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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望天,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麽,過來半天,才幽幽的開口道:“我、還有你師傅,以及江寒軒他們,都是自出生開始,便被灌輸了這樣的觀念。我們是為主上而活,我們存在的目的,便是讓主上重生,如果我們天壽將近,還是無法達成這一目的的話,就會留下後代,同樣把這個觀點從小灌輸給他們,就這麽一輩輩傳下去。”
林峰聽得心裏一寒,不過緊接著轉念一想,又開口問道:“那你為什麽還在五根天柱上動手腳,天柱毀了,你們的主上豈不是無法重生?”
聽到林峰這麽問,智者忽然激動起來,他飛身從玉床上飛下,急聲道:“你看看現在的摩羅世界,那些標榜正道的家夥一個個是什麽樣子,現在的修仙界已經亂了,正是我的大好機會。你也看到了,我隻是靠著邪道盟那些成不了氣候的家夥,就已經把正道盟打得節節敗退,隻要再給我些時間,這摩羅世界遲早都是我的。我靠著自己的雙手和頭腦打下來的天下,為何又要給那什麽從未見過麵的‘主上’?如果不是你師傅和江寒軒他們太過固執,我壓根兒就不想去管什麽天柱的封印。”
過了半晌,他才撫掌長笑道:“現在正好,天柱毀了,幽冥界的家夥也來了,摩羅世界恐怕也不會再安寧裏。當初我還有些擔心,畢竟正道盟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底蘊深厚,我們隻是憑借著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才略占上風,等他們回過神來,恐怕還會有一場惡戰。可此時有了幽冥界的家夥一攪局,正道盟也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管我們了。有了這些時間,我們就能想辦法把奪到手的地盤安頓下來,到最後不管能否將幽冥界的家夥趕走,我們邪道盟也算是穩固了下來,至少也能和正道盟來個分禮抗爭。”
看著又一個被權勢衝昏頭腦的家夥,林峰搖搖頭,找了個玉榻盤腿坐了下來,將心神沉入那玉簡之中。
在細細研讀了片刻之後,林峰發現這秘法果然並不算難,隻要把體內的靈力按照玉簡內所示的方式運轉,就可以使自身在短時間內實力大增。比起六星雲天和邪靈七式等神通,這個神通還真是非常的簡單了。
隻花了一天的功夫,林峰就已經將這門秘法完全掌握,他翻手將玉簡收了起來,半躺在矮榻上,看向頭頂的穹頂。
他當初在吃了九煞蓮的蓮子之後實力大進,根基就已經有點不穩了,好在他這麽多年來對天道和靈力的理解造詣頗深,這才勉強將境界穩固下來。
修煉一道就像蓋房子,根基不穩,蓋得越高越容易坍塌。他現在根基已經有點鬆動,卻又吃了獸靈丹,再次實力大進。如果此時遭遇天劫,他恐怕隻有兩三成把握安然通過,若是再靠這個秘法和剩下的九煞蓮蓮子在短時間內將修為提升,那樣招來的天劫,絕對會把他和那空間裂縫一起劈得灰飛煙滅。
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林峰忽然有些惆悵起來,他想起了爹,想起了一起長大的村子裏的夥伴,同門的黃師兄,俞師兄,還有趙玲、藍琪,甚至李馨、婉兒、紅線…
數日之後,這座滿是幽冥界厲鬼惡獸的小島上空天雷陣陣,傳說隻有在神劫時才會出現的七彩雷雲憑空浮現,落下如雨一般的劫雷,將那幽冥界的裂縫和整座小島都燒得幹幹淨淨,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似的。
數年後…
瀛洲城東南部,有一個叫林家莊的小村莊,這處村莊裏有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善人,他家有良田萬頃,金銀無算,更為難能可貴的是,此人最好積德行善,仗義疏財,結交天下豪傑,廣受人們的讚譽。
有不少人甚至還看到至高無上的仙師與那林家莊的莊主稱兄道弟,讓那林莊主的身上更添幾分神秘的麵紗。
這日午時剛過,一個頭上梳發髻的少年從門外蹦蹦跳跳的跑回了家中,看著坐在主位上的一名黑髯中年男子脆生生的喊道:“爹,剛剛有一個神仙伯伯從這裏路過,說孩兒骨骼清奇,乃是千年罕見的修仙奇才,希望收孩兒為徒,不知道…”
難黑髯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卷,寵溺的摸了摸那孩子的腦袋,溫言問道:“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孩子瞪著天真的大眼睛:“好是好,隻是那神仙伯伯可以背著手在天上飛,看起來好瀟灑啊。”
黑髯男子刮了刮孩子的鼻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飛在天上很好嗎?你記不記得前些日子你趁我和你幾位娘親沒注意的時候爬上牆頭,從上麵跌下來的事情了?”
孩子嘴巴癟著點點頭,顯然那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那麽高摔下來就那麽疼了,你說要是飛得比那更高,那…”
孩子馬上做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大聲道:“爹,孩兒知道了,您先忙著,孩兒這就去告訴他一聲。”說罷“蹬蹬蹬”幾聲,跑到門外去了。
就在孩子跑出去沒多久,黑髯男子身後門簾一挑,走出一個雲鬢高聳的中年美婦人來,他走到那男子身邊,輕輕打了他肩膀一拳:“又嚇唬孩子。”
那男子哈哈一笑:“我說得也是實話嘛,我還記得當初第一次禦劍飛行的時候,就差點掉下來,真把我嚇壞了。對了,黃師兄說過些日子來莊上做客,你吩咐下人,把我埋在地下的那幾壇好酒起出來。”
美婦坐在男子身邊,溫言說道:“放心吧,我早就吩咐他們起出來了,馨姐姐還是老樣子,聽說黃師兄要來,一大早就悄悄出門,說是要到暮靄之海那裏尋一些新鮮的食材回來,做點稀罕物。”
男子聽了以手撫額,無奈道:“都是快當娘的人了,怎麽還是這個樣子。對了,俞師兄不是說也要一起過來麽,你讓長孫到雲山走一趟,把我師傅他們找來,俞師兄自從成了那勞什子神龍山莊的女婿之後,是一天比一天忙了,這次好不容易抽出時間來這裏一趟,說什麽也要和他多喝兩杯。”
“這可恐怕難了…”那女子掩嘴輕笑,柔聲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每日無所事事啊,師傅他老人家現在可是仙雲門的掌門,負責平衡正道盟、邪道盟雙方的關係,一時都走不開的。”
“怎麽,又打起來了?”那男子原本輕鬆的臉上忽然一沉,眼中閃出兩道寒光。
“別動氣,我還沒說完呢。”女子一看他生氣了,趕忙柔聲道:“沒有,他們沒有動手的意思。隻是你也知道,所謂正邪不兩立,就算他們看在你的麵子上克製著,可習慣就是習慣,哪有那麽快能改過來的。”
男子歎口氣,將手中的書卷放下:“這幫家夥啊,精力可真旺盛,一天打打殺殺的,早知道就把那些幽冥界的異族還留在這摩羅世界,也給他們個發泄的地方。”
“你還說!”那女子嬌嗔一聲,沒好氣的說道:“當初你為什麽說都沒和我們說一聲,就擅自用那麽危險的方法。如果不是你自身的經脈受淨世妖蓮洗蛻,再加上有玄武甲抵擋天劫,現在恐怕我們已經天人兩隔了。”說到這裏,女子的臉上露出一絲悲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的樣子。
“哎,別哭啊,現在這不是都過去了麽,我不是也答應你們,不再插手修仙界的爭鬥,一心一意和你們過日子麽。”
一聽男子這麽說,那女子頓時破涕為笑,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道:“林大哥,你要不說這個還好,你說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咱們這家裏麵基本上天天都有這摩羅世界各處的修仙界人士慕你的大名而來,你也都是盛情款待。這…哪裏有隱居的樣子嘛。”
“你還說!”那男子嗬嗬一笑:“要不是有一位蠻荒的兄弟帶來一顆古丹藥,把你那一身毒洗去,咱們哪能喜結連理!”
“再說了…”男子嗬嗬一笑:“誰說隱居就非得住在深山之中,與世隔絕了,那不叫隱居,那叫避世,我林峰又沒招誰沒惹誰,有什麽好避的。所謂大隱隱於市,人們爭著搶著要修仙,我偏偏卻要逆仙,過過這凡人的逍遙生活。”
“全是你的理了…”婉兒莞爾一笑,忽然一撫掌道:“對了,紅姐姐回師門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他們門派中的事情處理完沒有。”
一說起這個,林峰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你說起這個來我就生氣,那玄火穀難道沒人了嗎?非要讓紅兒回去當什麽掌門,這兩地分居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你知足吧…”那女子用手點指著他的額頭說道:“本來按我師傅的意思,掌門之外也是由我來接替的,師門培養我多年,最後卻便宜了你,難道你還不知足啊?”
林峰剛要說話反駁,就見當院從天空落下兩人,為首一個女子一身翠綠色的長裙,梳著丫鬟的雙環髻,還沒進門就大聲嚷了起來:“好你個林峰,今天娶一個,明天娶兩個,我們家小姐哪裏不如這些女人,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到底是娶還是不娶!”
林峰一愣,緊接著便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朝後院跑去:“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爐丹藥馬上要開鼎,恕不奉陪了!”
女孩子一跺腳,飛身朝他追了上去:“你給我站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