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竟然敢抓我?”

“知道我是誰嗎?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真是要造反呐!”

縣衙大牢內,工部尚書不斷扯著脖子在喊,牢頭聽著煩人上去就給了一巴掌。

“喊個屁啊你喊,敢來燕雲撒野?管你是個什麽東西,都別想好過,嘰嘰歪歪,給臭襪子脫下來塞他嘴裏,小武,你的襪子嘴臭,賞給他!”

一名衙役當即壞笑著走上前,將他那穿的黑漆漆的白襪子直接塞進了工部尚書的嘴裏。

見狀,其他幾名隨從也連忙閉上了嘴,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們真是怕了,沒想到以前跟著工部尚書在玉京作威作福,到了燕雲,竟然被欺負成這個樣子,真是欲哭無淚。

原本還以為能吃上點肉,現在卻發現可能連回都回不去了。

聽到牢房裏終於安靜下來,牢頭才冷笑一聲:“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麽人物呢,敢來燕雲撒野,活膩歪了。”

“是誰想搶本大人的車?”江元的聲音此時從外麵響起。

牢頭一驚,連忙起身,恭敬相迎。

隨後江元便大步走了進來,師爺則是點頭哈腰的,十分狗腿的跟在一旁。

“說不定是哪裏流竄過來的盜匪,不知道大人您的厲害,這回也是讓他長長記性。”師爺諂笑道。

牢頭也附和道:“小的已經收拾過他了,這家夥狂得很,一直在罵,讓我把他嘴給堵上了。”

江元點點頭,之後便走進了大牢,看到了被臭襪子堵住嘴巴,已經不斷在翻白眼的工部尚書。

他捂了下鼻子,問道:“這人是什麽身份?哪個山頭的?就這麽幾個人也敢來鬧事?”

“不知道。”牢頭搖搖頭,“他一直也不說,就在那兒罵人,他罵我就打,他罵我就打,就是不說自己幹嘛的。”

聽到這些話的工部尚書都快氣瘋了。

這是我不說嗎?

我要說你就打,我要說你就打,我咋說啊!

“嗚嗚嗚······”

工部尚書嘴裏堵著臭襪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急的直哼哼。

江元瞧了他一眼:“有話要說?”

工部尚書連忙點頭。

江元這才打了個手勢:“把他嘴上的東西拿下來,本大人倒是要聽聽他想說什麽。”

師爺連忙領命,上前將工部尚書嘴上的襪子拿了出來,並很嫌棄的扔在了一邊。

終於能夠喘口氣的工部尚書,這才瞪著眼睛,又喘著粗氣,又惡心的想要發嘔,斷斷續續道:“好······好大的······嘔······好大的狗膽······老爺我可是玉京城······工部尚書!”

原本還很不屑一顧的師爺,聽到他是工部尚書,頓時嚇了一跳。

就連江元也是一愣,他看著被吊起來的工部尚書,眼眸微眯。

工部尚書看他愣住,以為他是怕了,當即咧嘴笑道:“怕了吧,趕緊放大人下來,興許還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他乃是六部天官,當朝一品大員,在玉京城都是作威作福的存在,隻以為是對方不知道自己身份,才鬧了一場誤會。

現在身份既然表明,一個小小的縣令,定然不敢把他怎麽樣,必須得要吃好喝的伺候著他,求著他放過自己。

但令工部尚書沒想到的是,江元竟是很不屑的冷笑道:“什麽工部尚書,玉京的尚書怎麽可能會來燕雲?定然是冒充的,跟我狠狠地打,看他說不說實話!”

江元前身零碎的記憶中,對這個人似乎有些印象,雖然此人被打的很慘,但依稀可以辨認,也猜出對方應該是認真,但病不以為意。

管他是真是假,既然來了燕雲,就不能留著,不然後患無窮。

牢頭性情憨直,根本不管許多,聽到江元下令,直接就帶著幾名衙役上去胖揍。

工部尚書都懵了。

好家夥,不知道我是誰你打我,知道我是誰你還打我?那我不是白說自己的身份了嗎?

“我是真的,我是真的啊!”

工部尚書被打的嗷嗷直叫,懷裏也有一件東西掉了出來。

師爺眼睛很尖,一眼就瞧見了那東西,那不是別的,而是一枚官印!

這官印做工精良,是很難被複製的,師爺當即冷汗直冒,因為他現在幾乎可以百分百確定,此人絕對就是玉京城的工部尚書,一品大員!

“大人······”

“嗯?”

師爺剛想提醒,看到江元的眼神,連忙憋了回去。

他明白,自己都能看出來,大人定然也能看出來,那這就是故意的。

既然是故意的,自己就絕對不能知道,知道也得裝不知道,不然知道的太多,就是嫌命太長了。

之前的幾個師爺,可能就是因為沒能弄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才死的,現在墳頭草怕是都七尺高了。

師爺打了個哆嗦,連忙不留痕跡的將官印踢到了糞桶裏,並招呼道:“狠狠打,竟然敢冒充京官到燕雲來招搖撞騙,這可是殺頭的大罪,下手狠點,打到他不敢吭聲為止!”

牢頭聽命,打的更加起勁了。

不說工部尚書,就連跟著他來的幾個隨從也讓一頓胖揍。

這燕雲的大牢進來容易,想出去可就難了,不管他們說什麽,江元都不打算放人。

牢頭明白了江元的意思,當即取來各種刑具,給工部尚書都人都來了一遍,什麽老虎凳、辣椒油樣樣不落,弄得工部尚書秋殤不得求死不能。

看著工部尚書讓打成這個樣子,師爺心裏頭都直打鼓。

畢竟對方是六部天官,一品大員,現在辦的可是殺頭的大罪,但再想到江元的手段和狠辣,師爺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慘叫聲在牢中不斷響起,一直折磨了數個時辰,工部尚書等人已經奄奄一息。

他滿身都是血,嘴裏頭含糊不清道:“我認,我認,我是假的,是冒充的,你們饒了我吧。”

江元冷笑一聲:“就知道你是故弄玄虛,還想來本大人這裏招搖撞騙?把他們都扔到煤山挖煤去,什麽時候挖夠一千萬斤煤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