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帆冷冷的看著這群血霧閣的成員。

“不知死活!”

血霧閣的殺手確實可怕,但夏雲帆卻沒將這群家夥放在眼中。

夏雲帆承認他們是世間一等一的殺手,但他們更擅長的是暗殺。

明麵上的殺手,在夏雲帆眼中弱了不止一籌!

夏雲帆一翻手掌,數根銀針出現在他的手指之間。

“去!”

夏雲帆一揮手,銀針脫手而出。

“嗖嗖嗖!”

銀針猶如漫天花雨,直接穿透這群血霧閣成員的身體。

一朵朵血花在他們的身上綻放,淒厲的慘叫聲音傳遍四周。

阮淩雪憤怒到雙目赤紅:“住手!”

陳海川更是心疼的看著倒下的血霧閣成員:“王八蛋,我要殺了你!”

血霧閣雖然是殺手,卻有別於其他的殺手。

他們是以村落的方式存在的,每個殺手都生活在村落中,他們將彼此視為家人。

這和其他絕情絕性,將自己鍛造成為殺人兵器的殺手不同,他們有血有肉,有對同伴的感情。

即便是野心勃勃,想要成為閣主的陳海川,見到這麽多族人死去,也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

陳海川對著阮淩雪吼道:“一起上!”

“不能再讓其他人動手了,這家夥擅長群攻,暗勁之下,多少人上去都是送死,還是咱們兩個人來吧!”

阮淩雪和陳海川溝通之後,為了整個血霧閣,他們摒棄前嫌,一同向著夏雲帆殺過去。

“嗖嗖嗖!”

兩人速度奇快無比,瞬間的功夫,夏雲帆就感覺到無數刀光襲來。

他們二人聯手組成的刀光,就像是一麵大網,讓夏雲帆退無可退!

“高頻燃燒!開!”

隨著夏雲帆一生爆喝,恐怖的力量從夏雲帆身體中爆發出來。

“噗呲……”

衣服隻是瞬間就化作漫天飛舞的布片,夏雲帆一身精壯的肌肉展現在陳海川和阮淩雪的麵前。

開啟高頻燃燒後,夏雲帆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節節攀升。

不過與此同時,他體內的元氣也以非常快的速度在被消耗。

“上次的傷還沒有完全恢複,根基已經受損,使用高頻燃燒對我身體的負荷太大了,必須要快點解決戰鬥!”

高頻燃燒這種秘術可以短時間內提升夏雲帆的力量,但代價也不小。

平時夏雲帆在高頻燃燒之後,都需要進行休養,更別說此刻他身上還有著嚴重的傷勢呢。

如果長時間使用高頻燃燒,必然會對身體產生不可逆的傷害,到時受損的根基就再也無法彌補了。

“半步崩拳,給我破!”

隨著夏雲帆一聲怒吼,向前踏出半步,全力一拳直接轟出。

“呼呼!”

“嗖嗖!”

一時間,匕首和短刀劃破空氣的尖銳聲,以及夏雲帆恐怖的拳風聲,震驚在場的其他血霧閣武者們。

原來半步宗師竟然可以強大到如此地步。

其他人都是聚精會神的看著閣主和副閣主的招式。

“隻是看到閣主和副閣主的招式,我都感覺到自己對於招式的理解更上一層樓了。”

“太精妙了,哪怕我隻學到一點點毛皮,都足夠我受用終生了。”

“哈哈,兩位閣主聯手之下,宗師也要死,最好將那個王八蛋生生淩遲,才能夠解我們心頭隻恨。”

剛剛夏雲帆輕鬆就滅掉他們幾十位兄弟,此仇此恨,他們已經銘記在心。

在所有人期盼之中,刀氣之網以及拳風轟擊在一起。

所有人幾乎都看到夏雲帆那條手臂被切割粉碎後,淒慘求饒的樣子。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震驚在場的所有人。

“不!這不可能!”

“他是妖怪嗎?血肉之軀怎麽可能硬抗匕首和短刀!”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血霧閣的成員們都是不敢置信的大吼出來,因為剛剛的一幕太難以置信了。

夏雲帆竟然徒手,轟碎了陳海川的匕首,並且一拳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而且左手更是一甩,隨手一個巴掌打在阮淩雪的臉上,將阮淩雪抽飛出去。

“轟隆隆……”

阮飛雪猶如被炮彈集中,直接倒飛出去,砸塌了一間房子,並且被深埋其中。

此刻,陳海川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胸口,上麵正插著一條手臂。

這手臂已經洞穿胸口,血水順著手臂不斷的流淌。

陳海川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不可能,血肉之軀,怎麽可能……可能擋得住我的匕首!”

“誰說我是血肉之軀了!”

夏雲帆不屑一笑,當下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臂。

當血淋淋的手掌伸到在陳海川麵前的時候,所有人震驚的發現,夏雲帆的手掌上,竟然帶著精鋼指虎。

而且指虎上,已經布滿了刀痕。

在陳海川和阮淩雪絕命的攻勢下,指虎不僅滿是刀痕,而且已經變形。

夏雲帆吃力的將變形的指虎摘下來,隨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中。

這東西是從一名司天監成員那裏得來的戰利品,因為強度不錯就戴在身上。

沒想到第一次用就直接報廢了。

“你的命我收下了,記得下輩子謙虛一點,不要隨便得罪你招惹不起的人。”

夏雲帆隨手從陳海川的身上撕下一塊布,將染血的手臂擦拭幹淨。

陳海川苦笑說道:“我陳海川縱橫一生,卻沒想到最後竟然死在指虎之上,真是……咳咳,可笑。”

已經油盡燈枯的陳海川,一邊咳嗽,一邊吐血。

“我一時糊塗為血霧閣招來滅族之禍,如今我也要死了,請咳咳……請您放過血霧閣。”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之前凶狠霸道的陳海川,如今已經油盡燈枯,隻能夠乞求的看向夏雲帆。

希望夏雲帆手下留情,饒了他們血霧閣一脈。

夏雲帆冷笑說道:“血霧閣能否活下來,就看你們血霧閣是否識趣了。”

他不是活菩薩,更不是聖母,對方隻是臨死之前哀求幾句,就會放過對方。

“我……我……”

陳海川還想要說些什麽,但口中湧出大量血水,他的身體無力的向後倒去。

已經說不出哀求的話了。

陳海川心中滿是痛苦和折磨,他不在意身體的痛苦。

但他在意血霧閣的傳承,血霧閣因他而滅,他死都無顏去見血霧閣曆代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