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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婦眸中淚光盈盈,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道:“家祖的病情關係到整個家族的存亡,五少爺若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任何要求隻要迪拉克家族有能力做到一定滿足。
葉逸沉吟了一下,迪拉克家大業大,富可敵國,而無論做什麽事情金錢都是不可或缺的。葉家錢也很多,但大量金錢的調動都要舉行長老會,就算是葉家家主葉重也沒有權力獨自裁決,何況他隻是第三代的五少爺,在末正式執掌家族事務之前,一年頂多也就五十萬的零花錢。
“你能做得了主?”葉逸淡淡問道。
美婦心中一喜,隻要葉逸鬆了口一切都好辦,她道:“家祖目前正在帝都靜養,若五少爺有空,家祖定當掃榻以待。”
這美婦的稱呼從葉五少變成五少爺,或許聽起來沒什麽不對,但這其中的意思可大著呢,兩世為人的葉逸又豈能不明白。
“就今晚吧,你知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葉逸道,後日便是他與白煙蘿的訂親之日,事情少不了。
“可以,五少爺請隨我來。”美婦恭敬道。
進了帝都城門,一輛八匹純色白馬拉著的豪華馬車便迎了上來。
“五少爺,請。”美婦親自xian開馬車簾子,將葉逸給請了上去,倒是將長年為美婦趕車的車夫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來,他可知道這大小姐心氣頗高,就算對方權位再高也末如此像一名侍女一般伺候左右,他都懷疑,若是這位少爺勾勾手指,大小姐會不會立刻投懷送抱?
美婦是迪拉克的長孫女米莉。迪拉克,經商上有著極高的天賦,丈夫是一個沒落貴族家的少爺,新婚第一年便暴病而亡,此後十餘年便一直獨身,全心經營著迪拉克家族的商業帝國,因其精準的投資眼光和高超的管理手段,她的地位就算是幾個叔伯也難已撼動。
米莉對爺爺迪拉克的感情極深,家族的生意更是她作為終身為之奮鬥的目標,她準備一輩子獨身,將迪拉克家族的生意做到蒼穹大陸每一個角落。在迪拉克麵臨死亡,家族麵臨吞並的時刻,若葉逸真的可以治好迪拉克的病,那麽讓她獻身她還真有可能會答應。
坐著豪華馬車,葉逸來到帝都南區一個清幽的小院,小院掩在許多有百餘年樹齡的大樹裏,枝深葉密,倒是一個休心養性的絕好地方,他還真不知道帝都有這麽一處所在。
院裏十分幽靜,甚至連仆人都沒見到幾個,但葉逸全身汗毛炸起,敏銳地察覺到各個角落裏那輕微的呼吸聲,他定已被百張以上的魔弩鎖定,他十分清楚,隻要這美婦一個手勢,他立馬就要變成馬蜂窩了。
看到葉逸微微僵硬的身體和眸子裏的寒光,米莉做了一個手勢,暗中的魔弩手皆將手中魔弩垂下。
被鎖定的陰森感覺消失,葉逸的臉色始好看了一點。
米莉帶著不葉逸走入內院,在中央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道:“爺爺,五少爺來了。”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滿頭花白褐發,臉上如老樹皮一般的垂暮老者在兩名侍女的扶持下站在了大門前,一雙眸子十分混濁,令人無法相信這個仿佛隨時可以咽氣的老人便是一手創立諾大一個商業帝國的傳奇人物。
“老朽體弱,五少爺恕我無法遠迎,請進。”迪拉克說話尚且清楚,神智想來還是十分清醒的。
“久聞迪拉克伯爵大名,今日能得見一麵,晚輩十分榮幸。”葉逸行了一個正式的禮節,一邊老練的寒喧一邊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擺設是依照千年前萊徹斯特帝國的裝飾風格,古色古香,風雅中透著的那種厚重感,應該是迪拉克所追求的。一個世家的形成非一朝一代,迪拉克家族缺少的正是這種厚重,相對於一個世家,它還太過年輕。
“你們兩個出去,米莉,你去泡茶。”迪拉克說道。
兩名侍女恭敬地退出,而米莉則扭著渾圓的翹臀到一旁的茶室裏泡茶去了。
一時房內陷入詭異的沉默之中,迪拉克不言不語,而葉逸一雙黑眸則在迪拉克身上掃視著。
“迪拉克伯爵是不是經常頭痛難忍,眼花耳鳴,時有鼻血流出?”在米莉端著熱氣騰騰的清茶走過來時,葉逸突然開口道。
迪拉克神情一動,望向米莉,後者朝著他微微搖搖頭。
“五少爺果然醫術高明,僅憑一雙眼睛便能瞧出老朽的病情,這帝都名醫還沒有人能夠做到。”迪拉克欽佩道。
“五少爺,你可以看出爺爺的病情,那是不是能夠醫治?”米莉將茶杯輕放在葉逸麵前之後激動問道。
葉逸不語,端起茶杯輕輕聞了一下,道:“好茶好手藝,隻可惜這泡茶用的水卻是遜色了點,浪費了一杯好茶。”
迪拉克渾濁的目光射出一道奇光,這小家夥話中有話,根本不像一個隻有十四歲的青澀少年。
“老朽招待不周,還望五少爺海涵,米莉,用寒雪晶瑩lou重新給五少爺泡過一杯茶。”迪拉克道歉之後立刻對米莉道。
米莉驚愕了一下,立刻應了一聲出了房門。
葉逸眼皮微微一跳,迪拉克還真是大手筆,寒雪晶瑩lou可是一種二品靈藥,不僅有養顏護膚之效而且有滋潤五髒之功,最重要的是服之可增進魂力,服用數次可讓一名初級九階魂師直接突破桎梏踏入中級魂師的境界,萬金難求,可迪拉克竟舍得用來泡茶,可以說給葉逸的這一杯茶便要數百萬金幣。
當米莉端著一杯清香四逸的清茶放在葉逸麵前時,葉逸微微一笑,道:“迪拉克伯爵的誠意晚輩已經感覺到了,且容晚輩檢查一下身體,也好確診病因。”
葉逸搭上了迪拉克的脈膊,閉著眼睛沉凝不動,良久才睜開眼,在迪拉克腦袋上摸索了一陣,坐回椅子上道:“病因我已明白,實話實說,腦部是人體最複雜的器官,我並沒有十足把握。”
“那你有幾分把握?”米莉問道。
“三分。”葉逸沉吟了一會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