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塑料盒角,抵著手心。

寧幼恩又羞又怕,死死攥住,就是不肯動一下。

她太嫩。

接觸的男人又少。

初經人事,也隻有周赫一人。

她不知道該怎麽直麵這種事。

或許,在其他普通情侶之間,這已成為了合情合理的情調。

可她和周赫是情侶嗎。

他們除了肉體上的關係,還有呢。

是債主。

“周赫哥,我怕!”

她戰栗難堪,咽嗚連連。

周赫吻她,又憋著氣,充耳不聞。

挑開她束在裙腰處的衣擺,寸寸上移,摩挲在那件白色胸衣邊緣。

暗啞的喉音,透著極烈玩味的欲,“怕?”

他的吻,濕淋淋的。

刻意貼著女孩窘迫發燙的小臉,含吻,挑逗,“什麽是怕?暗暗懷揣著離開我的心思就不怕了?”

寧幼恩的呼吸逐漸迷亂,淩亂的烏發纏著他手臂。

麵對周赫的層層逼問,戳破,她自願受罰。

她確實是這樣的心思。

想借交換生的機會,遠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不斷壓榨她,操控她的周澤惠。

還有,她不想親眼見到周赫娶寧幼琳。

不想看他們在那個雕百合花的新房裏,過新婚夜,生男娃。

覆在心口處的大手開始野蠻,肆意。

女孩最敏感的地方,男人愛不釋手地拿捏。

“還不拆,還想忍?”

都水成這樣了,她就是不肯服個軟。

周赫加重的撩撥她,逼她哭。

看著她被歡愉的情潮一層層的淹沒,又不受控地癡纏著他。

“周赫,我耐受。”

“難受就拆開它,跟我說你也想要。”

*

“赫兒去哪了?”

周老太剛從另一處院子,歇息完出來,準備同傭人們一起上廂房給周赫送點心。

門一推,空****一片。

周老太的心,不由晃**了下,隨即蹙起眉頭。

“胡鬧,傷才養五天。”

她沉聲嗬斥了句,似乎又想起什麽。

轉頭,去問一直來給周赫上藥的傭人,“早上幾點塗藥。”

“回老太太,是今早十點。”

周老太凝了下神,“十點後,中午呢?”

傭人沒底了,緊搓著手心,聲音越來越低,“老太太,阿珠錯了,塗完藥,赫兒少爺說有事出門辦,命我瞞著你。”

周老太虛步,阿懷姨穩穩攙住。

“老太太,赫兒少爺的話,傭人們也不敢不聽啊。”阿懷姨解圍。

吐了口濁氣,周老太望向窗外天邊,那抹逐漸染紅的雲彩,“今天寧二小姐沒來?”

“是。”

周老太攏緊發皺的指骨,眸色一點點沉下。

*

情事停歇,夜幕以至。

晦暗的內廳,一室旖旎。

沙發裏的男人,食之饜足地半靠而坐。

鬆散的白色襯衫,被黏膩的汗水打濕,貼在緊實的肌肉上。

浮現而出的輪廓線條,帶著蠱惑,糜爛的視覺衝擊。

宛如一副濃重色彩的油畫,令人晃眼,迷醉。

伏在他懷裏的女孩,米色的雪紡敞開被退到臂彎,胸衣扯壞,不見影蹤。

藏著小臉,不肯抬頭。

周赫瞳仁裏的情欲,逐漸褪去。

理智回籠,他大掌撫著女孩纖薄的脊背,又替撥開她悶熱的長發。

視線下壓,一一掠過他發狠時的傑作。

那一截無發絲遮擋的肩頸肌膚上,密密麻麻,全是深淺不一的吻痕。

寧幼恩嬌嫩,無暇。

輕輕一掐,一揉,一嘬,豔紅成群。

積攢整天的怒氣,擾亂了心智,催使他失控地占有她。

此時望見她這一身被折騰出來的痕跡,周赫深深擰眉。

“帶你去洗澡?”

女孩無力,渾身都是癱軟的。

方才周赫,逼她好久,磨她好久。

許是最後聽到她的嚶嚶求饒,討好,他才肯接過被她捏扁了的小盒子。

起初,他提著她,緊緊相貼。

可到中期,忍疼的汗滴溢出額角。

後腰處的傷口扯到了。

寧幼恩漫著情潮的眼尾虛虛拂過,心疼不已。

【周赫哥,你別動。】

【我不動,你動嗎?】

他暗啞,低喘的腔調,比撕磨在她肌膚上的癢意,更令女孩彌足深陷。

她羞赧,微微支起腰身。

細如蚊聲的軟語,似悄悄拂過這片欲色的春風,掀入周赫耳蝸。

【我動。】

一想到剛剛的琳琳種種,寧幼恩的耳根就紅得滴血。

軟軟溢出聲線,“你傷口不能沾水。”

周赫沒告訴她,他現在不僅能下床活動,還能沾水洗澡。

隻是倏然聞見這小白眼狼的緊張,倒讓他生起更想逗弄的心思。

“想我給你洗?”

他偏頭,挨近,故意對她敏感的耳畔吹氣。

寧幼恩羞澀一縮,前麵晃**的柔軟,若有似無地蹭過他胸膛。

那處還未退出的反應又來了。

驚得她顫顫巍巍,趕忙接話,“我自己洗。”

男人又勾唇,逐步使壞。

溫熱的大掌貼她黏膩的腿根兒,指尖輕掃,“你幹淨了,我呢?”

周赫太折騰人了。

寧幼恩輕顫著咬唇,埋首在他頸窩喘息。

無論平日再怎麽鬥氣,此時隻能全部認栽。

“我....我給你擦。”

“這麽乖?”他俊眉揚起,壓在眉宇間那團鬱氣,也隨之散了一半,“不枉費我連夜讓應輝撤掉視頻。”

女孩聞聲,怔怔仰頭。

原來昨晚瘋傳的視頻,能被撤得這麽快,真的都是他在背後幫忙。

他昨晚不睡覺的嗎?

真時時刻刻盯著自己!

“周赫哥,那視頻裏的人不是我。”

寧幼恩給自己正聲,又,欲言又止。

她還是不能直白地告訴他。

說視頻裏麵,承歡在男人身下的人是寧幼琳。

被未過門的未婚妻戴綠帽,是男人都會痛吧。

她斂著臉色,陷入低低沉思。

周赫察覺,不點破,她也懂。

“知道那人不是,你沒那個膽。”

他意味深長地說著,寧幼恩恍恍惚惚地聽著。

片刻,寧幼恩攏好自己的衣裳,從他身上退了下來,鑽進浴室洗澡。

十幾分鍾後,又攥著手心,捏著腳返回。

洗香香的女孩,令人賞心悅目。

周赫睨著她,心底是有那麽一分舒暢的。

隻見女孩小臉通紅,挪步上前,“周赫哥,我扶你去擦身。”

真被自己給圈進去了?

周赫聽言,眼眸詫異地動了下,瞬間轉為平靜。

看著她一副已經做足心理準備的樣子,虛虛抬手,“好啊,你過來扶。”