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華一裝到底,“不在。”

“在不在,不是由你說了算。”葉書桉死死盯著那順上二樓的階梯,“嚴警官,後果我自己擔,你放開我。”

“葉公子,沉住氣。”

嚴警官牢牢拉住他,作第二次警告,“陸公子好好想清楚,落實了是你承擔不起的責任。”

“笑話,”他顛著腿,不把人放眼裏,“葉家小公子是占著家世背景大,差遣著走狗私闖民宅,不知後果是誰擔不起。”

“注意你的措辭。”

“嚴警官,搜查令,有嗎?”陸晨華精準拿捏住。

一天之內,一封正式的搜查令是下不來的,何況現在才幾個小時。

等他把房裏的女人玩通透了,轉移陣地,搜查令對他來說,就是張無用功的紙。

“你要搜查令,他們沒有,我有。”

就在陸晨華以為勝券在握時,門外沒入一道清冷犀利的腔調,打破僵局。

男人傾長矜貴的身影,穿過人群中,手拿剛出爐的搜查令,“陸晨華,我們該算賬了。”

“周先生。”

“嚴警官。”

周赫將搜查令交給嚴警官那瞬,陸晨華整雙瞳眸,震**得極具。

他沒想周赫這麽快也找到了這,並且拿到搜查令。

是寧幼琳那個賤人暗地裏擺了一道?

眼見陸晨華一垮,連同身後的幾個小弟,都嚇得臉青嘴巴,渾身哆嗦。

葉書桉順了一眼那蓋著紅章的搜查令,頭也不回,即刻衝上樓。

“他不是警察,他不能……啊……”

陸晨華驟然起身,喊聲未落,就被對麵男人一個長腿掃踹,趴倒至地。

“嚴警官,外院發現重要線索,請您出去看下。”應輝帶著另一群保鏢來接替。

嚴警官摸了摸鼻梁,“兄弟們,集體到外院看看。”

“是,嚴隊。”

好一個裏應外合。

待周赫的人全進屋,大門被鎖。

周赫收了長腿,狠厲拽起陸晨華的衣襟。

森冷的寒眸內,跳動著怒火焰衝天,“陸晨華,我不動你不代表什麽都不知道。”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本打算著這次H國出差回來,就把收集好的證據,連同堵在陸雪家門口的錄音一並奉上。

解決掉同寧幼琳的婚事後,要和他的女孩以另一種身份重新開始。

“周赫,你敢動我一下。”陸晨華不到黃河不掉淚,“我就把你未婚妻被我怎麽玩弄的視頻公布於眾,讓你們周家在京市圈裏顏麵掃地。”

“公布於眾?”周赫陰鷙含笑,“等你明天在牢裏睜眼,再看看到底是周家顏麵掃地,還是陸家滾出京市。”

“應輝。”他怒吼。

“是周總。”

“廢了這裏每一個人。”

“是。”

*

樓上。

葉書桉一間踹過一間的找,終於在三樓最裏麵的房間,發現被捆綁在**的寧幼恩。

她眼神驚措空洞,唇間被塞著毛巾無法開口,額頭臉頰染著斑駁的血跡,一側的衣袖被扯掉了大半。

躺在狹窄的小**,支離破碎般令葉書桉難以呼吸。

前幾日才好好的女孩子,此刻卻……

葉書桉強忍住眼眶湧出的淚,冷靜地給她解綁,“幼恩,你別怕,我來接你了,這就帶你走。”

他嘴裏不停安慰,**的木訥女孩,卻一絲反應都沒給,似乎聽不到他說話的樣子。

葉書桉再度哽咽住聲音,溫柔喚她,“幼恩,你聽見我說話嗎,你看看我。”

自進門那一刻,寧幼恩的視線就沒有一瞬聚焦過他,無動於衷地全身發顫。

嚇壞了,她真的嚇壞了。

那陸晨華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葉書桉心頭一沉,懸在她臉上方,試圖與她眼神交流,“幼恩,聽得見我說話嗎?你看看我,你用眼睛看看我,我是書桉,我來接你了。”

熟悉的名字貫穿入耳,女孩宛如在密閉的黑暗中,竭盡全力地摸索到那根救命稻草般,衝口而出尖叫:“書桉!”

她聲音溢出,葉書桉啪嗒的淚水滑落。

說好護著她,守著她的,如今卻讓她獨自一人陷入這樣的險境中,葉書桉無比自責。

他伸出長臂將人撈入懷中,用盡力氣地安撫回應,“我在,幼恩,我在。

你沒事了,我來了。”

“是寧幼琳同陸晨華,”她充紅了雙眼,本能發複述呼喊,“書桉,是寧幼琳同陸晨華。”

“好,我知道,我知道幼恩,你別怕。”

葉書桉極致心疼地緊緊將她護在懷中,“寧幼琳,我不會讓她那麽輕鬆就逃過去。”

說完保證的話那瞬,女孩原本僵硬的身子,倏然在他的臂彎癱軟而下。

葉書桉猛然低眸,是寧幼恩沉沉閉合的眼簾閉合。

葉書桉急促喚她,“幼恩!”

扯過一旁的被單,包裹住她小小的身體時,樓下的周赫也出現在了門外。

“幼恩。”

男人顫抖的深眸,尋到躺在葉書桉懷裏的女孩。

她露出在外的腳踝處,又是那一幕清晰可見的深紅淚痕,他宛如刀割般的絞痛。

“你現在滿意了吧?”葉書桉憤怒回眸,脖頸青筋暴起,“她才給了你幾日,寧幼琳就把她折騰成這個樣子。”

周赫喉嚨火燒般疼痛。

望著殘破不堪的女孩,渾身肌肉繃緊,“書桉,把她給我。”

葉書桉恨紅雙眼,“我不會再把她給你。”

“葉書桉.....”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陸晨華被四肢固定的癱倒在地。

在望見兩兄弟這般著急險些入他口的女孩,倏地眯眸大笑嘲弄,“她全身上下都被我玩弄過了,葉小公子還這麽寶貝,是不是跟你表哥一樣,喜歡接盤我給的綠帽啊?”

他**的譏諷,讓葉書桉眉梢心髒猛跳,“陸晨華。”

周赫咬緊下頜,按住他的肩,視線覆下在昏迷的女孩身上。

她現在需要醫生,需要治療,不該繼續在這裏停留。

周赫強迫自己理智麵對,“先送她去醫院。”

“是啊,葉小公子,再找個婦產醫生好好檢查,都不知道有沒有被我撕.....啊........”

陸晨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話,被褲襠中間倏然地痛徹心扉,層層代替。

“啊......周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