溪的眼睛亮了亮,也沒管其他的拉過他連忙走到了走廊上。“王胖子這傷有機會恢複如初嗎?”
司徒安然莞爾一笑,他笑起來左臉頰有個酒窩,再加上那笑起來就像是眉梢眼角都帶著醉人的感覺,平常人都會沉迷在他的笑容裏。但是每每看見他這笑意,顧淺溪就想到了“狐狸”一詞,警惕的往後退了退,扯開兩人的距離。“要是不行你直說,別對我玩這招。”
司徒安然笑的越發輕佻,“行不行,還不是在你。”
顧淺溪警鈴大作,“什麽意思?”
“跟我交易啊!”司徒安然笑的人畜無害,“我知道老大跟你交易了,這死刑犯名單自然也不作為籌碼了。今天我將籌碼換一下,就以幫王胖子恢複為籌碼,如何?”
顧淺溪冷了神情,緊繃著臉。“他不止是我的朋友,更是你的兄弟。而且,就算我今天不求你,你也會去做,你拿這個跟我做籌碼,你覺得是你傻還是我傻?”
“沒意思!”司徒安然撇了撇唇,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自古,聰明又漂亮的女人,都是命運多舛的哦!”
顧淺溪扯唇一笑,“多謝誇獎。”
司徒安然一愣,不由笑出了聲,“臉皮比之前厚了幾分。”
“不是,隻是學會了對無恥的人,要說無恥的話罷了。”顧淺溪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轉身想進去,司徒安然拉住了她,麵色有點凝重。“雖然植皮可以幫他恢複一些,但是細看還是會很明顯。即便是讓國外頂尖的整容專家來做,也不會毫無瑕疵。”
他態度變得正經,顧淺溪自然沒必要變身刺蝟,微顰眉頭。“植皮會對他的動作有影響嗎?”黑色冰霜戀
“恢複期讓他老實些就沒事,但是這事,還是得看你。”
“嗯?”
“我去遊說,他不會接受,所以……這項思想工作,就交給你了!”司徒安然別有深意的大笑出聲,然後拍了拍顧淺溪的肩膀。
顧淺溪一臉無語,瞪了他一眼,折身回了王胖子的病房。果然如司徒安然所說一樣,王胖子非常抵觸,“我又不是小娘們,要整什麽容啊!”
“是植皮!”司徒安然一本正經的糾正道,王胖子不耐煩的大手一揮,“都一個球樣,反正老子現在這樣也沒什麽。”
見他油鹽不進,司徒安然悠哉哉的看了顧淺溪一眼,然後就站到窗外看風景去了。顧淺溪握住他亂揮的手,剛才看到的那一幕還曆曆在目,眼眶不禁一紅。
王胖子頓時急了,慌亂的坐不住,“顧家妹子你別哭啊,這真不是什麽大事,疼早就疼過了,而且胖爺我還體會過比這更疼的呢。”
顧淺溪沒搭理他,兀自紅著眼眶,眼眸蒙上一層水霧。王胖子手忙腳亂的拿過紙巾,想給顧淺溪擦,又有些顧忌,急的整個臉都苦著擰成了一塊,“你別哭啊。你哭了,等下老大看到了,胖爺我又要挨罰了。”
“你這傷是因為救我母親引起的……”顧淺溪啜泣的說著。
王胖子連連搖頭,“不會不會,這是我逞英雄,自己要跳進去的,不關伯母的事。”
“那也是因我而起,我看見就會想起當時九死一生的情況……”顧淺溪繼續啜泣。
“怎麽會呢!”王胖子急的額頭都快冒汗了,“那我全部包起來讓你看不見,怎麽樣?”
顧淺溪沒搭理他,一滴晶瑩從眼角滑落,砸在王胖子的手上。王胖子慌的不行,都快哭給顧淺溪看了,“好,好!我去植皮!”
“真的?”顧淺溪淚眼朦朧的盯著他,王胖子隻能一咬牙,硬著頭皮點頭。
顧淺溪拿過他手上的紙巾,把眼淚一擦,看向司徒安然道,“這兩天應該可以準備手術吧,我昨天查過資料,大麵積燒傷待病情穩定後,於傷後3-5天進行第一次手術比較好,兩周內完成主要手術。”
前後轉變太快,快到王胖子沒反應過來,張著嘴巴呆呆的看著她。“顧家妹子,哥對你這麽好,你還陷哥於不義,哥真是錯看你了。”
司徒安然還嫌不夠亂,極為讚同的點頭,看的顧淺溪哭笑不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轉頭對王胖子道。“你要是對我是虛情假意,我也不會這樣了。”
也明白顧淺溪是為自己好,王胖子隻能苦笑著搖頭,這事就算這麽敲定了。但是顧淺溪也因為這事,被司徒安然取了個外號,名叫----顧花旦!獵擊三國
第二天,按照司徒安然的安排,今天是進行第一次手術的最好時機。一大早王胖子就被推進了手術室,一直到下午才出來。因為隻是一個初步的小手術,所以影響不是很大。紗布還不能拆,顧淺溪也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與此同時,發生了另外一件事,分散了顧淺溪的注意力。
這天,蘇承墨的病房內,這段日子都忙活的看不到人影的袁清出現了,司徒安然扶著王胖子也走了進來。彼時,顧淺溪正在給他換藥。之前在甬道時情形緊急,蘇承墨是做過應急處理的。將子彈挖了出來,把子彈頭打開,用裏麵的硝塗在傷口上,然後就地取材用火點燃,止住了血。否則就當時那麽久的時間,他早就血流幹了。
但是當時的傷口有點大,到了醫院後,醫生用美容線把他的傷口縫合了起來。後來經過蘇承墨動了又動,這線也是縫縫合合。所以顧淺溪每天都要幫他拿司徒安然給的藥塗一下,增加傷口愈合以及不留傷疤。
袁清臉色有點蒼白,想來這段時間是累的不輕,他手裏拿著一份資料。將資料遞給蘇承墨後開口道,“這批武器已經查出來了,確實是走私的軍火。從型號和時間來看,跟上個月在意大利黑手黨丟失的那批軍火型號非常吻合。”
“意大利黑手黨?”蘇承墨微眯了眸子,顧淺溪擦藥的手不自禁的抖了下,有點懵。怎麽綁架母親的那群人,會牽扯到意大利黑手黨去了?
“暫時還不能確定,jason當時就封鎖了消息,我獲得的並不一定準確。”
袁清說完,話題轉到了那兩具屍體上,從文件夾裏拿了一份資料,這次是遞給顧淺溪的。
顧淺溪打開文件,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她當時從鐵箱子裏弄出來的那三件物品的圖片。首先是死了一定時間的那具屍體的小碎骨,袁清給出的這份資料後,緊跟著的是一個人的平生資料。袁清指著這個人的照片道,“這是在公安那邊比對了兩天比對出來的人,因為這人之前也是死刑犯,所以公安那邊有他的dna和指紋資料庫留檔。”
“這個人名叫蔡國興,因為一起醫療事故,提了一把菜刀闖進醫院連砍了二十餘人,被處以死刑,當即執行。”
袁清說的這些,在資料上都有顯示。確實是一個窮凶極惡的人,就因為自己的兒子被送進醫院時,已生命垂為,醫生並沒能挽救其生命,他就回到家拿了把砍刀闖到醫院砍殺了二十多個無辜的人。
顧淺溪視線下移,忽然渾身一震。
蔡國興的執行時間是……三年零四個月前,正好是父親入獄的第二天!
這一點,會不會就是他為什麽與綁架母親這批人有關的原因?顧淺溪一激靈,連忙翻到第二頁,是才死亡幾天那具屍體的手指骨。這人的資料也是一名死刑犯,名叫段文石。顧淺溪直接跳過他的生平看向他入獄和行刑的日子,發現並沒有關聯。
他是幾個月前入獄的,因搶劫財物,將那人連其帶著的三歲小孩一起捅死而被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