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更
潛入水下的許焉被這慘烈的開門聲嚇了一跳,也是一下鑽出睡眠,驚訝的望向站門口保持著衝入姿勢的陶知。“做什麽?”
“啊?、……那個,沒什麽繼續洗吧、繼續……”陶知臉倏地爆紅,手忙腳亂的想要扶住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推拉門,剛才那一下,可憐的門已經脫離了門槽了。
看著這一幕,許焉沒來由的就覺得陶知似乎很可愛,不由得輕笑著說,“行了,別弄了,先出去……”
陶知訕笑著鬆了手卻見許焉“嘩啦”一聲就從浴缸中出了來,頓時瞪直了眼。隻見他此時渾身一、絲、不、掛,光滑的肌膚上滑落著水珠,就這麽走了過來!
這一舉動幾乎是讓陶知僵了當場,他看到了那白皙肌膚上難看的大片青紫,心中有的不僅是心疼,還伴著一種奇異的感覺,說不上來的感覺。直到許焉當著他的麵把門幾秒鍾扶正並瞬間關上,陶知才下意識的抹了抹鼻下然後頓住,最後轉身回到電腦旁。
電腦中的彩色畫麵通過空氣中的介質傳導進了陶知的眼中,他的眼底深處盤旋纏繞,仿佛一大片的綴滿顏色的調色盤。這對於一般來說幾乎是致眩暈的色彩,卻完全沒有讓陶知感到不正常。
深秋的陽光雖然不如夏天那般耀眼,看起來有些溫柔。讓感覺不到溫度的同時卻又有一種別樣的灼熱,仿佛像一種有如實質的目光般,照身上讓渾身發毛。
許焉依舊是坐窗邊,也不論老師是否上課,反正他是沒有聽講。窗外的樹葉已是飄零的僅剩下稀疏的幾片,黃、色的葉片欲墜不墜,似是留戀,似是不舍,似是糾纏。
那棵號稱不會被蟲蛀了的香樟樹,此時光**身子,已許焉的眼光完全可以看見那上麵的蟲蛀痕跡。或許,也是這樣,不論是多麽好的,終究會做過那麽幾次壞事,不論他曾經是多麽深情款款,總有一天會原形畢露!
自從那天過後,許焉就一直住了陶知的家中。據陶知所說,許冰因為某些事情兩個月前就消失了,可能陶知真的把薑炎傷的不輕,這麽多天也一直沒有聽到有關薑炎的消息。父母那邊,以前不知道,不過現,他們兩個確實是沒有任何消動靜,好像完全不意他們少掉的那個兒子,連自己陶知的幫助下複學,他們都不知道。
不過許焉不知道的是,許冰是真的因為他的消失而受到了刺激,居然進了奧狄斯之門!當然,這一點,出於某種原因,陶知並沒有告訴他。而薑炎已不是因為傷到了才沒有音訊,同樣的,他也是進、入了奧狄斯之門!至於他的父母,卻是真的不意他們那個可有可無的兒子,或許他們還慶幸自己少掉了一個累贅呢!
陶知退學了,這比許焉預料的早了一年,而且,這一次,他並沒有消失,每天許焉回到家中,都能看到陶知精心準備好的一桌豐盛的晚餐。
陶知退學這一點,許焉聽到了並沒有驚訝。其實很多異能者都是這樣的,不喜歡被束縛,向往自由的他們更傾向於建立自己的勢力。許焉看來,陶知這樣子,或許是想要乘著許冰和薑炎都不,準備建立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勢力。
許焉的新同桌是一個十分嬌俏的小女生,個子不高,梳著短短的馬尾,顯得青春有有活力。不過,許焉到現都沒想起來這個女生叫什麽名字,隻是有時候,這個女生或偷偷大量幾眼自己,然後許焉似乎將要發覺前又收回來。許焉能夠感覺到,這個看起來很較小的女生,她的目光似乎總是會自己的脖頸處徘徊。他摸了摸脖頸,那裏似乎有一枚還算新鮮的吻痕,是今天早上陶知剛留下的。
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休學了這麽久讓老師覺得自己沒希望而不再理會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幾乎所有的老師都下意識的忽略了許焉的存,讓他一直呆那個窗邊,也不喊他回答問題,也不需要他交作業,仿佛這個班根本就沒有這麽個兒似的。除了班主任顧名博偶爾還會看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許焉覺得自己還是這個班的學生外,其他老師都是如講台上那個眉飛色舞的女老師般看都不看這個角落一眼。
就這麽慢悠悠的浪費時間,等著等著就放學了。
“竄竄~來接了!”許焉方走出門口就聽到一個興奮的聲音,聽聲音就可以知道主的心情如何了,那種語調,總是能讓聽的都感到莫名的喜悅。
許焉知道陶知絕對不可能像他表麵上表現得那麽休閑,但他不說,因為這種被放心尖兒上的感覺太迷。這種真實的感覺,沒有經曆過的是不會有感觸的。有時候許焉甚至回想,如果一開始自己就感受過這種感覺,那最後,說不定就不會被薑炎騙得那麽淒慘。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關愛的,猛然得到了這樣的感情,誰都控製不住。哪怕越到後來自己越發的成熟,也沒有懷疑那份感情。現想起來,不是鬼迷了心智,而是,太過渴望,渴望到執念。就像是溺水的,猛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般,即使那根所謂的救命稻草是隻是一叢最終將刺入胸膛的荊棘……
“嗯。”許焉微笑著,發散自內心的喜悅絲毫不亞於陶知,即使是微笑著的,也絕對沒有會把那種感覺認作虛假。
坐車上,許焉靠了副駕駛的軟靠上,有些慵懶的揉了揉額頭,“桃子,也不想上了。”
“吱——”伴隨著一聲刺耳的汽車尖叫聲,陶知驚訝的看向了許焉,“為什麽?一直以為很想要憑自己的努力考上清大?”他用著不可思議的的語氣問許焉,卻成功的令許焉皺了皺眉頭。
“不為什麽,隻是不想上了。不用退學,到時候該考的試還是會考的。”許焉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陶知。
可以想象,陶知的心目中,許焉一直是個乖乖牌,現居然會不想上學,或許讓他不敢相信。但是,許焉為了陶知能夠給予的一點溫暖,繼續像以前一樣潛伏已經是極限了,如果還要違背自己意願的一直呆學校中……難以想象自己那一天會突然向他翻牌,到時候,無論現實如何,自己都得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