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樣,她當真不確定,還是什麽也不要說的好。
有人適時推門進來轉移了注意力。
“一會就可以開始檢查了,放輕鬆。”為首的那人,開著玩笑提醒。
“不就是個檢查,還勞煩大院長你親自走一趟。”莫母客氣的招呼。
“應該的,您有福氣,剛才您的老四打電話來說,您血管細,怕您抽血遭罪,點名讓院裏的護士長替您抽血,他在哪聽說的我們這裏護士長的手藝好的?”
安好聽見他們聊護士長,立馬想到了梁珂,莫懷遠到底計劃著什麽,她腦子裏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構想,卻又不敢十分肯定,隻能懸著心繼續聽。
“誰都一樣,別聽他的,那孩子打小就挑剔。”
“人家護士長今天恰巧休息,我親自打了個電話過去,能不能趕過來我也不是很確定,需要抽血的檢查,我們排在最後就是了。”
“成。”莫母爽快的點點頭。
院長親自打電話過去,應該不那麽容易引起懷疑,隻是,梁珂能不能被放出來,還是不確定,不知情還好,一旦知道了那麽點,卻又什麽也掌控不了,便會忐忑,不確定,那就唯有等,抑住不安,安好強打著精神,陪著莫母開始身體檢查。
第五十八章
一圈檢查下來,終於又回了病房,安好剛倒了杯水遞給床邊的莫母,自己那杯還沒倒滿,就見梁珂端著采血工具推門走了進來。
壓抑著心底的狂喜,安然倒好水,端著杯子邊喝水邊不動聲色的打量她,整齊的護士服,表情也中規中矩的很正常,隻是,眸子裏卻有藏不住的血絲,夜裏肯定沒能睡。
“阿姨,您放鬆。”梁珂放平莫母的手臂,拿起橡膠止血帶綁住肘關節上端的位置,捏著沾了碘伏的棉簽在關節窩裏擦了擦,“您血管細,不過沒事,手握成拳。”
“哎。”莫母點點頭,配合的將手掌握成拳。
“阿姨放心,這手藝我練好些年了,保準不疼,再說了,其實就像螞蟻咬了一口一樣,疼不到哪去……”梁珂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話,手卻沒閑著,取了采血針,找準血管,飛快的就紮了進去。
“不疼吧。”梁珂一手穩住針頭,一手捏著采血管,很快,采血管裏的血滿了上來,她麻利的換了根空的接上,將采滿的那根chā進試管架。
“這要抽多少呀?”莫安琪歪著頭問道。
“就好了。”梁珂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笑,又順手換了根采血管。待第三根滿了,這才取了棉簽壓住針口,抽了針,鬆了止血帶,抬頭對著莫安琪道,“過來幫忙壓一壓,你們派個人跟我去趟化驗室,有幾項檢查結果可以馬上出來。”
“我去吧。”安好立馬出聲應道。
“成,走吧。”梁珂端起東西,提步出門。
“我馬上就回來。”安好jiāo待了聲,趕緊跟了出去,“你怎麽出來的?”
梁珂就在門口等她,兩個人並肩走在走廊裏,安好忍不住開口問。
“鬧唄,喜歡的男人要結婚了,工作也不準我幹了,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梁珂笑了笑,隻是笑意裏透著無限淒涼,“我哥送我來的,估計現在還在樓下盯著呢。”
“那怎麽辦?”安好眉心一擰,意料之中,果然障礙重重。
“其實我家料定項家動了大陣仗管住了明軾,就算放我出來,我也不可能見到他,所以,才鬆了口,準我回來工作。”梁珂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安好,你說,兩個人要在一起,怎麽就這麽難呢?”
“阿珂,先被悲觀,莫懷遠會想辦法的。”見她眼眶都紅了,安好心裏也止不住的難受,可眼前又沒有別的消息,隻能說幾句寬慰的話。
“安好,你去找了莫懷遠?”梁珂聽著她的話,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那……莫懷遠去了哪裏?”
“阿珂,你先別激動,莫懷遠那邊一有消息肯定就會聯係我,現在最要緊的是,怎麽甩掉你哥,我們離開醫院找個地方呆起來。”安好想了想,“住院大樓應該有側門什麽的吧?”
“有。”梁珂點點頭。
“你先把血樣送到化驗室,然後我們從側門走。”安好指了指她手上的東西,提醒道。
“行,這就去,我們一起去。”
兩個人先去了化驗室,又折回梁珂辦公室,梁珂換下護士服,挎起包包,這才領著安好上了電梯。
穩妥起見,兩個人在2樓便下了電梯,轉進公共樓梯,順利奔向側門,出門上路,有剛下了客的出租車繞行過來,安好眼明手快攔下。
上了車便是一路狂奔,安好見梁珂坐在她身旁拉開包包一陣翻亂,這才記起,自己的東西全落在病房了,興好擔心手機扔在包裏來了電話聽不見,於是隨身裝著,要不然,她還得重新回去拿一趟,謝天謝地。
“到哪?”出租車師傅開了許久也不見乘客報目的地,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
“現在去哪?”安好被問的一愣,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隻能扭頭問梁珂。
“中心大廈。”梁珂想也沒想的回答,“若是明軾能出來,他就知道到哪裏能找到我。”
“去中心大廈。”安好沒有懷疑,對著司機的背影又重複了一遍……
54.完結+番外
第一次亮著天上來,安好依著護欄,低頭望向樓下的路麵,人如螞蟻車如甲殼小蟲,其實哪裏是那麽小,眼睛有時候是會騙人的,耳朵也一樣,就算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也未必就完全是真的。
憑著她對項明軾的了解,他與梁珂一樣,對彼此用情至深,怎麽可能突然就要結婚。就算婚宴請柬上紅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她也相信項明軾不是心甘情願的。
“安好,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上天台來嗎?”梁珂問,樓高風大,她一扭頭,風就把她的長發吹亂了,散在臉邊,很是零亂。
安好見她眸子裏浮滿哀傷,心口一疼,微歎了口氣道,“站的高,看得遠,眼界開闊些,心情也會舒展不少。”
“不是。”梁珂搖搖頭,“我曾經對明軾說,你給我修幢摩天樓吧,最好高到伸手就能觸到天際,這樣,我一不開心,就爬到樓頂摘星星玩。”
“你還真是天真呀。”安好笑了出聲,女人願意在最愛的那個人麵前,表現出最單純簡單那一麵,因為心不設防。
“你是想笑我幼稚吧,其實,我哪裏會有那麽傻冒的情懷,安好,站在天台上展開雙手,風從臂下穿過,那種感覺,像不像在飛,很多次,我在上麵往下望,心裏就在想,閉上眼睛,就那麽一躍而下,是不是真的能飛起來,飛起來後,我的心是不是真的就自由了,再也不會被束縛,再也不會被阻擋,它,想去哪就能去哪,它,想在哪停歇就能在哪停歇?”梁珂邊說邊張開了雙臂,眼睛緩緩閉上,臉微微揚起,感受著迎麵而來的風。
“阿珂,你別亂想,現在下定數還太早,一切等明軾來了再說,行嗎?”一躍而下,那代表著什麽,安好連想都不敢多想,捏著手機的手滲出了汗,她想打電話給莫懷遠確定一下那邊的情況,可是,她又不敢走開,她怕一走開,有些突發狀況,她一個人處理不來。
“你放心,不會的。”梁珂睜開眼睛,給了她一記安心的微笑,“再難過,也要活著,活著才有希望。隻是這一次,安好,心成死灰,我從未有過的絕望。”
安好抿著嘴沒出聲,心底掙紮了片刻,終於下決心似的開口道,“我去打個電話,你先靜一靜,別亂想,等我回來。”
說完還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我還是那句話,現在還不是下定數的時候,一切等明軾來了再從長計議。”
“好。”梁珂點點頭,“你去吧。”
不敢離她太遠,又不敢當著她的麵打電話,要是明軾那邊情況不理想,估計又會刺激到她,可,要是她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又實在放心不下。
不得不承認,梁珂的一翻話讓安好愈發擔心起來,阮芷馨因愛做出傻事,難不保反而會引導了梁珂,若愛而不得,那就成全。
至少,他會記得她,一輩子。
提步走到天台的另一邊,兩個人相距了幾十米,安好邊盯著梁珂的反應邊翻出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莫懷遠專心開車,身旁的人打上車起,扔給他一句去中心大廈的話後擺了個姿勢坐好便再沒有動過。他打著老頭子請喝茶的名義邀了項家大家長出門,又把項明軒這小子的工作做通,裏應外合才將人弄了出來。梁瑋其實也是站在自家妹妹這一邊的,看不得梆打鴛鴦的淒慘景象,配合的不錯,來了消息說是已經將梁珂送去了醫院,隻是不曉得現在茶館裏的事情穿幫了沒。
待一會他們到了大廈,讓明軾平息下心緒,然後就通知安好,將梁珂帶過來。等他們碰上頭,見了麵,剩下的事情再好好商量。
眼見著就要到大廈門口,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顯示屏上閃爍著安好兩個字,估計是等急了,接上了項明軾就應該先通知她一聲,免得她擔心,想著邊打方向盤邊伸出指頭按下接聽鍵。
“阿珂!嘟……嘟……”
哪想電話一接通,就被猛得掛斷,臨掛斷前還有一聲驚呼,莫懷遠聽的再清楚不過,那是安好在厲聲喝止什麽,喝止什麽?喝止梁珂?梁珂要做什麽?
項明軾似也聽到什麽,不安的扭頭看他,莫懷遠扔下手機,油門一踩,車子像箭一樣一直衝到中心大廈門口,刹車。
車子還沒停穩,項明軾已經迫不及待推門下車,腳剛站穩,他便抬頭朝樓頂望去。這一望,渾身血液似凝住了,扶著車門的手顫抖起來,身上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了,他一挪腳,便是一個踉蹌。
還好莫懷遠反應快,車門都來不及關,衝過來將他扶住。
“懷遠……”項明軾不可置信的囁嚅開口。
“什麽都別說了,撐一撐,我們馬上上去,安好應該就在梁珂旁邊,來得及的,明軾,相信我,來得及的。”莫懷遠隻覺得牙根打起顫來,站在樓頂護牆上的人影雖然很小輪廓也模糊不清,可是他就是看清了,那明明就是梁珂。
難怪那麽沉穩的安好也會驚叫出聲,有行人從樓下經過,察覺到樓頂上的異常,紛紛慢下腳步,還有不少對著樓頂開始指手劃腳。
沒有時間猶豫,莫懷遠架起項明軾就朝大廈裏衝了進去。
第五十九章
疼,身體像被重物碾過了似的,說不清到底哪裏疼,意識被困在無邊無境的黑幕裏,兜兜轉轉,尋不到出口。
是在睡與醒的邊緣嗎?睜開眼,或許就能看見光明。可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不聽使喚,試了好幾次,終是沒成功,很是泄氣。
“好好……”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輕喚。
這是哪裏?誰又在喚她?腦子裏有景象切了進來,有人撐著身體爬上了天台護牆,顫顫巍巍站起身,雙臂打開,有道身影朝護牆靠了過去,到了牆下,抓住牆上人的衣擺用力一扯……
“好好……下雪了,快醒醒,我們去看雪。”莫懷遠抓住床上人的手,十指相扣,放在唇邊,默默親吻。
他架著項明軾衝上天台,眼前呈現的那一驀隻能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梁珂從護牆上跌了下來,直直壓下牆下的人。
片刻怔忡,反應過來他扔下項明軾,就朝牆邊奔去。那一刻,有一種感覺,叫魂飛魄散,現在時時回想起那一幕,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好好,你知道不知道,好多人都來看你了,我媽,大嬸二嬸,還有安琪,老三也來了,他們都怪我,說我沒照顧好你,唉……你還沒嫁過來,他們都這樣了,等你嫁過來了,我在這個家隻怕是更沒什麽地位了。”
“梁珂沒事,什麽朋友,朋友就是危難時刻被抓出來當墊背的,我算是看透了,項明軾最不是個東西,他老婆拿我老婆當人ròu墊子,結果,他天天守在那邊,連問都不來問一句。”
“老婆,老婆你快醒醒吧,等你醒了,就嫁我吧。”
……
床邊的人絮絮叨叨,沒完沒了架勢,醒不來,又睡不著,安好隻覺得越來越煩躁,卻不了聲,隻能在心裏暗處誹腹,誰要嫁給你?誰是你老婆?……
“我從越南回來,有人給了幾張你跟齊楚舸的合影,態度很親昵,我明知道有人在搞鬼,卻還是被鬼迷了心竅,老婆,我是太在乎,才會變傻的,你別怪我了,好不好?”
“你心裏有事卻總是不說,我搞不清你的想法,總覺得你不夠在意我們的感情,所以才會跟你賭氣,不去找你,也不給你電話,我心裏期盼著,你能為我後退一步,你能為我主動一次。隻是沒想到,事情被弄得越來越糟,好,我沒去調查你,我沒那麽無聊,有次聚餐,桌上有人聊到四季花園是他們公司開發運作的比較成功的樓盤,因為你住那,我就順帶問了句,那樓盤是什麽時候賣光的,人家說了個差不多的時間,我算了算,那時你根本還沒畢業,於是自己臆想一通,再後來……”
床邊的人估計羞愧的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差不多完全吞回了肚子裏。
床上的人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咬牙,終於成功睜開了眼睛,發型有點亂,眼圈發青,下巴一片青須,看樣子某人忘記刮胡子了。
“好好!”床上的人眼睛緩緩睜開,墨黑的眼珠子無辜的轉了轉,像是剛睡醒的嬰孩一般純真,莫懷遠欣喜的笑出了聲,“好好,你終於醒了,你終於醒了……”
“莫懷遠,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吵了。”安好抱怨道,她應該是睡了一覺,好久沒有睡的這麽沉了,連個夢都沒有。
“下雪了,等你醒了,我們去看雪。”莫懷遠指了指窗外,“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安好扭頭順著他的指引看了出去,果然,紛紛揚揚的飛雪,鋪天蓋地,很快,峪城就會變成銀妝素裹的世界,應該會更壯觀。
“莫懷遠,J大的工作,是齊家找關係通融的,所以我辭掉了。”她看著窗外開口道,聲音悠忽,似說著一件極小的事情,小到與自己幾乎不相關。
莫懷遠聽著她的話,靜靜的,沒回應。
“畢業前,我告訴我爸媽,我在留在峪城,我要嫁給齊楚舸,我媽不同意,我爸見我心意已決,便勸服了我媽,給我買了四季花園的房子,一來為了我畢業後有個地方能落腳,二來房子做為不動產升值空間比較大,若我真嫁了,剛好用來當嫁妝。我承認,沒有齊楚舸,或許就不會有那套房子的存在,於是,我便賣掉了。”有些問題解決起來本應該幹脆利落,就是因為她遮遮掩掩拖泥帶水,才會讓在乎她的人一而再的誤會,而她也一而再的難過。其實,那些跟齊楚舸有關聯的東西,真要斬斷,不過是決心的問題,待決心定了,後續的事情處理起來真的很迅猛。
“好好,若梁珂不出事,你還會來找我嗎?”聽完她的話,莫懷遠心底五味俱雜,各種不是滋味,想了想,他不確定的問,她辭職,賣房子,關手機,他一度以為,她是要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了,他找不到她,那種無助那種心慌,前所未有,他坐在車裏,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讓他找到她,隻要讓他找到她,什麽主動,什麽退步,幼稚的事情都由他來做也罷,隻要讓他找到她,他便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為什麽不,我們不是在鬧別扭嗎?莫先生,我想請問你,現在別扭完了嗎?”醒過來,雖然渾身還是疼,可是她的意識再清明不過,愛情裏的雙方平等,既然,他那麽想她為他主動一次,放低姿態一次,那她就滿足他一次吧。
誰讓她,愛他呢。
“那你後來為什麽關機?”莫懷遠抑住心裏的激動,怨懟道,“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沒電自動關機了。”安好翻了翻白眼。
“沒電不曉得充嗎?”莫懷遠哪裏會信,這麽低級的理由,當他傻呀,就算他傻,傻了一次,絕對不會傻第二次。
“充電器掉在四季花園了,莫懷遠,你能不能別鑽牛角尖了,我問你,誰給你我跟齊楚舸照片的,那照片哪裏來的,查清楚了沒?”安好順手將局麵扳了回來。
“沒查,隨便是誰,反正沒影響我們的感情就行了。”莫懷遠搖搖頭。
“還說沒有,你還意思說沒有,你對我說那麽重的話,莫懷遠,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麽狠心,那麽重的話全是出自你口,你都不知道,那些話,像刀子一樣剜著我的心,好痛好痛。”她邊說邊扁著嘴,裝受傷扮委曲。
“我都說什麽了?”倒是自己被興師問罪了,算了算了,看在她是傷員的麵子上不跟她計較,莫懷遠心裏計較了翻,大度的把錯誤都擔了下來,“都是我的錯,我錯了,好不好?”
“不好!”安好搖搖頭,不接受他的道歉,“認個錯就完了?”分開的日子,每一天她的心都是紊亂的,她努力忙碌的讓自己沒空去想,可每次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來,想他對她的體貼入微,想他對她的關愛,想他們的甜蜜……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有一夜,夢裏有他,背對著她,越走越遠,怎麽喊都不應,她就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嚎啕大哭起來。他不要她了,她那麽難受,整顆心悶悶的痛,後來不知道怎麽地,哭著哭著便醒了,一摸枕頭,居然有明顯的濕意。
“那要怎麽辦才好?”隻要她別再生氣,想怎麽辦都好,他心想。
“莫懷遠,我現在無家可歸了,你要收留我。”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好。”他遠伸手去摟她,嘴裏發苦,那套房子應該有她父親留給她的念想,她為了他卻做了這麽果斷的決定,他感動,卻也心生內疚,其實,隻要說清了,隻要她的心裏的人是他,工作房子就算有關齊楚舸,他也無所謂的。
她乖順的依到他的懷裏,厚實溫暖,感覺一如繼往的好,還好,那裏還是她的,隻是她的,“你記得,我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養得起,收留得了的,我特粘,一旦招惹上我的人,到時候後悔了想甩都甩不掉的。”
“那你就粘著我,粘的越久越好。”他笑。
“要多久才好呢?一輩子好不好?”她仰頭問。
“好!”他毫不猶豫點頭,手臂緊了緊,將懷裏的人摟的更近些。
大雪初融,路麵濕答答的,安好從車上下來,拚命跳著腳喝氣取暖。
“進去吧。”莫懷遠下了車,走過去,替她把帽簷拉低了些又攏了攏圍巾,“時間快到了。”
“好。”安好點點頭,由著他牽起自己朝候機廳走去。
“安好!”
有人朝她快步走了過來,臨到麵前,張開手臂一把抱住了她。
“阿珂,你要幸福,知道嗎?”安好伸手也摟住了來人,輕拍著她的背,用力提醒。
莫懷遠不放心,讓她在醫院裏又觀察了兩天才出院,自天台事件後,她就沒見過梁珂,直到今早,她賴在被子裏不願意起床,任莫懷遠怎麽哄也不給麵子。後來,他說,再不起來,梁珂的航班就要起飛了,一開始她不信,他打通了項明軾的電話,讓項明軾給她說,她才真的信了。飛速起床,洗臉漱口換衣服,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直奔機場而來。
項明軾終於決定,帶著梁珂,離開這滿是阻礙的地方了。
一路安好都在感慨,不論他們之間後來又發生什麽,才讓他們下定了決心。隻要兩個人最後決定在一起,過程什麽的,都不在那麽重要了。
“安好,你也要幸福,知道嗎?”聲音哽咽。
“我知道。”安好回答。
“安好,我會努力幸福的。”梁珂笑。
“時間差不多了,懷遠,我們走了。”項明軾伸出手,握成拳。
“小子,常回來看看,怕送行的場景太煽情,其它人就沒通知了。”莫懷遠也手握成拳,朝項明軾的拳頭用力碰了去。
“我知道,明軒那小子我都沒讓他來。”項明軾點點頭。
“安好,我舍不得你。”梁珂歎息一聲。
“行,那你就別走了。”安好不懷好意的提醒。
“走吧。”項明軾一把就將梁珂從安好身上揪了下來,牽住她,又開口道,“真走了,保重。”
“一路順風。”莫懷遠揮揮手,示意他們快走。
梁珂跟著項明軾,一步三回頭,進了匝口,隨著人流,終於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莫懷遠輕輕攬住身旁的人,像是安慰道,“等他們安定些,我們就去看他們,不傷心,好嗎?”
安好沒有吱聲,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說不難過是假的,距離是可怕的東西,此去經年,再見,不知何期。
莫懷遠見她沒反應,拉起她的手,聲音又輕又柔,“你還有我。”
安好隻覺得鼻子愈發酸了起來,其實梁珂抱住她的那一刹,她就差點沒忍住,隻是她不敢哭,她知道,她一哭,那個要遠走的人,會哭的更厲害。
是呀,多好,她還有他,幸好,他還有她。
吸了吸鼻子,安好抬頭,麵前的男人,笑的異常溫柔,他的手,伸向西裝口袋,掏了掏,另一隻手,一直握著她的手沒有放開。
終於,口袋的東西被掏了出來,心形禮盒,他鬆開她的手,將盒子打開,一隻腿緩緩彎曲,膝蓋落地。
“安好,嫁給我,好不好?”她的全名,自他嘴裏喊出來,那麽綿延悠長,在未來的每一天裏,他們的生活會如同她的姓名,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又或許,像極了林徽音的那首詞,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耳邊傳來播音小姐甜美的聲音,似在提示乘客按時登機,安好隻覺得聽不真切,身形如此挺拔的男人,此時此刻,單膝跪地,手上心形錦盒裏黑絲絨裹著奪目的璀璨,是她喜歡的簡單樣式。
大廳裏人來人往,行色匆匆,這個地方承載了太多分離和重聚,有眼淚也有歡喜,可,越來越多的人,為他們駐足,唏噓聲掌聲起哄聲漸起。
“安好,嫁給我,好不好?”莫懷遠目光堅定,嘴角略彎,眼裏滿滿的隻有一個人的身影,隻是,那個人,此時,滿臉透紅,眼睛晶瑩,愣愣的不給回應,讓他好等。
“嫁給他!”
“嫁給他!”
……
呐喊助威的行人熱情越來越高,若她再不點頭,候機室的屋頂都要被掀翻了,安好不點頭也不搖頭,隻微笑著緩緩向他伸出左手,笑裏有淚。
掌聲響起,指環被緩緩套進無名指,尺寸剛好合適,都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偷偷量了她的指圈。
“親一個!”
“親一個!”
……
他的臉越來越近,安好踮起腳迎了上去,火熱的唇壓了下來,呼吸相聞,唇齒相依,他糾纏著她的甜蜜美好,柔軟的一塌糊塗,心底忍不住歎息,還好,一切都還是那麽好,就這樣,永生永世都不要放開最好……
梁珂項明軾番外(一)——哪有情動是意外
天氣不錯,穿著粉粉公主裙的小妞卻隻覺得渾身焦躁,坐立難安。
“珂珂,出去玩嗎?躲貓貓,好不好?”有顆小腦袋從房門口探了進來,臉上滿是期待。
“不去,熱死了。”梁珂看也不看門口的人,一抬眸,茶幾上花花綠綠的糖果有點吸引了她的注意,“天天躲貓貓,煩不煩。”她小嘴一撇,抓了顆粉色的糖果,剝開扔進嘴裏。
“我也想吃糖。”門口的小子邊擦著鼻涕邊走進房裏,“珂珂姐姐,珂珂姐姐,我也要吃糖。”
“想吃問你哥要去,院子裏那麽多人送他糖,每天衣服口袋裏都是滿的,他一個人哪吃得完?”嘴裏雖然念叨,可還是大方的抓了幾顆糖塞進男生手裏,“軒軒,你跟誰是一國的?”
“誰給我糖吃,我就跟誰一國。”回答聲清脆響亮,小破孩鼻涕也懶得擦了,樂顛顛地去剝糖紙。
果然有吃能使傻聰明……梁珂很滿意項家傻小子項明軒的回答,拍拍手,吆喝道,“走,躲貓貓去,你假裝跟你哥一國,其實暗地裏跟我是一國的,等你哥一藏好,你就來給我打報告。”
“那我不成了那個什麽……”項明軒邊咬著糖邊歪著腦袋想了想,“我爸說過的,這叫叛徒。”
“這哪裏是叛徒!”小妞急的一跺腳,“你搞清楚,你是我這一國的,隻是埋伏在你哥那邊好不好?”
“這樣……”項明軒又想了想,伸手兩根指頭在梁珂麵前晃了晃,“再給兩顆糖。”好像她說的確實沒錯,這應該叫間諜對麽?
項家對男孩子管教極嚴,零食動畫片什麽的想都別想,可是梁家的小公主就不一樣,要啥有啥,而且都是極好的東西,項明軒眼饞嘴更饞,明知道,梁珂這小妮子滿腦子壞水,還是忍不住叭叭的靠上來。
梁珂聽了他的話,雖然臉上忍不住鄙夷一翻,可也爽快的又抓了糖遞給他。
項明軒看著手裏花花綠綠的糖果,心情止不住飛揚起來,現在這狀態,估計梁珂讓他跟他哥真翻臉,他都敢了。
兩個人肩並肩出了門,大院裏的孩子們差不多都湊攏堆了,男男女女,高高矮矮。
梁珂一眼就看到立在樹蔭下的身影,雖然,他被裏三層外三層獻殷勤的人圍著。
“你看你哥,又在利用人呢?”梁珂雖然語氣不屑,卻也不得不承認,樹蔭下的男生長的真的極好。
劍眉英挺,輪廓分明。
“沒看出來。”項明軒不明所以地搖搖頭,“他一直都比我招人喜歡。”字裏行間裏掩不住的酸味兒。
“我提醒你,遊戲開始後,你哥藏好了,你就來告訴我你哥藏的地方,等我贏了後,換我躲你哥他們找的時候,你就使勁兒的誤導你哥,明白嗎?”小妮子說完一副必勝的模樣,好不得意,每次分組的時候,她都跟項明軾各站一組,對立狀態。
可不知為麽,她呆的那組不管藏的多嚴實,總還是會被一個個逮出來。可項明軾呆的那組就不一樣,規定的時間裏,任憑梁珂組裏費多大力,總是找不齊。
於是輸頭贏少,梁珂怎麽想都不服氣,跟項明軾對上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就是受不了,他憑著一張好看的臉兒,男女通吃,大小都服他。
“我明白。”項明軒用力的點點頭,他真的聽明白了。
“好,那就準備開始遊戲。”梁珂拍拍他的肩,“快回你哥身邊去,別讓他起疑了。”
“好好好。”項明軒聽完她的話,立馬邁開小胳膊小腿兒朝項明軾奔去。
隊伍分好,哨聲一響,找人的那組全麵朝院子高牆,捂住眼睛,躲的那組嘰嘰喳喳的尋找有利位置。
60秒倒數時間很快到了,梁珂放下手轉身,眼睛跟雷達似的,目光四處掃shè,希望能迅速發現蛛絲馬跡,將敵人捉的現形。
院子角落裏的大花壇旁,有一隻黑色腳尖露了出來,梁珂心底一樂,那不是項明軒那小破孩的黑色皮涼鞋嗎?
得先逮到他,然後就能知道項明軾的藏身之地了,還不能讓別人先找到他。梁珂想著便朝花壇衝去,果然看見項明軒躲在花壇下麵,縮著身子連鼻涕都不敢吸。
“你哥呢?”逮住項明軒梁珂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
“我哥讓我躲在這裏,他去上樹。”項明軒說完指了指院子裏樹。
“他上哪裏的樹?”梁珂聽了他的話不禁一愣,院子裏樹其實挺多,梧桐、芭蕉、銀杏,還有她叫不上名字的,可院子外的樹更多,躲貓貓隻規定在院子附近,並沒有說,不能出院子呀。
“什麽樹上能藏人?”項明軒想了想。
“算了,先找吧。”反正隻要知道他在樹上就好,梁珂想著便先朝梧桐樹下跑去,巴掌大的葉子,枝繁葉茂,很好藏人。
一棵接著一棵,梧桐換成銀杏,銀杏再換成榆樹……其它的人陸續被翻了出來,可是卻沒有項明軾的身影。
哨聲再響,梁珂隻好放棄,泄氣的剛歸隊,就見項明軾大搖大擺從院子外走進來。
果然,這個狡猾的家夥把範圍擴大到院外去了,難怪院子裏的樹都尋光了,也沒瞧到他的影兒。
梁珂氣悶地又跺了跺腳,輪到她躲的時候,一定也不讓他這麽容易找到。
新一輪的哨子終於響了起來,梁珂瞅著片刻的功夫朝院外奔去,出了院子就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剛才大家也都知道了項明軾躲在樹上,一個好的位置被暴露後,就不會再被用起,因為條件反shè的就會被想到。可是,梁珂聽老爸和大哥都說過那麽一句,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最安全。
她也去樹上呆著,厚實的梧桐樹葉可以將她的身影完全遮住,隻是她沒爬過樹。
時間不多,樹幹太大,她摟都摟不住,皮鞋也滑,她想了想便踢掉腳上的鞋子,一扭頭看見樹旁的花壇,她麻利的將鞋子藏到了深草處,再尋了棵剛好能抱住的樹,穩住身子一點點朝上爬。
陽光被密實的樹葉擋住,累的一身汗的梁珂縮在一截枝椏上,耳邊有東西啾啾叫了幾聲。
腳旁的樹叉上居然有隻鳥窩,鳥媽媽不在,待哺的小雛鳥聽到聲響,啾啾的要吃。
梁珂第一次見到羽毛未豐鳥兒,止不住的好奇去研究小鳥的模樣神態,漸漸,她便將躲貓貓的事兒拋在了腦後。
不知道過了多久,依然沒人找來,梁珂心裏得意不已,不知道是玩夠了,還是爬樹累著了,她開始有些犯困,鳥媽媽還是沒回來,小鳥兒縮成一團,也睡著了。
她打了個嗬欠,心想著再等會,再等會沒人來找她,她便下去高呼勝利。
想歸想,不知怎麽地,眼皮就開始沉重起來,她抱著樹幹蹲坐在樹枝分叉處,就那麽迷迷乎乎睡了過去。
梁珂項明軾番外(二)——哪有情動是意外
項明軾望著哭的滿臉是淚的小丫頭,心裏一陣暢快……
其實,大花壇裏碧草掩不住的粉色早告訴他,她肯定就在花壇不遠處的地方。可是,勝利了又沒獎勵,他早看不慣這個腦袋總冒到天上去的小丫頭。
他知道她也看不慣他,於是總跟他做對,他收服了差不多所有人的心,卻一直搞不定她。
既然她不願意聽他的,那就讓她吃點苦,爬樹這活兒,上去容易下來難。讓她受點罪,以後指不定能老實配合聽話些。
想著他便當沒瞧見那抹粉色,項明軒也嚷著梁珂那家夥最懶了,也不愛玩躲貓貓,說不定根本沒藏,早回家睡大覺去了。
梁家的老頭子早晚冷著一張臉,沒有什麽溫度,除了項明軒禁不住饞喜歡往梁家跑,其它人都不願意去。項明軒今個兒不知道怎麽的也死活嚷著不去梁家,於是就沒人願意去梁家確定小丫頭到底在不在,玩的也累了,便一哄而散,遊戲結束。
直到天黑吃晚飯的時候,梁家人找上門來問,項明軾才隱隱有些擔心,那個藏身在花壇附近的小丫頭是不是嚇暈過去了。
隱隱的擔心讓他放下手上的筷子走出門,這才驚見梁家已經滿院子開始找人,很快院子裏沒有視線被轉移到院外。
梁媽媽臉色蒼白,邊朝院外走邊摔跤,爬起來繼續朝外跑。
“珂珂,珂珂……你去哪了?”梁媽媽高聲喚著。
“珂珂,珂珂……”梁珂的哥哥梁瑋也慌了,沿著院外的道路,邊喊邊跑。
小丫頭怎麽不回答呢,她是沒聽見還是真的怎麽了?
想著項明軾眉心就擰了起來,他快步走到看見過小丫頭鞋子的花壇邊,天已經黑透,幾束手電筒的光束劃破夜色,晃來掃去,照的人的心止不住發慌。
“梁珂!梁珂你在哪?”他立在花壇邊大聲喊道。
“梁珂,快出來,梁珂!”沒人回應,他的音調禁不住越來越高。
“梁珂,你到底在不在這裏……”難道自己看錯了,那草堆裏根本不是小丫頭的鞋子而是其它東西,小丫頭躲貓貓真的躲失蹤了,還是出了什麽意外。
“梁珂,梁珂……”
“我在這裏……”有弱弱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不太真實。
項明軾以為自己聽錯,立馬住嘴豎起耳朵認真聽,哪想,一聽又沒了聲音。
“梁珂,你在不在這裏?”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聲。
“在,我在樹上。”好黑,她什麽也看不見,還有,她聽到媽媽和哥哥在喊她,聲音很急,可是,她不敢回應。
爸爸一直教育她,站有站姿坐有坐相,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切莫瘋瘋顛顛不像話。
要是爸爸知道她好好的居然爬到樹上,爬樹不說,還在樹上睡著了,不曉得會怎麽收拾她。
所以,就算聽出來媽媽跟哥哥急著找她,她也不敢出聲,怕打。
“你下來。”項明軾尋著聲音找到她在的樹下,“快點。”莫名不耐煩,要不是怕她真出事兒,他才不會管,真不知道她腦子裏怎麽想的,天都黑了,還呆在樹上幹嘛?就是麽想贏嗎?
“好黑,我看不見。”梁珂顫悠悠的撐著樹幹起身,上來時的勇氣,想贏的士氣早早的消失無影了,她現在,腿有那麽點點發抖。
“你抱著樹幹慢慢滑下來,別怕,我在下麵接你。”聽著她的聲如細絲,像是擔心被發現了似的又像是怕驚到什麽。
“那我下來了,項明軾,你接穩了。”還是掩不住的擔心,要是他沒接住,任她自由落體了,那摔下去,估計四仰八叉了。
“我接穩了,你放心吧。”估計嚇的不輕,待的時間也夠長了,教訓也給了,項明軾打算不再同她計較,好好接她下樹。
“那我下來了。”簌簌的樹葉聲響了起來,一抹黑影慢慢順著樹幹往下退。
“呀!”可能是在樹上蹲的太久,眼見著下了大半了就快下地了,手腕兒居然抽起筋來,梁珂低呼一聲重心就迅速落了下去。
“你可真重。”還好隻有一米高的樣子,要不,怎麽可能接得住,項明軾輕哼一聲,鄙夷道。
“噢。”梁珂有些窘,他的話雖然不好聽,好在看在他幫了她的份上,她便不同他計較了,“你可不可告訴替我保密。”
“什麽?”她的反應讓他挺意外,他滿心以為,她肯定會立馬辯駁。
“別跟我家裏人說,我爬樹了,就說我在花壇裏睡著了。”梁珂紅著臉祈求。
“這樣。”項明軾忍住笑意,嚇一嚇,果然老實多了,“你下不來,為什麽不喊呢?你家裏人找你找瘋了。”
“我怕他們罵我,還有,鳥窩裏的鳥兒媽媽累了,跟鳥寶寶都睡了,我怕聲音太大,吵磁卡它們了。”梁珂想了想,表情認真地解釋道。
樹上有鳥窩?怕打擾鳥兒休息就一直幹呆在樹上……這是什麽理論?白癡!
項明軾擰了擰眉沒接話。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我保證以後再不跟你做對了。”稚氣的臉上滿是保證,“還有,你能不能先放我下來,你抱我太緊了,我有點喘不過氣了……”最後那句,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可項明軾卻還是聽清了,從她從樹上落下來,他就那麽一直抱著她,她其實一點也不重,有點ròu,軟軟的,身上還有股淡淡的香,不知道是不是洗澡的時候用了香皂的原因。
有些東西似乎從心底慢慢發芽,那一刻,他突然就不那麽願意放開她。
“項明軾,我保證以後都不跟你作對,我保證我有好吃的都會分給你,我保證聽你的話……”
“好了,我依你就是。”項明軾嘴角一彎,將懷裏的人放了下來,“隻是梁珂,你先要答應我,我若要你在身邊,你就不可以亂走,這樣,我就替你保密。”
“梁媽媽……梁媽媽……梁珂找到了。”沒等她回答,他已經扯起嗓子喊了起來。
要是,她不答應他的要求,媽媽來了,他告訴媽媽,她爬樹了,媽媽就算不信,看見她現在的樣子,估計也不能不信了。
不敢再猶豫,梁珂猛得點點頭。
“項明軾,我答應你,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梁珂仰起頭,明明她是弱勢那一方,偏她的語氣一點都不勢弱,還滿滿的警告提醒。
“好,我答應你。”項明軾滿意的點頭,心裏止不住的暗想,梁珂,我若不放你走,你就哪也不能去,再驕傲如你,卻也逃不開一個我……
“珂珂,你跑哪去了,嚇死媽媽了!”梁媽媽衝過來看見平安的女兒,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邊哭邊把梁珂往懷裏擁。
“媽媽……”看見媽媽慘白的臉,梁珂抿了抿唇,心裏一陣自責。
“珂珂,你去哪了?”哥哥梁瑋也跑了過來,氣喘籲籲。
“珂珂,珂珂……”
來的人越來越多,注意力全在她一個人身上,梁珂搓著衣角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最後隻能嘴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話說,安好終於完結了,因為這個係統什麽V章字數不能少於之前的字數的問題,放錯章節加上重複放了章節後,折折騰騰就成了這樣……
末章一開始扔了一萬多字,結果,不能少於這些字,要不,放不上來呀。某悠愁死了,先用點點湊字,不過一下午的努力,終於寫了番外上來,寫的好不好,大家還是表揚下某悠吧,畢竟今天才是做完手術的第三天。
這是某悠答應給一直等待安好完結的妞子們的福利,哈哈,不用再重新購買,這樣也好,奉送番外,某悠也很愛懷遠跟好好,話說,大家積極點,表個態什麽的,看看需要不需要寫寫兩個人的番外啥的,哈哈……
春光正好,這文雖然慢熱卻也還算溫馨浪漫,坐著看,躺著看,睡著看,網上看,紙書看……用來消磨春光都是極好的,願某悠能心血**,多寫點二人幸福生活,雖會挑燈熬夜,倒也不負看書的妞子們的恩澤……
謝謝妞子美人們一路跟著安好,一路愛著安好,一路支撐著某悠,愛你們!!!
55.番外之重男輕女
安好辭職不久,便忙著結婚的事兒,於是把找工作的事兒耽擱了。婚後不久,莫大少整日忙著生意,雖然盡量抽空陪佳人,可安好難免無聊,於是提議再出去工作。
想莫大少如此霸道,怎麽舍得嬌妻去跟別人找工,於是,兩討論過後,安好麵臨婚後的第一個人生大決擇。
a、去莫大少公司上班。
b、生個寶寶,當娘了,自然就有事兒做了,哪裏還會無聊。
安好糾結中,莫大少卻是想極了當爹,於是乎,夜深人靜的時候,做過某項運動之後,開始給安好洗腦。^/非常文學/^
莫大少:好好,你看前些日子,領居家的那個拉著你喊媽媽的小子,多可愛呀。
安好:嗯,是挺可愛。
莫大少(想著有戲,心裏止不住樂開了花):好好,二哥家的小子,傻愣愣的也很可愛,前幾天他爹給他一塊錢,他硬牽著我倆去陪他打醬油,記得不?
安好:嗯,記得。
莫大少:好好,也要個小子吧。
安好(白眼一翻):為什麽你總是小子小子呢,女兒不好嗎?你沒看過研究嗎,生男生女大多是男人決定的,生啥都你別怨我,都是你的問題!
莫大少(趕忙爭辯):我哪有總小子小子的,隻是身邊小子多,我就自然而然的想著小子了。
安好(不屑):呸!你當我傻呀,你就是重男輕女。生個女兒,你不疼,我就帶走一個人養,你再娶一個。
莫大少(急了,聲音高了幾拍):你的意思是要分開,你一個人帶孩子?
安好:是呀,開心吧,男人不都羨慕古時候的皇帝,三宮後院,還有那些官僚,三妻四妾什麽的,現在法律規定一夫一妻製,你想實現這種願望,那就多討幾次老婆也是的。
莫大少:怎麽討?
安好:一個接一個的討呀,結婚離婚結婚離婚……
莫大少:得,您打住,我沒那麽多財產。
安好:……
無語過後,安好強忍住將某人從大床上踹下去的衝動,用力翻了個身,再也不鳥某人,心裏卻止不住暗暗腹誹,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