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逸抿緊嘴唇,麵無表情看著九長老的屍體,拳頭卻緊緊地握了起來。毫無疑問,九長老根本不可能是自殺的,凶手是否是眼前這個一臉悲痛的叔叔葉風?
“爺爺,能否讓我看看九長老的遺書?”葉逸向葉重請求道。
葉重眉頭微微抖了抖,將一紙信箋遞給葉逸。
葉逸接過,一目十行掠過,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其上九長老寫著因思念已故妻子,不堪日夜折磨,便服毒追隨亡妻而去,一紙遺書寫得柔腸百結,情深似海,令人唏噓無限。
隻是九長老其人表麵和藹,骨子裏也是陰狠毒辣之輩,就算他再怎麽思念亡妻,也斷不可能因為這個自殺。這遺書表麵看來毫無破綻,字跡與九長老是一模一樣,但是與他的性格明顯不符,如此囉哩囉嗦一大堆,倒像是依照女子情感所書。
“小五,你怎麽看?”葉重冷不防地問道。
“我沒什麽看法,隻是有點奇怪,九長老平素都無預兆,突然間自殺太令人驚訝了。”葉逸道。
葉重瞄了葉逸一眼,卻不再言語,但是卻並末要回九長老的遺書,似乎忘記了一般。
當葉逸走出正堂之時,葉龍追了出來。
“葉逸,你等一下。”葉龍喊住葉逸。
“大哥有何事?”葉逸對於大哥葉龍還是有相當的好感,就憑他能為自己的事情打斷葉林雙腿。
葉龍上上下上掃了葉逸兩眼,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發現?”
葉逸一怔,有些佩服葉龍的敏感。
“我覺得九長老不是自殺。”葉逸道,在葉龍疑惑的目光中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葉龍沉吟了一會兒,點點道:“你說的沒錯,遺書的風格確實不像是九長老的性格……九長老的遺書還在你這吧。”
“沒錯。”葉逸點點頭。
“爺爺之所以讓你拿著,恐怕是想讓你去查查真相吧,你現在想從哪方麵查起?”葉龍問道。
“這我倒不知道,我還以為是爺爺忘記了,看他忙著也沒去打擾。”葉逸裝傻道。
葉龍盯著葉逸好半晌,也沒說什麽,隻是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轉身離去,他知道,葉逸信不過他。
看著葉龍的背影,葉逸倒是有些怔仲,是自己太小心了嗎?到現在,對於父親葉淩和爺爺葉重,他都時刻保持著一種戒心,盡管他也渴望親情,也知道在帝都,他隻能依kao葉家的庇護。
明月酒樓內,葉逸與傲風和獨孤劍圍坐在一起喝酒,嘻笑怒罵暢談天下之事,三人圈子隨著友誼的醇厚而愈加緊密。
“問你們個事情,你們誰知道聖火教是什麽東西?”酒過三巡,葉逸按奈不住問道。
“聖火教?似乎大陸的一個邪教組織,源自火焰帝國前朝國教,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獨孤劍說道,聖火教是個挺神秘的組織,平素根本不會公開lou麵,他也是偶然聽家族長輩提起過。
“哦……”葉逸眉頭高高挑起,一口飲下杯中之酒。
“葉逸,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了?若是將我們當兄弟就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幫上忙。”傲風噴著酒氣道。
葉逸猶豫了一下,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無論是傲風還是獨孤劍,都是值得一交的兄弟,而兄弟貴在交心,對他們說說也沒什麽。
於是,葉逸便將家族中九長老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傲風與獨孤劍聽著聽著卻是陡然嚴肅起來。
“葉逸,這事你能對我們說出來,沒妄費我們相交一場,按你這麽說,聖火教已將觸手伸到了葉家,很有可能不止你們葉家,或許帝國十大家族他們都安cha了釘子進來。”傲風正色道。
“傲風說得沒錯,聖火教一旦控製十大家族的核心人員,泄lou出去的東西絕對會讓整個帝國都翻天覆地。”獨孤劍道。
看著葉逸緊蹙的眉頭,傲風道:“葉逸,這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我們先暗中調查一下再做打算。”
“葉逸,你就放心吧,你以命相交,我們又豈會背棄你,隻要我獨孤劍活一天,誰要敢動你,除非踏著我的屍體過去。”獨孤劍鏗鏘有力地一拍桌子。
“當然也少不了我傲風。”傲風也是一臉鄭重道。
葉逸隻覺心中暖暖,他相信,他們做出的承諾會永久不變。
在九長老風光葬禮之後,又是一個十五月圓之夜,在過去的幾天裏,葉逸再一次成為了帝都上層社會的焦點,緣自他成功地醫治好了迪拉克伯爵被所有名醫判定必死的怪病,於是源源不斷的人上門求醫來了,這令葉逸頭痛不已,不過當他想到手中那張八百億金幣的魔晶卡,並且每一分每一秒都有金幣在往上疊加時,這些麻煩事倒顯得微不足道了,如今的葉逸比起一些王國都要富裕。
而九長老生前交給他的認證魔晶卡和魂力密碼鑰匙葉逸卻不敢輕舉妄動,他不知道九長老寄存在誠信托管行的是什麽東西,但他知道此時有眾多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就算是葉家對他的監控也強了許多,這從暗中保護他的人從二個增加到了八個便可以看出來。
葉逸在房內盤腿練了兩個時辰的長生決,又熟悉了一下從黑暗寶鑒中學到的黑暗騎士技魔焰突刺,眼看就要到與那神秘老師約定的時間,他換上黑袍偷偷溜了出去。在葉家大宅內,暗中保護他的八名高手都會自行散去,可能葉重也怕做得太過會引起他的反彈。
來到荒蕪的北院,神秘人早已如一座遠古雕塑一般直直站立著,抬頭望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老師……”
葉逸話末說完,神秘人赫然轉身,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朝著他襲了過來。
“叭叭叭……”葉逸一次次被神秘人用一根枝條抽得飛來飛去,很明顯,神秘人的攻擊比起上一次淩厲了許多,每一次攻擊都帶上了殺氣,而僅僅是這殺氣便壓得葉逸喘不過氣來,閃躲便慢了許多,自是挨了一下又一下,便他卻一聲不吭地忍受著枝條上那襲入體內的波波暗勁,疼痛如抽筋伐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