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
姬沐離的臉色漸漸變黑,一把就將水依畫的腦袋往自己懷裏塞去,遮擋住身後劍十一和東方陵的視線。
“東方陵,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花到底是什麽東西?!”
東方陵摸了摸差點被震聾的耳朵,默默垂下頭,有些尷尬地解釋道:“爺,此花名為鴛鴦塚,我以前在師父的百花手劄上見到過。此花十分罕見,就算在我中土也是難得一遇的,沒想到這萬蛇百花穀裏居然成片出現!”
“直接說重點!”姬沐離冷然瞪他。看東方陵的反應應該不是劇毒之花,他的心裏稍稍一鬆。
水依畫想抬起腦袋來,沒想到後腦勺被姬沐離這廝按的死死。快憋死了好不好,而且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花,怎麽摘了朵花後身體變得有些奇怪起來,身體深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撓她的心肺似的,又酥又癢。剛開始水依畫根本沒想著摘這藍花,也怕含有劇毒,可是當東方陵驚喜地說出這是寶貝後,她就忍不住摘了一朵,想仔細瞧瞧。
“畫畫乖,別抬頭。”姬沐離低聲哄到,順手撫摸著她的發絲。
“那你別按這麽緊,我快憋死了。”埋在他懷裏的人提醒道,因為小臉嵌進了他胸膛裏,隔著衣料的聲音悶聲悶氣的,像是在軟軟地撒嬌。
姬沐離隻覺得懷裏人說話是噴出的熱氣透過他的衣服,一直噴灑到了裏麵赤裸的胸膛上,灼熱無比,那聲音也變得比平時更加甜膩。就算是傻子現在估計都能猜出這藍花產生了什麽作用。
果然,東方陵在姬沐離不耐煩的表情下,長話短說,“……咳咳,就是這樣,隻要摘下了這鴛鴦塚,鴛鴦塚裏寄托的花魂就能自動進入摘花人的身體裏,傳說這花魂是一對癡纏的戀人留下的殘念,所以誤食花魂的人必須不停地做~愛,不然就會承受不住這花魂的執念,最後……咳咳,心肺爆裂而死。”
說完這些的東方陵又捂著嘴佯咳幾聲,另一側的劍十一默默看了像護崽子一樣的姬沐離,那眼神很是微妙,好像在說:爺,祝你在今日心想事成。
水依畫聽後頓時就炸毛了,從姬沐離的束縛下掙開,瞪著東方陵問,“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解掉這鴛鴦塚的藥性?!”
東方陵發誓,他一抬頭就不小心對上了水依畫那煙波水眸,絕對不是故意的,天啊,剛才那一眼好勾人,他都差點被勾了魂。連忙垂下頭,回道:“王妃還是認命吧,據我所知,除了跟一名年輕力壯的男人**,再沒別的法子了。”
說到年輕力壯的男子時,東方陵朝姬沐離瞟了一眼,這個時候的姬沐離又將水依畫的腦袋按了回去,臉色陰沉。
“隻要跟畫畫……就好了?”姬沐離沉聲問道,中間兩個字被他含糊過去。
“咳咳。爺,據我師父手劄上的記載,你和王妃至少要沒日沒夜地**三日以上。”
姬沐離臉色微變,被他按在懷裏的水依畫也猛地抬起頭來,眨了眨眼,酡紅的小臉上綻放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東方陵,這樣不行啊,你家爺會精盡人亡的。”
“畫畫,你再胡言亂語的話,信不信爺立馬就辦了你!”姬沐離的臉色黑成了鍋底,在水依畫的翹~臀上狠狠一拍。
“啊,姬沐離,你打得很重,痛!”水依畫嬌嗔地剜他一眼,數落道。
姬沐離的心立馬就被這一眼瞪得軟軟的。這勾人的小狐狸!
“王妃放心吧,爺是不會精盡人亡的,因為你們那啥啥的過程中是可以歇息的,隻要爺和王妃你保持**的姿勢,不要離開你的身體就行。”東方陵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紅臉的隻有兩個當事人,水依畫埋在姬沐離的懷裏還好,可姬沐離的兩個耳朵根明顯紅的不行。
東方陵在心裏偷笑,外加鄙夷:哎喲,爺你害羞啥呀,裝什麽裝,平時不都肖想好多次了麽。如今嗜血蠱也解除了,完全沒了後顧之憂,您就不要客氣地飽餐一頓吧。
劍十一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微微上挑的眼睛顯然說明他也在心裏偷樂。
兩人傻站在原地,姬沐離頓時發飆了,“還站在這兒做什麽,還不出去!”
“爺,不是吧,你讓我們出去?出哪去啊,外麵可都是劇毒紅斑蛇?”東方陵叫苦道。
“不出去是想留在這兒觀摩麽,嗯?”最後一個嗯字高高挑起,危險到了極點。
兩人立馬心尖一顫,立馬跑遠了。考慮周到的東方陵走前還不忘將包袱裏的幹糧留下,等到跑出老遠,才用內力傳音道:“爺,您和王妃累了的話記得吃點東西墊肚子,養足精神後再繼續哈——”那話裏滿是戲謔。反正兩人身上帶著紅斑蛇的蛇身,那些紅斑蛇咱是沒啥危害,出去就出去唄。
確定兩個礙事的家夥走遠了,姬沐離才慢慢鬆開懷裏的人。
水依畫仰頭看他,眨眼卷眸間自帶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畫畫,身體可有哪裏不舒服?”姬沐離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低沉沙啞。
“沒事,就是身體有些發燙,總覺得身體裏缺點啥。”水依畫懶懶地眯著眼,如實回答道。
姬沐離的手漸漸摸到她腰間,低聲誘哄道:“畫畫,你那是缺少我的愛。今兒可不是爺趁人之危,實在是形勢所迫,畫畫你說對不?”說著說著,一隻手已經輕巧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水依畫覺得自己的腦袋開始變得混沌,很想抱著眼前的男人,可是……水依畫搖了搖腦袋,有些不滿道:“我不想在這裏,這裏連個床都沒有,而且你身上好臭啊,我才不要和你做那種事兒。”
聽完這話,姬沐離的臉色變得很黑,抬起手臂聞了聞。紅斑蛇蛇膽的味道、雄黃酒的味道,還有血腥味兒,幾種味道混雜在一起,確實有些惡臭。
姬沐離立馬環視一周,掃到那鴛鴦塚花海的中間時,目光微微一亮,一片藍色的發著淺淡光暈的花海中央,躺著一塊巨大的平坦大岩石,而那岩石周圍竟環繞了一圈溪水。清湛無比。
不知是不是這鴛鴦塚的作用,吸食了花魂的水依畫不僅變得更加魅惑了,連以前從不會隨意露出的嬌態都完全對姬沐離綻放了出來,顯得有些幼稚,更有些可愛。
此時的水依畫一臉不樂意地摳著姬沐離的掌心,嘀咕道:“姬沐離,我不要在這裏,我的第一次一定要在軟軟的大床上,這裏啥都沒有。”語氣十分委屈。
姬沐離一手摸著她的小臉,一手已經不規矩地摸上了她的高聳,湊近她耳邊輕聲誘哄道:“畫畫啊,等會兒我給你變一張床出來,而且還可以先簡單洗個澡。這樣的話你就沒意見了吧?”
水依畫檀口微啟,好奇地啊了一聲,然後水眸一眯,哼聲道:“你騙人,怎麽可能變出一張床來?哄小孩也不是這樣哄的。”
“畫畫,不騙你,是真的。”姬沐離輕笑一聲,倏地將她打橫抱起。
“幹嘛呀!”水依畫掙紮了兩下,剛才那麽一晃,腦袋更迷糊了。
“幹嘛?當然是帶畫畫你去床上共赴雲雨。”似乎受到了水依畫的影響,姬沐離也變得妖孽起來,笑起來的時候足以撩撥人的心弦。
水依畫氣哄哄地在他側臉上一捏,“姬沐離,不準勾引我!還有,以後你要是對別的女人也這樣笑,我一定把你的嘴打爛,看你還笑得出來不!”
姬沐離噗地一笑,“畫畫,你真是蠻不講理,明明是你勾引我,還全部賴到我身上,你說你羞不羞,嗯?還有,我以後都隻對你一個人這樣笑,你大可放心。”
不等懷裏的女人繼續找茬,姬沐離已經抱著她橫空飛起,穩穩落在了花海中間的大岩石上,然後將水依畫小心地平放在上麵,捏了捏她的鼻子,輕聲道:“乖乖躺著,我給你擦身子。”
水依畫感受著身下有些發涼的硬石頭,不滿地嚷嚷道:“姬沐離,你這大騙子!這就是你說的床?我不要在這裏,難受死了!”
姬沐離俯身在她唇上啜吻幾下,“乖,隻能將就一下了,等咱回了府,一定補回來。”
水依畫嘟囔道:“好吧,到時候一定要補回來。”
聽完這話,姬沐離樂得不行,吃了鴛鴦塚會變傻麽?畫畫怎麽變得這麽好糊弄了。回去補的話,受益大大的是他,哈哈哈。
動作利落地褪去袍子和裏衣,悉數墊在了水依畫身下,然後光著全身的人跳進了岩石周圍的清水裏,粗粗清洗了自己的身體,正準備爬回岩石上,躺在岩石上的人卻發出了貓叫般的呻吟聲。
“姬沐離,我難受得很,你快些。”水依畫哼哼唧唧地催促道。
姬沐離也怕拖得遲了,趕緊褪去水依畫的裙衫,看到那白皙漂亮的酮體後,一雙眼變得愈加暗沉,死死地盯著,一動不動地瞅了許久,直到水依畫抬腿踢了他一腳。
“不要光看著,你倒是行動啊!”水依畫翻了個白眼。
姬沐離早已習慣了水依畫大膽不諱的直白話,眉頭微微一挑,然後輕笑一聲,“畫畫別急,我這就來了。”
“誰……誰急啊,你給我滾下去!”水依畫惱羞成怒,兩腳一齊使出,朝他蹬去。
姬沐離輕巧避開,一隻手就將兩隻米分嫩的小腳丫捏在了掌心,低頭在飽滿的大拇指上落下一吻。
水依畫看得直瞪眼,那可是腳丫子,這死妖孽也不嫌臭!
姬沐離從衣袍上撕下一小塊,沾了清水給水依畫擦拭,舒服得水依畫直哼哼,“好涼快,好舒服,嗯~”
“畫畫,你這會兒能不能不要說話?”姬沐離額頭豆大的汗珠子一顆顆往下落。這也太折磨人了,要不是知道這女人喜歡幹淨,他一定立刻、馬上、迅速辦了她。叫她在這亂哼哼,他都快憋出內傷了。
等到這磨人的一項任務終於完成了,姬沐離二話不說,立馬俯下身子,蓋在了水依畫的身上,在她的脖頸處、脖頸處、雙峰處落下密密麻麻的吻,路線不斷往下延伸。
不久之後,啊的一聲尖銳痛呼聲從裏麵傳了出來,“姬沐離,你這烏龜王八蛋,去死,去死——痛死老娘了!”
洞門口的兩人一個蹲著,一個抱劍站著,聽到這一聲鬼叫後,不由對視一眼,齊齊在心裏歎道:爺,你這是有多饑渴,足像個八輩子都沒吃過肉的僧人。
之後,兩人默契地掏了掏耳朵,繼續老神自在地跟洞外的一群紅斑蛇大眼瞪小眼。
方才那一聲痛呼聲過後,慢慢傳來若有似無的呻吟和低吼聲,像是漸漸隨了某種節拍,時高時低。
以下省略N個字……
事實上,這紅岩洞口離最裏麵的鴛鴦塚花海挺遠,奈何東方陵和劍十一都耳力過人,想要封閉感官,但又怕外麵出現什麽異常,隻能豎起耳朵聽了。這真不能怪他們,他們的出發點可是為了爺和王妃的安全著想。
可磨人是,裏麵高低起伏宛若音律相和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際徘徊了整整四天了,簡直要人命呐!
“陵,不是說三天就好了麽?”劍十一不解地瞅向東方陵。
東方陵無奈地聳了聳肩,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其實我先前在爺和王妃麵前說了謊,誤食這鴛鴦塚花魂的人隻要**兩天,就能完全解掉身上的藥性。”
“那為何爺和王妃……”劍十一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
“嘿嘿,十一你是不是明白了?我真是聰明,爺知道後一定會大大嘉賞我,哈哈哈……”
劍十一拿眼翻他,“你就不怕我將此事告知王妃?”
東方陵叉腰笑起來,“沒事,將王妃吃幹抹淨的爺一定會護著我的。”
“是麽?你確定?”劍十一也笑起來,“按照我對爺的了解,報餐一頓的爺一定會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你身上,以此逃過王妃的怒火。”
“嗬嗬,嗬嗬嗬,十一啊,咱倆這麽多年的情分,你一定會保守秘密的對不?”東方陵不停地幹笑。
劍十一微微點頭,“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下次出任務的時候你替我做了。”
“啥?!十一你也太無情了,居然讓我做雙份的活!你怎麽能這麽無恥?!”東方陵指控道。
“跟裏麵的兩人學的。”劍十一慢條斯理地回了句。直到第五日清晨,裏麵的兩人終於出現在門口。隻是一個神氣活現的,一個已經昏死了過去。
“爺,您終於出來了,讓屬下兩個好等。”東方陵真想鞠一把心酸淚。
抱著水依畫的姬沐離連忙噓了一聲,“你吵到畫畫了。”
說完這話,他垂頭看懷裏睡過去的女子,表情溫柔得像是能將人溺斃。
一邊旁觀的劍十一和東方陵有種又被雷劈到的感覺。自從遇到這女人,姬沐離的臉上貌似已經出現了很多不可能。這麽溫柔寵溺的眼神以前是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他臉上的,這男人臉上隻會冷酷無情和冷笑假笑。這種嘴角柔柔勾起,目光如同春日暖水的現象是要鬧哪樣?!
紅斑蛇蛇膽被姬沐離拴在了腰間,而水依畫就被他緊緊摟於懷間,兩個人之間幾乎沒有一絲縫隙,親密得像是一個整體。
功成身退的幾人一路返回,竟是格外的暢通無阻。
幾人到了崖底後,按照姬沐離的命令原地休息起來。
“爺,現在正是大白天,為何不趁著這會兒爬上萬丈崖。”劍十一不解道。
姬沐離掃他一眼,垂眸看著眼裏的女子,輕聲道:“畫畫太累了,讓她多睡會兒吧。”
劍十一和東方陵兩個很想撞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