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江大酒店宴會大廳裏,早就聚滿了來自華南商界的名流。

爨寧走了進來。

很快,圍上來不少賓客向他套近乎。

汪慧文沒有過來,而是讓徐剛帶著夏燕參加今晚的酒會。

她在籠絡人心這一塊,做得非常到位。

得知夏燕暗施符咒,導致爨心怡誤打誤撞,中了符咒之後,汪慧文鬱結在心頭的怒火,稍稍熄滅了一些。

這麽難得的高手,自然得安撫好,為她所用。

夏燕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麽高規格的酒會。

內心的激動再所難免。

汪慧文安排了禦用造型師,為她量身購置了一套大方得體的晚禮服,讓她以徐剛舞伴的身份參加酒會,就是對她最大的犒賞。

夏燕挽著徐剛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走進宴會大廳。

當她看見談笑風生的爨寧,臉上的表情一僵,停住了腳步。

“燕子,怎麽啦?”

徐剛扭頭看了眼夏燕,察覺到她的失態問道。

“我看到了爨寧。”

“怕個屁,那個老東西壞得很,有我在不必害怕。”

徐剛牽起了夏燕的手,來了個十指緊扣。

夏燕深吸了口氣。

沒錯!

她有什麽好怕的。

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祭出一道符咒,堵住爨寧的嘴,免得他胡說八道。

爨寧也看到了夏燕。

沒想到這個妖豔賤貨,會以徐剛舞伴的身份來到這裏。

分明就是找死!

爨寧麵色一寒,朝著一旁的管家小聲耳語了一句。

管家將犀利的目光投向夏燕。

身為修士,修為已經步入內丹中階,自然有辦法收拾夏燕。

徐剛牽著夏燕的手,頗顯挑釁地朝著爨寧走了去。

管家迎上前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彈指間。

一根銀針沒入了夏燕的小腹,痛得她一陣鑽心。

沒等她再度施下符咒對付爨寧,已經被管家先下手為強。

夏燕目光怨毒地瞪了一眼管家。

就在她掐動法訣,準備施下符咒之際,又一枚銀針沒入了夏燕的曲池穴。

曲池穴是人體腧穴之一,別名鬼臣、鬼腿,位於胳膊肘外側,可以瞬間讓人元神大亂,精神恍惚。

道心不穩,很難施下符咒。

夏燕胳膊一麻,心神大亂。

管家毫不客氣的又給她的鬼宮來了一針。

夏燕雙腿發軟,行走不穩,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緊捂著胸口,驚懼地看著管家。

管家不動聲色地看向夏燕,冷聲道:“你還有臉來這裏作妖?”

“不關我事!”

夏燕已經無力掐動法訣對付爨寧,而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聲音顫抖道。

徐剛沒想到夏燕見到爨家的管家,會嚇成這樣,有些不悅道:“燕子,你怕什麽?”

“徐總,救我。”

夏燕一掃先前的得意,可憐兮兮地看著徐剛求助。

管家隻是點到即止。

畢竟今晚這麽重要的場合,不宜殺人。

隻是暗施銀針,給她一點教訓,防止這個妖女傷害到爨寧。

至於酒會結速之後,爨寧會如何收拾她,還得聽爨寧的指揮。

管家朝著夏燕小聲警告道:“不想死的話,給我速度滾出去。”

夏燕感覺到管家身上釋放出來的森然殺氣,嚇得全身打了個哆嗦。

徐剛皺緊了眉頭。

一臉不悅地看向夏燕問道:“給我弄死他!”

“我著了他的道,現在全身無力,多個穴位被封住,快送我回去。”

夏燕有氣無力地看向徐剛,小聲哀求道。

她今晚過來,還想立下大功,替汪慧文鏟除異己,爭取成為徐太太。

萬萬沒有想到,沒等她出手,就被爨寧的管家放倒了。

這個老東西,居然這麽厲害。

都怪她輕敵大意了。

要是進來之前,先想辦法放倒爨寧和管家,也不至於變得如此被動。

這時候。

大廳裏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一位身高一米九左右,穿著毛呢風衣,戴著墨鏡,手裏夾著一根華子,帶著一眾隨從,大步走進宴會大廳。

徐剛將目光投向來人,一臉欣喜。

蕭雄!

他可是北境戰神,統帥百萬大軍,權勢滔天,光彩奪目。

怎麽突然空降華南,來到這裏?

徐剛和蕭雄是發小,從小學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後來他出國鍍金,蕭雄則上了軍校,從此聯係少了起來。

顧不上夏燕,徐剛朝著蕭雄走了過去。

“狗熊,是我剛子啊。”

徐剛為了套近乎,特地喊了蕭雄的小名,大聲打了個招呼。

隨行的人擋住了徐剛的去路,沉聲喝斥:“讓開!”

蕭雄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徐剛的身上。

當他看清楚來人,正是自己發小徐剛的時候,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

“剛子,真巧!”

“狗熊,咱們都快八年沒見了吧?聽說你封了北方侯,真是羨慕死我了。”

徐剛上前一把握住了蕭雄的手,顯得極為熱情。

“以後就叫我蕭帥,或者華南侯,我今年春節後正式在華南上任,今晚奉母親之命,前來參加酒會。”

蕭雄霸氣側露地掃了眼全場道。

徐剛心中一陣狂喜。

那蕭雄未來豈不是地位在爨寧之上?

自古後浪推前浪,爨寧雄霸華南這麽些年,還不是有靠山。

蕭雄突然空降到華南,爨寧的靠山豈不是倒了?

未來華南誰主沉浮?

當然是蕭雄!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他憑著蕭雄這層關係,未來豈不是可以在華南呼風喚雨?

爨寧的西關醬廠,隻要蕭雄一句話,還不是手到擒來。

何必靠道姑的邪門秘術搞暗殺。

光明正大的就能拿到屬於自己的一切。

徐剛決定緊緊抱住蕭雄的大腿。

立馬為他端來一杯香檳,遞到了蕭雄的手上:“蕭帥,你回來實在太好了,以後有你罩著,我也不必再受欺負了。”

“你可是徐公子,羊城四少,誰敢欺負你?”

蕭雄彈了一下煙灰,並沒有喝香檳。

他更喜歡白酒的烈性。

要是換上茅台,一口氣就能幹好幾瓶不帶臉紅。

徐剛看得出來蕭雄喝不慣香檳,頤指氣使地朝著商會會長招了招手道:“快給南方侯換上茅台!”

商會會長傻眼了。

他今晚沒有備白酒,主打一個聯誼,而不是拚酒,隻備了飲料和香檳。

隻好吩咐秘書去找酒店總經理,將他存放在酒店酒窖裏的茅台搬來。

爨寧的管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到了。

匆匆來到爨寧的跟前,小聲問道:“爨老,那個妖女被我用銀針封住了穴位,暫時無法作妖,可是那們叫什麽南方侯的人是什麽來曆?”

爨寧突然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

他認出了蕭雄。

隻是不明白,為何他自稱南方侯,難道華南要變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