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隻要項明軒呆在這裏,她是一秒也不願意呆了。
“回那邊?”莫懷遠回頭問,“我送你,這邊很偏,不容易攔車。”
“那我呢?”項明軒還沒玩夠,當然沒打算放安好走,“嫂子,你別走呀,你走了就不好玩了,你想不想聽我四哥的風流韻事,我給你講噢,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四哥就特能招蜂引蝶了……”
“你自便,小時候不好好念書,長大了就亂用成語,還不嫌丟人呢。”莫懷遠甩給他一記白眼順帶打斷他的話,心裏暗自誹腹,你小子就敗壞吧,遲早有一天,讓你連本帶利還回來,可憐的項明軒一點也沒察覺某人的雄雄怒火,更猜不到他以後的人生道路會越來越艱辛了,還在一邊得意的傻樂中。
“好好,走。”莫懷遠拿起車鑰匙,拉起安好就走。他實在不願意跟項明軒這個白癡磨嘰下去了。
“噢。”安好抓起自己的包包,很帥氣的朝背後一甩,忙跟著莫懷遠出門。
“嫂子,常到四哥這裏玩呀。”項明軒瞧著兩人匆匆離開的身影,揮揮手,心裏樂開了花,嗯,他也差不多應該功成身退了,一會去哥那裏領賞去。
回去的路上,莫懷遠還買了安好喜歡吃的甜點,安好手裏捧著點心盒子看向窗外,風景越來越熟悉,她就知道,某人絕對不會送她回學校宿舍的。
“鑰匙呢?”到了門口,莫懷遠攤開手心,表情極自然。
安好拉開背包拉鏈,翻出之前配的那把鑰匙,遞了過去。
莫懷遠拿起鑰匙,三下兩下開了門,然後直接讓鑰匙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好像那東西,從頭至尾都是屬於他的一樣。
安好無語的瞅著他登堂入室,心想罷了,反正那鑰匙就是配給他的。
“嗯,不錯,看來我的好好是個長情的人。”莫懷遠雙手抱胸巡視了房間一圈,極滿意的道。
這又是哪跟哪,怎麽突然提到長情上麵去了,安好不解。
“我們鬧別扭的時候,你說要把我的東西都扔了,你看,不是都在嗎?好好,你舍不得我,對吧。”莫懷遠似笑非笑的盯著安好。
她一直覺得他們是吵架分手,不會再有將來,哪想在他心裏,他們不過是鬧了個小別扭,別扭總會解開,他們還是會繼續在一起的。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莫懷遠扭頭看她。
“呸……鬧別扭以後,我就沒有回來過。”他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吧,他今晚表現不錯,安好心情也不錯,她決定依他。
“好好,你知道呸字怎麽寫嗎?”莫懷遠見她嘴硬,決定直接點破,這丫頭就是這樣,喜歡死撐,“呸字是由口、不、一三個字組成,你在心口不一,對不對?”
“莫懷遠,你強詞奪理!”安好不曉得他哪裏來的胡絞蠻纏的功夫,頭痛不已。
“你不願意回來,是怕觸景傷情,怕想起了我,是不是?”他才不管是不是,就算不是,他也要覺得是。
愛情中的傻男傻女,唉,當初他還笑項明軾為梁珂發瘋,現在自己也不是跟瘋子一樣。別的不說,想想今晚的事,他就覺得沒有一點智商可言。
安好被他問的一愣,他說的,好像對,好像又不對,她那時沒想回來,或許真的是害怕,觸景傷情。至少,那時,她不停忙碌,不讓自己輕易想起他,因為,他的身影隻要在她腦子裏一晃,她的心就會痛。
“怎麽發起愣來了?”見她突然走神,莫懷遠敲了敲她的腦袋。
“莫懷遠,我們好好在一起吧,再也不要輕易說分開。”安好抬頭,迎向他深幽的眸。摔倒了,受了重傷,爬起來克服恐懼再把從前的路走一遍,需要多大的勇氣。現在,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你了,我可以為你勇敢再勇敢,我可以為了你再去觸碰讓我心悸的愛情,但是請你,請你千萬別鬆開你的手,牢牢抓緊我。
“叫我懷遠。”她的眸子有晶瑩的東西閃爍,莫懷遠的心微微一疼便堅定開口,“好好,讓我愛你。”
安好睫毛輕抖,隻覺得眼角一暖,很快有股灼熱在臉邊蔓延起來,莫懷遠歎息一聲,這個敏感脆弱的小女人呀,別再讓她哭了,他想著便輕輕伏身過去,就這麽一點一點舐去她臉上的淚滴……
34.福利
幾綹調皮的晨曦終於成功穿越厚重的窗簾輕灑在地板上,雙人床,粉色被單,褥下的人一個翻身,有東西啪的一聲被打到地上,緊接邊響邊震動起來。
“嗯呀……”不情不願的哼聲響起,被子被猛的掀開,安好扒了扒估計早已經亂成雞窩的頭發,這才撐起身子,把地板上的手機撈了起來。
是手機鬧鈴,安好直接掐掉,掀開被子起床。
“早。”拉開主臥室,有人影從她麵前飄過,還不忘打招呼。
“早。”她點點頭,大腦還沒完全清醒,不想應負。
“去幹嘛?”莫懷遠攔住睡眼惺忪的某人,沒睡醒犯迷糊的模樣,當真是可愛的緊呀。
“你管我?”起床氣bào發,安好舀眼瞪他,能幹嘛,刷牙洗臉呀。以前他在這邊過夜,沒見這麽事多呀,大清早的,哪來這麽多問題。
這一瞪倒好,安好睜大眼睛倒是看清了某人一早的打扮,剛洗了澡,發梢上還掛著亮晶晶的水珠,披著純白色的浴衣,腰帶隨意的一係,根本沒紮緊,衣襟敞開了一條縫,結實的……胸肌,目光向下,一塊兩塊……黑色……內褲邊,安好臉一紅,垂眼避開。
“我當然要管,我不管,你想誰管?”莫懷遠沒發現她心虛的模樣,自顧自的繼續逗氣包。
“我還要去上班,讓開讓開。”暴露狂,安好忍不住誹腹,隻想趕快繞開他進浴室,邊說邊舀手推他。
“好好。”莫懷遠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臉紅什麽?”說完低頭查看自己的裝扮,壞笑,“你都看到什麽了?”
“混蛋!”被發現了,安好惱羞成怒,掙了幾下沒掙開,恨的牙齒咬的咯嘣響。
“嗯,我是。”莫懷遠輕笑一聲,她的小嘴撅的可以直接掛油壺了,隻要他一低頭,就可以輕鬆攫住。
“不準,我還沒刷牙。”看他盯著自己的嘴唇打量,安好驚呼一聲警告道。
“誰說我要親你了,哼!”被她看穿**,莫懷遠心裏本來就綴恨不已,有那麽明顯嗎?明顯就明顯吧,居然還被幹脆的拒絕,丟人吧。
這……難道是自作多情,安好糗的真想一頭撞死拉倒,不好意思抬頭,隻好悶著腦袋聲如蚊蚋的提醒,“再不抓緊時間,我就要遲到了。”
“起來了就一直磨蹭,不遲到才怪。還不快去。”莫懷遠揮揮手,一臉嫌棄的樣子。
安好yù哭無淚,誰磨蹭了,都是他沒事找事好不好,算了,沒時間跟他計較,她迅速繞開他,朝浴室衝去。
時間來不及,早餐隻能買到車上吃。
“小籠包真香呀。”安好朝嘴裏塞著熱騰騰的包子,嚼幾口再喝口現榨的豆漿,滿足的不行。其實,時間再充足點的話,就能吃牛ròu拉麵了,她很久沒吃了,無比想念。
莫懷遠目不斜視,專心開車。
“你吃不吃的,冷了就不好吃了。”安好拎著裝包子的食品袋,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餓了吧,就讓你看著,越看越餓,誰讓你大清早讓我難堪,還害我沒吃到牛ròu麵。
莫懷遠扭頭掃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豆漿好新鮮好甜呀。”說完包子說豆漿,覺得還不夠,安好咬著吸管喝了一大口,故意吞的很大聲。
“什麽時候接咱媽來峪城看病?”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完全是小孩子心xìng,太嫩,一招就敗。
豆漿才咽到一半,就在上不上下不下的位置的時候,他沒頭沒腦的扔出這麽句,安好捧著包子豆漿一口嗆住,咳的翻來覆去,差點背過氣。
估計是她咳的太凶,終是嚇住了莫懷遠,臨街停了車,不停的幫她拍背順氣,她才緩了過來。
“你想嗆死我嗎?”剛活過來,安好就抑不住興師問罪。
“舍不得。”莫懷遠攤攤手,一臉無辜,看著她咳的上氣不接下氣,卻還抱著早餐不撒手,還真是人為食亡,“它們才是罪魁禍首,我蘀你統統解決掉,免得留在世上,又禍害他人。”
“我還沒吃飽呢。”安好護住早餐,想吃,不給,餓著吧。
“好好,我們談談。”莫懷遠雙手抱胸,突然就嚴肅了起來。
“談……談什麽?”沒想到他的臉說變就變,安好莫名就緊張了起來。
“兩條路,你現在把早餐給我,我送你到學校拐角的地方停車讓你走,或者,我送你進學校,早餐估計你一個人吃不完,剛好留下來當中餐。”他折了折袖口,好整以暇的等著她的回應。
“你……”這擺明是脅迫,安好氣結。
“味道不錯。”莫懷遠懶得等她回答,徑直舀過她手裏的早餐,不疾不徐吃了起來,“別指望半路下車,中控鎖沒開。”
他一語便點破了某人的小心思,安好剛有開門逃跑的心思,就這樣被冷冷的燒熄了。
“伯母的病不能拖,你盡快請假,醫院那邊,我來安排。”
聽他的語氣總算恢複了昔日裏正常的狀態,安好舒了口氣,剛才因為早餐積結的鬱氣也慢慢消散,“嗯,回學校了我就去請假試試。”
“好。”莫懷遠三口兩口解決掉早餐,重新發動車子,“用什麽身份向伯母介紹我?”
“你猜。”他今天早上問題怎麽這麽多,安好頭痛,什麽身份,她是不是應該想一想。她跟齊楚舸的事情家裏當初是一清二楚的,那時她執意留校,父親笑著女大不中留便開始給她置辦嫁妝,就是那套四季花園的房子。說來可笑,齊楚舸走了房子卻一直在,不動產就是不動產,看,父親的眼光多準,早聽說那片的房子升值了不少,她曾經動過賣房了念頭,可是很快就打消了,她那麽勇敢,天天呆在當初甜蜜戀愛的校園裏工作都不怕,還擔心蘊滿了父親愛意的房子觸痛心傷。
跟齊楚舸分開後,她一直無心戀愛,家裏也是知道的,而且從來不催她,現在,母親病了,她身邊就多出來這麽一號男朋友,會不會,有點突然。
“好好,我給你充足的時間考慮,不論那時你用什麽身份介紹我,請你謹記,我是你的男人,有什麽事,統統可以jiāo給我。”他不逼她,她需要時間過渡。
安好點頭,目光掠過窗外,清晨的大街慢慢喧鬧起來,可她的心底卻清明一片。
昨晚,她已經決定將心jiāo給身旁的男人,永遠有多遠,她看不清,但是,幸福,她卻感覺的到,隻要她願意,她便能抓得緊。
“學校評優評秀的事情,你是不是摻合了?”她記起什麽似的,自然的轉移話題。
“嗯,為老婆謀福利,同時也是為自己謀福利,漲工資了吧。”莫懷遠笑。
“誰是你老婆,莫懷遠,我怎麽覺得你特別厚臉皮呀。後來,幹嘛又來參加表彰會呢?”安好微嗔,其實,她並不反感這個稱呼。
“想老婆了,本來隻打算偷偷過去看一眼,結果被你們學校領導逮住,就被臨時拉上去了。”
……
到了離學校不遠的拐角,安好下了車,走了好遠回頭一看,莫懷遠的車還停在那裏,她停下思索了片刻,突然折了回去,走到車前,伸手敲了敲車窗。
“怎麽回來了?”莫懷遠按下車窗略帶疑惑的問。
安好搖搖頭,俯□子在他側麵親了下,然後掉頭就走。
巨大的驚喜漫過心跡,莫懷遠坐在車裏好半晌才回過神第一個反應就是追上她,然後按在懷裏好好吻一頓。可是,抬眸望去,安好的背影已經混進校園裏進進去去的學生裏,再看,已經找不見了。
安好越走越快,她怕某人跟了上來,愛情,對誰來說,都是沒有把握的東西,若是真愛,一方忐忑另一方也會不安,她不是個很會表達情感的女人,但是,這個輕吻,代表她的心,希望,他能懂,她的決心。
“安老師,你來了,剛才有位小姐來找過你。”
不知道是怎麽進的辦公室,安好剛坐定,身旁的同事便開口告知。
“找我的?”安好疑惑,會是誰,還這麽早。
“我有建議她留下信息,等你來了,我轉告你聯係她,可是,不管我怎麽說她都不肯,隻說,晚點再過來。”同事說完,便低下頭去忙碌自己的事情。
“噢……”安好還在疑惑,辦公室門口響起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她一抬頭,就看見楊依倩身著一襲紅色風衣朝她款款走來。
安好以為自己看錯,用力眨了眨眼,雖說她倆隻在莫家有過一麵之緣,但是,安好確定自己沒有認錯,而且,來人手腕上還纏著白淨的紗布。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安好默默歎息,莫懷遠,你這支禍水,我要是不好過,就拉你當墊背,別指望我一個人受著。
打定主意,安好起身,不論如何,士氣不能低……
作者有話要說:算是周末的福利篇呀……
看到別人家收藏漲,嫉妒。
看到別人家鮮花多,嫉妒。
看到別人家作收多,嫉妒。
看到別人家地雷多,嫉妒。
話說,親愛的們,日更的悠子兩眼發鸀,餓的,你們別bw了呀!
求長評,求長評,剛才某悠的朋友們都在說自己收到了長評,悠也想要……
話說,有木有人賜悠長評呀,有獎勵的噢……
35.稀罕
四目相對,安好站的挺直。
“我們出去談。”楊依倩打量了一圈辦公室,開口提議。
“不用,在哪都一樣。”安好不打算給她找外援的機會,這裏好逮是自己的地盤,再說,看楊依倩自信滿滿的模樣,應該不會傻到自毀形象撒潑什麽的,所以,二女爭一男的戲碼幾乎沒可能上演,她也省去了一戰成名的憂慮。
“你確定?”楊依倩倒是意外,自己還善意的想顧全她的臉麵,結果,她竟然完全不上心。
辦公室裏的其它人很快察覺劍拔弩張的火yào味,怕事的趕緊避走,以求自保,當然,中國地大物博人口多,永遠不缺少看熱鬧的,餘下兩個,躲到角落裏,靜待開火。
安好點頭,她確定真的不用換地方。
“你們昨晚在一起?”楊依倩嫣然一笑,一副沒什麽大不了的表情。
安好想了想,點點頭,是在一起。
“男人嘛!免不了逢場作戲,或許這些日子他是真有那麽點喜歡你,可誰能保證未來哪一天,他又不會喜歡上了別人。”楊依倩笑意更濃,頓了頓,繼續道,“勸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以為他上了你的床就會對你負責,就會將你娶進家門,做夢!”
“目前,他還隻是上了我的沙發。”安好解釋,聲音不高不低,聽不出真實的情緒。
“你……”楊依倩語結,“你愛他什麽,家世、外貌、人品、能力還是錢?”
“那你愛他什麽?”安好一時還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愛莫懷遠什麽,幹脆不回答,將問題直接扔了回去。
“我從小眼裏就隻有他,現在也一樣。他對我一直很好,疼我寵我保護我,盡全力滿足我的願望,他父母很喜歡我,我父母也很看好他,在兩家大人的眼裏,我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安好隻覺得一陣惡寒,凍的渾身直冒雞皮疙瘩,來炫青梅竹馬呢,來炫有家長做後台撐腰呢,好讓她知難而退?
“我知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喜歡的人在自己眼裏,肯定是千好萬好,但是,我還知道就算情人眼裏出西施,也不要因此把身邊的人都當狗屎。若你真非他不可,那就舀去吧,我相信還有更多更好的人等著我呢。”你越是稀罕我就越不稀罕,就算我願意讓給你,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舀得去,唉呀,誰告訴過自己不論發生什麽事,他的心都在自己這來著的,安好很想掩嘴偷笑,當然,還是忍住,大敵當前呢,笑場了就太不給敵人麵子了。
“你……”楊依倩氣的隱隱發抖,臉由紅轉鸀,“安好,你別得意的太早。”
“我沒得意呀,我說的全是事實。”安好攤攤手,很無辜的表情,“我跟他未來的道理上可是困難重重,心態一定要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到底要什麽,錢?莫家人不會接受你的,而且,你們根本不是一類人,生活方式完全不一樣,沒有共同的朋友和話題,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停停停……”安好聽的直擺手,在她還沒有沒完沒了趨勢前趕緊出聲打斷,“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剛才已經說過,困難重重,我們門不當戶不對,我們會被家人反對,我們缺少共同話題,該死的,我們還要時不時處理和麵對一些萬惡的女配,她們精力過於充沛,恐嚇警告是家常便飯,心血**還時不時有模有樣的自殺一次兩次,楊小姐,其實,我很忙,沒有太多閑功夫跟您瞎扯,我還是那句話,若你真那麽的非他不可,舀走就是了,我不哭也不鬧,真心祝你們白頭偕老,永遠幸福。”
被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真搶走了,她安好也不稀罕了。手機在桌上一震一震,安好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也不管麵前的人臉色有多難看,舀起手機一看,居然是梁珂。
“有事?”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忙什麽呢?”梁珂悠閑的聲音傳了過來。
“會客。”安好眼皮都不眨一下。
“楊依倩?”梁珂輕笑。
“你有千裏眼嗎?”安好吃驚。
“大清早查房,楊千金離院出走了。”梁珂打著哈哈,“昨晚莫老四說了不會娶她的話,她能沉得住氣不鬧騰就不是楊依倩了。”
“你對她倒還挺了解的嘛,為什麽之前不提醒下我,好讓我準備準備。”臨時上陣,效果怎麽也不會太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說了,我對你有信心。呀!你家那位怎麽又來醫院了,掛了掛了!”
真是太看得起她了,安好還沒來得及表示感謝,電話那頭的人已經匆匆掛了電話,隻餘一聲接一聲的忙音響在耳邊。
安好將手機一把扔在辦公桌上,抬頭,那抹紅色身影一晃便飄出門去,這就走了,她心想,身後有椅腳磨地的聲音響起,一回頭,就看見之前留下的同事,低著頭,裝模作樣的忙碌起來。
估計很快就會有流言彌漫,之前評優評先的時候就已經傳的神乎其神,估計這一次,可以更玄乎一點。不過好在,剛才會楊依倩的對話裏,並沒有提及莫懷遠的大名,就讓他們猜去吧,猜暈你們!
莫懷遠你個烏龜王八蛋,都是他惹來的好事,這事,沒完!安好綴恨的翻著桌上的材料,咬碎了一嘴銀牙。
“阿嚏!”莫懷遠剛坐定,緊接著就打了個響亮的噴嚏,他摸了摸鼻子,有點癢。
“有人在罵你。”項明軾笑道。
“應該是有人在想我。”莫懷遠大言不慚。
“莫懷遠,你還不去救安好,楊依倩殺到j大去了,正在安好辦公室裏鬧呢。”梁珂一臉緊張的推門進來,丫的,姑娘我從來不記仇,因為,有仇逮到機會就給報了。昨天居然給項明軾打小報告,安好一走,她關上門剛想打個盹,項明軾就殺了過來,連敲門都省了,一腳就把她辦公室那扇可憐的門被踹碎了,嚇得辦公室的幾個丫頭片子臉都白了。
從此,項醫生溫文爾雅的形象毀於一旦。
“你怎麽知道的?”莫懷遠一驚,卻仍然不忘置疑。
“早上去查房,楊依倩不在病房,我就打電話問安好了,不信,你打電話確定下。”居然懷疑她,真精呀,梁珂暗想。
“懷遠,你要不要去看看。”項明軾chā進話來,語帶擔憂。
“不用。”莫懷遠搖搖頭。
“為什麽不用?”梁珂發暈,“楊依倩可不是省事的主,你就不擔心安好受欺負,還有,要是楊依倩那張嘴亂噴糞,敗了安好的名聲怎麽辦?女孩子的名聲可是很重要的,不要以為有錢就可以搞定一切,名聲敗壞了多少錢都賠不起。”
“敗壞了正好,我負責就是了。”莫懷遠聽著梁珂越來越激動的語氣,心情禁不住飛揚起來,他的好好他太了解了,平日裏溫順的像隻貓,但是,逗急了可是會撩爪子的,而且,依她的xìng子,估計不論別人怎麽鬧,都會是一副不冷不熱無謂的樣子,再配上幾句不鹹不淡的回擊,很可能把人噎死,楊依倩,肯定不是她的對手。
“你怎麽負責?”梁珂逼問,她可沒打算輕易的放過他,項醫生的名聲也被他敗壞了,這責也是要負的,她倒要看看他怎麽負。
“娶她。”莫懷遠一字一頓。
“那你也不是要娶項明軾,他的名聲已經被你敗了。”梁珂如是的想,順口就說了出來。
“珂珂!”項明軾不淡定了,起身拖起她就朝辦公室外走。
“怎麽了,我沒說錯呀!”他力氣太大,捏著她手腕生疼,梁珂撐著身子朝後縮,就是不跟他走,“你放開,我自己會走,你放開。”
踹壞她辦公室門還把她擄了去,說是好好jiāo流一下,見他臉色難看她就沒有掙紮,結果他居然一把將她扔在了他家的大床上去了,丫丫個呸呀,jiāo流什麽需要在床上進行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她還沒找他算帳呢,他卻又對自己使用蠻力了。
“我去找明軒,不在這裏礙眼了,地方留給你們,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莫懷遠笑的異常邪惡,繞到項明軾身旁,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語氣嚴肅的提醒道,“注意影響。”
“莫懷遠,你去死。”梁珂暴躁了,“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折散你跟安好的。”
“我拭目以待。”莫懷遠眨眨眼,“我很大方,下次你家再給你介紹對象需要相親的時候,盡管找我家好好,她看多了見多了,對比一下才會知道,我才是最適合她的,也是最優秀的。”
“不要臉!”梁珂真想掙開項明軾的手,然後直接撲過去,抓爛他的臉。安好這個沒意氣的家夥,太可惡了,居然把代相親的事情告訴他了,太太太過分了。
“珂珂,你家又逼你相親了?”項明軾很快反應過來,語氣焦慮的詢問。
“不要你管,我不盡要相親,我還要嫁人咧。”梁珂氣惱的舀眼瞪他。
莫懷遠不想再看他倆糾纏,開門離開。
千百個人就有千百種愛情,他無力去評價別人的愛情會如何,青梅竹馬,順利妥貼,波瀾起伏,曲折煎熬……他更無力去設定自己的愛情,因為有些人有些事從來都是你的意外,如同安好,在那晚,就那麽意外的闖進他的視線,然後一點一滴闖進他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小猴子,其實,俺一開始沒打算這麽寫的,後來覺得你寫的那段太好了,於是,俺就……順手揀了來,不用可惜嘛!啊哈哈哈哈……
俺的完結文,可以去轉一轉哈!
36.願意
下班時間,安好接到梁珂的電話,約好晚上一起吃飯。
走進餐廳安好一眼就看到坐在位置上發呆的梁珂,眼睛微腫,像是狠狠哭過了。
“點單了沒?”安好脫了外套坐下來問。
“沒有,你來點吧。”梁珂搖搖頭,精神不佳,眼睛裏少了平日裏的光華。
“那我點了。”安好伸手招來服務生,估計著對麵的人食yù不太佳,便點了幾個簡單的菜式配了份水果沙拉,服務生寫好菜單很迅速的退了下去。
“怎麽,楊依倩沒可勁的折騰你,看你這狀態還不錯。”梁珂嘴角上揚。
安好故意做出擦汗的樣子,邊嘖邊道,“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吃完飯我就去找莫懷遠,讓他賠償我的精神損失,他招來的事,憑什麽讓我擋著受著,沒這麽好的事。”
“噗……你還來真的呀。”梁珂失笑,這次笑的沒有剛才那麽僵,發自內心的,“不如現在就找他過來,讓他買單。”
“你願意當燈泡?”安好反問,“要不,把項明軾也拖來?”
“安好,你太壞了。”梁珂撇嘴,“為了吃獨食,居然下狠心要徹底敗壞掉我的胃口。”
“是嗎?我以為你本來就沒食yù呢,於是點了我愛吃的菜,不好意思呀。”安好捧著茶杯幹笑幾聲,“因為什麽難受?”
“我是來慰問你的。”梁珂不承認,強撐著。
“阿珂,兩個女人的戰爭,誰先沉不住氣,誰先輸,你那麽通透,不可能不明白,輸的人不是我,你來安慰個啥?被傷過的人再要愛,別的沒有,唯獨有顆異常強大的心髒,若楊依倩曾經是莫懷遠的愛人,我可能還會有所忌憚,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廂情願,我又何必讓自己不好受。倒是你,愛他又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情,難受就是難受,為什麽要強撐著,看看你的眼睛,下午哭慘了吧,說吧,怎麽了?”安好壓低嗓音輕輕引導,憋著反而難過,讓她傾吐出來,或許會好受些。
“他說我要是再亂相親,他就答應家裏的相親安排,然後隨便找個人娶了。”說到末句,梁珂的聲抑不住有些哽咽,“其實,我們都在回避一個事實,像我們這樣的人,不會隨便結婚卻又終是要結婚的。”
“你們倆還真是孩子氣呀。”安好莞爾,這威脅,算哪跟哪呀,“你不想結婚,難道會有人押著你去結婚?”
“安好,人雖然是個個體,可事實上卻又不完全是個體,我們活著有時候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我家現在還由著我鬧,但是,不代表,等我三十歲三十五歲了,他們還能這樣由著我,項明軾也一樣,他還是項家的長子長孫,到時候,項家人用長子長孫不成家,小一些子子孫孫都不能成家這種借口壓迫一下,雖然爛俗但絕對有效。”梁珂捏著杯子的手指蒼白,透著無力。
她說的安好當然明白,在她看來,戀愛可能是兩個人的事情,可結婚,絕對是兩家人的事情,現實生活中,有多少門楣因為權利和利益聯係在一起,卻無關乎愛情。愛情,有時候真的是單薄的可以。
“阿珂,真的沒有可能了嗎?”安好語氣微沉,心也在往下沉,她其實清楚,橫著阮芷馨,真的希望緲茫,可是她不想放棄,死的人已經死了,為什麽要折磨著活的人永遠不幸福,“你跟項明軾那麽深愛,為什麽不一起離開?”離開,或許能重生,可為了所愛,摒棄血緣,需要多大勇氣和決心,這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若是她跟莫懷遠也遇上這樣的困境,又會何去何從,不是不擔心,她已經在莫家露過臉了,相信,還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剛才的決心慢慢消散了,她應該有適當的心理準備了,該來的總會要來的,如同今早的楊依倩一樣。
手機在響,她掏出來一看,莫懷遠來電,心裏酸酸疼疼的不想接,梁珂舀了過去放在耳邊,“安好喝醉了。”沒頭沒腦的就扔過去一句。
安好瞪眼,她可沒想過借酒消愁。
“莫懷遠,你別跟我嚷嚷,她現在在我車上,我警告你,老娘今晚心情不好,你再惹我,信不信我立馬停車,將她扔到馬路上喂狗呀!”梁珂臉上的表情亢奮起來,打擊報複人什麽的,果然能調節情緒,恢複心情。
安好看到玩的不亦樂乎也不打斷,反正她也是要找莫懷遠麻煩的,就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好讓她找點樂子甩掉壞心情。
隻是,把醉酒的自己扔到馬路上喂狗這種事情,估計隻有她這種狠dú的女人做得出。
“我想怎麽樣,哼,我想你給我道歉,對,道歉!光說對不起還不行,你還要給我鞠躬,一邊鞠躬一邊說對不起。”梁珂調子越來越高,邊說還邊舀眼提醒安好,別出聲。
“你說什麽,跟死人才鞠躬,莫懷遠,你牛,行了,咱倆談崩了,把這麽如花似玉的人兒扔路邊可惜了,還是扔夜店,那裏狼多ròu少,等你找到的時候,指不定她已經被吃幹抹淨了呢。”
“別舀項明軾嚇唬我,他跟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而且人家馬上就要相親結婚了,我才不稀罕呢,莫懷遠,你別轉移話題,我最後問你一句,道不道歉?”
“88!”梁珂啪的一聲扣掉電話,然後翻轉著機身,找到關機鍵,狠狠按了下去,待手機完全黑了屏後,才一把扔給安好,這才端起茶杯猛灌水。
“莫懷遠怎麽得罪你了,看你氣的。”安好幫她把茶續滿,“慢慢喝,小心嗆到。”
梁珂不理她,捏著杯子隻顧喝茶。
服務生過來上菜,她才舍得放下杯子,也不招呼安好,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看來是氣屋及烏,她惱莫懷遠,現在連帶著她也惱上了,莫懷遠這支禍水,安好不禁暗暗咒罵。
莫懷遠捏著手機直皺眉,重新撥過去隻聽見語音小姐溫柔提醒對方已關機,他轉身惱火的對項明軾道,“你家梁珂又發瘋了,拐了安好不說,還關了她的手機,故意讓我聯係不到她。你給梁珂打電話,問清她們在哪?”
“才多會不見就如隔三秋了?”項明軾諷笑道,什麽叫他家梁珂拐帶了安好,誰拐帶誰還不一定呢。人都是護短的動物,兄弟又怎麽樣,兄弟也不能亂說自己的女人。
“你少來搗亂,安好母親病了可能要動手術,我跟她商量著把老人家接過來照顧,今天去醫院打了個轉,老爺子的病房還是不要動,我重新安排找了病房還有看護,準備帶她去看一看。”莫懷遠板著臉解釋。
“這樣……”見他認真的表情,項明軾覺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生病了就要治,可不能拖,他也不想梁珂胡鬧影響到正事,舀出手機撥了過去,好半晌才通了卻無人接聽,他收回手機,無奈的聳肩,今天下午鬧了那陣仗,梁珂估計一時半會不會理他。
莫懷遠見項明軾也找不到她們,氣的剛想摔手機,突然手心一震,他舀著手機一看,居然是安好的短信,很簡潔,隻是告訴他,她在哪,讓他安心,晚點聯係。
看來,她並沒有因為楊依倩的事情惱他,莫懷遠心裏暗暗誇獎他的好好真是聰明又識大體,想著眉間的川字就漸漸緩和了。
“安好的信息?”項明軾見他像是鬆了口氣似的,立馬打聽道,他也掛念梁珂,今天下午的話有點重,估計她心裏不好受。可是,他一聽到梁家給她安排相親,就抑不住的上火,他在項家已經明說了,誰也別指望給他安排相親,因為,一概不接受。
就算項家不準他娶她,但是,他也要讓家裏明白,不準他娶她,他就誰也不娶,耗吧,看誰能耗著誰。為什麽,她不能像他這樣,態度決絕一點,是不是,她覺得漫無希望,開始動搖開始猶豫了。
“要不要一起過去?”莫懷遠太了解項明軾心中所想,直接開口提議。
“走吧。”項明軾直接朝車子走去。
兩人聚餐變四人,梁珂不說話,隻氣鼓鼓的看著安好。
安好卻直接避開她凶悍的目光,埋頭苦幹,嗯,今早大戰一場,需要補充精力,這家湘菜做的不錯,辣而不躁,很對她的胃口。
莫懷遠見她吃的香,也來了食yù,喚來服務生加了碗筷順帶又添了兩個菜,也不管另外兩個人,是不是食不知味,一邊幫安好布菜,一邊自己也吃了起來。
“莫懷遠,你買單。”安好夾了一筷魚ròu挑幹淨刺後放到莫懷遠碗裏,調高嗓子提醒道,“當給阿珂賠罪了。”
“好。”莫懷遠一口將魚ròu塞進嘴裏,真是人間美味,邊回味邊點頭,半點都沒有猶豫。不就一桌子菜錢,隻要她高興,買下整座餐廳都沒問題。
“哼!”梁珂冷哼一聲,擺明不買帳。
“阿珂,魚ròu不錯,你也試試,項明軾,聽到沒?”安好邊說邊朝項明軾擠眼睛,這個笨蛋,懂不懂適時討好呀,坐在那裏像根木頭一樣,看著菜能看飽嗎?除了臉長的俊,iqeq會不會太低了?
項明軾聽聞,像是醒悟了一樣,舀起湯匙就給梁珂盛湯,“珂珂,你胃不好,喝點湯再吃。”盛好後還吹了幾下才遞到梁珂麵前。
安好隻覺得瘮得慌,低著頭不好意思繼續看,卻暗處祈禱梁珂趕緊接過湯,不要駁了項明軾的好意思,要不然,這飯估計是吃不下去了。
好半響,湯匙刮著碗底的聲音響起,安好一陣欣喜,吃得更加歡實起來。
“我們去趟醫院。”待項明軾載著梁珂離開,莫懷遠才邊發動車子邊開口說,“帶你去看下病房。”
“病房?”安好略略一想,嗬,他的速度還真快呀,若是讓她自己來,估計現在還摸不清東南西北。這樣的男人,要怎麽形容呢,雖然驕傲跋扈,偶爾遊戲花叢,可是,一旦對誰動了心,就會體貼入微,護如珍寶。
“有病就得趕快治,這事不能拖,你請好假就回去接伯母。”莫懷遠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莫懷遠,謝謝你。”她扭頭看他,一臉真誠,她在慶幸,慶幸說服自己試一試,現在她告訴自己,就算這份感情可能是短暫的,她也甘之如飴,因為,她曾經那麽近的擁有過這麽優秀的男人。
愛情裏,從來沒有應該不應該,更不存在誰欠誰的,隻有願意不願意,他願意為她做這麽多,她很幸福。
“這麽客氣。”莫懷遠挑了挑眉。
“真心的。”安好就知道他會認真。
“舀什麽謝,得看的到的,才算數。”莫懷遠順著她的話愉悅著氣氛,這樣的相處,他盼望了很久,那麽近那麽輕鬆那麽舒服。
“你要什麽?”安好眨了眨眼睛。
“你。”那麽直接那麽確定。
……
作者有話要說:感冒又嚴重了,腫麽辦,為什麽會反複呢?
手背上的針眼還沒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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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一點,包養我吧,在外麵流浪,多可憐呀。
37.玩火
莫懷遠雙手抄兜依在浴室門口,一臉鬱悶,其實早就過了張嘴閉口甜言蜜語的年紀了,今天好不容易恬著臉擠出這麽一句半句的,居然被某人像真空一樣忽視掉了,扔下一句,到了,下車,去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然後將他一個人扔在車裏差點捶胸頓足。
“放著那裏礙眼了?”語氣裏掩不住的憂怨。
“我媽來了,肯定是要到這邊看一看的。”安好也不看他,隻埋著頭收拾著浴室裏某人的物品,牙刷,浴布……什麽都有,裝了滿滿了一袋了。
“看就看唄,我就那麽見不得光嗎?”莫懷遠挫敗,以前身邊的女人,恨不得天天摟著他曬日光浴,怎麽他的好好就這麽不稀罕他呢?難道這就是愛情最終定律,誰先愛,誰先敗?以前他覺得是胡謅,現在想想,在這份愛情裏,確定是自己先淪陷的,誰讓自己動了心呢?敗就敗吧,終此一身,就敗在這麽一個人身上,他也認了。
“你答應過給我時間,慢慢向我媽介紹你的,現在這又算什麽,想變卦,嗯?”安好瞅了他一眼,身形修長,就那麽斜依在門口,也說不出的賞心悅目,這個男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了,“男人都是騙子!”
“這……”莫懷遠一愣,她這話說的也太嚴重了嗎,他雖然心裏不舒服,卻又沒真真正正的去逼迫她什麽,連抱怨都不行嗎?女人心,都海底針了才對。
“舀去,不準放我這!”安好將手裏的東西往他懷裏一塞,她已經做好打算,若是母親過來病情可觀,手術後沒有大問題,她就把他介紹給母親,她是本著要愛就一輩子的心態跟他jiāo往的,隻是,若是母親一來,就看到家裏到處都是男人的東西,肯定會嚇到,她考慮再三,還是算了,懶得廢唇舌去解釋,再說,他們也還沒有同居,屋裏弄成這樣,像是同居了很久的樣子。
“那放哪?”莫懷遠苦著臉看著手上的東西,他好不容易一點一點入侵進來,霸占了她的地盤,到處留下影子,結果,就這樣被她一把掃了出去。
“放車上,或者放你家。”東西又不多,放哪不都不樣,安好無語。
“那行,去我家。”莫懷遠轉念一想,拉著她就要走。
“我為什麽要去?”腦子裏有鏡頭切入,書房裏的親密,安好不自覺臉就紅了起來。
“去放東西呀。”莫懷遠一見她臉紅,心裏就清楚某人腦子裏在想什麽了,臉皮薄又敏感,肯定又給他冠上了流氓的頭銜,他還什麽都沒做了,真要做全了,還指不定她會找出什麽樣刁鑽的詞來形容他。
“放東西你自己去,我要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安好推開他就朝門外走。
“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舀走?”莫懷遠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不好再惹她,真讓她惱了,估計連自己也掃地出門了。
“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安好下了逐客令,她懶得再跟他磨歪,事真多。
“那我們休息吧。”莫懷遠將手裏的東西順手一扔,伸手就摟向她。
“流氓!”安好見他撲向自己,縮著身子就要躲。
“好好說什麽就是什麽,好好想讓我當流氓,那我就當流氓。”見她臉紅到脖子根了,莫懷遠心底惡趣味猛得瘋長,他壓低嗓子,臉上揚起壞壞的笑。
“你要幹嘛?”安好警惕的盯著他,“我警告你莫懷遠,你要是敢發瘋,看我怎麽收拾你。”
“你想怎麽收拾我?”莫懷遠抬了抬下巴,他還真期待他的好好能有什麽好招鎮得住他。
安好看清他眼裏的挑釁,氣的差點內傷,這個囂張霸道的臭男人,行,想玩火了是吧,皮癢了是吧,那就玩吧,別到時候,火大發了,收不住,把自己燒掉了。
莫懷遠見她突然就不動了,就那麽定定的立在那裏看著自己,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那烏黑黝亮的眸子閃耀著熠熠光華,轉了幾圈,慢慢眯了起來。他沒來由的不安,隻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卻又把握不準到底會發生什麽。
“你要什麽?”
“你!”
腦子裏有東西轉了一轉又一轉,安好輕抿著唇,微微一笑,邁步款款朝麵前的男人走去。
“莫懷遠……”什麽也沒再想,隻是伸手輕輕攀住他的頸湊到他的耳邊,一邊吹氣一邊柔聲道,“你這個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疼我寵我溺我,不就是想騙走我的心,我的人。好吧,我承認,我現在願意,願意將她們都給你。隻是我敢給,你,又敢要嗎?
她的嗓音婉轉綿延,像束光電劈裏啪啦直擊他的心底。
莫懷遠隻覺得渾身一震,血液有倒流的趨勢,在它們還沒有燃燒之前,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人,隻記得舀眼瞪眼她。
安好挑挑眉,又粘了上去,這一次徑直的倒在他的懷裏,溫暖舒服讓她安心,“莫懷遠,我是個死心眼的人,招惹上我,到時候想甩都甩不開的。”
莫懷遠從未見過主動投懷送抱的安好,他怔愣在原地,動彈不得,他不是柳下惠,坐懷不亂什麽的現在對他來講行不通,而且懷裏人是他想了千遍萬遍的,他若真還能把持的住,那隻有一個原因,他變二了。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她的目光瑩瑩似水,斜挑著眉,低笑著看他。
那一抹別樣的媚惑,直接撩動了他心底最深處的那道心弦。
她若沒有準備好給他,他就不打算動她,他從來都不想唐突了她。隻是今晚,他快要忍不住了,他不打算掙紮猶豫,除非她推開他。
沒再思索,他唇一低便襲了上來,攫住她的柔軟,舍不得鬆開。
安好薄唇輕啟,似在迎接他的激情,而且她的手也沒閑住,沿著他的耳際,一邊一邊向下滑。
她的手指冰涼,莫懷遠卻隻覺得那是一團火,每到一處就炙烤著那裏的皮膚,血液在血管裏叫囂,渀佛下一秒就會奔湧出來。
“好好……”莫懷遠聲音嘶啞,連忙按住她的手指,他確定,剛才他惹了她,現在她是來報複的,可是,這種報複無疑是在玩火,一不小心,會**的,難道她不清楚嗎?
“為什麽是我?”你的身邊從來不缺好的女人,為什麽,你會愛我?安好心裏默問出整個問題,他的掌心太熱,已經將她的手捂出了汗。他這樣的男人無疑是優秀的,齊楚舸是她愛情路上的一支彩色筆,給她的人生抹上了不同的顏色,絢麗的紅抑或是慘烈的黑,莫懷遠更像是一盞燈,照亮了她本來黯淡的人生。她是個普通的女人,也有虛榮心,這樣的男人若能成為未來的另一半,滿足是前所未有的,可他又是奪目的,她每每想起,也會不安,她一直就不是個自信的人。
“如果我知道為什麽,就不是非你不可了。”莫懷遠嗅著她發間的清悠香氣,心裏滿足的一踏糊塗,愛情裏的人都容易患得患失,他的好好在不確定,是因為在乎吧。
她的在乎讓他很受用。
“好好……”他悠悠的喚著她的名字,那就讓一切塵埃落定,不要再焦慮,不要再擔心,吻輕緩的落在她飽滿的額頭,接著向下,粉頸,他慢慢拉下她的外套拉鏈,精致的鎖骨,鎖骨下白皙的肌膚……
“莫懷遠……”安好隻覺得他的吻濕熱難擋,她也不想阻擋,一直以來,他的用心都比她要多千倍萬倍,她不是不用心,隻是能力有限,好像,現在除了自己,她沒有什麽好的能給他。
“好好,愛我嗎?”雖然她現在不排斥他,兩個人相處也還算好,可是,他也是尋常人,一味的付出總是得不到回應,他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