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臭小子,你說什麽!
雲洛也是一臉詫異,外帶小小的受傷,小聲嘀咕著:“同樣是徒弟,待遇差別咋就那麽大呢?”
“沒辦法!”祁小七涼涼的奚落道:“誰讓人家是正牌的。”
雲洛瞪了一眼祁小七沒有說話。
祁小七樂得清靜,聳了聳肩,繼續看好戲。
離恨咬牙切齒,冷冷的說:“師父,昨日我才去看的你,好像也告訴你今天出發。”
“哦?是嗎?”曲公擦了擦眼淚,哎呦,這辣椒水真是太辣了,下一次看來得換洋蔥試一試,他抬起頭幹笑道:“可能是師父最近老了,記性不大好了。”
“說,有什麽事情?”離恨問道,他從不覺得師父會因為舍不得自己而嚎啕大哭,這一次肯定是因為別的事情才會上演這麽一出師徒情深的戲碼。
被看穿的曲公一點也沒有尷尬,舔著臉埋怨道:“徒弟,你為什麽又把令牌全都收走了,上一次這樣,這一次也這樣。”
“不收走,留著讓你溜出去喝酒嗎?”離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聲音仍是冷冷的,但多了份無奈。
“徒弟,你這一走不知何時才會回來,若是萬一有什麽事情為師不得不出去,那該如何是好。”曲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能夠說服自己這個頑固的徒弟。
“哼!”離恨冷哼了一聲,“我留了兩塊令牌在辛師叔那裏,你若是有什麽事情去跟她拿,如果—”離恨忽然低下身子,直視著自己的師父:“師父你有勇氣的話!”然後立起身子騎著馬走開了。
聽到令牌在師妹那裏,曲公頓時泄了氣,無精打采的走開了,都沒說要和馬上也要離開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雲洛和祁小七說聲再見。
“哈哈哈哈。”祁小七捂著肚子笑,“沒想到這個冰山平時冷冰冰的原來整起人來也頗有黑色幽默的感覺。”
雲洛也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師兄把令牌留給師叔這招真是太狠了,師父可是超級害怕師叔的,看來師父又得好久解不了酒癮了。”
“臭小子,你說什麽!”遠方傳來曲公怒氣衝衝的聲音。
雲洛連忙縮了縮脖子,吐了一下舌頭,駕著馬去追趕自己的師兄了。
而躲在一邊沒有出現的辛婆婆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憂慮之色。。。
涼城
聚豔樓真是一個雅致與庸俗並具的地方,路人經過那裏總會聽到曲高和寡的琴聲,聲音優美,餘音繞梁,但是再仔細細聽,竟會隱約傳來女子調笑的聲音,每到這時,那些正襟危坐的路人便會搖了搖頭離開,而一些好色之徒便會迫不及待的走進去,想要一睹美女芳顏。
中午時分,一頂豪華的轎子停在了聚豔樓門口,旁邊跟著一個綠衣女子,咧嘴一笑,露出可愛的虎牙,調皮中透著絲狡黠。
轎子落地,從轎子裏走出一位雍容華貴的女人,麵容精致不俗,綠衣女子忙走到女人身邊扶著她走進聚豔樓。
好事的路人開始交頭接耳,紛紛猜測,這麽高貴的女人來到聚豔樓肯定是來捉奸的。
“碧雅,他在哪裏。”李冰清輕聲問道。
“二樓最左邊的包房。”碧雅拿出一張紙,念道。
李冰清點了點頭,吩咐道:“碧雅,你在這裏候著。”
“宮主!”碧雅不放心的說:“讓碧雅跟你上去吧!”
“這是命令!”李冰清不容置疑的說,然後徑自上了樓。
碧雅心裏擔心,但是因為宮主有令,她不敢僭越,所以苦惱的不行,支起耳朵,眼睛死死盯著樓上,希望一有動靜,自己就能發覺。
李冰清緩緩走上二樓,慢悠悠的走到最左邊的包房,伸出手想要敲門,卻猶豫著,纖手停在半空。
忽然屋裏傳來一聲悅耳的琴聲,李冰清聽得清楚,是自己最喜歡的曲子,忽然眼角有些濕潤,難道他還沒忘了我。
“先生,你說奴家彈的這首曲子怎樣?”屋內忽然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李冰清咬了咬嘴唇,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是和女人調情,哼哼,女兒丟了竟然還有心情找女人,她慍怒,門也沒敲,直接推門而入。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江慕白和坐在他懷裏的女子都朝門的方向看去,當看到來人時,江慕白臉色忽然白了白,但是馬上又恢複了原樣,他咧開嘴笑道:“我道是誰那麽大膽呢,原來是冰清宮的宮主啊,失敬失敬!”
聽到江慕白略帶諷刺的話語,李冰清有些重心不穩,她輕喘了一口氣,稍作冷靜:“我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談一些重要的事情,不過我隻想跟你兩個人談。”她看了一眼仍然坐在江慕白懷裏的那個濃妝豔抹看起來很俗氣的女人,心下一冷,他什麽時候喜歡上了這種庸俗之色了。
“先生!”那女人不滿的朝江慕白撒著嬌。
“你出去吧!”江慕白從腰際掏出一錠銀子遞給女人,淡淡的說。
那女子一看有銀子賺,接過銀子連忙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待門關上,李冰清走到江慕白對麵坐下,直視著他問道:“阿珠是不是失蹤了?”
“女兒是我的,她失不失蹤和你有什麽關係?”江慕白看了一眼李冰清,心裏仍然有一股怒氣。
“慕白!”李冰清忽然有些激動的說:“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想與你吵架,我隻是想問你女兒是怎麽失蹤的?”
看到李冰清這麽激動,江慕白愣了愣,回答:“她從小就喜歡女扮男裝,雖生做女兒身,但是卻有一副精忠報國的豪情壯誌,這一次邊疆戰亂,她非要去找逍遙王爺和他並肩作戰,我定是不同意,所以就把她鎖了起來,沒想到她竟然撬開了窗子逃走了。”
“那你問了逍遙王爺沒有,阿珠是不是去了邊疆。”李冰清忙問。
“沒有!”說到讓他又驕傲又無奈的女兒,江慕白也是頭疼不已:“都走了十天了,按理說就是爬也應該爬到邊疆了,可是逍遙王爺卻說沒有見到她,一收到這消息,我就覺著事情不對,所以連忙出來找了?”
“那你打探到她的消息了嗎?”李冰清緊張的把手放在桌子上。
江慕白忽然驚覺,抬起頭盯著李冰清,狐疑的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李冰清臉色白了白,從袖口掏出一條手鏈遞給他:“認識這件東西嗎?”
“這不是。。。”江慕白接過手鏈看了看,大驚失色。
“對,這是我臨走時留給她的。”李冰清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怎麽會在你這?”江慕白冷聲問道,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三天前救了一個女孩,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李冰清頹然的說。
“你是說女兒在你那?”江慕白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李冰清說:“十七年前你不是拋棄她了嗎,怎麽,現在想要回她,彌補她缺失了十七年的母愛嗎?”
李冰清搖了搖頭,也站了起來,走到江慕白身邊,低聲說:“你不要誤會,我當時既然選擇了離開,就再沒有要回她的意思,現在我隻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就是我救得女孩到底是不是我的阿珠。”
“這個手鏈她從來不會離身,你救得當然是她,”江慕白說到這,忽然頓住,過了一會才說:“你剛才說的是。。。救嗎?”
李冰清點了點頭,有些憂鬱的說:“慕白,我希望你去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阿珠,我。。。真的認不出來!”
“她究竟怎麽了?”江慕白緊張的抓住李冰清的雙手問道。
李冰清盯著江慕白的手,愣了愣。
江慕白也發現了自己的動作,連忙鬆手,有些尷尬的說:“你不要誤會,我隻是太緊張女兒了而已。”
“我知道。”李冰清點了點頭,沒有怪罪之意,她臉色暗了暗,接著說:“至於她究竟怎麽了,我真的不好說,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跟著我去冰清宮,去看一看她。”
江慕白轉過身,冷著臉說:“我不會去冰清宮的,我恨那個地方,那個地方毀了我一生。”的幸福。
“慕白!”李冰清顫聲喊道:“我知道你恨冰清宮,但是阿珠現在很慘,作為父親你難道不能去看一看嗎?”
“她從小就小傷不斷,身子骨硬朗的很,歇兩天就會好。”江慕白滿不在乎的說:“這兩天讓她暫且在你那裏呆著,等她養好了傷,我自會派人去接她,但是我警告你,”他轉過身直視著李冰清說:“你最好不要告訴她你和她的關係,否則我會更加恨你。”
更加恨我,原來他真的一直都在恨我,李冰清落寞的後退了一步,抬起頭,淒然的笑道:“她受的可不是什麽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