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今晚,在劫難逃!
顧淺溪強自鎮定的寒著臉,但是在兩頰酡紅的情況下,再跌著臉也沒效果啊。
更何況顧淺溪剛要張嘴,蘇承墨先一步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裏。“顧淺溪,我勸你不要再用言語惹怒我,否則你今晚就走不了了!”
走不了了?這是代表他會放過她?顧淺溪麵上一喜,冷不丁的脖子被遭到了“襲擊”。
蘇承墨忽然伸出龍舌舔了一下,濕濕熱熱的感覺,像是舔冰淇淋一般,顧淺溪的身形被這個動作徹底頓住。蘇承墨似乎很滿意顧淺溪的反應,張口含住了她脖子上的一塊肉,不輕不重的啃咬著。
顧淺溪的呼吸頓時一滯,伸手要推開他,卻忘了自己的手是撐著床的。這一鬆手,直接把自己徹底的送進了蘇承墨的懷抱。蘇承墨輕咬的動作停住,抬頭看著顧淺溪,眼睛晶亮晶亮的,帶著某種情愫。
“表現不錯,我喜歡你的迫不及待。”
顧淺溪臉更紅了,慌亂的要撐起來蘇承墨卻忽然摟住她往旁邊一滾。顧淺溪瞪大眸子,下意識的驚呼一聲,聲音還未出口就被蘇承墨吻上來的唇瓣吞了進去。
顧淺溪半氣半懼,在她牙齒剛觸碰到他舌頭想咬下去的時候,蘇承墨已經轉了戰場,鬆開了她的唇,轉到她的耳垂,她最敏感的幾處之一。顧淺溪體內不受控製的湧過一波電流,渾身變得燥熱,她幾乎能感受到有東西在慢慢流出體內。
顧淺溪渾身發抖,她想去遏製身體的本能反應,可是她像是在大人捉住的調皮小孩,所有的反抗或掙紮都成了無濟於事。
蘇承墨含著耳垂,一邊哈著熱氣,這熱氣似乎能從耳朵裏一直流到她四肢百骸一樣。“你乖點,就少遭點罪。”
又是乖……顧淺溪心裏一寒,緊咬自己的下唇,想通過疼痛來刺激身體恢複一點力氣。可是蘇承墨意識到了,兩手直接掐住她的下巴,從她身上慢慢抬起頭。他的頭發有些微的淩亂,眸色深沉,呼吸急促。“我以為你是聰明的,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你逃得掉?”
顧淺溪的心隨著他淡漠的語氣,顫了顫。
男女不公就體現在這吧,不僅是先天的力量懸殊,更重要的是。動情後,男人力量更大,而女人往往像被抽幹了所有力量,被挑弄的渾身發軟。
顧淺溪自嘲一笑,“我也沒覺得自己能逃得掉!但是蘇大公子既然喜歡奸(河蟹)屍的感覺,那就請隨意吧。”
說著,顧淺溪閉上了眼。她是抵抗不了,無論是他的手心裏,亦或是背後一直推動的命運,但是這不代表她會心甘情願的接受。蘇承墨掐住她下巴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氣,顧淺溪疼的不禁皺緊眉頭。
忽然蘇承墨用手指撐開她的眼皮,迫使她睜開眼。顧淺溪怨憤至極的瞪著他,蘇承墨麵若寒霜,眼眸裏似乎醞釀著滔天怒火。“你以為說些掃興的話,今晚就能躲過這一劫嗎?”
“那麽我現在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你今晚,在劫難逃!”
像宣判般,蘇承墨的話語重重的砸在顧淺溪的心尖上。
接下來,蘇承墨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以為蘇承墨會像之前那樣暴力粗狂,但是預料而來的痛苦沒有來!顧淺溪的唇被他吻著,像是品嚐著世上最好的珍饈般,溫柔至極地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輾轉深吻,直到他自己也都喘不過氣。
一方吻罷,蘇承墨忽然伸手探進了她的衣服裏麵,攀上那一處雪峰。顧淺溪渾身一顫,閉著眼努力去漠視心裏傳來的陣陣酥麻及震顫的感覺。
蘇承墨偏不讓她如願,張嘴咬上了胸前的堅挺,顧淺溪倒吸一口冷氣,輕顫後銀牙緊咬。
今晚的蘇承墨果然不正常,而且是太不正常了!
他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溫柔,大手遊離之處都是點火。支配了顧淺溪的身體主動權,掌控著她所有的表情。任憑顧淺溪做全了心理建設,理智還是不由自主的慢慢飄飛。當他大掌探向那一片私密區域時,顧淺溪急忙咬緊下唇卻已來不及,似貓般輕哼的那一聲溢出了喉嚨。汨羅大陸
這聲輕哼取悅了他,顧淺溪都能看見他眼底的情愫在不斷翻湧,但是他偏偏忍住了。慢慢俯身下去,唇炙熱且滾燙。
每一個吻都是一個烙印,輕輕啃咬著,點燃了一撮撮的小火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隨著他的吻不斷朝下,吻到那一片敏感的禁區時,顧淺溪腦子“轟----!”的一聲,瞬間空白,理智全無。
她隻覺得一道白熱化的光芒將自己眼前罩住,她就像被騰空拋起般往不知名的高處飛去,飛去……
順著那似乎沒有盡頭的拋物線,再越過某個至高的頂點後,她倏地往下掉。
就跟上升時一樣,下墜的速度同樣也非常嚇人,顧淺溪頓覺自己從雲端跌回了地麵,身子一陣**,意識才慢慢拉回。
睜開眼,就看見蘇承墨一雙冷漠的眸子。顧淺溪頓時心裏一寒,五神歸位。蘇承墨冷笑一聲,用紙將她遺留的擦掉。“顧淺溪,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
“這就是你的對我沒有一點男女之情?真該有麵鏡子讓你看看,你現在在誰的身下輾轉呻吟!”
字字句句,都刺在她的心上。最重要的是……前幾天她跟田伯的對話竟然被他聽了去,那他究竟聽了多少!
顧淺溪咬牙切齒,“你竟然偷聽我說話!”
蘇承墨邪佞一笑,沒回答她,身子一挺,那一方炙熱終於撐了進來。
這一下,用了很大的力氣,顧淺溪的魂差點隨著這一下飄出體內。
顧淺溪渾身一僵,疼的雙眼瞪大。要說之前的蘇承墨是極致溫柔,那麽此刻的蘇承墨就是化身為了惡魔,每一下的撞擊,似乎都要把她撞壞似得。顧淺溪牙齒輕顫,死命拽緊拳頭,費盡了所有的力氣。“你原來隻能用身體來征服女人!”
蘇承墨動作微微一滯,運動間吻上了她的眼,“你的心也是我的,逃不掉!乖,好好享受,等會還有正經事要辦!”
一方了事,顧淺溪已經渾身疲軟的沒有一點力氣,蘇承墨滿足的躺在那兒,似乎沒傷一點元氣。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顧淺溪看著他背影的眼神,都可以把他萬箭穿心了。
這邊躺下還沒休息一會兒,門口的敲門聲就傳來了,“老大,可以準備出發了。”
是王胖子的聲音,但是出發?是要去哪兒?
蘇承墨坐起身子,拿過衣服遞給顧淺溪。見顧淺溪有點愣,蘇承墨冷笑一聲。“還愣著做什麽,這幾天忍辱負重乖乖聽話,不就是為了知道那批人的情況嗎?”
他們是要去那棟宅子?顧淺溪打了一個激靈,勉力撐起身子,快速的把衣服穿上。但是剛下床,兩腿一軟。蘇承墨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把她帶到自己的懷裏。看著她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忽然笑出了聲,“顧淺溪,你這體質可喂不飽我!”
顧淺溪身子一僵,想推開他,蘇承墨卻沒依,將她按著坐下,然後當著顧淺溪的麵慢慢蹲了下去。拿過顧淺溪的鞋子。他一臉的自然,顧淺溪卻自然不了,渾身僵硬的跟木乃伊沒什麽區別,自己的腳在蘇承墨的手裏顯得有點小。
他要幫自己穿鞋?顧淺溪覺得腦袋有點懵,這跟看見世界末日的幾率差不多了!顧淺溪沒有一點感動、歡欣、驚喜,有的……隻有驚嚇!
蘇承墨一手握著她的腳,一手打量著鞋子。今天天氣有點涼爽,顧淺溪穿了一身秋裝,腳上穿的是靴子。蘇承墨想將她的腳放進去,卻發現怎麽都放不好,臉色不爽的執拗起來。
顧淺溪被他的動作氣笑了,指了指靴子內側,“有拉鏈!”黑暗戰神
蘇承墨動作一滯,順著顧淺溪的手才找到那裏比較隱蔽的拉鏈處。不爽的瞪了眼顧淺溪的笑臉,“女人真麻煩!”
話是說著,手上動作卻沒停,拉開拉鏈替她穿著鞋。
不知道是不是顧淺溪的錯覺,她似乎看到他耳後有點不正常的紅暈。想細看時,鞋已經穿好,蘇承墨站了起來,滿臉不耐煩的蹙緊眉頭。“還不快起來!”
這人變臉比天氣變幻還快,顧淺溪冷冷的白了他一眼。門外王胖子等了半天都不見人,正無聊的在門外揪著身上紗布的線頭。線頭怎麽扯都扯不斷,他手掌被包的跟麵包似得,也不好扯。
顧淺溪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他正在跟身上的線頭作對。這廝貌似有強迫症,看見線頭就忍不住要拔掉。顧淺溪好笑之餘伸手幫他把那幾根線條拔了,王胖子這才一臉身心愉悅的抬頭,第一眼就看見了顧淺溪脖子上的痕跡。
身子微不可查的一頓,旋即連忙笑了起來,“快走吧,袁清在等著了。”
走了幾步,王胖子忽然讓大家等他一下,他拄著拐杖都回了自己的病房,等他出來後手裏拿著一塊布。像是一件衣服然後被他用東西撕爛變成的一塊布,王胖子把布遞給顧淺溪,憨笑著道。說話間,並沒有多看她一眼。“入秋了,夜裏有點涼,把這個圍著吧。”
顧淺溪拿著手裏的布一愣,頓時明白他的意思。自己的脖子上,不用想,肯定全是吻痕。
這塊正方形的布有一頭微微有點濕,借著醫院的燈光,顧淺溪看見了一個像牙印一樣的痕跡。心裏頓時一片了然,這應該是件短袖t恤,王胖子撕不爛,隻能用嘴咬著一端,其他兩手並用才撕開的。顧淺溪緊了緊手裏的布,將它圍在脖子上微微一攏。身體似乎瞬間有點熱乎,這熱乎讓她鼻尖微微有些酸。
這酸,名為感動,感動源於王胖子沒有讓她有一絲尷尬的關切。
出了醫院,已經有車在這裏等著了。坐著車搖晃了大概10多分鍾,來到了郊外的野地上,荒無人煙的連個燈光都沒有。打開了車門,蘇承墨率先下去,伸手要扶顧淺溪。顧淺溪卻在同時發現了下車比較艱難的王胖子,直接無視了蘇承墨伸過來的手,將王胖子的拐杖拿起,扶著他慢慢下了車。
王胖子體重很重,起碼有180斤以上。顧淺溪扶著他費了好一通力氣,等王胖子站定後,蘇承墨卻已滿臉寒霜。率先往野地的深處走去,今晚連月光都沒有,四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車燈大亮,將前方的景象都照的一清二楚。在高高的野草前麵,停著一架直升飛機!
老四正靠在機艙門上,手裏點著煙,微微仰著頭看著西邊的星空。表情,是顧淺溪從沒見過的落寞。但是這落寞快到在燈光照亮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快到顧淺溪以為那是錯覺。
一晃神,他又變成了穿著嘻哈服,站在那兒吊兒郎當的模樣。他側過臉,對著顧淺溪一行人不爽的撇了撇唇。“搞什麽,這麽慢,凍的我臉都快僵掉了。”
王胖子白了他一眼,在他的幫助下,比較輕鬆的上了直升機。進了機艙就找了半天,沒找著,有些不滿的開口。“怎麽連壺酒都沒有?”
老四睨了他一眼,“你這身體還能喝酒?再說給你喝了,等會兒槍子全往我身上打咋辦!”
王胖子嘿嘿一笑,“嘿,竟然被你說中了!”
老四氣笑的拍了他肩膀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才放過他。顧淺溪上來後,發現機艙很空,但在後排放了一個箱子。顧淺溪很熟悉的箱子,上次在那輛商務車裏麵放過,如果她所料不差,那裏麵是武器!
除此之外,機艙裏沒其他的東西,也沒其他的人。
顧淺溪四處望了望,不解的問道。“飛機駕駛員呢?”
老四忽然扯唇一笑,笑容讓顧淺溪心裏發毛。眼睜睜的看著他往機艙駕駛室坐下時,心頭那朵不詳的雲朵終於降下了不詳的雨滴。有些擔憂的下意識抓住王胖子的手,“他……靠譜嗎?”通天妖孽
王胖子瞥了司徒安然一眼,“母豬都比他靠譜!”
顧淺溪坐立不安,顧淺溪惶惶不定。在座位底下找了找,果然在下麵找到個跳傘包。將跳傘包拿在手裏,心才稍安。司徒安然卻因為她的舉止,毫不客氣的放聲大笑,轉過頭看向蘇承墨。“你的女人,有幾分意思!”
顧淺溪白了他一眼,蘇承墨卻看著顧淺溪抓住王胖子的手,臉上布滿寒峭。王胖子若有所感,連忙打了一個激靈縮回自己的手。顧淺溪莫名其妙,還沒多想就被蘇承墨強行掰過腦袋,強迫她看著他,隻看著他。蘇承墨緊繃著臉,“你以為拿了跳傘包你就會跳傘了?”
“當然沒有!”
“那你這是幹嘛?”
“心理安慰!”顧淺溪緊了緊手裏的跳傘包,“現在拿著比等會兒再拿比較要好!”
蘇承墨被她的話逗笑了,將她的手拉著抬起來,然後在機艙較為昏暗的燈光下,一點點將自己的五指跟她的五指緊扣在一起。顧淺溪有些呆呆的看著他的五根手指相扣後,搭在自己的手背上,沒回過神來。蘇承墨就微微靠近了,嘴角緩緩勾起,“這個,更有安全感!”
不知道是不是真心覺得司徒安然不太靠譜,顧淺溪被拉著的手沒有伸出來。溫熱的大掌,倒是確實有那麽一瞬讓她感覺到安全感。但是這感覺,剛冒頭,司徒安然就發動了直升機,嚇得顧淺溪心一跳,再沒心思管這感覺了。
想到平時一臉輕佻的老四來開飛機,顧淺溪就覺得雙腿發軟,心裏虛的不行。
而偏偏司徒安然嫌不夠,偶爾回過頭看向顧淺溪打趣一句,問這個按鈕是幹嘛的。這些種種,就足以把顧淺溪嚇得渾身一哆嗦。
最讓她咬牙切齒的是,司徒安然竟然開著直升機在原地的高空轉悠了好幾圈。忽高忽低的,顧淺溪的心就跟著飛機忽高忽低的。最後忍無可忍,顧淺溪爆發的衝著蘇承墨吼了一句,“叫他老實點……啊!”
吼完,顧淺溪愣住,暗罵自己怎麽就失了分寸!
可誰知,蘇承墨眉眼一勾。“好!”
啊咧?顧淺溪大腦停止了運轉,有些呆愣的看見蘇承墨踹了一腳司徒安然的座位,司徒安然頓時老實多了。熟練的操控著飛機慢慢飛高了起來,停留在空中沒動。
看見他老實了,顧淺溪高懸的心終於稍稍安了一下。忽然,顧淺溪看見前麵的屏幕上像是雷達信號源一樣的東西亮了一下,司徒安然笑著拍了一下方向盤,操控著飛機終於向西方飛去。
飛機飛得並不是太高,能隱隱看見下麵的地形。大約過了十多分鍾後,西和鎮全鎮的容貌出現在了顧淺溪麵前。隻要再飛過這座山,西和鎮就要到了!而司徒安然卻操控著飛機,在這座山的山頂一個平原處停了下來。
這不是還沒到嗎?怎麽停了?顧淺溪疑惑的打量四周,卻無意中瞥了一眼那雷達信號源,發現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綠點,就在離他們飛機不遠處的地方。
驚詫的順著那方向抬頭望去,就看見在左前方大概幾百米開外的半空中,也有一架跟他們一樣的直升機!
這一架也是蘇承墨的嗎?顧淺溪疑惑的剛想問,忽然察覺到緊扣她左手的蘇承墨身子一緊。
“轟----!”
一聲震徹山穀,直擊心靈的爆炸聲猛然傳來。
顧淺溪心髒漏跳半拍,像是慢動作般看向剛才那架直升機所在的方向。那兒,直升機已變成了四散的殘骸,隻有爆炸那瞬間炸開的火花還暫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