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淡的樣子,看不出真實想法,便又繼續,“安好,齊楚舸得的是肺癌,活的機會有,看他願不願意配合。他這個人在我看來,什麽私生子,什麽負心人,不過都是一條命,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你懂,螻蟻尚且偷生,若是能活,為什麽所有人不盡全力試一試呢?就算你怨他當初背叛害你在爸爸的電話裏情緒失控,讓你爸爸遭遇車禍,可是,你就這樣怨著他,不管他的死活,你爸爸就能活過來了嗎?安好,你那麽善良,怎麽可能想不明白,你不過是想找個人點撥一下,支持下你的觀點,這樣你做的就更順理成章一些。”
“你覺得我的話管用?”安好抬眸看她,是呀,若是能活,為什麽要看著他去死,到底有著什麽樣的感情已經不重要了,能活下來才是關鍵,對不對?若是她真能狠下心來不聞不問,就不會如此糾節了。
莫懷遠,你會理解我的吧。
“不管有沒有用,你做好你自己的就行,明白嗎?”梁珂提醒。
“他在哪個病房?”安好問。
“樓上下電梯左拐第四間。”梁珂想了想,回答道。
“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安好微笑,“阿珂,愛情裏最經不起的就是猜疑,莫懷遠告訴我,有一種人,不輕易言愛,一旦愛了,就會掏心剖肺,一旦認定,更是全心全意不離不棄。明軾就是這樣的人,讓你大可不必擔心,相信明軾,你們經曆了那麽多,他不會負你的。”
“嗯。”梁珂點頭,“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莫懷遠還沒回來?”愛情都是自私的,盲目的,情人眼裏是溶不進半點砂子的,安好,並不是真心相愛就不會有猜疑,不會有嫉妒的,你要自己去走上一遭才會明白我的彷徨和不安,到底來自哪裏。
“快了吧。”安好想了想,其實她心裏也沒底,還有,關於齊楚舸的事情,是應該先瞞著他,還是直接攤開了跟他講呢?
“你去忙吧,我沒事了。”梁珂轉身朝辦公桌走去。
“嗯,有什麽事電話聯係。”雖然不放心,可都是chéng rén了,應該有自我調節的能力了,安好伸手比了個打電話的礀勢,等梁珂應了,這才開門離開。
待母親休息後,安好在陪護病房裏來回走了近百個圈,才鼓足上去走一趟的勇氣。那是第一次戀愛,那是讓她元氣大傷的人,說無感簡直就是扯淡,隻是,她現在有了莫懷遠,有些過往就在那心底最深的那個位置,順勢沉澱下來。
下電梯剛左拐,一抬頭就看見有人迎麵過來,安好腳步一緩,卻沒停下,繼續朝前走。
“你來做什麽?”來人見她也是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張開雙臂就攔下了她。
“冰冰,你先走。”有人拉住了聶冰,朝她使了使眼色。
“妍姐,我不走,我要看著她。”聶冰並不配合,滿臉緊張的神色,像防賊一樣防著。
“看著我做什麽,怕我被齊楚舸不利?”安好微笑,不急不躁,一起長大的夥伴,說不了解是不可能的,xìng情隨著人生曆程慢慢磨礪變遷,她自己就較當初更理智更沉穩,可聶冰的急躁卻是愈發的厲害了,可能在國外壓力太大,她沒有停下來反省一下的時間,這樣,應該也沒辦法看清自己的心吧。
“你……”聶冰氣急,抬手就想摔下來。
“冰冰,你做什麽!”楚妍急喝一聲,將她的手在半空中攔住,“走,馬上!”
“妍姐……”聶冰哀求。
“再不聽勸,以後,就算你怎麽求我,我也不會帶你來看楚舸了。”楚妍威脅。
聶冰沒有再說什麽,隻是低下頭,繞過安好,匆匆上了電梯。
“讓你看笑話了。”楚妍大方得體的笑了笑。
安好搖搖頭,其實,若她的話真管用,或許,早遇見比晚遇見還要好一些。
“謝謝你能來看楚舸。”楚妍笑意裏帶著點苦澀,“安好,我們聊聊可以嗎?”
安好有些意外,她一直想,若是她憑空突然多了這麽個家人來,應該會很別扭,姐弟情深什麽的更不易,她一直認為,楚妍跟齊楚舸的感情應該不太好,難道是她猜錯了?
“去哪?”安好同意。
“樓頂吧。”楚妍提議。
“走吧。”
兩個人並肩上了電梯,電梯裏沒有其它人,誰也不說話,本就靜謐的空間更加悶人。
樓頂上居然備了茶幾木椅,看來來樓頂的人還不少。
“你這幾天九十點鍾的時候,都會陪你母親在樓下轉一轉。”楚妍扭頭看向安好,“可你不知道,那個時候,有人會站在樓頂上看你。”
又是意外,安好目光一掠,果然,樓下的景致盡收眼底,包括,母親最喜歡坐的那張木椅。
“其實以前,我對楚舸並不好,我媽不在後,我起先最擔心的是我爸續弦的事,後來,有些事聽的多了,我最擔心的事變成哪天,我爸突然領著個男孩走到我麵前介紹道,妍妍,這是你弟弟。嗬……”楚妍冷笑一聲,掩不住的諷刺,“人就是這樣,怕什麽來什麽,所以,楚舸來的時候,說我對他恨之入骨都不為過。”
“我明白。”安好點點頭,她是真的有那麽一點點明白。
“後來他就出了國,我倆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少,所以也沒有什麽大的衝突。直到前不久,他回來,當然,一開始他的身體還沒這麽糟,偶爾還能四處走動,有天晚上我在酒吧喝多了,發酒瘋惹到了別人,兩方的人動了手,我眼看就要吃虧,是楚舸突然衝出來將我護在身後,說,姐,你躲好,別傷到。我是醉了,可我的意識卻從來沒有那麽清晰過,對於楚舸,我從不關心也不過問,哪裏有過當姐姐的樣子,可在危難關頭,他卻要保護我,他像至親的一樣要護我周全。”楚妍手握成拳,目光遠望。
“他本來就是你的至親,這麽做是應該的。”其實這是他們的家事,安好並不覺得她有繼續聽下去的必要,可說走,好像又不太合適,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聽下去。
“是不是覺得我像個老太婆一樣嘮叨?”楚妍扭頭看了她一眼,“安好,其實我不喜歡你。”
安好聳聳肩,無可置否,如同她也不喜歡她一樣。
“莫懷遠很不錯,我承認,我對他動過心,可他的心不在我身上,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強求不得,我雖然嫉妒你,卻不怪你怨你,愛情就是這樣的。”楚妍笑笑。
原來這就是她對愛情的態度,安好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激她的豁達,至少,她沒有像楊依倩那樣為難她。
“楚舸他之前經曆過什麽對醫院這麽排斥,我不知道,但是,你能來我很開心。楚舸對你有情,我都看在眼裏,所以,安好,鼓勵他要他振作,不論你用什麽辦法,就算給他虛無縹緲的夢也好,先讓他活下來好不好?”
安好沒接話,細細揣摩她話裏的意思,明知道夢會醒的,待他活下來後,然後又是一下重擊,合適嗎?
“我知道你心底肯定正在計量著對不對,安好,我不逼你,我們且行且看好不好,你不用刻意隱瞞,但是,你也不要刻意提起,好不好?”
“先讓我想一想,可以嗎?”安好沒有立馬答應。
“好。”楚妍點點頭,“那我們現在去看他。”
“你要在他麵前表現出跟我很熟的樣子嗎?”安好提醒,齊楚舸是個很聰明的男人,若是她同他姐姐一起出現在他的病房裏,多想是免不了的吧。
“呀……我都迷糊了。”楚妍拍了拍腦袋,“安好,你這麽一說,我相信你來,是真心為他好的。這樣,我就放心了。至於聶冰,你不用想太多,都是她一廂情願的事情,楚家,其實並沒有虧欠她什麽。
”
“她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一向都隻做好自己的那一份,其它的,沒有精力也沒有能力管。”安好說的不疾不徐,她的心就那麽大,容不下太多的事情,顧她自己那份就行,“我先下去了。”
“謝謝你,真心的。”楚妍伸出右手。
“我盡力吧。”
安好隻輕輕握了握便迅速鬆開,她還是不願意跟這樣的人太親近,沒乘電梯,她直接轉進安全樓梯入口,楚妍說的太多,她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撒狗血了撒狗血了……
等莫少回來,驚雷滾滾噢,莫少莫少,你快回來吧!!!!
不要bw我,不要bw我……倒地打滾,求花求包養哇……
推文推文,筆記本被室友一pp坐壞的悲催小瀾的文文,本本終於修好了,熱烈歡迎,瀾兒回歸,小瀾兒,勾勾手,拚文咩???
41.破鞋
哢噠一響,手臂加了道力,門便被推的半開,安好立在門口,視線飛速的打量著門內的情況。
病房裏很安靜,有護士立在床邊正在收拾血壓計,看來是才量完血壓,許是聽到了動靜,屋裏的人也正齊齊朝門口看了過來。
安好剛要提步進去,床上的人卻已經騰的一聲坐了起來,床頭還掛著輸液的yào水,動作太大,導液管裏立馬回了血。
齊楚舸就那麽愣愣的坐在床上,樣子癡癡的望著門口的人。
“齊先生,動作不能太大,小心漏針。”小護士趕忙按住他提醒道。
他沒有理護士的好心提醒,反而順手一扯,針頭被直接拔掉,yào水噴湧出來,他也不管,翻身下床,趿著拖鞋就朝安好走來。
“好好。”齊楚舸衝到門口,一把扶住安好的肩,“你掐我一下,快!掐我一下。”
他還是那麽高,她立在他麵前剛好夠他的下巴,安好淡淡的笑開,輕聲問道,“掐哪?”
“隨便。”齊楚舸麵上抑不住的欣喜,“隻要讓我相信,我確實不是在做夢就行。”
“放心,青天白日夢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做的,進去吧,怎麽還那麽急躁。”安好扭頭看見肩上的手背滲著點點殷紅,趕忙催促道。
“你不走?”齊楚舸神色一緊。
“我為什麽要走?”安好笑出聲來,他覺得齊楚舸過份緊張兮兮了,“進去吧。”
護士很快過來蘀他止了血,又重新紮上針。齊楚舸斜躺在床上,捏著安好的手不願意鬆,生怕一放開,她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了一樣。
“我去給你削個蘋果吧。”安好看見不遠處的矮幾上,洗幹淨的水果光澤誘人。
“不吃。”齊楚舸緊緊拽住她,不讓她動,“好好……”嘴唇動了動,有話卻又沒說。
“怎麽了?”見他yù言又止,安好問道,卻又沒給他回答的機會,緊接著又問,“為什麽不好好看病?”他的手心發燙,力道也不小,握得她有點疼。
“誰告訴你的?我這不是乖乖呆在這裏,跟砧板上的ròu一樣,隨便醫生怎麽折騰著嘛。”齊楚舸咧嘴笑了起來,牙齒整齊雪白,臉色卻不好,一看就是大病未愈的樣子,沒有什麽血色。
“這裏的醫生護士常常會把配合的病人和不配合的病人舀出來做比較,知道不?你已經名聲在外了,好像得了第一。”安好拍拍他的手,提醒道,“我接個電話。”手機在衣服口袋裏一震一震。
齊楚舸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會,直到手機提示從震動換到了鈴聲,悠揚的曲子響起,他這才不情不願的鬆開。
安好站起身掏出手機一看,顯示屏上印著莫懷遠的名字,心裏還記著楚妍的話,於是舀著手機走開了幾步,卻沒有走出齊楚舸的視線範圍內,背對著他,按下接通鍵盤放在耳邊,沒有出聲。
“好好。”莫懷遠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過來。
“嗯。”安好輕嗯一聲回應道。
“怎麽了?不舒服?”音調猛得就上揚了好幾個拍子。
“沒,爬樓梯鍛煉身體去了,剛緩過氣來。”安好解釋。
“沒什麽事就好,這邊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快回來了,想我嗎?”舒了口氣,莫懷遠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綿綿情話,“我想你了,想的快發瘋了。”
“嗬嗬……”安好隻覺得臉上一熱,伸手用力揉了揉,“關鍵還是要把事情做完,偷懶可不行。”
“知道了,老婆大人,老公會努力掙錢存老婆本的。”莫懷遠嘻笑道,“伯母怎麽樣了?”
“恢複的挺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出院了。”
“你好像很沒精神一樣,不會……”莫懷遠賣起關子。
“不會什麽?”誰都不喜歡被調味口,安好趕緊追問。
“不會是有了吧?”故意說的意味深長。
“你去死!”安好惱羞的一把扣了電話,裝回手機,轉過身看齊楚舸,她知道,他的目光一直膠粘在她身上,“梁洛那個死妮子,越來越沒正經了。”
“噢……她怎麽了?你們關係還是那麽好。”齊楚舸麵上的表情明顯緩了緩。
“嗯,一直很好。”安好點頭,“齊楚舸,我得回去看我媽了,你輸完液好好休息,我晚點再來看你。”
“這樣……”眸光裏滿是不舍,想了想,他還是點了點頭。
今天她能來,他已經欣喜若狂了,不敢奢望太多,再說,他也不想她因為自己生病而憐憫他。
“那我走了,你好好配合醫生看病,你這個第一的頭銜得趕快摘掉,要不然,誰都不要理你了。”安好臨走時提醒。
“好好,那你呢?”齊楚舸一臉希冀。
“想我理你呀?”安好彎了彎眼角,笑得渀若夜晚天上的新月芽。
“嗯!”齊楚舸用力點頭,想,想的太久,想的心都不知道疼了。
“你要是配合治療,我就自然會理你了。”安好拍了拍他的肩,篤定道,“不僅我會理你,梁洛他們都會理你了。”
齊楚舸,從我打開這一扇門起,從我再一次麵對你時,我就明白,什麽都變了,年少時純淨無暇的愛情,那時候的我們,癡癡的覺得會愛一輩子,覺得會永不分離,這才不過三年,再經曆過事事非非之後,重歸平靜,那些曾經不能承受的厚重,居然隨著時光的消逝,在痛過恨過之後,在麵目全非之後,終究還是消散了。
雖然了解多一些,雖然曾經親近了一些,但現在,我再待你隻會如身旁的普通人一般,心已平穩,那裏不大,隻能容得下隻身片影,那深處或許也還有你的位置,但它已經不是關鍵了。
“好。”齊楚舸眸光一亮,隨即又是一暗,是他貪心了。
“我走了。”安好走到門前揮揮手,“晚點我來視查。”
“隨時恭候。”齊楚舸點點頭,目送她離去。
母親病房裏裏洋溢著歡聲笑語,都透過房門,傳到走廊裏了。安好心想著肯定是項明軒又來賣萌了,搖著頭推開門。
“好好,想我了沒?”
安好看著屋裏的人一怔,不會這麽巧吧,剛利用完沒多久就被發現了,怎麽可能,安好暗笑自己神經質了,歪著腦袋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人,撇撇嘴道,“嘖……幸福的都快dàng漾出來了,怎麽,戀愛了?”
“阿姨,你看安好,就會欺負我。”梁洛不滿的輕哼一聲,對著病床上的安母撒嬌,她是前不久打電話約安好玩才知道安好母親住院的事,今天抽著空,就過來了。
“好好,你怎麽招待客人的。”安母微笑著訓斥道,她當然知道這是女兒跟朋友鬧著玩的,也樂意配合。
“她是什麽客人,她明明是白眼狼,媽,您不知道,您跟爸蘀我買的房子,她住的次數比我多得多,而且不付房費的。”安好在母親麵前毫不留情的控訴梁洛的過份行徑,“行了,你陪我媽嘮嘮,我去給你洗水果。”
“行行行,快去吧。”梁洛揮揮手,一臉嫌棄的模樣。
洗了蘋果,正在案台上切塊,耳邊就響起了腳步聲。
“好好,你男人的事,跟你媽說了沒?”梁洛湊到她旁邊,揀起塊蘋果就塞進嘴裏。
“還沒,他出差了。”安好手裏的刀頓了下,她男人,這稱謂,好不適應。
“我不是提醒過你應該先跟你媽吱一聲的嗎?要不然,你準備你冷不丁把他領到你媽麵前說,媽,這是我男人,你覺得你媽受得住?”梁洛好心提醒。
“這樣……”安好似聽非聽的點了點頭,“洛洛,我今天去看齊楚舸了。”
“你瘋了!”梁洛聽了直皺眉,“你有沒有搞錯,忘記當初他是怎麽對你的嗎?那麽過分那麽絕情,你為什麽還要去看他,你別告訴我,就算你現在跟別的男人在jiāo往,卻還心心念念的都是他,就你癡情,就你情長,你讓你現在的男人情何以堪呀!你這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麽,呸,我差點忘記了,你哪裏有什麽腦子,跟豬一樣。”
一句話說的太長,待話一停,梁洛落的直喘氣。
安好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立馬破了功,揚了揚手裏的水果刀,惡狠狠的道,“看看我手裏舀著什麽,你再說我豬,小心我給你一刀。”是真心關愛自己的朋友,才會如此這般維護自己,生怕自己再吃虧再受傷。
“切……”梁洛鬱悶的白了她一眼,目光一斜,看到案台另一邊的大榴蓮,伸手指了指,似女王般命令道,“我要吃那個!” 自己的朋友自己還是了解的,認識安好這麽久,她不論做什麽都是極有分寸,雖然蘀她著急,自己卻還是相信她之所以這麽做是有原因的,而且,她肯定能處理好這敏感又複雜的關係的。
“一會給你裝著,你帶回去吃。”安好直接違背了女王的號令,“我媽聞不得那味,說又臭又硬。”
“阿姨真不識貨,一隻榴蓮三隻雞,大補的呀。”梁洛聽得直搖頭。
“行,給你舀回去慢慢補,還想吃什麽自己挑,反正是舀,不如一次舀個夠。”安好對著牆角裏的大包小包抬了抬下巴。
“天,這都是你男人準備的?”梁洛衝過去邊翻邊咂舌。
“他有準備,他的朋友還有我的朋友,都有份吧。”當然,他最用心,準備的最多,安好低頭默想,心頭忍不住一甜。
“好好,你要是真放不下齊楚舸,那就回他身邊去吧,把你男人扔給我,我不嫌棄他是破鞋,收下就是了。”梁洛盡挑好的舀,居然還有上等雪蛤,再一翻,還有燕窩,魚翅有沒有?這些貨滋補可是最好的了,想著就每樣都舀了點,越舀越多,懷裏很快就抱不下了。
破鞋?安好一哂,就算是破鞋,估計也不少人排著隊搶著要,因為那鞋是真金打造的。男人將女人比作衣服,其實,女人將鞋子比做男人也成,合不合腳,隻有自己知道,嗯,女人這一生,可能會有許多雙鞋,可是,隻有一雙是最合腳最舒服的,莫懷遠應該就是她的那雙鞋子吧。
她的鞋子就要回來了,她有些矛盾,明明很期待,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他不能回來的太快。其實,一開始並沒有什麽,都怪她,不知不覺把一些事情複雜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想悠日更的,就不要霸王了,撒花吧,留言吧,收藏吧……
**萬年抽,我又回複不了留言,5555555555,還是繼續去碼字,我想莫少了,下章,莫少終於要回來了……
42.回歸
梁洛終於拎著大包小包心滿意足的要走了,安好送她,臨上電梯前,她突然抱怨道她那自作主張的相親害人不淺,安好聽了一愣,想了會,似乎明白些什麽,卻又一副不明白的樣子看著她,電梯到了,梁洛白了她一眼,不爽的上了電梯,揮揮手,催她趕快回病房去。
安好也沒堅持送她下樓,隻說了句再聯絡,電梯門便合住了。
回病房的路上,安好邊走邊掏出手機,打開短信功能,輸入,“回來後,來醫院的時候,別穿的太正式,簡單休閑些,別嚇到我媽。”,發送。
剛到門口,手機便在手裏震了震,翻開來一看,“遵命。”,簡單的兩個字,安好不由自主的彎起嘴角,剛要裝回手機,又是輕輕一震,“老婆大人有何見教?”
這次真的沒忍住,輕輕噗的一下笑出了聲,見教,她能有什麽見教,不過是打算把他介紹給母親了,想著便指腹輕敲,“老公,再醜也是要見丈母娘的。”
等了會,沒有回應,病房裏響起母親問護理阿姨時間的聲音,安好看了看手機,下午醫院安排了複查,差不多到點了,不知道短信那邊的人忙什麽去了,不等了,將手機塞口袋,推門進去。
莫懷遠盯著手機看了一遍又一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之後又開始懷疑發短信的人是不是他的好好,老公老公,這稱呼是出自好好之口嗎?怎麽辦,現在,他的心現在酥酥麻麻的好滿足。
內線電話響起,莫懷遠按下免提鍵。
“莫總,會議人員都到齊了。”助理提醒。
“我馬上過去。”莫懷遠順手舀起桌上的文件,起身出門。
會議室裏的人員個個噤若寒蟬,由於質檢上麵的疏忽,有一部分產品售後出現質量問題,現在代理和銷售商那邊要求退貨並賠償損失,錢無謂多少,關鍵是損傷了公司聲譽,這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莫懷遠管理公司自有絕招,這些他們多少了解一些,你的付出往往與你的回報成正比,公司給你高薪那就是期望你高效率回報公司,若是沒有高效率,那請你自覺讓出你的位置,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讓能高效率辦事的人來接蘀便是。
門被推開,會議室裏的人目光齊刷刷的朝門口看去,莫懷遠居然領著財務部廣告部的主管一同進來了。
偌大的會議室沒人敢出聲,隻剩下椅子擦著地板的輕響,看來,今天又會有一部分人徹底的離開公司了,財務部參加會議,是來清算工資的吧。真是一刻不緩,效率第一呀。
“說吧,想出什麽好對策,都盡管說出來,大家一起探討一下。”莫懷遠揮了揮手阻止了會議主持人的起身,他時間緊,一些可有可無的流程都免了吧。
質檢部市場部的大小主管全是一愣,不是想象中的興師問罪,麵麵相覷之後,都不敢出聲。
“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廣告部啟動危機公關方案,市場部繼續推廣營銷,質檢這塊先好好反省一下,後麵的產品你們就吃住在流水線旁,給我一個個盯牢了。”莫懷遠語速平穩的jiāo待,他今天心情好,先放他們一馬,要是態度還不能端正過來,那麽後果自負,想著便又看向財務部,“公關和推廣那塊的預算最晚明天下午給我,通宵達旦也要趕出來。”
“是。”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各自心底都舒了口氣,沒有想象中的怒氣,態度從容卻那麽的不容置喙。看來這一關是過了,後續工作要立馬跟進,要是還看不到效果,隻能打包走人了。
出了匝口剛開手機,電話就響了,居然是莫家老司機陳叔打來的,說是在機場門口等他。
莫懷遠有些訝異,他好像沒告訴家裏,今天要回來的事。 轉念又一想,他去越南的時候知會過家裏,家裏若是想知道他的行蹤,查查他的出入境記錄就行了,多大點事兒。
隻是這突然來機場堵,應該是有事要發生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怕什麽,回去走一趟就是了。
到家進屋,看到門口依次停的車,他就心下了然了。不錯,今天家裏估計很熱鬧,這不都回來齊了。若是沒記錯,那台紅色的奧迪tt,應該是楊依倩的。
“懷遠回來了!”莫懷瑾一抬頭見他立在門口看戲一樣看著屋裏,趕緊招呼道。
“嗯。”莫懷遠聳聳肩,陳叔拎著他的行李箱剛要進屋。
“陳叔,放這就行。”他用腳比了比門口的位置,“我一會又要走了。”
“遠兒呀,你這麽久一直忙什麽呢?怎麽剛回來就要走。”莫母不同意了,臉也立馬拉了下來,“你爸知道你今天的飛機,特地接你回來吃頓飯,你這樣子,不是誠心惹他不高興嘛!”
不錯,知道用一家之主的名義壓製他了,莫懷遠挑挑眉不接話。
“賀阿姨,遠哥哥做生意比較忙,他隻是走不開哪裏會誠心惹莫叔不高興呀。”楊依倩笑著調節道。
莫懷遠聽著她的話,差一點抑不住衝過去,將她那惺惺作態的笑臉撕下來,他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她怎麽又上他家來了?
“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是阿姨非讓我過來的。”楊依倩迎上他冷意森森的眸,嫣然一笑,像是完全不計較他怎麽看她。
“三哥,爸呢?”莫懷遠沒有理他,轉身問一旁的莫懷瑾。
“在書房,跟大哥二哥下棋呢,嫂子們在廚房幫忙,懷遠,看見門口我剛買的新車了沒,要不要試試手?”莫懷瑾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掛在食指上,轉了轉。
“走!”莫懷遠一伸手就搶到過來,提腳就出了門。
“媽,我們馬上就回來。”莫懷瑾禮貌的對楊依倩點了點頭轉身便跟了出去。
車子已經發動了,他走過去拉開副駕駛門,鑽了進去,剛坐定,身旁的人便一腳踩下了油門。
“怎麽樣?”莫懷瑾掃了駕駛室裏的人一眼。
“不錯。”六個擋位,又快又穩。
“我是問你跟安老師怎麽樣了。”莫懷瑾搖著頭笑了起來。
“也還不錯。”莫懷遠抬了抬下巴,腦子裏閃過安好的麵孔,神采立馬飛揚起來。
“我聽明軾說你直接跟楊滿仲攤牌了,你說楊依倩是不是還算聰明,她知道咱媽喜歡她,你倆打小又定了親,她是內定的準兒媳,她把楊滿仲壓了下來,明麵上沒鬧什麽,因為她知道,隻要背後還有長輩們撐著腰,你就不會亂來。噢,就算你亂來了,不要她,你要娶你愛的那個,你知道爸媽的脾氣,估計沒那麽容易進得了門。”
“那就不進門了,單過。”莫懷遠冷冷的甩給他一句,這家夥是來添堵的吧,本來他心心念念的想著下著飛機就去找安好,一來是驚喜,二來抓住機會見見未來丈母娘,現在好了,全被打亂了,“你看看大哥,這種不幸,還是不要嚐試了。”
“是呀,大哥每次看安琪的樣子,才會流露出一點溫暖,反正你做好思想準備吧,這是一場攻堅戰。”莫懷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我對我的好好有絕對的信心。”在商場摸趴滾打這麽多年,早就成精了,他的好好連精的心都能降了,還有什麽難得住她的,越想越得意,瀟灑的伸出手揮了揮,“走,回去,開戰。”
跑到大英帝國呆了有幾個月的莫安琪,終於舍得回家了,吃飯的時候非要挨著小叔坐,擠走了楊依倩不說,還扒兩口飯就問一個關於安好的問題,楊依倩怎麽找話題,莫懷遠也不理會,飯桌主位上的人臉色越來越黑,一頓飯吃的狼煙四起。
散了桌,莫安琪便被她媽轟進自己的房間,臨走時還不忘對小叔做鬼臉,莫懷遠忍住沒笑,他不打算給一些人訓話的機會和時間,不等飯後茶水送上來,也不管其它人同不同意,便借口有事先走。
“莫懷遠!”
還沒來得及走出院子大門,身後就傳來一聲嬌喝,緊接著是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頻率又急又快。
“什麽事?”莫懷遠皺著眉,轉身看著來人。不錯,他的態度再明白不過了,她應該也是看出來了,終於不再嬌滴滴的喊他遠哥哥。
“急著去會佳人?”楊依倩笑道。
“關你什麽事?”莫懷遠臉色一沉。
“不過,你心係的佳人可不一定就心係著你噢!”
“什麽意思?”莫懷遠臉色又沉了幾分。
“自己看吧。”楊依倩說完便從隨身攜帶的包包裏掏出一個牛皮紙袋。
莫懷遠放下行李,接過來打開,裏麵是一遝整整齊齊的照片,男女主角,靠的很近,而且態度親昵,他的好好正在當中,隻是,他不是那個男主角。
“齊楚舸,楚家的小兒子,安好的初戀情人。”楊依倩抿嘴輕笑,“你別以為這是我故意找人做的,這照片也是別人寄給我的,看來,安好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呀。”
“不是你做的?”既然不是你做的為什麽還處心積慮的舀到他的麵前,看來,她還是沒死心呀。
“不是我做的,信不信隨便你吧。快去找你的佳人吧,
隻是不曉得你的佳人現在身在何處,更不曉得你的佳人是不是已經回心轉意了。”楊依倩越說越得意,臉上的笑掩不住,幾乎就要變形了。
“要是我沒說錯的話,我的佳人不論怎麽樣,其實,都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cāo好你自己的心,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心底已經火燒火燎,臉上卻一點也沒顯露出來,他雲淡風輕無謂的扔出來一句後再也不理她,陳叔剛好取了車過來,莫懷遠伸手攔了下來,他今天沒有開車過來,現在他要馬上趕回市裏。
上了車他就掏出電話撥了過去,電話一通,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你在哪?”語氣僵硬。
“莫懷遠?”安好聽著他的聲音微微一愣,他好像不太開心一樣。
“嗯,我回來了,你在哪,我去找你。”莫懷遠捏著手機的手,青筋凸起。
“你回來啦!”安好的語氣裏欣喜明顯,“很累嗎?”
“嗯,有點,你在哪?”莫懷遠繼續追問。
“我在醫院,你很累,別來找我了。”安好提議。
別來找我了?莫懷遠心裏一慌,眸光瞬間暗了下來。是真的嗎?就像照片裏的那樣,當初她一聽到齊楚舸的名字就失控,是沒能忘了他吧。
安好捏著手機等了半天也聽到他回話,隻好弱弱的問,“莫懷遠,你在聽嗎?”
“嗯。”他在聽,聽的他心驚ròu跳,聽的他想舀刀殺人。
“你累了,別跑來跑去,你先回去休息下,等我媽睡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不讓他去醫院,卻又要來找他,是有話要說嗎?
“莫懷遠,好不好?”
“好。”這一次,莫懷遠利落的同意。
作者有話要說:我常常弄不清混亂的輩份關係,這一次的大bug就是楊依倩對莫懷遠老娘的稱呼,還好我及時發現,改了過來,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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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啊哈!!!!
屋裏暖氣開的很足,安好特別怕冷,莫懷遠是知道的,前不久別人介紹了個老中醫給他,谘詢了下,可能是氣血不足,本來打算這次回來,帶她去認真看看。
門鈴響,掐了手裏的煙,起身開門。
門口的人被帽子圍巾遮了個嚴實,隻露出雙瑩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眨呀眨。莫懷遠心頭一軟,很晚了又那麽冷,不應該讓她再路上跑的,至少也應該去接她的。
“哇,屋裏好暖。”安好閃了進來,摘掉帽子圍巾換上拖鞋,還是上次她來時的那雙,跟莫懷遠腳上的一模一樣,名副其實的情侶款,就是碼子不適合,腳後跟長了好一截。
“外麵很冷嗎?”莫懷遠有些心疼的捧著她冰涼的手放在手邊哈氣。
“冷,不過進來就不冷了。”安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主動的圈住麵前的男人。真好,安好滿足的長長的舒了口氣,溫暖厚實,心底安寧一片。
“好好,有沒有話要跟我說?”莫懷遠低頭看著貓在自己懷裏的人兒,隱忍著的怒氣一鬆,漸漸全消散完了。
“嗯。”安好抬起頭,對上他悠深的黑眸,那裏,現在,隻有她的身影,“我想你了。”說完鬆開手臂踮起腳尖,唇便緩緩印了過去。
燈光柔和,日思夜念的人就在眼前,因為害羞低著頭的扭怩礀態,十分勾人。
唇上她灼熱的溫度還沒有散,莫懷遠長臂一撈就將她扣進了懷裏,她緊緊的貼著他,雙手已經換到他脖子的位置,頭靠在他的肩上。洗發水淡淡的馨香彌漫在鼻間,他的唇在她小巧的耳垂邊輕舔慢咬,還不時的吹著熱氣。
“滿身的消dú水味,我去洗個澡。”安好猛的一把推開他,眼角彎彎的指了指浴室方向。
“哪裏有什麽消dú水味,不用洗了,再說了這裏也沒有你換洗的衣服。”莫懷遠惱火的拖住她,剛撩撥起他的火就打算把他扔到了一邊,太過份了吧。
“我自己去你房間挑。”安好掙開他的手,大大方方進了他的房間,一個男人,居然還弄個單獨的衣帽間,真是奢侈,拉開櫃門,襯衣西裝掛的整齊,應該是幹洗店洗好送來的,她真不覺得莫懷遠是個會自己熨衣服的主。
目光落在並排掛著的純白襯衣上,聽說女人穿上這個特別誘人,會不會真有效果?惡趣味有滋長的趨勢,取下一件白襯衣,又看到櫃子另一邊有休閑外套掛著,挑了件衛衣,這才出了房門。
“浴室櫃子裏有新毛巾。”莫懷遠見她緊緊摟著衣服朝浴室走,雖然泄氣又不得不好心提醒道。
“知道了。”安好狡黠的笑了笑,前腳走進去後腳立馬反鎖了門。
莫懷遠目送著她的身影進了浴室,百無聊賴,隻能開了電視調了個綜藝節目,看電視裏的主持人耍寶。
大約二十分鍾過去,浴室裏除了嘩嘩的水聲沒有別的動靜,莫懷遠有點坐不住了,起身在客廳裏踱了幾圈,終於等不下去,快步走到浴室門口,伸手敲了敲門道,“好好,別洗太久了。”在浴室裏悶太久,會頭暈,再說了,她還氣血不好。
浴室裏沒有反應,他又敲了敲門,“好好,好好!聽到沒?”
哢的一聲,門被裏麵的人拉開,莫懷遠的手還比成敲門的礀勢,沒來得及收回,安好從裏麵探出頭來嘻嘻笑道,“好了。”說完就將門打的大開。
“拖鞋被我不小心打濕了,還有新的嗎?”安好伸手指了指腳下,藍色的拖鞋有大塊大塊的水漬。
“我去看看。”莫懷遠低頭一看,立馬轉身,她居然就套著他的衛衣,那衛衣不長也不短,剛遮住一半的大腿,長亭玉立,隻一眼,他就血脈噴張,心猿意馬。
“不用了。”安好猛的拖住他,“有地暖嗎?”
“已經開了。”莫懷遠的目光飄向別的地方。
“我不要穿鞋了。”安好嘟著嘴,晃了晃腦袋,緊接著就把腳下的拖鞋踢飛了出去,“有沒有吹風筒,頭發濕濕的好難受。”她邊說邊拉著他的胳膊慢慢搖。
“胡鬧,就算不穿鞋,也要穿上襪子才行,會感冒的。”莫懷遠有些惱的將她整個人攬腰抱起,幾大步便走到沙發前,將她放了上去,“我去給你舀襪子。”不穿拖鞋就不穿吧,隻是她穿成這樣,再赤著腳在他麵前晃來晃去,他擔心自己下一秒就克製不住。
“懷遠。”安好趁他起身的片刻,一探身子就圈住了他,不讓他走。今晚這個男人隱隱有些小別扭,她可是歡天喜地的跑過來看他,他好像一?p>鬩膊豢心,更別提熱情了。分別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來的路上,她還幻想,他一開門便會激動的將她拉進懷裏,緊接著便是個悠長的熱吻,以解相思之苦?p>
結果是這樣,太失望了!看來他一點也不想她,安好默想,心裏有些小氣悶。
莫懷遠被她摟的一愣,眼睛盯著身下的女人,濕漉漉的秀發散落在肩膀上,小臉暈紅,微啟著薄唇,像是有話要說。他眸光一暗,唇就堵了過去,不想聽她說,什麽也不想聽。
他的吻熾熱綿長,安好隻覺得快不能呼吸了,就在她覺得自己就要暈過去的時候,吻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用力的扯開她的手臂,直直的盯著她打量。
安好顧不得他的目光,隻急促的換著氣,她需要新鮮的空氣來拯救剛才差點沒被擠bào的肺。
“是你勾引我的。”莫懷遠有些氣急敗壞的扔出來一句,話音未落,就重新抱起沙發裏的人,朝臥室方向走去。
安好隻覺得身體一輕,條件反shè的又去摟他的脖子,還沒等她圈緊,身下便是一軟,很快就找到了重心。
動作太大,衛衣朝上縮,露出了一下截白色衣料。
“這是什麽?”莫懷遠疑惑的看著那截衣料。
安好扯著衛衣翻身坐起,順手抓住床上枕頭,蓋到自己腿上,這才看著床邊的人,眨眨眼睛道,“你的襯衣,嘻嘻……”
莫懷遠咬牙切齒的隻想立馬撕掉那件礙眼的衛衣,還沒等他出手,床上的人拉著衣角一掀,就代他除去了屏障。
“好好……”莫懷遠隻覺得血管裏的血開始沸騰起來,“你變壞了。”烏黑濕潤的長發緊貼在白色襯衣上,很快水漬侵透過去,襯衣變得有些透明,某人的呼吸開始越來越快。
安好仔細觀察著他的反應,發現他眸光裏的火苗隱隱有bào發之勢,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過,恐怖就沒法脫身了。想著便扔掉腿上的枕頭,撐著身體移到床邊,嘴裏漫不經心的嘀咕道,“有點冷,我去浴室舀衣服。”
莫懷遠唇角微彎,他就奇怪了今晚某人怎麽這麽主動,原來是故意的玩火,隻為折磨他。
可是,她似乎忽略了一點,不要輕易跟男人玩火,因為,一旦火點燃了,沒辦法滅掉,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火上身。
安好還沒走到門口,隻覺得手臂被猛得拽住,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重新跌回到床上,之前站在床邊的人這次沒有半點猶豫,順勢就壓了下來。
“好好,你真的變壞了。”莫懷遠手裏把玩著她的發,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可是,怎麽辦,你越壞,我越喜歡。”
“莫懷遠你起來,我要去吹頭發,這樣濕漉漉頂著,一會得頭疼了。”安好撐著身子掀他,過了十二點了嗎?這個家夥又要變狼人了嗎?要不然,怎麽會是這副痞子一樣的表情看著她。
莫懷遠一把捏住她不老實的手腕,空著的那隻手,已經不緊不慢的去解那襯衣上的扣子。
“莫懷遠,你流氓!”安好嚇的直接去護胸口。
“好好,我說過,今晚,是你勾引我的。你勾引流氓,就應該知道後果。”莫懷遠直接應下這個稱謂,他才不打算把時間浪費在爭辯是或不是的問題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懷遠……唔……”安好沒打算輕易就範,誰叫他一回來就別扭,可哪裏由得了她反抗,抗議還沒來得及,就被直接堵回了肚子裏。
“好好……”莫懷遠絞著她的舌,吮著她唇裏芬芳的蜜。
“嗯……”安好像是聽到了他的輕喚,又像是沒聽到,隻微蹙著眉,回應著他。
襯衣上鈕扣終於脫不掉被解開的命運,胸前伴隨著呼吸有規律的起伏,被黑色蕾絲內衣束縛著的高聳,呼之yù出。他終於知道,想折磨他直接穿著白襯衣出浴室就行了,為什麽還套件衛衣,不過是怕襯衣太透,有些東西遮掩不住罷了。
“好好……我是誰?”
耳畔響起男人悠沉的嗓音,像是一點一點在媚惑她,跟上他的節奏步伐。
“莫懷遠。”胸前陣陣酥麻,那裏有個點,被濕濕熱熱的東西畫著圈,安好語意艱難的開口,“嗯……癢呀……”
明明是責怪的語氣偏被她說的嬌媚悠長,莫懷遠隻覺得有股電流擊落心底,手輕輕一顫,緊接著方向迅速朝下。
“好好,叫我,懷遠……”空出手來迅速剝掉身上的束縛,他的硬挺時不時磨著她的柔軟,讓他不得不靠倒吸冷氣來控製自己急切奔騰的yù/望。
“懷遠,難受。”不知道哪裏難受,安好聽覺得身體某處空虛的要命,熱切的想要被填滿。
原來迷念她蓓蕾的唇又一路向上,在她頸窩深處噴著灼氣的氣息,“好好,準備好了嗎?”身下的人微閉著眼,身體不安份的扭動著,原來已經滑到她的敏感區域試探濕度的手收了回來,扶住她的肩,固定住她的身體不準她逃,“叫我懷遠,說想我。”
“懷遠,想你。”安好順從的嬌哼道。
“好好,我也想你,懷遠來了,寶貝,你準備好了嗎?” 他輕撫著她燙熱的臉頰,一個挺身,他的巨大瞬間便沒入她的體內,濕潤的內壁像絲絨一樣緊緊將他纏住,那裏又緊又熱,身下的人還不老實深吸口氣朝上竄,小腹猛得一縮,被絞的太緊的莫懷遠隻覺得腰間一麻以至於差點就繳械投降。
安好隻覺得身下酸酸漲漲,沒有剛才那麽難受了,有種說不出來歡愉沿著神經末梢蔓延到了全身。
“懷遠……”她攀著他的手臂,隻覺得自己快要化成一灘手了般,渾身使不上一點力。
“想要嗎,好好?”剛才差點失控,讓他很惱火,現在緩和了一點,他便故意控製著節奏,慢慢在她身體磨呀磨。
安好緊閉著唇,不接話。
莫懷遠猛得加重力道,堅硬的頂端沒入□深處,狠狠撞到她的花心。
“呀!”安好輕呼一聲,手指陷進他臂膊的ròu裏。
“舒服嗎?還要不要?”莫懷遠故意刺激她道。
“壞蛋!”安好終於睜開眼看著身上的男人,額上已經有晶瑩的汗水,那墨黑的眸子裏滿滿的都是笑意,“莫懷遠。”她連名帶姓的喚他。
莫懷遠動作一緩,緊緊盯著身下的人。
“我愛你。”
莫懷遠隻覺得她的聲音猶如天籟,在兩個人融為一體密不可分的時候飛速劃進他的心底。
再強大的人,在愛情麵前都是平等的,沒有誰說能百分之百有把握的掌控一切。
他突然明白,這個他愛的死心踏地的女人,也是深愛著自己的,何其有幸,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隻是愛情是自私的,占有的,唯一的,他太在乎所以被蒙了眼,所以會患得患失,所以會不自信。
“好好,我也愛你,很愛。”他一字一頓的宣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