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大結局(上)

“來人,給楊貴妃看座!”江睿修朝外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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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楊茉語震驚,一般在特別場合,妃子是沒有資格和皇上平起平坐的,可是,現在皇上難道要為了她打破國家傳統嗎?

江睿修似乎讀懂了楊茉語的疑惑,柔聲道:“不久,你就會成為我的皇後。”

“皇上……”楊茉語的眼淚流的更多了些。

就在這時,楊茉語的座位被搬了進來,江睿修扶著她坐穩,然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冷冽的眼神直擊謝冠英:“謝冠英,你太心狠手辣了!”

“這個不用你提醒!”謝冠英冷哼。

太後一直低著頭不說話,手腳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這個消息讓她太過於心寒,太過於震驚。

“接著說下去!”江允浩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想必也氣的不輕。

“楊國忠化成了血水,可是這麽一個有威望的大臣突然失蹤,很難不會引起懷疑,無奈之中,我隻好先假扮他了,開始我是想過一段時間找一個機會,造成楊國忠意外身亡,但是後來,我發現利用他的身份反而更好辦事,所以我就自熱而然推遲了他的死亡直到現在了。”

“卑鄙!”祁小七低聲罵了一聲。

“那麽後來,在龍門山寺那,也是你設下埋伏,讓太子和我在毫無設防的情況下進入你的陷阱,對嗎?”穆易沉聲道。

“當然!”謝冠英眉開眼笑:“你們不覺得那個地方是一個好地方嗎?那裏都是我的人,不,確切的說是楊國忠的手下不過已經為我所用而已,你們隻要上了龍門山寺,就是進入了我的地盤,待當時的太子發現自己的母後死去以後,察覺事情有變,立刻要撤退的時候,就已經晚了,當時我本來時不打算出麵的,但是無奈,那太子武功本身就高強,又有你這第一護衛護身,我的蝕骨散怎麽也進不了他的身,無奈,我隻好親自動手了,其實,楊宇陽,你也真是遺傳了你爹的愚忠,你說在那麽危險的場合下,我的目標是當時的太子,你若是跑了的話,我也不會緊追著你不放,偏偏你不僅不走,還時時護在那太子前麵,無奈我當時的蝕骨散隻準備了一人份,當然不能浪費在你身上,所以就隻好用暗器分別打在你的膝蓋上,讓你跪倒在地無法動彈,可是沒想到你還真能咬牙硬撐,仍舊伸展著雙臂緊緊擋在太子麵前,可是,那太子不領你的情啊,竟然繞過你擋在你麵前,直直麵對著我,哎,太子武功那麽高強,我當時得多怕啊,所以隻好施毒了,看著那麽強大的太子從我身邊躺下,我真的是好心痛啊……”謝冠英故作痛心的樣子,讓所有人都感到惡心。

“謝他大爺的,我詛咒他祖宗!”祁小七想到當時的場景,真是又氣憤,又心疼,氣憤的是謝冠英竟然那麽卑鄙,心疼的是當時的離恨是多麽痛苦。

“哦,忘了跟你們解釋一下蝕骨散了,這種毒藥呢,可是從我師父身上傳下來的,據說可以讓人的五髒六腑猶如蛇咬蟻爬,而且若是大難不死的話,在接下來的日子也會每到圓月之日毒發一次,而且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痛苦,嘖嘖,我連想一想都難受,真是不知道那太子是怎麽受過來的,若是我,早就求人給我一刀解決了,我現在就是後悔……”他的臉上驀地一冷:“對陽明山人的毒藥太過於自信,卻忘記再給他補上一刀!”

祁小七聽著謝冠英的描述,眼圈一下子紅了,她抬起頭望向離恨,隻見他仍舊淡淡的,仿佛謝冠英說的事情與他無關,祁小七看了更加心疼,冰山,你的熱血是不是就是被這種痛苦冰上的?

“你說你是陽明山人的徒弟沐天?就是他收的那個唯一的徒弟,但是後來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被趕下山去的那個?”曲公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辛婆婆也震驚無比:“你真的是我師叔的徒弟?”

謝冠英有些驕傲:“當然,記得當時我還在街上流浪,有一天一個風骨傲然的老頭子就問我要不要跟他學醫,我當然很願意,想著有飯吃還有醫術可學,對我這麽一個叫花子,誰不樂意啊,我跟著他回到陰陽山,我沒想到自己真的那麽有慧根,學起醫術的速度之快連我師父都禁不住誇讚呢,我本以為我會學成,可是沒想到一年以後的一件事情卻讓我被陽明山人那老頭給趕下了山去。”他說到最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什麽事情?”曲公好奇。

“記得我剛去的時候,他就明令禁止我去他的藏寶閣,可是我當時年少氣盛,他越是不讓我去的,我就越好奇,於是就趁著他出遊的時候,偷偷進去了,我沒想到裏麵的寶貝還真是不少,但是我更感興趣的是那些書,尤其是裏麵的與毒有關的書,我看的津津有味,但是總是紙上談兵,我漸漸就有些乏味了,於是我就開始按照書裏的介紹開始製毒,我製作的第一個毒就是蠱毒,我采集蜈蚣,毒蛇,然後按照書裏的介紹一步一步的做,可就在我馬到成功的那一天,沒想到我師父卻突然回來,他在藏寶閣裏發現了我,然後又看到了我製作的蠱毒,他的表情驀地繃緊,他平時總是風輕雲淡,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冷冰,隻見他冷聲對我說要和我斷絕師徒關係,讓我立刻離開,我哭著跪在地上求他,說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再也不製作毒了,可是他卻不為所動,仰天喊了一聲孽緣,然後就離開了,我見他心意已決,雖然極不願意,但是也隻好黯然離去,當然,臨走的時候,我沒忘記帶走我的蠱毒和我最感興趣的蝕骨散,也虧我帶走那蠱毒,否則我怎麽能夠控製準格爾的格爾丹可汗呢?哈哈……”謝冠英哈哈大笑。

“格爾丹可汗身上的蠱毒是你下的?”賽六六驚得開口,然後了然:“難怪,難怪,他會受協於你,朝大江國叫板!”

所有人聽到賽六六這樣說,都鄙視的瞪向謝冠英。七路中文

但是謝冠英似乎不覺得有什麽愧疚,反而沾沾自喜:“當時他受了傷,我便救他,可是當時我剛下了山,正愁不知在誰身上試驗一下我的蠱毒呢,所以當他與我稱兄道弟的時候,我就動了心思,當然我隻是下在他身上,還沒開始啟動,我就有事先走了,不過,還好,後來我還是用上他了不是嗎?哈哈……”

“謝盟主真是高瞻遠矚啊。”江允浩冷嘲熱諷。

“多謝稱讚!”謝冠英不以為恥,“當時皇後離世,對先皇的打擊很大—”他望向江睿修:“再加上我又對太子下落不明的事情放了點風,這樣一來,先皇的身體立刻就垮了下去,然後我又以楊國忠的身份派來自己最為信服的門客沐天前來為皇上醫治,可是無奈皇上身體太過於虛弱,所以久治不愈,皇上自知自己大限將至,於是就下了旨讓二皇子江睿修成為太子。”

江睿修見謝冠英說這些的時候,目光裏帶著一絲嘲弄,臉色白了白,但仍舊保持清淡的語氣:“謝盟主想說什麽不妨直說。”

“那好!”謝冠英冷笑:“那謝某就直說了,你以為你的太子之位是怎麽來的,你以為先皇會在原太子生死未卜的時候就立你為太子嗎,告訴你,門都沒有,那先皇精明的很,已經開始懷疑楊國忠,並且開始派人調查他,這當然是我不能容忍的,我還需要利用楊國忠的身份,於是我就逼迫先皇喝下我調製好的藥,他的意識開始渙散,一周後,他的身體不僅更加虛弱,就連腦子都不好使了,順便說一下,他的腦子不好使以後,就特別容易聽從別人的吩咐,嗬嗬,所以我就命他擬旨立你為太子,不過原太子的光環太過於強大了,所以成為太子的你很難服眾,太後憂慮,便找到了楊國忠,恩,也就是我,她求我幫助你,其實我早就替她想好了這一步,不就是有幾個對原太子忠心耿耿的的大臣從中作梗嗎,那我就殺了他們就好了,而且,不僅殺了他們,我為了防止他們報仇,所以就以莫須有的罪名下了滿門抄斬的旨,當然,這也是我經由皇上的手下的,嗬嗬,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不是嗎?皇上在我的殷切照顧下,身體慢慢虛弱,然後不治身亡,然後你自然而然的成了皇上……”他邪惡的看著一臉煞白的江睿修,然後又斜了一眼離恨和江允浩,隻見他們一個蹙眉,一個抿嘴,似乎都在抑製自己心中的怒意,冷哼了一聲,又直視著江睿修:“江睿修,你覺得若不是我,你能一步一步走到這皇位上嗎?而現在,你是怎樣對待你的協助者的?”他扭動了一下身子,冷嘲熱諷:“不僅不感恩,反倒用繩子把他綁的那麽緊,你不覺得這樣很過不去嗎?嗯?”

江睿修自嘲的笑了笑:“感恩?感謝你殺了一向對我很好的皇後娘娘,感謝你殺了我的生身之父,感謝你讓我坐上了那令人束縛,從不知自由為何物的皇位嗎?”

“哎呦,現在倒是這樣說了,令人束縛的皇位?”謝冠英不屑的笑了笑:“坐在那麽崇高的位置上,藐視著一切都臣服在你腳下的感覺不是很好嗎,你做的不也風生水起嗎,現在怎麽,要撇清你和這皇位的關係是不是太晚了?”

江睿修動了動嘴唇,眼神裏劃過一絲哀傷,但是到最後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

“既然,既然你不想坐這皇位了,那麽我就告訴你一個好的人選。”謝冠英見江睿修不再說話,於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他轉過頭看向離恨。

祁小七和賽六六立刻繃直了背部,心裏緊張起來。

謝冠英冽開嘴笑了笑:“看到這個男人了嗎?他自稱為離恨,但是他呢,卻有另外一個身份,不知是離大俠自己說呢,還是讓我這外人來說?”

離恨隻是淡淡的瞄了一眼謝冠英,然後又低下眼瞼。

“那好,既然離大俠自己不願意說,那麽就由我來說—”他陰森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向江允浩。

“小七—”賽六六聲音裏透著一絲慌亂。

“六六,冷靜,冷靜,我們現在不能亂!”祁小七握住賽六六冰涼的手,其實她的心早就顫抖的不行,但還是強裝鎮定安慰著賽六六。

江允浩見謝冠英看向自己,隻是挑了挑眉:“謝盟主有什麽就說吧,不要那麽故弄玄虛,本王不吃這一套。”

“逍遙王爺果然是爽快人,哈哈……”謝冠英放肆的大笑一陣,然後眼睛驀地變冷:“離恨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前太子,江—滄—寒!”

“嘶!”在場的所有人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倒抽了一口涼氣,謝冠英似乎很滿意這個效果,笑了笑,然後仍舊直視著麵無表情的江允浩:“逍遙王爺不是一向自恃過人嗎,怎麽在和人合作的時候,也沒有調查好對方的身份呢?你覺著他養百萬大兵僅僅是為了對付我嗎?我想不盡然,大太子—”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似乎仍舊不為所動的離恨:“你養精蓄銳了十年,今天終於到了你恢複身份,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皇位的時候了,不知道你會對你的這些親兄熱弟,還有間接害死你母後的太後將會怎麽處置呢?”他揚了揚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在挑撥離間!”賽六六低聲對祁小七說。

“我知道!”祁小七點點頭,隻說了這三個字,目光仍舊緊盯著離恨,她仍舊叫他離恨,她希望他永遠是屬於自己的離冰山,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太後看了一眼離恨,本來就已經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她哆嗦著嘴唇,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江睿修死命的拉著她,想必她會連椅子都坐不穩,她捂著嘴唇,壓抑著心中的羞愧,哽咽著問:“太……太子,你是太子?”

離恨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向太後的眼神含著複雜的情緒,痛恨,惋惜,冷冽,他點了點頭:“正是!”

“皇兄!”江睿修臉上似乎出現了安然,他愧疚的朝離恨欠了欠頭,“很抱歉!”

江允浩卻站起來,走到離恨身邊。

祁小七嚇得猛的從座位上站起來,拚了老命跑過去,及時夾在二人中間,伸開雙臂護著離恨,就像老母雞護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逍遙王爺,弑兄乃天理不容!你若是想殺他,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江允浩止住腳步,愣了一下,然後咧開嘴揚起一抹壞笑,“小七姑娘,莫不是誤會了吧?”

誤會?嘎?祁小七狐疑的看向江允浩:“那……那你為什麽要站起來走向……離恨。”

“他是我兄長,若不是我母後……”江允浩不經意的瞄了一眼太後,聲音冷了溫度:“與這賊人聯合,他就不會遭受如此非人折磨,而且還丟了本來是屬於他的皇位,流落民間,我心中愧疚,所以隻是想來道歉而已!”

“就……就這樣?”祁小七目瞪口呆,張口結舌。

江允浩有些無奈:“當然隻有這樣,就算小七姑娘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六六的眼光不是嗎?”

“對……對哦!”祁小七有些尷尬,站在那裏恨不得找條縫讓自己鑽進去永遠都不要出來。

離恨在她身後咳了咳,然後站了起來,走到祁小七麵前,低頭望著她,眼中有感動,有寵溺,也有深深的眷戀,但是語調仍舊淡淡的,不過卻多了幾分戀愛的埋怨:“你腦子裏難道總是有那麽多戲劇性的東西嗎?怎麽什麽事情放到你的腦子裏都那麽誇張了呢,好了,收起你腦子裏的胡思亂想,回到座位上去。”

祁小七抬起頭剛想辯駁,可是卻不小心跌進那灘清澈的柔目中,心頓時融化了,她順從的點點頭,但是嘴裏仍舊不服輸:“還不是擔心你們兄弟自相殘殺嘛!”說著,就轉過身打算朝自己的座位上走去。

“相信我!”離恨低聲細語,但是聲音裏的不容置疑,讓祁小七瞬間安了心,因為她聽出來,這是一個男人對她的承諾。

“太魯莽了!”賽六六似乎察覺到氣氛的瞬間變化,一直揪著的心突然安靜下來,心情自是愉悅了不少,於是在祁小七屁股剛沾到椅子時,她就忍不住調侃。

“值得,值得。”祁小七反而笑的開懷:“否則怎麽知道他們那麽友好呢?”

離恨和江允浩麵對麵的站著,兩個同樣高大帥氣的男人彼此之間打量著,忽然,江允浩單膝跪地,“皇兄,逍遙替母後種下的惡果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夠以寬容的心原諒一個母親的心,若是你不能夠原諒的話,就讓我這個做兒子的償還吧!”

離恨沒想到江允浩會突然跪地,他愣了一下,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良久,眼中的最後一絲恨意也消失不見,他彎身,扶起江允浩,笑了笑,這一次的笑是如此的真誠:“皇弟,罷了!”

“罷了,六六,離恨說罷了。”祁小七激動萬分,她沒想到離恨會放下。

賽六六也欣慰的點頭,她發覺她愛的男人不僅驕傲,但也能屈能伸,她垂下眼眸:“太好了。”眼中滿是歡愉。

“吆喝!”謝冠英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失敗的狼狽,不屑的笑了笑,嘴角掛著嘲諷:“倒是上演了好一出兄弟連心的戲碼,不過,可是真正到了皇位的讓與不讓的選擇之間,我看這份兄弟之情是否還能像現在其樂融融,哈哈……”

“不用你擔心。”江睿修垂著的眼眸突然明亮無比:“我自會退出!”

“你!”謝冠英目露凶光,但還是隱忍了一會,又以冷笑代替。

“謝盟主,是不是挑撥離間的戲碼沒有成功很失望啊?”江允浩站了起來,轉過身正對著謝冠英,目光森冷:“沒讓你計劃得逞真是太抱歉了,說說吧……”他立直身子,又恢複了慵懶的狀態:“說說你究竟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謝冠英似乎有些頹廢,他靠在椅子上,良久,才悠悠的開口:“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

“問吧!”江允浩聳了聳肩。

謝冠英看向離恨:“你究竟是怎麽跑出去的。”

離恨轉過身,重新坐了回去,然後直視著謝冠英,眼中滿是蔑視:“你太自大了,雖然你機關算盡,但是卻忽略了忠誠,雖然你代替了楊國忠,利用了他的手下,但是畢竟還有人是存在良知的,在你交給那些人善後以後,楊國忠的手下就分成了兩撥,一部分是要救我出去的,另一部分是死死遵守他們主人吩咐的,於是他們在一番殺戮下,最終要救我的人還是少數存活了下來,把我送到了曲公那裏,所以,我才撿回一條命。”

“原來是這樣,這樣,哈哈……”謝冠英沒想到自己竟然小看了楊國忠手下人的良知,他從來不相信良知,可是卻沒想到……哼哼,現在想這些又能怎樣,他抬起頭:“是我疏忽。”

“那你是怎麽知道我還沒死,八年前隻要我出滄寒山莊就會有黑衣人對我下殺手,想必這些人都是你養出來的死士吧。”離恨也把多年的疑惑問了出來。

“哈哈……”謝冠英似乎特別得意:“那當然是要感謝曲公了。”

“我?”曲公震驚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跑到謝冠英麵前氣憤的瞪著他:“和我有什麽關係?”

“記得當年,龍門山寺事件剛發生不久,我就以謝冠英的身份故意接近你,當然,我當時接近你可不是為了大廳太子殿下有沒有死的事情,而是我正在煉一種藥,但是遲遲煉不成,知道你是我師伯的徒弟,所以就接近你,伺機詢問嘍,可是沒想到與你交心下來,你還真的和我惺惺相惜了,記得有一次和你喝酒,你因為貪杯喝的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我也是從那一次的胡言亂語裏組織出了我想知道的東西,和我還不知道的東西,也就是那一次,我才知道江滄寒還沒有死,雖然我當時特別震驚,但是還是迅速安排了跟蹤離恨的事情,雖然這麽多年都沒有把他殺死,但是好歹托曲公的福,我有所防備了。”謝冠英故意用一種親熱的語氣說出來,這讓本來就惱怒的曲公更加羞憤,他指著謝冠英的鼻子,

“回去!”離恨冷冷的看了一眼曲公:“說了不讓你貪杯,你怎麽屢教不改?!”

曲公很是委屈:“我不就那點愛好嗎,可是……”他咬牙切齒的望向謝冠英:“卻被歹人利用了去。”說完便垂頭喪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辛婆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讓他更加羞愧難當。

而就在這時,謝冠英臉上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容中透著絲得意。

離恨和江允浩狐疑的對視了一眼,提了提氣,忽然發現自己有氣無力,心中大叫一聲不好,“你下?”

聽到離恨和江允浩這樣說,其他人也連忙試一試,都驚懼的發現身上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確切的說,不是,而是讓你們失去全身力氣的藥而已。”謝冠英冷笑了一聲,忽然從椅子上跳了下來,然後坐在地上,他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念著什麽,隻見一會的功夫,他的身體縮成一團,越來越軟,就像一條蛇在爬似地,不一會,竟然從那粗壯的繩子裏爬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來呀!”江睿修想喊人,可是聲音卻嘶啞無比,連自己都聽得不是很清楚。

“哈哈,你就不要做無用功了,你以為我會給你叫人的機會嗎?”謝冠英笑的盎然,他盤腿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然後細軟的身子又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

“縮骨術?!”曲公啞著嗓子喊了一句。

謝冠英回頭看了一眼曲公,“看來曲公真的是見多識廣啊,不過—”他目光一冷:“遺憾的是,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當然—”他朝四周看了看,殘忍的笑了:“還有你們!”他走到離恨身邊,抽出了他的寶劍。

祁小七眼睛驀地睜大,心中湧起無數絕望,不要,不要……

賽六六的眼睛裏也滿是恐懼。

“從誰開始下手呢?”謝冠英似是正在考慮,不過過了一會,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地,“哦,對了,你們不是一直特別想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麽嗎?”他摸了摸鋥亮的寶劍,似是漫不經心的:“那我在你們臨死之前,就全數告訴你們,好讓你們死個明白,我的目的,就是坐上……”他用寶劍指著龍椅:“那裏!”

“就算你坐上,也隻是個卑鄙小人,沒有人會信服你!”江允浩嘶啞的喊著,但是聲音卻無比小。

“我當然沒有那麽笨,我要做當然就要做萬人敬仰的皇帝,怎麽會做卑鄙小人呢?”謝冠英驕傲的笑了笑:“我努力讓自己爬上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是要籠絡江湖人心,知道為什麽我非要在謝冠英和楊國忠之間變幻著身份嗎?因為我要讓楊國忠壞透,然後讓他謀權篡位,讓他成為邪惡的化身,得到全天下的仇視,再然後呢,我讓他直接針對武林人士,對他們下誅殺令,那樣我就有理由奮起抗戰了,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組織武林人士攻打京城,理由當然也就冠冕堂皇,就是要取楊國忠的首級,還我大江國安寧,其實我早就知道離恨和江允浩聯手的事情,也知道你們都在江慕白那裏,所以我就故意跑到虞城,說要和你們聯手,目的就是瞅準時機殺掉離恨和江允浩,然後呢,在攻打京城的時候,我會讓軍隊主要對那些藩王開刀,痛下殺手,讓他們片甲不留,待我攻進京城,便命令楊國忠殺死江睿修,嗬嗬,到了那時,大江國就沒有一個皇家人存在,國不可一日無主,那麽誰來當皇帝呢?哈哈……”他大笑三聲:“當然隻有讓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擔任此職了。”笑著笑著,他忽然目露凶光,“我的計劃堪稱完美,若不是你們這些人從中使詐,我早就成功了!不過……”他聳了聳肩,“現在也不晚,殺掉你們,我照樣可以坐上那皇位。哼哼……”說完,他把寶劍率先指向了江睿修。

“夠了!”太後忽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見自己不僅說話清晰,而且身上也充滿了力氣,頓時愣在那裏,我怎麽沒事?

謝冠英眼中也升起一抹疑惑:“你怎麽沒事?”他想了想,而後了然,邪惡的笑了笑:“婉兒,你當然沒事,你已經百毒不侵了,這點小小的藥怎麽會對你起作用呢?嗬嗬……”

“你……什麽意思?”太後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就是那個對自己無比溫柔,摟著自己輕聲喊自己婉兒的沐天哥哥,她直視著謝冠英,目光裏滿是晶瑩。

“什麽意思?”謝冠英不屑的笑了笑:“你知道我給你吃的恢複容貌,保持年輕的藥丸是什麽東西製成的嗎?”

太後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哆嗦著嘴唇:“是什麽製成的?”

“這些藥丸製作的材料非常特殊,有蜈蚣痰液,金眼蛇毒,最重要是每製作十個藥丸就需要一百三十二個女子的鮮血,並且這些女子還要是處子,你說,我為了恢複你的容貌是不是特別盡心盡力啊?”說到最後,謝冠英的嘴角充滿了冷酷。

“處女的鮮血?”祁小七啞著嗓子望向賽六六,眼中充滿驚恐:“清水鎮?”

賽六六似乎也想到了剛來的時候在清水鎮的遭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