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119 仇敵見麵
劍十一聽到他的真名,目光微微一動。
好歹除了姓,名字是一樣的,也不是完全的謊話。
“你可知他們是什麽人,又為何要抓你?”劍十一側頭看他一眼,隨即又立馬撇開了自己的視線。
秦闕聞言,目光頓時變得冷冽起來,冷笑一聲,“他們都是東耀國火麒王的人,這幾個月一直在找我的下落。”
說完這句話,秦闕略略皺眉掃向他,“你這傻子,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就束手就擒,你就不怕他們就地解決了你?”
劍十一沉默不語,並沒有要回答的打算。
“其實你剛才大可不必理會我,因為我知道他們是絕對不會殺我的。”秦闕嘲諷地一笑,“端木碎風對我可是寶貝得很。”
劍十一聞言,眉頭一皺。
秦闕鬼使神差地連忙解釋了一句,“你可別誤會,我是說他寶貝我這雙眼睛。”
劍十一低低嗯了一聲,問:“你的眼睛怎麽了,為什麽火麒王看中你的眼睛?”
“……你聽過鬼瞳沒?”秦闕的聲音下意識地放低,似乎還帶了一點兒自己也不清楚的小心翼翼。
劍十一雙目微微一睜,總算是願意正對著他,道:“你是說你的這雙眼睛是鬼瞳?”
“沒錯,古書上曾有記載,有人親眼目睹了一雙綠色的眼瞳,綠色的眼瞳在百姓看來是為不詳,更讓人聯想到陰曹地府裏的惡鬼,所有這雙綠色的眼瞳被後人取名為鬼瞳,擁有鬼瞳的人大多活不長,而且會給身邊的人帶來厄運……”
說到後麵,秦闕譏誚地勾了勾嘴角,“我以前認為古書上的話都是胡扯,直到我的家人因為我一個個地死去,我才不得不承認,古書上說的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這雙鬼瞳隻會給周邊的人帶來災難。
就像現在,你堂堂劍家的小公子因為我癱軟無力地倒在這兒,這是因為我把災難帶給了你……”
在他說話的時候,劍十一的眉頭越擰越緊,猶豫了片刻,他擲地有聲地道:“跟你沒關係。個人都有個人的命,你家人的離去與你無關,我落到此時此刻的境地更與你無關,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秦闕睇了他一眼,輕笑道:“你這人真是……算了,今日的事情就當是我欠你的。如果有機會,我一定還你這個人情。”
剛說完這句,他忽然嗬嗬苦笑了兩聲,“抱歉,恐怕我是沒有機會再還你的人情了。”
微頓了一下,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立馬對他道:“我說劍十一,你可別因為我欺騙了你,就不敢再喜歡其他女人了,除了我,估計沒有誰這麽無聊地女扮男裝了,你大可以再……再去喜歡別的女人。”
劍十一猛地掃他一眼,“你給我閉嘴!”
秦闕全身微一僵,緊緊抿著唇,“好,算我多嘴,傻子才願意管你的事!”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劍十一的語氣緩了下來。
可惜秦闕已經再開口的打算。
又是許久的沉默。
劍十一嚐試著把手抬起,可惜服用的軟骨散藥效天大,每次都失敗,現在的他隻能做些簡單的轉頭側臉動作。
“幫我個忙。”劍十一吐了口氣道。
秦闕早就發現他的動作,一直在等著他的求助,此時見他終於開口了,得意地一挑眉,“要我幫什麽忙?”
“他們剛才沒有搜身,我懷裏有兩瓶藥丸,幫我取出那瓶大的,然後倒出兩顆喂我服下。”劍十一歎氣道。
如今之計隻有死馬當活馬醫了,雖然大婚當日東方陵送了他兩瓶助興之藥,但是這藥也算龍虎之藥,應該可以暫時提高他的體力。而且東方陵也說了,這兩瓶藥都沒有什麽副作用,他可以放心服用。
秦闕二話沒有多說,按照他的指示從他懷裏摸出兩瓶藥丸,從那較大的瓶子裏取出兩顆塞到他嘴裏。
“這是什麽藥,吃了管用?”秦闕好奇地湊近鼻尖問了問。
“增強體力的藥。”劍十一頗有些尷尬。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劍十一覺得體內一股熱氣湧了上來,隨即體力也恢複了好幾成,當然,跟原來還是沒法比較的。
劍十一輕輕閉上眼,再一睜開的時候,手上的繩子已經被他掙脫。
“你到底吃了什麽,怎麽臉變得這麽紅?!”秦闕看著他漲得通紅的臉,瞪著他問。
若這小子為了恢複體力,吃了什麽毒藥,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他也不想再欠這家夥什麽人情了。
劍十一沒有多說,掙斷自己手上的繩子後,將他的也解開,捆綁著兩人的繩索也被他一手扯斷。
兩人對視一眼,放輕腳步朝門外踱去。
這時候的茅屋外隻有一個人守著,對付他根本不成問題。
茅屋外的人等到發現異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劍十一一手就擰斷了他的脖子。秦闕則緊接著將人綁了扔回茅屋。
“劍十一,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這些日欺騙你,是我秦闕對不住,以後有機會我一定還你這個人情。現在,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秦闕淡淡道,掃了他兩眼後,朝一條偏僻的小路行去。
“你這樣跑得了?”冷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秦闕腳步微微一頓,“跑步跑得了都跟你無關了,你趕緊走吧,我不想再與你有任何瓜葛。”
說完,他的拳頭捏了捏,又慢慢鬆開。步伐也越來越快。
劍十一,我是個不詳的人,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就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
“秦闕,你給我站住!”
劍十一幾步走到他身側,一隻手狠狠捏住他的手腕,“欠了我人情就想這麽幹脆利落地走掉?門都沒有!”
“那你想怎樣?!我任你千刀萬剮?!”秦闕冷眼瞪過去。
“我想怎樣?我想怎樣……”劍十一重複低喃道,他要是知道就好了,關鍵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不能讓這個欺負他的小子這麽簡單就離開!
“想還人情就現在還,我不稀罕以後。”劍十一恍然不覺自己的手捏得越來越緊。
秦闕被他捏得皺了眉,媽的,手腕都快被他捏斷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難不成要我回去給你端茶倒水?!”秦闕低吼一聲。
劍十一聽了這話,嘴皮子微微一動,“好。”
秦闕微微一怔,隨即怒氣洶湧地噴破而出,“劍十一,你他媽的烏龜王八蛋,真把我當女人使喚不成?!”
劍十一清楚地看到,他那雙漆黑的眼睛有綠光時隱時現,詭異莫名。黑色和綠色來回變換幾次後,雙眼變成了完全的幽綠,如同暗夜中的野獸。
“別看!”秦闕意識到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鬼瞳,連忙一偏頭,躲開劍十一直落落的目光。
雖然他的雙眼裏沒有畏懼和厭惡,有的隻是驚詫,但是秦闕還是不想這自己的這雙鬼瞳暴露在外人麵前——這雙象征著不詳和災難的鬼瞳。
“還好,算不上多難看。”劍十一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隻這麽淡淡地評論了一句。
“跟我走,你的行蹤已經暴露,沒有我護著,你根本逃脫了不掉追捕。”劍十一睥他一眼,兀自朝來時的路走去。
見他停在原地沒動,不悅地一皺眉,“還不快跟上。”
秦闕被他特斷獨行的作風給氣笑了。不過,他知道劍十一說的是對的,如今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想要逃過端木碎風的追捕,簡直是天方夜譚。
去,還是不去。難道真要繼續活在劍府或者炎啖王府的庇佑下?這樣豈不是沒有自由了。
嗬~他這種人貌似沒有什麽自由可言,對於他來說,這兩個字早就遙不可及。
在劍十一第二次瞪過來的時候,秦闕腳步一轉,跟在了他的身後。
“劍十一,你可別後悔……”秦闕低聲道。
劍十一冷眼掃他,“廢話少說。”
秦闕被他次次冷眼相對,臉色青紅交加。以為他樂意說這些廢話麽?還不是不想這小子以後哭悔叫冤!
“為什麽要原路返回,你就不怕半路遇到火麒王的人?”秦闕不解地問。這次的話絕對不是廢話。
“劍府外有爺的暗衛,你我失蹤這麽長時間,爺的人十之八、九已經找過來了。”劍十一的語氣十分肯定。
“你就如此肯定?”
“嗯,肯定。”劍十一回道,一雙眼四處逡巡。
劍十一和姬沐離之間那種像是主仆又像是哥們的關係,秦闕一直都沒弄清楚,既然劍十一能如此肯定,想必他們之間的默契,已經不是他這個外人能了解的了。
“你在找什麽?”秦闕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在劍十一的麵前,他的話不知不覺中變得越來越多。
劍十一看他一眼,微微皺眉道:“在找我的銀絲韌劍,我記得當時明明被扔在這個地方。”
秦闕也跟著找了起來,經過這些日的相處,他早就發現這把劍對劍十一來說很重要。走到哪兒都不見他扔下那把劍。
“看來是被人撿走了。”劍十一歎道。
“換一把不行?”
“你不明白,這把劍對我的意義。它跟了我整整四年,還讓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總之,再好的劍都比不上它。”
秦闕以前也使劍,但是他還是不明白,劍十一為何在說到銀絲韌劍的時候,露出那種複雜的表情。
直到很久以後,他才知道了其中的緣由,心裏對他也多了幾分憐憫和……疼惜?兩人在這荒郊野外沒走多久,一批人馬就急匆匆趕了過來,為首的侍衛正是趙昌,身後的二十多個騎士也都是王府裏的近衛。
看那陣勢,姬沐離為了尋找兩人,竟將王府裏將近一半的近衛都調出來了。
“劍公子,劍夫人,你們可還安好?!”趙昌趕忙從馬背上翻身而下,走近問道。
秦闕見他過來,手已經下意識地將鬆開的衣領攏高,恰好遮住了自己的喉結。
如果讓別人知道堂堂的劍府小公子娶了個男人,恐怕會被嘲諷一輩子。為了這個小子不那麽難堪,他下意識地就這麽做了。
“沒事,隻是遇到幾個毛賊。”劍十一朝趙昌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從皇城到華容城馬不停蹄地走也要大半個時辰,沒想到他們連找人帶趕路一共才用了一個時辰。趙昌的辦事能力一如既往地讓人放心。
趙昌見兩人身形狼狽不堪,立馬讓下屬騰出一匹馬,道:“我來得匆忙,沒有帶兩件衣袍,劍公子和劍夫人便將就一下吧,等到了城裏,我再去買兩件衣袍。”
“如此,有勞了。”劍十一客氣道,隨後朝身後的人掃了一眼。
秦闕會意,立馬翻身上馬,等他才一坐穩,身後有人立馬緊貼著他坐下,那人的身體滾燙滾燙的,差點兒趕得上火爐了。
忍不住皺眉的秦闕微微偏頭朝後掃了一眼,沒想到,一眼看到了劍十一那張更加紅漲的臉。
這小子先前吃的到底是什麽藥丸?怎麽全身燙成這樣?
趙昌早就發現了劍十一的異常,隻當是他害羞,也沒多問。
“嗬嗬,劍公子怎麽變得如此客氣,跟哥幾個都生分起來了,該不是娶了媳婦以後被管束成這樣了吧?”趙昌忍不住打趣一句。
其他的近衛都是跟劍十一有些情分的,聞言皆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點兒麵子都沒給。
劍十一頂著一張紅通通的臉,目光冷冷掃過一幹人。可惜眾人早就熟知他的性子,依舊笑得歡樂。與趙昌匯合之後,劍十一並沒有直接回劍府,而是托人給府裏帶了口信,然後帶著秦闕一起去了皇城的炎啖王府。
秦闕知道劍十一要跟姬沐離坦白一切後,眼裏盡是難以置信,還有濃濃的失望。
“我把自己的境況告訴你,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可信之人。可是現在,你竟然要把我的秘密告訴別人?劍十一,你以為我真是欠了你的?”
“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的性格一點兒沒變,還是如此多慮。”劍十一輕歎一聲,“四年前我經曆過那件事之後,原本是不再信任何人的,可是,後來我卻獨獨信一個人,這天底下也隻有一個人讓我永遠新人,這個人……便是炎啖王姬沐離。
秦闕,你如果信任我,就請你也信任他,我對爺從不會隱瞞任何事,而他也不是端木碎風那種狼子野心之人。
把真相告知他,你才能得到整個炎啖王府的庇佑。”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庇佑!”秦闕冷然看著他,甩開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劍十一連忙一把拽住他胳膊,聲音冷沉道:“你如何欺騙我,我都沒有怨言,因為過去的我從未懷疑你什麽。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次?”
秦闕被他說得一怔,猶疑了許久,才認命地道:“好,我信你一次,如果這炎啖王也像火麒王那樣打上我的主意,那麽這一次我就是死也不會再做那囚中鳥!”水依畫得知劍十一和禾闕都沒事的時候,輕輕鬆了口氣。
姬沐離好笑道:“都說了沒事,你操個什麽心?”
“爺,劍公子和劍夫人一起來了,就在外麵。”趙昌稟告道。
“哦?這小子居然沒回劍府?趕緊叫他們進來,別弄得爺跟個外人似的。”姬沐離懶懶一揚眉。
其實劍十一不是跟姬沐離生分了,而是他需要趁著趙昌稟告事情的時候,將身邊這隻強牛給說服,更重要的是他還要找到東方陵,問他要軟骨散的解藥以及那補藥的緩解之法。
解了身上藥性的劍十一直接帶著秦闕進了門。
兩人先是略行了個禮,然後兩人偷偷對視一眼。
“嘖,十一呀,當著我跟爺的麵還是收斂一下,你們小夫妻倆眉來眼去的,當我們看不見麽?”水依畫輕笑著打趣一句。
也不知時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現在的劍十一比以前多了些人情味兒。
“爺,王妃,我這次帶著禾闕來王府,是來認錯的。”劍十一斟酌了一下語言,緩緩道。
“認錯就算了,爺知道你救人心切,換了畫畫如此,也比你還不如。”姬沐離說完,偷偷伸出手在水依畫腰間摸了一把。
劍十一可沒心思看姬沐離和水依畫偷偷調情,直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禾闕的身份。”
說到這兒,秦闕已經不緊不慢地接了話,“我真名叫秦闕,是個男人。”
那聲音十分清朗,明顯就是個男人的嗓音。
水依畫驚得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瞪大。
姬沐離聽後,則是高高一揚眉,然後狐疑地看了看水依畫。雖然這件事很讓人吃驚,但是也沒必要驚成這樣吧?何況畫畫本就是個藏得住事的人。
水依畫驚訝過後,目光一點點冷了下來,緊緊盯著那個男扮女裝的人,“臭小子,原來是你!”
秦闕緩緩撥開自己長長的留言,然後抬起右手掌心,攤在了她麵前,露出那道明顯大刀疤,然後他勾唇一笑,笑得風輕雲淡,“沒錯,是我。當初多謝王妃您的救命之恩,也多謝您的這一刀子,害我這隻手差點廢掉。”
幾人聽得雲裏霧裏。
劍十一盯著他那雙被小刀刺穿過的手掌,不解地看向水依畫。
什麽意思?難道這兩人早就認識了?這穿透掌心的一刀子還是水依畫給的?
水依畫離開軟椅,慢悠悠地、一步步地踱到他的麵前,“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沒想到倒是命大,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藏著了我的眼皮子底下。”
“既然你還活著,那當初的約定依舊算數。你說要給我金山銀山做酬勞,那麽你的金山銀山呢?”
水依畫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他。
臭小子,竟然扮成女人,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蕩!
其實水依畫耳朵的辨識能力遠比眼睛要好,有時候她可能分辨不出喬裝打扮的人,但是隻要聽過那人的聲音,再聽第二次的時候,她有九分的把握可以聽出那人。
秦闕平時換了女裝不說,長長的劉海更是遮住了他的那雙極易辨別的眼睛,如今劉海全部嫌棄,那雙漂亮又冷漠的琉璃珠子,令水依畫立馬就聯想到了當初在雪璃國那晚發生的事兒。
恩將仇報的美貌少年,沒想到自己還有再遇到他的時候。自己要是拿不到想要的承諾,會有很想殺人的衝動。
“王妃說的是,當初的承諾依然算數,我的金山銀山會悉數交給你。”秦闕笑了一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
既然她想要,就給她好了,隻是不知道她有沒有那個本事要、得、起!
他們秦家的財富遠比外人想象的要多得多,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