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帆將裴嘉怡的車停到了車庫後便走了下來。

“好了,你也安全到家了,我也應該走了。”夏雲帆笑著說道。

裴嘉怡低著頭咬著嘴唇走上來拉住夏雲帆。

“別這麽急著走,要不進去喝點茶休息一會?”

一個漂亮女人深夜對一個男人發出這種邀請,這要是看不懂那就是傻子。

看著夏雲帆那了然於胸的眼光,裴嘉怡直接羞紅了臉,深深的低下了頭。

“其實……我很害怕,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晚。”裴嘉怡小聲說道。

“可以嗎?”夏雲帆問道。

“當然了,這裏隻有我自己住,你還是第一個來我家的男人呢。”裴嘉怡有些害羞的說道。

夏雲帆笑了笑,畢竟人家是已婚人士,如果遇到她的丈夫豈不是很尷尬,夏雲帆還是不希望成為破壞別人家庭的壞人。

“好。”夏雲帆欣然同意。

看見夏雲帆同意,裴嘉怡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便帶著他走進了別墅。

“你想來點飲料還是酒水?”裴嘉怡問道。

“還是喝點酒吧,什麽酒都無所謂,最好是烈一些的。”夏雲帆說道。

雖然自己身上有傷,但是烈酒可以讓自己的血液循環更快一點,對他來說是有好處的。

裴嘉怡來到冰箱前,就看見上麵用便簽寫著一段話。

“媽媽是壞蛋,說好了陪我玩,可是卻一直不回來,我和小姨走了,再也不要你了。”

看見上麵女兒寫的歪歪扭扭的字跡,裴嘉怡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刀紮了一樣疼。

那種不被女兒理解的感覺,比讓她在外麵受了屈辱還要難受。

“唉。”

裴嘉怡歎了一口氣,她隻是希望女兒長大以後可以試著理解一下自己。

隨後裴嘉怡從冰箱裏麵取出一瓶伏特加,又拿出了兩個水晶杯來到夏雲帆麵前。

“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裴嘉怡將兩個酒杯全部倒滿,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夏雲帆看的出來,這和剛才的她完全派若兩人,不再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女人,反而更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有不開心的事?”夏雲帆問道。

“沒有。”裴嘉怡將自己的酒杯再次倒滿,碰了一下夏雲帆的酒杯隨後說道:“喝。”

夏雲帆也沒有多問,陪著她喝了起來。

三杯下肚後,裴嘉怡的臉色已經變得緋紅,開始有了醉態。

在酒精的作用下,裴嘉怡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扶著額頭開始大哭起來。

她感覺自己太委屈了,那種哭聲甚至讓人覺得心碎。

夏雲帆則是安靜的給自己斟滿酒杯,獨自喝了起來。

這個時候能放聲大哭不是壞事,可是讓自己的心情得到發泄。

裴嘉怡一想到自己一個單身母親獨自撫養孩子,這裏麵的心酸和受到的白眼有誰能明白。

她想要給女兒最好的,甚至差點被人綁架,可是女兒卻不理解自己。

現在的她隻想要大哭一場,這些年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哭過之後裴嘉怡抓起夏雲帆的手,讓他將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這樣會讓她有個簡單的小窩可以依偎。

夏雲帆沒有說什麽,隻是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翌日清晨。

夏雲帆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房間裏麵兩個人的衣服散落一地,沙發上,桌子上甚至窗台旁都有兩個人的痕跡。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女人,她的臉上還掛著些許的淚痕,好像在訴說著昨夜的瘋狂。

隻是她的睫毛輕微的抖動著出賣了她的裝睡。

“唉。”

夏雲帆歎了一口氣,因為昨天喝的比較多,加上大腦裏麵的雜念影響,讓事情變得有些荒唐。

看出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夏雲帆則是穿好衣服向衛生間走去。

在衛生間裏打理的時候他隱約聽到房間裏麵傳來換衣服的聲音。

等到他從裏麵出來的時候,看到裴嘉怡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他麵前,一臉正氣看向他。

這和昨晚的她完全派若兩人,整個人身上一副職場女強人的氣息。

如果楚馨月看上去是冰山女神的話,那裴嘉怡就像是一朵火辣的玫瑰。

此時的裴嘉怡眼神之中充滿了糾結,思慮再三還是從自己的錢包裏麵取出了一張支票放在了夏雲帆的手中。

“昨晚的一切都是誤會,這張支票是我對你救我的感謝,是一個吉利數,我想你會喜歡的。”裴嘉怡說道。

那種被人施舍的感覺讓夏雲帆感覺火大。

給他一張支票是什麽意思,當他是什麽?

出來賣的?

這個數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還是對於昨晚的獎勵。

或者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隻是一張支票。

憤怒之下的夏雲帆沒有去想那麽多,也懶得去想。

看著手裏的支票,他的手指一鬆,任由那張支票從他的手中滑落。

夏雲帆什麽都沒有說,轉身就離開了這棟別墅。

“是我刺痛他了嗎?”

裴嘉怡清楚的記得夏雲帆離開時那冷漠的眼神。

從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再無交集。

可能這也是她最想要的結果吧,畢竟她一個裴家的千金怎麽可以和一個陌生人有關係?

但是當夏雲帆離開的時候,裴嘉怡卻發現自己的心好痛,即便自己受了這麽多委屈的她,當她看見夏雲帆走的那一刻她十分的痛苦。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這樣也挺好的。”裴嘉怡違心的說道。

或許有一天這道疤痕愈合了,她也就不再去想了。

走出別墅的夏雲帆吐出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心態放輕鬆。

“你特麽真慫,居然能被一個女人給侮辱了,拿出你的實力去征服她。”

“殺了她,別忘了你可是火昊陽,司天監四大長老之一,誰也不能侮辱你,哪怕是女人。”

“桀桀,看你現在的樣子有多可笑,簡直就像是一個喪家之犬,人家讓你走你就要灰溜溜的離開。”

夏雲帆的腦海之中迸發出無數的話語,那些都是他的雜念,在他越加憤怒的時候,那些雜念就更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