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天哪,還是把我殺了吧
“王爺無須怪罪班公子,是本王疏於管教,才會讓小女如此胡鬧。”格爾丹可汗一臉歉意,“還請班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與她計較才好。”
“可汗不要這樣說,可汗不怪罪林青剛才的冒犯才好。”班林青恭敬的回道。
雖說格爾丹雲笙給他們之間的談話帶來了一個小小的插曲,但是正好化解了彼此的芥蒂,到了最後,江允浩收下了格爾丹可汗的軍權,暫時借用,幾人又商討了一些計劃,決定明日二人就出發去江藩王那裏與他混合,畢竟,可汗雖然把兵力大部分都轉借與他,但是卻無法與大江國如此泱泱大國的數百萬大軍匹敵啊。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帶著格爾丹可汗的三十萬大軍離開時,卻沒想到在軍營門口被一批穿著紅色軍裝的娘子軍擋在半道。
“格爾丹雲笙,你這是要幹什麽?”格爾丹可汗一臉威嚴,雖說他私下拿自己這個閨女沒有辦法,但是在眾人麵前,他多少還是要保持一下自己的威信的。
格爾丹雲笙騎著白馬,走到可汗身邊,稍稍欠身,“父王,既然你心意已決,那當女兒的也無二話,但是這軍隊怎麽說也是我未來丈夫的,所以我怎麽也要看好他們。”
“你這是什麽意思?”格爾丹可汗的腦袋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沒什麽意思。”格爾丹雲笙立直身子,把劍抱在懷裏,“隻是跟著他們打仗而已,順便看好我的軍隊。”
“快回殿,不要在這裏亂來!”格爾丹可汗一瞪眼,厲聲說道。
格爾丹雲笙卻不甚在意,“父王若是不答應,他們就休想離開我這準格爾半步!”
“上蒼啊,大地啊,千萬別讓這母老虎跟著啊。”班林青小聲嘀咕著。
“林青,我問你,昨日那一麵應該不是你們第一次見麵吧!”江允浩有些狐疑的看著一臉驚惶的班林青。
“當。。。當然是啊!”班林青笑的尷尬。
“是嗎?”江允浩拉長了腔調,眼中滿是促狹之色。
“別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江允浩那雙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睛讓班林青渾身不自在,他側過頭躲開江允浩的視線,悶悶的說:“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也對!”江允浩嘴角浮起一層若隱若現的笑意。
班林青在心中籲了口氣,太陽穴不知為什麽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是啊,昨日那一麵當然不是第一次見麵,在這之前,他已經作為登徒子被那潑婦罵過一次—他其實也是無心之過,隻是那日呆在屋裏好久覺得挺悶的,所以走了出去打算散散心,無奈走到半路肚子忽然不舒服,所以想要找個地方出恭,情急之下,也沒看路,直接就拐了,在一處院子裏找到一個茅房,剛解決完,提褲子時,茅房的大門忽然被打開,然後就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然後那個女人就趕緊閉上眼睛背過身去
。他也被嚇得不輕,忙走了出來,正想道歉,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慌亂的聲音,“公主,你怎麽了?”
一聽是公主,他心中大叫不好,於是趁那公主還在惱羞不已的時候,趕緊施了輕功腳底抹油,一走了之了,可是他半道都能聽到那公主的河東獅吼,說什麽,別讓我知道那人是誰,若是知道了,我定閹了他當太監,那公主的聲音那個撕心裂肺呀,震耳欲聾,讓他現在想想都後怕,所以昨日他本來聽到那潑婦的聲音不敢抬頭,怕她想起來,若不是那潑婦說話太氣人,打死他都不敢正眼對她,昨日走了狗屎運,沒讓那潑婦想起來自己,若是她跟著他們,保不準啥時候記憶就會回訪呢,他兒子還沒生呢,可不想被那潑婦一氣之下做出什麽讓他痛苦一生的事情啊。
可是事與願違,正當班林青低頭做祈禱狀的時候,忽然聽到江允浩大聲朝格爾丹可汗喊道,“可汗,你也不要為難了,既然公主想要跟著去,那就跟著吧,這樣也好對我們有個監督。”
“逍遙。。。你!”班林青猛地抬頭,一臉的不可置信。
江允浩很欠揍的聳了聳肩,“林青,你看你的臉白的,咱們兩個大男人還怕她一女子不成。”
“這。。。”格爾丹可汗聽到江允浩這樣說,心中早已經舉雙手讚成,他這個女兒整天給他闖禍,若是能夠不呆在自己身邊,讓他清淨幾天,他是求之不得,但是還是故意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那。。。太麻煩逍遙王爺了。”
“麻煩什麽?”格爾丹雲笙驕傲的仰起頭,“我以後說不定還能助他們一臂之力呢。”說完騎著馬來到她的娘子軍的最前頭,朝身後揚了揚手,英氣逼人的大喊道:“出發!”
“遵命!公主。”響亮的女人的聲音整齊的應聲到。
看著走在最前頭的一幹娘子軍,江允浩笑了笑,“林青,咱們也走吧。”
“你。。。”班林青煞白著一張臉,指了指最前麵,然後機械的轉過頭,“真打算讓她們跟著我們?”
“這還有什麽需要質疑的嗎?”江允浩憋住笑,嚴肅的看著班林青問道:“林青,你究竟怎麽了?”
“天哪,還是把我殺了吧!”班林青欲哭無淚。
看著走遠的大部隊,格爾丹可汗籲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可汗是說的公主?”托桑一臉笑意。
格爾丹可汗皺了皺眉,“不是說她還是說誰?”然後轉過身,朝托桑揚了揚手,“托桑,吩咐下去,本王今個兒高興,宴請滿朝文武!”
托桑抖了抖眉,“屬下這就去辦!”
離恨這兩日馬不停蹄的趕路,愈接近雲都,天氣就越發的冰冷,直到來到山峰的腳下,祁小七早就把自己裹成了粽子,可是離恨仍舊穿著薄薄的一層,隻在外麵披上了他的貂皮大衣,但是這在祁小七眼中看來,是一點用都不頂的。
冰山啊冰山,雖然你整天冷的像座冰山,但也不至於這麽不怕冷吧,祁小七蹣跚著臃腫的身軀,走到離恨身邊,討好的笑著:“要不,我借你一件衣服穿吧,這天冷的,萬一凍感冒了,不就耽誤事情了嗎?”
“不用,我不怕冷
!”離恨仍舊目不轉睛的觀察周圍的地勢,尋找最佳登山的路徑。
“可是。。。阿。。。阿嚏!”祁小七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用手揉了揉早已經凍得通紅的鼻子,接著說:“可是高處不勝寒,咱們一會爬上去的話,會更冷的。”
“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注意點,若是你感冒了,耽誤了我的事,給你好看!”說完,他指著右手邊不太崎嶇的地方說:“我們從這裏登山,你跟在我後麵。”
雖然離恨說話得口氣很是不招人喜歡,但是祁小七聽了卻美滋滋的,這是擔心我呢,她往手上哈了哈氣,屁顛屁顛的跟著離恨,剛開始攀山的時候,她驀地伸出手抓住離恨的右手。
離恨定了定,然後回頭小聲斥道:“你這是要幹什麽?”
祁小七恬不知恥的回答道:“我有恐高症,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咱們可是搭檔,所以你必須得罩著我。”說完就使勁用自己的手握著離恨的手不放開。
離恨抽了抽手,無奈祁小七抓的很緊,他閉上眼睛定了一會,然後冷漠的說:“隨你吧!”說完便再也不發一聲,而是全神貫注的把整個精力放在了登山上麵。
嘿嘿,祁小七第一回合,勝!她眯了眯眼睛,咧開嘴大大的笑了笑,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好多。
“阿嚏!”美滋滋的祁小七又止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用右手擦了擦鼻子,“真冷啊!離恨,你真的不冷嗎?”
“不冷?”離恨聲音裏聽不出一絲波瀾。
“真是不知道你是什麽做的,平時叫你冰山,難道真的是冰做的?!”祁小七小聲嘟囔著。
雖然祁小七說的小聲,但是她卻保證自己的聲音一定能被離恨聽到,無奈人家離恨連哼都不屑哼一聲。
再接再厲!祁小七給自己加了把勁,“我說了那麽多,你好歹給我加把勁啊,那麽冷的天,若是隻讓我這樣走的話,我會僵掉的,你若是和我聊著天,我或許還能轉移一下注意力,阿。。。阿嚏!”很配合的,她又打了一個噴嚏。
離恨還是不說話,但是卻驀地停下了腳步,祁小七一個沒注意,打了個趔趄,一頭撞在了離恨的背上,“哎呦,你停下也好歹給我說一聲,好痛的!”她揉著自己的額頭,故意委屈的埋怨。
離恨鬆開了祁小七的手。
祁小七愣了愣,怎麽了,嫌我太聒噪,要和我攤牌了。
離恨把手放在了脖子處。
祁小七仍舊呆呆的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要幹嘛?
誰知接下來離恨的動作卻讓祁小七大跌眼鏡,“我不要,你這樣會被凍壞的!”她掙紮著,不想讓離恨把他僅剩的貂皮大衣也披在自己的身上。
“站好!”離恨沉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