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雄回到家中。

將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麵色陰沉得可怕。

他可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統帥。

手下任何一個警衛,都是神槍手。

幾個隨從的配槍,都是經過嚴格檢查過的,為何會莫名其妙的走火?

徐剛那個傻逼,拿著雞毛當利箭,讓他在華南粵商麵前丟盡了臉。

要不是南方侯的副將還有點兒眼力界,今天這事真不好收場。

初來華南,本想在華南粵商麵前刷個存在感,卻因為徐剛破壞了自己的計劃。

這個衰仔,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越想,蕭雄心裏越加生氣。

“蕭帥,洗澡水放好了......”管家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這麽晚了,明天還有外事活動,需要早點兒就寢。”

“你去睡吧。”

蕭雄有些鬱躁地站起身來。

泡在浴缸裏,心裏的那團火依舊炙熱無比。

爨心怡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總在眼前晃悠,更是勾得一團濁火亂竄。

沒想到爨寧還有這麽漂亮的孫女。

閱美無數的蕭雄,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美貌和氣質俱佳的美人兒。

這樣的女子,和他曾經睡過的女子完全不一樣。

那些女人要麽庸俗不堪,要麽是個繡花枕頭,而爨心怡受過高等教育,有很好的教養,舉止更是得體大方,而且還自創了一家公司,拿下了帕敢的六座玉山,是爨家龐大家業的繼承人。

而他,非常需要的就是這樣的賢內助。

此行華南,是想霸占爨家的家業。

可是想到爨心怡,他改了主意。

要是爨寧主動將親孫女祭獻給他,豈不是財色雙收?

想到這裏,蕭雄的眼睛裏,閃動著希冀之色。

能夠財色雙收,才是最大的贏家。

身為統帥,還是不難權衡利弊,如何利益最大化。

他起身擦掉身上的水珠,決定明天安排副帥前往爨家提親。

相信爨寧不會拒絕這門親事。

畢竟他是未來華南權力滔天的存在,能夠相中爨心怡,那是爨家祖墳冒青煙。

蕭雄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壞笑。

隻不過,想到爨心怡身邊的那個小奶狗,就像吞了一隻蒼蠅,非常難受。

沒有哪個男人,不想迎娶冰清玉潔的女子為妻。

蕭雄有處女情節。

他隻想要完璧。

要是爨心怡和小奶狗有一腿,那也隻能淪為他的玩物。

等他拿下爨家龐大的家業之後,再像扔一塊破抹布似的將她拋棄。

想到這裏,蕭雄的內心不免鬱躁。

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老子在屍山血海中征戰,小白臉卻在睡他的夢中情人。

這讓他的妒火莫名升騰,折騰到半夜才入睡。

蕭雄還在夢鄉的時候,爨寧起了個大早,乘坐遊輪提前來到了西關。

坐在車裏,靜候楊磊一同前往侯府,拜訪南方侯。

南方侯同樣一夜未睡,輾轉反側。

他向上級請求退休,遲遲沒有批準,還以為會再多幹幾年,不曾想蕭雄突然空降到華南,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和爨寧是一根繩上栓著的螞蚱,也想借爨寧在京城的關係,替他傳話。

楊磊同樣起了個大早。

他沒有忘記對太虛道人的承諾,得將九轉還陽丹,還有焦糖香帶去給他。

當然,他還想請教符術。

見識了夏燕的符術之後,楊磊對太虛道人的道行有了全新的認知。

這是一位得道高人。

要是能夠得到他的點化,自然會對符術有更深的領悟。

楊磊沒有帶上鎏金博山爐。

這座香爐,自從香爐內壁的包漿被他修煉耗盡之後,對修煉的輔助功力銳減。

隻有九轉還陽丹,還有那罐焦糖香,才是真正的寶貝,帶著這麽昂貴的香爐出行,不免束手束腳。

取出焦糖香放在包裏,楊磊這才下樓。

“滴滴。”

爨寧的管家,按了一下汽車喇叭。

楊磊扭頭一看,發現爨寧的車早就等候在多寶齋門外,趕緊上前打了個招呼:“爨老,怎麽起這麽早?”

“南方侯等咱們共進早餐呢?吃早得趕早。”

爨寧哈哈一笑道。

管家為楊磊拉開了車門,恭請他上車。

坐在車上。

爨寧告訴楊磊:“德國重工的代理商,連夜備齊了你們需要采購的設備,由葛會同押運回滇西,他們在半個小時前已經動身了。”

“這麽神速?”楊磊大吃一驚,頗顯意外道:“不是說好一周才能備設備的嗎?”

“我打電話催了催他們的董事長,自然會提速,免得夜長夢多,我想讓葛會同提前開工。”

爨寧說了一下他的安排。

原計劃過完春節再開工,擔心那時候蕭雄剛剛上位,精力有限,顧不上開工的事情。

“可是鎮仙洞還沒有收複......”

“關於鎮仙洞的事情,上麵已經有了部署,等葛會同過去後,會舉行聯合演習,相信彭家軍會在春節前占領鎮仙洞。”

爨寧將這個絕對機密,透露給了楊磊。

他不再視楊磊為外人。

而是視他為自己的親信。

“你真是雷霆手段,效率太高了。”

楊磊深感意外,不由得豎了根大拇指。

爨寧的能力,還是讓他歎為觀止。

“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忙!”

爨寧扭頭看著楊磊,正色道。

“什麽事?”

楊磊看爨寧這麽嚴肅的樣子,感覺這事一定十分棘手,立馬警惕起來。

“今天和爨心怡領證。”

“領證?什麽證?”楊磊一臉懵逼道,不明白爨寧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領結婚證!不管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必須娶爨心怡,否則我怕蕭雄會上門提親,害死心怡。”

爨寧朝著楊磊叮囑道。

他原計劃上午十點陪楊磊前去拜訪南方侯。

思來想去,改在了早上共進早餐。

為的是躲避蕭雄。

昨天晚上,他看出蕭雄對爨心怡動了歪心思。

這小子不是個善茬。

他此行華南,不但要取代南方侯的爵位,成為華南統帥,更是想要鯨吞爨家產業。

華南的富商,都可能是他的獵物。

他在北方的時候,就鯨吞了不少富商的財富,這才青雲直上。

年紀輕輕,沒有後台和背影,隻能拚財力。

他走的每一步路,全靠金山銀山來堆砌。

“這樣的人,上麵難道不清楚?”

“這你就不懂了,一鯨落,萬物生,他斂財有道,最後還富於人,並沒有據為己有,隻是為了登臨高位,籠絡人心,打造堅固的關係網罷了......”

爨寧一番話,眨間點醒了楊磊。

原來,還可以這樣玩。

難怪!

他還是太年輕稚嫩了。

就連做生意都沒有玩明白,又如何玩得過蕭雄這樣的人精。

“爨老,為何不讓爨心怡前往帕敢或者滇西呢?爨家祖上原本就是西南王,再將家業搬回西南,蕭雄的手能伸這麽長?”

楊磊搖了搖頭,不想招接。

不是爨心怡不漂亮,也不是她不適合當老婆,更不是她天生白虎煞,而是他心有所屬。

婚姻不能兒戲。

“讓你假結婚,真有這麽難,就算你想娶我家心怡,她也不一定想嫁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爨寧有些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