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蘇承墨的算計!
顧淺溪不太讚同的開口,“放在機艙裏,會不會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好像看見蘇承墨看了她一眼,眼裏似乎有幾分驚訝。但是還沒看清楚,蘇承墨就轉身繼續對袁清吩咐道。“用老四配的那麻醉藥,放在機艙後麵的箱子裏。”
袁清依他所說照做了,蘇承墨又讓人把這些繳獲來的武器放在了停放在旁邊的車裏。看見直升機旁邊就留了兩個人守著,顧淺溪不由擰緊了眉毛,心裏微微有些擔憂。
這邊司徒安然已經把車門打開,對著顧淺溪招呼道,“別發呆了,快上來。”
顧淺溪斂了心思坐上了車,車子疾馳向宅子開去。宅子的外麵一派平靜安詳的模樣,就是一個落敗的宅院。但是一進去,看見裏裏外外有將近二三十人的時候,顧淺溪小小的吃了一驚。
這些人無論走路還是站姿都有幾分考究,挺直的腰杆讓顧淺溪腦海裏浮現兩個詞----“部隊”!
菜頭早在這邊等著,看見蘇承墨連忙走了上來,行了個軍禮。禮畢後,拿過一些麵罩和探頭燈遞給蘇承墨,“老大,一切都準備好了。”
“嗯!”
“老大!”菜頭麵有難色,“讓我陪你一起下去吧!”
蘇承墨繃著臉沒說話,手上拿過一套麵罩和探頭燈塞進顧淺溪的懷裏,菜頭看著顧淺溪的臉色很是不善,“老大,她一個女人下去,萬一出了事不僅救不了自己,還會拖累你,不如讓我下去吧?”
“菜頭聽令!”蘇承墨冷著嗓子喊道,菜頭立刻終止碎碎念,行了個軍禮站著軍姿。
“死守古宅!不得命令,不準下來!”
這命令一聽就是駁回了他的意見,菜頭堅定的應了一聲,但是那聲音多少帶了點委屈。
將麵罩戴上,顧淺溪跟在蘇承墨的後麵走進了這個甬道。甬道裏出現了幾根柱子,看來是菜頭怕甬道坍塌做了一些措施。跟著他們一起下來的,還有袁清、王胖子、司徒安然。
這甬道本來對王胖子就有些困難,現在還要拄著拐杖,王胖子整個都幾乎卡在了甬道裏麵。他就走在顧淺溪的後麵,走一步卡一下,氣的王胖子在後麵直罵咧。顧淺溪咬咬牙,把脖子上圍著的那塊布拿了下來,撕成兩半,包在王胖子的手臂上。他身上綁著紗布本來不怕擦傷,但是紗布下麵都抹了藥的,這樣包了一層,也不怕王胖子卡著的時候會擦破紗布。
王胖子感激的憨笑著,“嘿嘿,還是顧家妹子心疼我,這份情誼,要不胖爺我也回你個愛的抱抱吧?”
顧淺溪哭笑不得,戳了戳他的肉。“你啊,還是減點肥吧!”
王胖子嘿嘿一笑,“胖爺怕瘦下來,到時候會帥的迷倒一片少女。這個孽還是給老四比較好,胖爺我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比較好。”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調侃。
一眾跟在蘇承墨的後麵往裏麵走了一定距離,在接近甬道中央的位置,蘇承墨停了下來。忽然轉過身來,顧淺溪疑惑的看著他,隻見他一臉怪異的看著王胖子。王胖子跟在後麵,跟一堵牆似得,堵得密不透風。蘇承墨頭疼的開口,“老三,你該減肥了。”
王胖子囧了囧,明白了蘇承墨的意思,微微側過身子,露出一條縫隙。
蘇承墨問道,“老二,能過來嗎?”
袁清看了一眼那一條縫隙,點了點頭,貼著牆壁,硬擠過來了,疼的王胖子直叫喚。司徒安然緊隨其後,活動了下筋骨,一陣骨頭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然後司徒安然就著那條縫隙擠了過來,王胖子那邊卻沒什麽影響。
顧淺溪吃驚不已,“縮骨功?”
司徒安然又是一陣劈裏啪啦,“有幾分眼力勁,不過可不要崇拜我哦,我不想拉老大的仇恨值。”
顧淺溪無力吐槽,心裏卻對蘇承墨四人多了幾分重視。王胖子的特長,很明顯應該是他那靈敏的身法和他那有些出奇的聽力。而司徒安然似乎除了是電腦黑客,哪都可以入侵外,也會幾手絕活。
那麽蘇承墨和袁清呢?是擅長什麽?
蘇承墨指了指現在腳下踩著的那塊地方,跟袁清討論了幾句。甬道裏的空氣不太好,袁清咳嗽的有些厲害,兩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圍著周圍走動了幾步,又是一番敲打牆壁,最後指了個位置讓司徒安然拿過鑽地機,開始工作了起來。
安靜的甬道裏響起了鑽地機發出的刺耳聲音,這聲音持續了約幾分鍾,一個深約三十厘米的洞出現在地麵上。
袁清蹲了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用帶進來的一根竹棍往裏麵插了插,“老三,聽出什麽了嗎?”
“還要再下至少20厘米。”
司徒安然照做,王胖子聽了又聽,“差不多了。”爆笑母子:天才兒子奇葩娘
聽見差不多了,蘇承墨拿過鐵鍬遞給司徒安然,其他的鐵鍬放在牆壁上沒人拿。司徒安然鏟了兩鏟子,發現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爽的問道。“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做著苦力活?”
王胖子嘿嘿一笑,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紗布。“我們都是病人!”
司徒安然那雙丹鳳眼瞥向了顧淺溪,顧淺溪回以甜甜一笑,波瀾不驚的開口,“我剛攀繩子,手擦破了。”
聽得司徒安然一瞪眼,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顧淺溪在心裏笑開了。丫的,讓你剛才陷害她,還在飛機上故意折騰我,現在就該讓你一個人挖!
司徒安然隻能認命的鏟了起來,不得不說美人做什麽都是美的,司徒安然就算是鏟土,側臉在探頭燈的照射下,逆著光倒顯得輪廓更加俊秀了幾分。
除了他那嚴重影響形象的嘻哈服,有礙觀瞻,其他確實動作自然,渾然天成,能讓人忽視掉他現在在做的是鏟土!
很快,司徒安然停了動作,從旁邊跳進了坑裏,拿著鐵鍬在上麵敲敲打打。很快,露出一大塊黑鐵。鐵鍬敲打在上麵發出“鏘鏘”的聲音,敲完後,司徒安然看向王胖子,“聽出是什麽了嗎?”
王胖子一臉嚴肅,微微躬下身子拿起鐵楸自己敲打了下,旋即臉色大變!
壓根沒顧上自己卡在甬道裏,也沒顧自己現在還身體不便呢,直接上前了一步,將黑鐵上麵的土全部掃開了,又拿著鐵楸敲了下,指了個地方讓司徒安然繼續挖。
等全部挖出來後,才發現這塊黑鐵不是一般的大,約莫有四五米長,一直延伸到蘇承墨所站的下麵。
蘇承墨蹲了下來摸了一下,又捏了一把周圍的土,放在鼻尖聞了聞,“這是石油,果然就是它了。”
周圍的土全部清理幹淨後,顧淺溪才發現這不是鐵塊,而是下麵這個大塊頭的蓋子!
司徒安然試圖推了推,這個蓋子紋絲不動。“王胖子,你來。”
王胖子也不含糊,兩手往上麵一按,然後猛一發力,這玩意竟隻是發出了一點響動!蘇承墨跳下了坑,四周看了看,“被焊死了!老四,你出去找菜頭那一個切割機進來。”
顧淺溪急忙拉住司徒安然,“這不是有鑽地機麽,用這個試試,隻要一排孔多了,以王胖子的力氣應該就能推開了。”
蘇承墨眼裏流出一絲讚賞,拿過鑽地機,谘詢了下袁清在哪開始,然後一行人埋頭苦幹起來。打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孔後,王胖子再一發力,這塊黑漆漆的鐵塊被推開了。
顧淺溪驚疑的探頭看去,隻見這個鐵箱子裏麵在最左邊擺滿了武器,一把把陳列擺好,數量多的顧淺溪有點頭皮發麻。再看右邊,顧淺溪臉色頓時煞白一片!
這右邊,竟然是屍體!
兩具屍體渾身焦黑,像是被燒過了一樣,麵目全非。其中一具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來看,應該有幾個月以上了。而另外一具,看上去像是才死幾天的模樣,身上的皮膚除了被燒焦外,還沒有到腐爛的程度。
顧淺溪想走近一點查看,才走一步腳下一步,險些跌倒。蘇承墨抬頭看了她一眼,像是關切,顧淺溪扶著旁邊的牆也跳進了坑裏。順手摸了一把周圍的土,上麵有很重的石油味,石油讓這些土壤裏都變得有些粘稠。將土扔開後,還有少許的黑色粘稠留在她的手指上。
顧淺溪若有所感,掃視了一眼四周。這周圍的是有貌似比其他地方的石油多的多啊,莫非那些人,當時是想著一石二鳥?一邊將蘇承墨他們引入進去,然後利用甬道的石油,不僅可以燒死他們,還可以將下麵埋著的這個鐵箱子也一並燒了?
這麽說,前兩天袁清說的甬道失火,那批人就是因為這個鐵箱子,才不惜冒險都要來縱火?
那他們的目的,是為了這批武器,還是這兩具屍體呢?
若是屍體,當時在殺害的時候一並燒成灰不就行了嗎?那莫非,是因為這批武器?
顧淺溪湊近了幾分,將一把槍拿了起來在手裏掂量了下。很重,而且很新。顧淺溪對於槍械完全沒有一點研究,隻能從外形判斷是步槍還是手槍。
不過其中幾個大東西,顧淺溪倒是認識。就是剛才袁清繳獲的武器中,那個叫什麽火箭筒的便攜式武器。
顧淺溪舉著槍端詳了半天,都沒察覺出什麽異樣。無奈隻能把槍放在一旁,向那兩具屍體的那邊走去。因為一具已經腐爛了,走近了就有一股怪異的惡臭味。
顧淺溪走動間,眼尖的發現在角落的一個東西。身子一頓,伸手去拿,忽然王胖子將她的手攔了下來,“屍體腐爛後會有很多細菌,最好別直接接觸。”
顧淺溪頓悟,王胖子以為她打消了心思,又去研究那批武器去了。沒注意到顧淺溪折身從上麵把另外一把鐵鍬拿了下來,然後拿著鐵鍬對著屍體的身上撥動了下。
這一幕被其他三人都看在了眼裏,司徒安然眼皮子一跳,“老大,咳咳……她也並不是沒有一點膽量的,至少對於屍體這方麵,完全不懼。”特工媽咪天才兒子
蘇承墨臉色也很怪異,看著顧淺溪用鐵鍬撥動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了屍體的一塊骨頭,顧淺溪頓住手,嘴裏念叨不停。半秒不到又繼續動作,在裏麵撥動了一會兒後,才小心翼翼的舉著鐵鍬慢慢抬了起來。
蘇承墨不由好奇的靠近了幾步,剛走近了就聽清了她嘴裏念叨的東西,“南無阿彌陀佛,三清道尊,太上老君,佛祖,求保佑……冤有頭債有主,事出有因,你們地下有靈千萬別見怪啊。”
蘇承墨臉色更怪異了,他還以為她多大膽呢,原來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呢,嘴角不自禁的微微勾起。俯身在她耳邊,故意陰森森的吹了一口冷氣,“在幹嗎?”
顧淺溪心頭微滯,手微微一抖,在剛要害怕之前就聞到了某人身上傳來的氣味,心裏頓時安定了幾分。沒搭理他,將手裏的鐵鍬端端正正的放在地麵之後,才回過頭瞪了他一眼。“你不去研究那武器,過來裝什麽鬼?”
見她沒嚇到,蘇承墨有點無趣,挑了挑眉,越過她看向她用鐵鍬弄出來的東西。上麵還有著腐爛的水,黑乎乎的似乎也有點石油。蘇承墨緊蹙眉頭,“你弄這個幹嘛?”
顧淺溪沒回答他,反問道。“這武器我可以借用一下嗎?”
蘇承墨滿臉疑竇點了點頭,顧淺溪屁顛顛的跑過去拿了一個趁手的步槍過來,然後用步槍的槍口放在她弄出來的這灘水裏麵攪動了下,把沉在下麵的一塊小碎布弄了出來。
碎步已經濕了,還沾了點石油,攤開了不過半個巴掌大。顧淺溪一臉認真的將這塊碎步放在了一邊,然後在身上找了下,找出了一包紙巾。鋪了好幾層,再將碎布放在了上麵,然後細心的包了起來。
弄完這一切後,蘇承墨才開口問道。“你留下這塊碎布幹嘛?”
顧淺溪將手裏的槍還給他,思索了片刻,臉色有點嚴肅,“這塊布我很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
蘇承墨輕輕吸了口氣,看著那碎布微微眯了雙眸。沒說什麽,但是顧淺溪用過的那把槍他卻沒接,非常嫌棄的蹙緊著眉頭走開了。顧淺溪不滿的扁了扁嘴,將碎布好好收起。
包好後,顧淺溪又開啟了碎碎念模式,還煞有介事的對著屍體拜了三拜。才拿過鐵鍬,如法炮製的在第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上,弄了一塊散落的小碎骨。又從第二具的屍體上取下了一小塊燒斷的手指。
縱然他渾身被燒得焦黑,但是從他還完全的兩個小腿來看,顧淺溪能看出這是一具男屍。
這又把司徒安然看呆了,撿起自己驚掉的下巴,再看顧淺溪的眼神比之前就多了幾分異樣。顧淺溪那邊也正好弄完,抬頭就看見司徒安然的表情,以為他是在鬱悶自己拿了他的鐵鍬。當下揮了揮鐵鍬,想問問他是不是需要這個。
可哪知司徒安然看見她揮鐵鍬,就瞪大了眸子,後退了一步,再不看顧淺溪了。
顧淺溪疑惑的眨了眨眸子,沒有多想的把鐵鍬放在了一邊,然後把自己弄好的三個證據包好。包好後,對著屍體再度拜了三下,“你們泉下有知,希望你們可以保佑我能查出你們的身份,從而能夠查出殺害你們的人,讓他們惡人有惡報,圓你們這世的恩怨。”
在心裏念叨完,顧淺溪抬頭看蘇承墨。他們已經研究完武器了,個個臉色陰沉。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不會說了,顧淺溪隻能把這些武器的樣子記在心裏。
幾個人都爬出了坑,顧淺溪也跟隨在後麵,但不知道是不是坐了司徒安然飛機的後遺症,顧淺溪的腿這個時候竟然發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顧淺溪臉色難看了幾分,蘇承墨忽然伸出了手想拉她,顧淺溪才把手抬起要搭在他手上,蘇承墨忽然收回了手。顧淺溪氣的瞪圓了眼睛,“你在耍我麽?”
蘇承墨臉色怪異,看著顧淺溪的手滿臉糾結,眉毛全擰一團去了。幾秒後,蘇承墨把王胖子手臂上包著的兩塊布解了一塊下來,包在自己的手掌上,才再度伸出手來拉她。
顧淺溪反應過來後,鬱悶的直翻白眼。這個人的潔癖可不可以不要這麽令人發指?
上來之後,顧淺溪一下子沒站穩,往司徒安然的身上倒去。司徒安然嚇得連忙往旁邊一側,旁邊正好站著王胖子,他連縮骨功都用上了,恨不得手腳並用離顧淺溪遠點。最後是王胖子擋在了顧淺溪倒下去的下麵,做了人肉墊,憨笑問道。“沒摔著吧?”
顧淺溪鬱悶至極,蘇承墨也反應過來,用了把力,將她拉了起來,麵色怪異的讓她依附在自己的身上,站穩。
那表情跟活吞了隻蒼蠅似得,別提多糾結多嫌棄了。顧淺溪有些受不了的磨牙,“你們是幾個意思?”
司徒安然從王胖子的後麵探出個腦袋,保持著安全距離的說道,“你剛拿出來的東西放在哪?”
顧淺溪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褲兜,司徒安然和蘇承墨的臉色齊變,王胖子翻了個白眼,“顧家妹子,別搭理他們。這兩人都有潔癖,肯定是嫌棄你剛才碰了屍體,我不嫌棄你,靠在我身上吧。對了,你剛才拿出來的是什麽東西?”[惡作劇]天才夫婦攻略
顧淺溪頓時來了興趣,動了動雙腿,發現還是沒力氣,順勢就依附在了王胖子的身上。一手拽著他,來支撐自己站著,一手從兜裏把剛才拿出來的東西給他看,王胖子也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幾分,“你打算用這些來查明他們的身份?”
顧淺溪點頭,王胖子又說,“其實不用這樣,老大他肯定會讓人把這兩具屍體運出去查明身份的。”
顧淺溪不滿的撇了撇嘴,“他就算查出來是誰,也不會告訴我,我隻能自己先拿了證據。”
蘇承墨的臉色更難看了,看著借著王胖子的力量站起來的顧淺溪有點不爽。“出去了,老三要拄拐杖,你拉著他不好走。”
蘇承墨說著伸出了那隻過了布塊的手,顧淺溪“哦”了一聲,直接無視了他的手,扶著旁邊的牆壁站了起來。蘇承墨的臉色黑沉黑沉的,都快趕上躺在裏麵的屍體的臉色了。
走出了甬道,菜頭早就在甬道口等著了,看見蘇承墨連忙焦急的迎了過來。“老大,他們劫機逃走了!”
劫機!顧淺溪動作一滯,是剛才那批暈倒的人嗎?果然還是真的出事了嗎?
蘇承墨帶著她上了車往那邊趕去,菜頭也跟在後麵,蘇承墨還調動了宅子裏一批人。但是上了車後,顧淺溪敏銳的察覺到,袁清沒跟上來!
剛想開口,蘇承墨握著她手的大掌忽然緊了緊力道,顧淺溪心下一頓,沒有再開口。
等到了直升機停放的那裏,直升機果然不見了!蘇承墨下了車,就有兩個人走了上來,顧淺溪記得他們,是蘇承墨留著守住直升機的。他們對著蘇承墨有些抱歉的道,“對不起,老大,我們想著就一個小廁的功夫不會出事,沒想到正好讓他們逃了。”
蘇承墨冷著臉,“玩忽職守,自己找袁清領責罰去!”
“是!”
就這樣稍微責罵一句就完了,蘇承墨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宅心仁厚了?顧淺溪疑惑的掃視了一眼,隻見司徒安然和王胖子都一臉淡然,一點都沒有驚慌。蘇承墨會這麽輕易讓人鑽了空子逃跑嗎?顧淺溪直覺不太可能,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白光,幡然醒悟。
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全部串聯到一塊,從直升飛機停在山頂的平地等待,到親眼看見另外一架直升機爆炸,再到潛伏著的袁清帶著一批人找到了背後的狙擊手,然後到蘇承墨特意囑咐的麻藥注射,最後再到現在的飛機失蹤!
顧淺溪心裏一顫,微微側臉看著平靜的蘇承墨,難道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嗎?
他們四人中,司徒安然懂醫,如果是蘇承墨要求,那麽他所調配的特質麻醉藥,或許注射進去非但不會加重麻痹藥劑,反而會加快身體內麻醉藥的釋放揮發。
然後讓兩個交代過的手下在這裏等著,掐著時間算準他們清醒的時間去小廁,既躲過一劫,又完成了蘇承墨的計劃。
顧淺溪一開始還以為那架失事的直升機,是他找出後麵這批人的誘餌,沒想到他算計的不止是這批人!她記得,飛機裏麵都會有黑匣子。黑匣子又稱飛行參數記錄儀,隻要黑匣子沒有被毀,無論飛機到了哪裏隻要在一定範圍內都可以搜查的到!
如果真是這樣,那麽蘇承墨很成功的用了兩架直升機的代價,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批人背後的勢力!
這樣的老謀深算,步步為營,顧淺溪由心散發出一股恐懼。想到袁清現在還留在宅子裏,顧淺溪掃視了一眼周圍的人,宅子裏的人至少來了一大半,顧淺溪忽然覺得袁清留在那兒,會不會就是為了將甬道裏那個鐵箱子靜悄悄的弄出來?
馬上,菜頭接到的消息印證了她的論證。菜頭一臉寒霜又略帶焦急的匯報,“老大,袁老大傳來消息說甬道又著火了。”
果然!有袁清在那,甬道會著火嗎?怎麽可能!看來這又是他所安排的一步,好一招聲東擊西,又能通過直升機找到那批人背後的勢力,又巧妙的轉移了所有人視線,把甬道下麵的東西運了出來。
站在蘇承墨旁邊,顧淺溪忽然覺得腳底發出的寒氣,席卷她所有的感官。顧淺溪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蘇承墨似乎察覺到了,伸手攔住了顧淺溪的腰,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溫熱的懷抱,卻暖不了她的心。
菜頭領了命令,一眾人再度回到了宅子,火勢卻已無法控製。大火映照的宅子一片通亮,看見蘇承墨,袁清走了過來,站在他的旁邊。兩人什麽話也沒說,顧淺溪卻能猜到事情肯定全部辦妥了。這場火勢比之前那一場更大,更加驚心。
顧淺溪看了一眼這宅子,手緊了緊,看來……這個宅子,蘇承墨不會留了。但是還有一點她沒想通,蘇承墨為什麽要把宅子之前的照片放在新聞上。
思考間,蘇承墨忽然伸手掰過顧淺溪的臉,強迫顧淺溪看著他。他的眸子裏映襯著旁邊燃燒熾烈的大火,像是暈染了他的眸子,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暖意。他薄唇輕啟,“顧淺溪,我們做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